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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阳光飞来你的影[一路的光影] 作者:清林一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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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舒茄有空会来。”他说,又放软声音叫,“萌。”
“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穿着那条蓬蓬的纱裙,在海边跳舞呢,小仙女一样的……”他轻声笑起来,那种温柔,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融化了吧?
可是他也会用同样的语气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吧!
陶西萌咽下眼泪:“我不会跳舞。”
没听出她语气变了,谢天桦笑:“那我教你啊。”
“……你怎么什么都会。”陶西萌想,谁教你的,舒茄吗?跟谁练习,舒茄吗?
“说起来,我们是得练段意大利舞蹈呢,在老埃尔的婚礼上跳。就是那种集体舞,老埃尔教过我的,很简单——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婚礼定在二月初,马上会寄请柬给我们……”谢天桦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快,完全没觉察她的异样,“等我月底回来,我们一起去好吗?”
陶西萌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听起来真是没有任何不同,说得更那啥一点,没有任何破绽。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听到,她根本就无从察觉他的任何不轨——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奥斯卡影帝都要甘拜下风的人物,还是真的光明磊落没有骗过她,没有做过任何背叛的事情呢?
“好。”她轻声应。
也许在心底里,怎么都不能相信。
要怎么相信呢?给她带来那么多快乐和温柔的人,会是个戴着完美得可怕的面具的坏家伙。
“有人找你。”
上午课结束,晴子过来拍陶西萌的肩,还挤挤眼,“又换了一个?”
陶西萌不明所以,收拾好包跑去门口一看,是韩深。
这个人一脸憔悴胡子拉碴,一件大衣也不知怎么弄得皱皱巴巴,跟陶西萌印象里一直颇注意外表的公子哥形象大相径庭。看见她,他的眼睛亮了亮,口气就是恳求:“西西你帮帮我。”
怎么帮?陶西萌咬咬嘴唇,背起包跟他走去楼下。
“……我跟杨沁说的都是实话。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去住EX的楼……我当时就觉得到伦敦人生地不熟的,有认识的人,什么事都方便。我一直没觉得她对我还有那想法……那天我就是愣住了,真没反应过来,否则我早把她推开了……你帮我跟杨沁说说,好不好?她现在根本就不理我……”
韩深说得颠三倒四,眼看要哭出来了。实话说,陶西萌真有点同情他,觉得他说的也未必不是事实。可杨沁不信,她能说什么呢?相比之下,杨沁比她可心肠硬多了。
如果谢天桦也这样苦苦哀求……是不是即使他犯了错,她也会原谅他呢?
陶西萌止住自己的走神。
“我试试看吧。”她轻声说。
韩深垂着头,低声:“实在不行,我也只好死给她看了。”
陶西萌吓了一跳:“别乱来啊你!”
“那怎么办呢?”韩深笑了笑,倒显得更加惨淡,“如果一个重要的人就是不肯相信你,你还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呢?”
陶西萌被他的念头吓住了,连沈翼成走过来都没察觉。
“怎么了?说好一起吃饭的啊。”他轻轻揽一下陶西萌的肩。
韩深的眉毛似乎动了动,眼光从他的手又滑去陶西萌的脸上。陶西萌没注意,心里只想,这家伙如果是说真的,那可得提醒杨沁……
两个男生随口寒暄了几句,沈翼成就拉着陶西萌走。
“别人的事不要多管。”他低声说。
不知怎么,陶西萌有点不喜欢他的口气:“那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你是别人吗?”沈翼成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能眼看着你被别人欺负吗?说吧,谢天桦到底干什么了?你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以为我看着好受吗?”
许是天气太糟的缘故,往日热闹的食堂门口也没几个人,陶西萌挣出自己的手来,低头:“我不想说。”
沈翼成似乎还想说什么,陶西萌抬头看他:“翼成哥,我不想去回忆不开心的事。你也不愿意说方蓝姐姐的事情吧。”
“这么说,”沈翼成扬起眉毛,“你是跟他分手了?”
“……不是。”陶西萌踩过那些泥泞的雪水。
“如果他真的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不分?”沈翼成忽然大声问。
陶西萌停下脚步,转身往校外走:“我回家了。”
如果他真的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不分?
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连骗子你也可以忍受吗?
骗人的爱情,再甜美又有什么用?
