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29号,首席一品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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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以易瑾止为首的几人倏忽间从里头走出。
脸部线条清晰紧绷,眉宇郁结,仿佛山雨欲来,挺拔的身姿桀骜而立,薄唇紧抿,竟是冷冽而没有任何弧度起伏。
也不知易瑾止是否听到了瑟琳娜的那番话,他的脚步蓦地停顿,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位高管,也不由地停下了步子,在心里头暗道不带这么猝不及防停下来害他们差点就撞上去的。
“易先生,叶经理已经等了您大半个小时。”瑟琳娜忙端正姿态,巧笑倩兮地禀告。
身为秘书,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易瑾止却是目不斜视,似乎对于旁边还杵着的叶璃完全便是不上心:“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
“啊?”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瑟琳娜自然不敢怠慢,“按照易先生您的行程,我这边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以防行程有变,我也做出了对应的折中安排。”
“果真还是你做事最有效率和针对性,我这一天两天可以离得了你这个秘书,但若离了你半个月,恐怕我这行程都要乱套了。”意有所指,易瑾止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
瑟琳娜心里头却是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易瑾止薄唇轻启:“你那份休假半月的申请我还真是不能同意。要不然,这么完美的秘书还真是没人能够取代。”
闻言,瑟琳娜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已经在易氏财团上班三年了,自从易瑾止当上这总裁,她这
tang个破格从秘书部被提拔当总裁秘书的人,便比一般的秘书压力更加大。
别人是朝九晚五,而她则起码每天比他们多工作两小时。
至少她得在易瑾止来上班前便将所有需要用到的资料都准备好,在下班后请示他的意见确认没有任何新增的事务这才敢走人。
这成天忙忙碌碌却忽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次是家里头老母耳提面命非得让她请假去相亲,若不然便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所以,她才狠了狠心请了半个月的假。
但很显然,易瑾止是在公报私仇。
明明之前爽快地同意了,可现在却突然反悔了。
别人不知道,瑟琳娜却是一下子就看出了。
她刚刚说叶璃和卓蔺垣的话,必定是被易瑾止听了去,这才有了这一茬。
“易先生,呵呵……还请三思……”高抬贵手啊啊啊,她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赔着笑脸,瑟琳娜表现得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叶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易瑾止还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是休一个假,他便如此这般推三阻四不让人休。这,完全便是剥夺员工合理自由条款,完全便是该被废止的。
有心还想为自己辩护几句,瑟琳娜却发现易瑾止的眼角余光竟是一直扫向叶璃的方向。心里头早将那乱七八糟盘根错乱的关系捋了一遍,瑟琳娜选择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易先生现在要出去吗?叶经理已经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征询您的意见。”
“易先生,省长那边还在等着我们过去,这样会不会……”见易瑾止似乎有松动的表现,随行的高管有心想要提醒两句,可有点怕他真的会为了叶璃耽误和省长之间的约见。
毕竟上头那位身份高,一般人实在是难约。
这次见上一面,也是动用了关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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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璃听得他们的话,自然不可能真的和易瑾止说些长篇大论耽误他办正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
身为易氏员工,她自然也不希望公司真的因为这些报导出岔子。
“易先生,我想耽误你两分钟谈点事情。”长话短说,原本她也就没想过和他谈太久,所以这点时间,足够了。
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谈什么,易瑾止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就连三十秒都抽不出来。如果真要谈,那叶经理就陪同我一道过去见见咱们的省长大人,这路上,叶经理倒是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谈谈你想要谈的事情。”
高高在上,一字一句,完全便是疏离的态度,叶璃竟有些恍惚。
有时间和瑟琳娜计较是不是准许她半个月的假,却没时间给她两分钟来谈谈。
摆明了他是有意将她给晾着。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已经好久不曾碰到过了。
距离上一次她在机场时接到他的电话,也不过几天的光景。
那会儿他的一字一句还记忆犹新,看来,他是对她擅自和卓蔺垣飞洛杉矶的事情耿耿于怀,亦或者,也是看到了今天记者们的报导,心里头对于被戴了绿帽的事情着急上火。
若是以往的她,叶璃许会不顾及易瑾止的颜面,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反正对于她而言,她行得正坐得端,完全便是无所谓。可经历的事情越多,也便愈发知晓了有些时候人言可畏。即使对易瑾止再有异议,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和他呛声。
私底下解决,才是王道。
不能当面拂了上司的面子,私底下两人如何争锋相对,一切都好说。
这也是职场中生存的法则之一。
叶璃揣测着他的心思,权衡再三,最终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
“易瑾止,我要见可可。”直到坐在车上,叶璃才开口。
加长版的商务用车,内里豪华奢侈,偌大的空间,却只有他们两人。至于其他两名也需要作陪的高层,却在后头那辆商务用车上。
“我还以为这么多天你和某些人一起出国去逍遥快活,早将女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轻嗤了一声,易瑾止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中,双眼紧闭,整张脸就这样掩映在晦暗中。
“那也得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吧?你将她丢在你的公寓里,她才那么点大,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人手把手教。你当真打算将她给一直留在你那里让她与世隔绝?”
