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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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戈恩予,当年程子衿用她毁掉了自己幸福家庭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俨然一副千金小姐,眼中满是不屑。
唯一真的开心的是戈恩洛,她曾经的学生,知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时,那种欢天喜地的样子她至今都不会忘。
一家人表面上看上去是热情的欢迎着她,实际上各怀鬼胎。
回到戈家没多久,她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新身份,而曲终这个身份似乎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无迹可查,对于戈天行的雷厉风行办事能力,曲终向来不会怀疑。
随后在她的要求下,戈天行安排她出国,在美国这两年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实战,在曹子睿的帮助下她打响了自己的名声,同时认识了战略对手向濡,成了不分性别的好朋友。
她没有想到向濡曾经口口声声喜欢的女孩竟然是白以沫,那个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却处事精明的女孩。
婚礼开始,曲终看着很久没见的白以沫心里是五味杂陈,幸福如她能获得一份如此弥足珍贵的爱情,幸福如向濡能守住一直以来执着的真心。
白以沫很美,曲终浅淡的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的新娘子,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了跟新娘子有几分相像的白以灏身上,他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依然帅气凛然,微微侧着脸淡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步一步的走向幸福的终点,棱角分明的侧脸如雕塑般无懈可击,简单的黑白搭配穿出别人没有的气质,似乎这样的男人总是惹人移不开眼。
此刻,白以灏本是看着白以沫的眼眸瞬间看向曲终,曲终微微一定神,随即自然的看向白以沫,不过再如何自然也躲不过白以灏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他看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惊慌,眸底深处慢慢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行完礼以后新娘新郎会扔下一众宾客逃之夭夭,双方家长只好敬酒道歉,不过大家倒是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觉得两个新人闹失踪的时间很是有创意,有些老一辈的人还打趣说以后自家孩子结婚也这么办。
曲终喜也道过了,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于是在大家都对向濡和白以沫齐齐逃离婚礼现场的事开始打趣时,她也就默默的离开了现场。
出了景江,她正准备打车,伸出去的手就被一个人拽了过去,曲终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曲终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然后看向白以灏冷声问道:“白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白以灏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他看到曲终离开位置的时候也不顾白瑞在身边吩咐他好好招呼客人,直接扔下所有人跑了出去,正巧看到准备离开的她,于是想都没想就上前截住她。
“你是曲终对不对?”白以灏低沉的嗓音里弥漫着质问和疑惑,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
曲终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我跟你口中的那个人有多像,让白先生你三番两次的误会,但是,”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强调:“我,不,是。”
“你骗不了我。”白以灏一口笃定,颇有些耍赖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骗你,请你自重,放,手。”曲终脸色蓦地一冷,口吻也是冷冽无一点温度。
白以灏正想开口,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拿出手机的空当,曲终已经跳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白以灏眼睛看着离开的出租车,耳边听着电话那头对他说:“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白以灏明显的口气不善。
盛朗在那头啧啧了两声,然后调侃道:“知道你妹子今儿大婚你心情不好,也别拿兄弟我出气啊!我们人不到这礼不也是到了的,这么不待见哥们儿啊?”
盛朗这些白以灏的兄弟跟白以沫都是很好的关系,本来都是要来的,这刚好遇上盛朗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宋礼词在部队里有一场军事演习,所以只有季飞扬代表到场。
“没话说挂了。”白以灏心情不太明媚,所以口气越来越不好。
盛朗倒是无所谓:“哟,这吃炸药了?改明儿让宋少在弹药库给你整点存货呗!”
“挂了。”白以灏准备挂电话,就听到那头嗷嗷的叫唤。
“等等,等等,说正事儿了,”盛朗知道白以灏的性格,再玩下去他总要遭殃,于是言归正传:“我昨儿不是有一笔生意要谈打飞的回来处理吗?你猜我在机场看见谁了?”
“见鬼了。”白以灏冷声冷气的回答。
盛朗也不生气,反正一说出来这人准急:“我看见你朝思暮想的曲终人散了。”
果然,白以灏一听立即回了魂,他捏紧手机问道:“你确定?”
盛朗回想起昨晚在机场大厅看到那个长的跟曲终很像,就是打扮不太像,一头利落的短发,着装什么的都是名牌,神色冷然,冰美人一个,跟总是笑脸迎人的曲终有些差别,所以,他就纳闷儿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可是看到从后面走上来的曹子睿,似乎又断定了他的想法。
他把这一奇遇告诉白以灏,白以灏沉思了几秒,然后对盛朗说出了今天的事:“我想我也见到她了。”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盛朗各种迷茫:“啊,不会吧?那是她吗?”
白以灏不确定:“跟你说的一样,是向濡在国外的朋友,虽然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都不像,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她就是曲终。”
“你问过她吗?”盛朗追问。
白以灏轻柔太阳穴,他们的交谈像是在生意场上打太极,你推过来她还过去:“聊了两句。”
“你觉得天底下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这么巧还都认识曹子睿?”
白以灏答非所问:“我没听说过曲终有双胞胎姐妹,但是你所说的巧合也不是没可能。”
“我这是在帮你找人呢?你怎么老跟我唱反调,不是看在你这两年跟一潭死水一样,我犯得着那么激动吗?”
