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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卿本包袱-第60部分

小说: 卿本包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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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凤七蛤蟆……”我萎靡地喊了声,也不见他回应,“我知道你不想搭理我,所以你不应我也行,但好歹弄出点动静,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啊……”

他还是没动静,我慌了慌神,顿时没了主意,正左右为难,便听见我的西南方向传来了一个翻书声。

我笑起来,这个凤七蛤蟆虽然表现得凶神恶煞,但心软得跟棉花一样。我赶紧循着声音找过去,又绕了好几个木架子,才大概找到了他呆的地方。

他又翻了页书,然后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瓶瓶罐罐,不停地发出清脆的敲响。

我正要往前一步,他便冷冷道:“你前面是正在晾干的花苞,别乱动。”

“哦……”我的脚停在半空,然后缓缓收了回来,幽怨地杵在原地,过了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他都没再开口,而且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心一定,便倚着木架子慢慢坐了下去,打算等他有空再说,谁知等着等着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了。

我应该还在沉香阁,因为香气还在。但我感觉得出周围没人,我急了,连忙从床上下来,床边没有手杖,没了手杖的瞎子就是个废人,我心里莫名有些上火,于是放大了脚步就往前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椅子拌得跌在了地上,倒在了一片干了的花苞里,那紫雀罂粟的气味呛得我直咳嗽,我挣扎着想起身,结果脖子下边不小心被没理干净的花枝扎了一下。

门猛地被人打开了,凤七蛤蟆过来把我抱到了床边,他的手摁在我的肩膀边,看了一会儿后道:“这花有毒。”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低了头,吻在我脖颈的伤口上,然后用力吸吮。他的唇贴着我的皮肤,柔软而湿热,还带着些轻微而不易察觉的颤抖,伤口的疼渐渐淡了下来,那一处的触碰,就像在身体了点燃了什么未知的情潮,瞬间燃尽了全身的每一个感知。

而且……还很熟悉。

他把血吐了,然后毫无尴尬地去拿了药,敷了上去,动作间再没说任何话。

他虽把毒血吸了,但始终不能完全除去,我身子也差,不过片刻便有些不舒服起来。我的呼吸变得深而缓,脑门上更是起了一层涔涔的冷汗,手掌心也逐渐变凉。我知道自己是废人,平日我总用毫不在乎的态度掩饰对自己的嫌恶,如今不过是稍微中了点毒就这样不争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虽厌弃这样的自己,不过好在把他说话的欲望刺激出来了。

他声音里带着焦躁,“很难受?”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稍微有头晕。”他终于急了,又要起身,我连忙拉住他,然后乏力地倚在他的手臂边,“真的没事,你别紧张,休息休息就好了。”

“别睡,我带你去找汤婆婆。”

“你居然不相信我。”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又不会死,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凤七蛤蟆被我惹恼了,吼了我一句:“胡闹!”虽然声音很大,但他却没有动,而是乖乖让我倚着。

我撇了撇嘴,“死就死吧,死我也不要再喝汤婆婆的药了,苦得要命。”

他答得坚定,“我不会让你死。”

我顿了顿,话哽在喉里,踌躇了半晌,终是说了出来:“那……假如我真的快死了,你会不会让我死得心安理得一点?”

他没吱声。

“你就当我快死了吧!”我赶忙直起身,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求你放了阿朗。”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七月底能完结么……= =

有姑娘问怎么那么晚更新……主要是现在基本都是晚上九点半才到寝室,我码字又慢……码完的时候就赶上这个时候了OTZ

 74第七十四章

凤七蛤蟆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他没吱声;完全不想理我。

我慢慢靠过去;琢磨了半晌;给了他一个满怀的拥抱;“求你了……”他还是没动,我不甘心;于是又抱得紧了些;但是因为他的身子不正;所以我的姿势很不舒服,像只不安分的猫来回蹭。

他叹了口气;摆正了身子;将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背上揽了揽;帮我调了个好位置。“如果我把他放了,你岂不是会成天想着逃走?”

我摇摇头,“没有如果,我发誓!我若是反悔……便生孩子没屁。眼。”

这俏皮话总算让他开怀了,他轻浅的笑声顺着他的胸腔传到我心口,听着格外让人着迷。之前我总想不通,他的个人崇拜现象怎么那么严重,前好几任城主都不如他被捧得厉害,现下看来,这人看来是真有些说不出的魅力的……

好在他的别扭来得快,去得也快,答应我的事也不含糊。我回到他的寝殿后没多久,秦初约便带回了消息,阿朗已被放出了牢狱,现在被安放在馥庭园后的偏院里,过不了几天就会放出宫。

既然不是即刻放阿朗出宫,那必然是给他上了刑的,我估摸着凤七蛤蟆心情很晴朗,所以发了善心让他在宫中养好伤再离开,正好还能给凤巢宫留个体贴善尽的正面形象。对此我嗤之以鼻,行了恶事还想自我洗白,多没节操的作为,我呸。

我没敢打听阿朗的近况,担心传到凤七蛤蟆耳里,以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不高兴起来也许说变卦就变卦。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扯紧了裤子过活。

凤七蛤蟆来看过我几次,呆过一晚。一想起那晚,我便觉得凤七蛤蟆骨子里有股流氓般死不正经的癖性。大半夜不吱一声偷进姑娘家房门的,那叫采花贼。而这只蛤蟆,显然会采花。

我还记得大约是子时一刻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任是数了两千个水饺也没丝毫困意,正愁得翻来覆去的时候,便闻见有人悄然进了门,那脚步声又轻又稳,很快便步到我床边,我背对着来人,吓得不敢动,下一刻那人便挨到我身侧,抱着我躺下了。