这么多天没有见可可,叶璃自然是担心不已。尤其是刚去看了睿睿,发现小家伙几天不见似乎是长高了不少。
想到睿睿,便不由地想到可可。
在去美国前,可可便被易瑾止给藏到
了他名下的公寓里。可是他狡兔三窟,那三窟她至今为止都没查出来。
一回国,她自然得向他讨要自己的女儿。
“放心,女儿很懂事,得知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懂得安慰我这个爹地。”小家伙在家里,免不了要接触电视和广播,有心想瞒着她,可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报导,却总是层出不穷。所幸小家伙看到那些新闻并没有伤感,反倒还小大人似地安慰起他来,俨然是将他给当成了需要保护与同情的弱者。
叶璃听着他的话,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总是那么懂事,即使小小年纪有些事情不明白,却也会用她那颗小脑袋将事情往简单方面去猜想,然后做出应有的应对。
“别总是将那俩字挂在嘴边。”“私奔”?也亏得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用词“精准”。
“我还是那句话,想看女儿可以,想照顾女儿也可以,你搬过来一起住,完婚,那什么都好谈。”
叶璃突然便对眼前的人有些不认识起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地完婚?既然三年前没有这场婚礼,那现在进行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再者,你的九思被判了十年的牢,你关心的不该是怎样帮她减刑吗?”
闻言,易瑾止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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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这位省长的地方,竟然不是最受人欢迎的星级酒店,反而是在胡同深处的水榭人家。
屋角飞檐,红墙绿瓦,竟是古色古香,伴随着那匾额上的“颐养天年”四个字,映衬着旁边的两棵迎客松,别是一番幽然。
自从那次受害者家属的袭击事件,易瑾止出行便必定会带上保镖,前后开道,声势浩大。
不过这次来见这位高官,他自然是没敢张扬,一前一后也不过两辆车。
车子停下,他率先下车,而另一辆商务车内的高管,也忙不迭下了车。
江宿之走了过来,在易瑾止耳畔耳语了一番,便先进去了,估计是去和人交涉了。
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引路,易瑾止带头,几人绕过亭台楼阁,冷不防听到里头一阵抑扬顿挫的琴音。
铿锵有力,竟似离人断肠,悲锵中亦有愤慨。
随即,是女人的声音传来。
“现在前途未明,各路军阀混战,你此番前去千万保重自己,凡事以自身安危为重。如果一月后仍旧没找到咱们的孩子,那就立刻返回。”情真意切,顿了一下,复又长叹,情丝绕梁,“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了。”
很明显,这里头竟被人做了摄影场地,正在开拍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灯光师道具师化妆师都各自忙活着,导演认真地盯着那演员的一举一动,那张肥胖的脸上是满满的笑:“wonderful!”
叶璃却是呆滞当场。
刚刚那个女声,如果她听得不差,竟是属于杜九思的。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在牢里头,而且背负着那样的罪名,怎么可能还有导演愿意用她?
停下步子,她转过头望向易瑾止:“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杜九思会出现在这儿?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让监狱那边将她给放了?是不是你去行/贿了?”
以他对杜九思的感情,怎么可能任由她被判坐牢而无动于衷。
而且十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葬送了。
易瑾止,又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所以,必定是他趁着卓蔺垣人在美国的空档,利用自己的人脉将杜九思给捞了出来。
望向易瑾止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质问与防备。
☆、一百零七、您老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场地我们明明已经打过招呼了,怎么还放其他人进来?”
马上就意识到闯入了闲杂人等,导演瞧清了易瑾止这边的阵仗,立刻便吼了起来。
早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赶过去解释:“抱歉,这是临时来的贵客,所以我们老板没阻止。还请张导您见谅。”
眯了眯眼,被称作张导的人似乎这才发现来的人是易瑾止。
对于这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最近还频繁上头条的人物,张导显然并不陌生,竟是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就向他走了过去:“原来是易先生,当真是好巧。”
易瑾止只是瞧着他伸过来的手,待到对方因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而有些僵硬时,这才慢条斯理如同施舍般伸出自己的手,却并不是握上去,而是虚虚地和他的手掌擦过,就算是握过手了淌。
张导被如此对待,面上立刻便有了一丝龟裂的迹象。
不过碍于易瑾止的身份,只是笑着自己给自己圆场:“我这刚刚还为了指导底下几个不中用的而亲自去示范了动作,这手还没洗干净,可不敢让易先生沾染上灰尘。是我考虑欠妥了,该罚,该罚。”
笑着的同时,脸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竟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叶璃瞧着这所谓的寒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望向杜九思的方向。
那个人,一身粗布麻衣,却自有一股风华气质,尤其是她清冷的姿态,就那般纤纤弱弱地站在那儿,便是惹来男主角的关切异常。
“易先生如果对咱们这出戏感兴趣,那欢迎观摩指导一二。”张导不忘暧/昧地摸了摸自己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颌,朝着杜九思的方向咽了口口水,“而且咱们这位女主角可是才色逼人,想来不会污了易先生你的眼。”
自然是不会污了易瑾止的眼。
若是能污了,他大学那会儿又怎么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