想到自从曲终消失不见了以后,白以灏刚开始疯了一般的到处找,最后慢慢的沉淀了下来,就越来越没日没夜的工作,有时候拉他出去聚聚,他会听到音乐走神,或者是开着开着车,突然停下来,不知道在等什么,一等就是一夜……
“戈恩念你知道吗?”白以灏沉声对盛朗说道。
盛朗嗯了一声,戈这个姓氏本来就常见,而A市戈家现在的这一代是恩字辈,大小姐戈恩念从小在国外,近两年在美国华尔街崭露头角,但是从不露面,大家只知道这个女人手段非凡。
而前不久,媒体更从戈氏打探出一个消息,戈家大小姐即将回国进入戈氏集团任行政总裁一职,而媒体纷纷留下大版面就等传说中的戈家大小姐登上报刊杂志的新闻头条。
“戈家神秘的大小姐,算上去还是你的……”
“她说她叫戈恩念。”白以灏打断盛朗的话。
“谁?”盛朗不懂。
白以灏看着长长的马路,嘴里淡淡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刚刚说的那个人,她叫戈恩念。”
“不是吧……”盛朗在那边惊叹。
作者有话要说:回A市俩人才真正的开始较量,大白是不会放过小曲子的,不过小曲子也今非昔比了不是~~
明儿元宵节,悲催的露总明天要上班了,苦逼~~求抚摸~~
、曲五十六
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李秘书正在头头是道的叙述着老板的行程以及一些重要的预约;白以灏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屏幕;那上面是今日财经头条——戈氏大小姐戈恩念回国且即将出任戈氏行政总裁一职。
白以灏睨着屏幕上记者在机场拍到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自从妹妹婚礼见到这个戈恩念以后;他即刻派人调查了这位戈家大小姐的底细;谁知道能查到的都是近两年来的消息;之前的什么都查不到,换而言之这个戈氏大小姐在两年前是一片空白;而又那么巧,曲终失踪恰恰也是两年前。
“这是戈家的晚宴请柬;明晚在戈氏旗下的百观酒店宴请宾客……”李秘书将手中的请帖放在白以灏的面前;奈何今日的白总有点奇怪,到现在为止没有吭一声,就像是一座雕像似的坐在那里,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
说完了这最后的事项,李秘书再次喊道:“白总……白总……”
白以灏慢慢的抬起头来睨着李秘书:“还有什么事?”
李秘书指了指桌子上的请柬,示意白以灏看看:“这是戈氏的晚宴,宴请了城中的名流以及官员在百观酒店举行。”
“说没说什么事情?”像这种晚宴白以灏非到不必要是不会参加的,所以通常他会问清楚是商业酒会还是别有目的。
李秘书想到这宁氏与戈氏之间的纠葛就有些头疼,作为白以灏的私人秘书,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是了如指掌的。
就说这戈氏吧!在白总很小的时候,戈氏和宁氏就定下了联姻这事,一向孝顺的白总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交给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全权处理,并没有拒绝过。
谁知道就在两年前,白总突然要退婚,并且在老爷子和老夫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去找了戈氏的总裁,戈天行是什么角色,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也没有明答应但是也没有拨了宁家的面子,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件事是老一辈做的主,只要宁家老两口亲自同意退婚,那他自然是没意见。
事情当然是传到了宁家二老的耳朵里,白以灏被外公外婆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本以为这小子不吭声算是过去了,谁知道人家直接说他的终生大事他自己做主,最后终于把老爷子气的进了医院,这件事才算是慢慢的压了下来。
对于外人来说,宁氏和戈氏依然是有婚约的,但是两边的知情者心里都明白这桩婚事怕是胎死腹中的了。
对于现在,总之,一个字,拖。
接着,就是这戈家二小姐戈恩予,向来不着家的她这两年乖乖的呆在父母身边,常常用各种工作借口找白以灏,任由对方的冷漠,她自己倒是乐得逍遥,心想自己要是早一点见着白以灏,也就不至于为了不兑现婚事而四处飘摇。
哎,总之,李秘书这个秘书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恭敬的看像白以灏,照实说:“据说是戈总借此机会把她的大女儿介绍给大家,所以才举办这场晚宴的。”
白以灏一听,顿时拿起了桌子上的请柬,上面具体的时间地点都写得很仔细,看后,他淡淡的吩咐:“帮我回戈氏,我会准时到场。”
“好的。”李秘书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白以灏睨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跟曲终长的很像的女人,心里是化不开的迷惘,为什么明明这么熟悉,却偏偏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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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家大宅
餐桌上难得坐齐了一家人,戈天行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这一桌貌合神离的晚饭,到底是谁食之无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恩念啊!明晚我在百观为你举办了一个晚宴,你也知道你这次回来媒体很是关注,你也是时候展现在众人面前了。”戈天行看着坐在左边的曲终对她说道。
曲终一脸的淡漠的吃着菜,看不出情绪,嘴里也是淡淡的回答:“我是答应了进戈氏,但是我还不想被别人当猴子似的观赏。”
程子衿心里别提多么不爽了,自从这个女儿认主归宗以来,戈天行就像是伺候祖宗似的伺候着她,谁知道人家还从来没给过谁好脸色,全家人就是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即便心里千万个不爽,她还是需要笑:“恩念啊!你爸说得对,你都回来这么久了,媒体是每天都堵在咱们家门口就想挖点你戈大小姐的新闻,你就正式的在媒体面前亮个相不是很好吗?”
曲终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的程子衿,嘴角荡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既然你这么希望,那我就去咯。”
曲终的眼睛始终没有放过程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