依着气味,我才知道是凤七蛤蟆。这儿虽然是他的寝殿,但他时常不归。听小潭说,他刚回城,很多册子和信笺他都要读完,还得下决策,听长老们唠叨提意见,还得做和事佬调解各个总教头与旗门之间的矛盾,甚至还要司婚点媒拉红线,总之一句话,城主很忙。所以他平时基本很少休息,倦了便直接在凤巢主事殿的内苑里歇下了。

如今他这忽如其来的一出,杀了我个措手不及。我也不敢挣扎,只好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心里琢磨着,若是他见我睡着了,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淡定,不过是个三条腿的男人。

他仅仅将头抵在我的后颈,深深地吁了口气,然后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该拿你如何……”他口吻里的沉重和迷惘,就像根倒刺,一下子戳进了我的心窝,再也拔不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笑笑连滚带爬赶过来对我报信,说放阿朗离开凤巢宫了。我心痒难耐,终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杖往外去,笑笑假惺惺地拉住我,说过一两个时辰后凤七蛤蟆可能要来,让我别乱跑。我不屑地对笑笑道:“你明明知道我肯定会去送他,既然不希望我去,你还特地来通知我作甚?你是跟我穿一条裤子的战友不?跟我穿一条就快领我去。反正就这最后一天,还能出什么岔子?”

笑笑还是欺软怕硬,嘴里抱怨着好心没好报,但还是陪我走了一趟,但他的婆妈真不是吹的,一路上不停地对我嘚啵嘚啵,来来回回就两句,一是:“千万要及时赶回去,不然我又要跪铁链”,二是:“你的裤子多大腰?我穿不下吧?”

“……”

我赶到馥庭园的偏院时,正好听见某个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里出来,而且顿在了我跟前不远的地方,然后久久没有动静。

“阿朗。”

我喊这一声,似乎让阿朗猛地触动了,他跑起来,刹住脚的摩擦声却停在了三尺开外。

笑笑的声音特欠,悠悠地传出来:“这位也是你能抱的?把手收起来收起来。”

阿朗过了半晌,才十分不解地问:“如花,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笑笑支开,笑笑很不满,又要跟讲道理,但见我态度强硬,只好悻悻地站到了院子外给我们望风。

“如你所见,”我在阿朗跟前转了个圈,好让他看清我的衣着,“听他们说,七城主曾与我有过一段风花雪月不了情。现在,我这只落了地的乌鸦,似乎要被他重新捡回去当凤凰了。”

他没有说话,我猜应该是被吓得不轻,我也理解。

“七城主他……对你好么?”

阿朗的声音一直像璀璨的星辰,干净而纯粹,甚至还带着瓮声瓮气的小儿郎味道,虽不至于动听,却如清风般沁人心脾。我笑了笑,“嗯,很好。”

“那就好……”

我如今最害怕的,便是听到他的声音里渗透出落寞的感觉。毕竟在情感上,我欠他一个圆满。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连忙说道:“唔,你别在意,既然你是这等身份,我还岂能高攀……我说真的!你要是嫁给我,确实太委屈,太不值了……我之前还想着,打渔回来能赚点银两置办亲事,谁知渔船沉了,白忙活一场还差点丢了小命。如今正好,知道他对你好就够了,不过……现在圣祭虽然下落不明,但城主终是要和圣祭成婚的,所以日后圣祭大人才是正妻,你日后千万别把圣祭大人得罪了……”

他话说得诚恳,还担心我日后被凤七蛤蟆的“正妻”欺负。我心里感慨,听他渐渐沉下去的声音,便越发不好受了。

“之前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回过一趟家,我们晒的鱼干……都霉了,我们一起腌好封存的那些,也被我带回了凤巢宫,只想着能怀念一下那个味道。”我想了想,“家里也没存粮了,你身上也没银两,不如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弄点!成么?不会很久的。”

他沉默了半晌,不知在憋着什么,也不回答。我只当他同意了,摸着手杖便要离开,才走了一步,便被他抓住了手臂。

“我能不能留下来?”

我傻眼了,“什、什么?”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我一惊,手杖便落了地,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我也不求你能施舍我一点感情,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下去就够了。不在你身侧亲眼看着,我担心你日后会受委屈……”

结果,还没待我回应,后头便响起凤七蛤蟆冷冽的声音:“不牢费心。”

他这话里透着极为危险的信号,像头隐隐作怒,喉口低吼的狮子,正匍匐着随时准备前扑。我心道不妙,连忙将阿朗的手放开,阿朗显然也被如神降临的凤七蛤蟆吓怔了,我碰到他的手时,发现他有些颤抖。

凤七蛤蟆一路阔步进来,站定在我身旁,顿时气氛像浇了一层碎冰一般,冻得人汗毛直立。我看不见他们之间对峙的样子,不过猜都猜得出,以凤七蛤蟆那盛气凌人的臭屁样子会摆出什么睥睨的眼神。在凤七蛤蟆面前,似乎所有的事物都会无限缩小,直到成一粒看不见的尘埃。他平日不端架子的时候就够可怕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诡异的状况……

我有些担忧,正想开口缓解下,头顶就砸下了凤七蛤蟆冷冰冰的话,让我猛地一个激灵。

“后天的酒宴之礼,你可准备好了?”

我顿时一愣,第一个想法是:他大爷的,这只蛤蟆的思维跳跃到哪儿了?我跟不上啊!

他有些不耐,“没时间准备,却有时间在此与旧识叙话。”

我的眉角抽了抽,正不知该怎么接话,笑笑便伏到我耳边提醒道:“酒宴!酒宴!正式将封你为姬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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