所有的忍耐似乎都被这一句话激发了,陶西萌一路骂着自己,几乎要哭出来。
可是心底里,又总有个声音在响:她就是留恋。留恋他所有的好。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分手,甚至还想要原谅他。
原来她这样没用。不敢相信他的欺骗,甚至不敢去求证;也做不到杨沁那样决绝地放弃,只会像一个茫然失措的孩子,躲在角落里,给自己的心打上一个又一个看不见的结。
接连几天,陶西萌都把手机丢在家里,回家也很晚。巴西小哥鲁伊找到一个画喷画的好地方,邀她一起去练画。沈翼成知道了也跟着一起去,陶西萌也不说什么。
她只是爱上了这画画的方式,拿着喷罐往墙上喷洒各种色彩,有种孩子般涂鸦的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在里面,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谢天桦退了烧,又恢复到每天给她打电话,可以想见,大多都落了空。这天他打来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陶西萌刚刚到家,只说去画画了。
“这么晚?你要当心安全!”他显然有点急。
“翼成哥一起去的。”陶西萌打个呵欠,“太困了,我去睡了。”
“西萌!”他叫住她,呼吸有点不稳,“你——最近常和沈翼成在一起吗?”
陶西萌怔了怔:“不行吗。”
也许是她语气冷淡,他好一会儿才说:“西萌……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没回来看你,你生气了?”
陶西萌张了张口,却不自觉地沉默。
“西萌,出什么事了?你……你到底……”他竟有点说不下去,声音打了颤。
那一瞬间,陶西萌有些恍惚,怀疑自己的一切怀疑都只是做了个梦。
也许是信号不好,电话断了。
他没再打来。
期末考很快就到,陶西萌打起精神应付。
高级语言班的考试已经有点难度,她在暖气充足的教室里答出一身汗来。老师还在收卷时一再提醒,DSH考试是三月,难度只有比这更高,请大家一定在假期里多多努力。
走出考场,陶西萌发现沈翼成等在那儿。
“猜猜看,有什么好消息?”他说。
陶西萌看看他。
“你的M大入学考试通过了。”他笑着张开两手,像在等她兴奋地叫起来。
“哦。”陶西萌的反应显然让他有点泄气,拍拍她的头:“三月考DSH对吧,加油!通过了就可以去M大啦。”
头上刚好戴着沈翼成送她的那顶红绒线帽,他伸手揪住那个毛球,讨好似的晃了几晃。陶西萌扯紧帽子抬眼白他,倒忍不住笑起来。
那是这个冬季里难得的一个晴天。沈翼成送她回家,一路上兴致很高地说着M大的种种。陶西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只觉得很久没看到那么蓝的天空。
走到小白屋前的小街时,她一眼瞥见一辆熟悉的车,脚下就是一绊,撞在旁边沈翼成的肩头。
“小心点。”沈翼成笑着拉住她,见她的红帽子歪了,于是伸手理理她的头发,帮她把红帽子戴好。却见她怔怔地望着街对面,一动也不动。视线跟过去,那里停着的一辆车正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高高的身影。
阳光正滑过错落的枝桠落下来。皑皑积雪的街面上铺了一层淡灰色的乱影,仿佛一片纷纷扰扰的时光之河,隔开了对岸的人。

二十三

其实在韩深吞吞吐吐地来电话提醒之前,谢天桦就已经有所感觉——陶西萌对他冷淡了。
这就是无法言明的一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爱着,对方一点点气息的改变都那么明显,好像蒲公英的飞絮被放大了无数倍,丝丝缕缕都触在心上。
真的是被沈翼成趁虚而入了?
谢天桦不相信。
飞车赶回来,刚好看见雪地上慢慢走来的两个人。
他的女孩儿!黑羽绒服,红帽子。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他最初在机场与她相遇的时刻。那个时候他可没有想到,这将是他生命里最最魂牵梦绕的女孩儿。一个月没见,他简直没法把眼光从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移开,只觉得她瘦了,少了阳光里神采飞扬的明亮,倒有点神思恍惚的样子。旁边的那家伙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调调儿……
谢天桦想,他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动选择性无视他,要么就走上前去,把这家伙从她身边拎起来,狠狠扔一边——
推开车门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做出决定。
然而他的目光与陶西萌遥遥触在了一起。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是看见爱人的欣喜,却有些闪烁不定的迷茫和伤感。是日影太纷乱么?他看不懂她的眼神。
心里忽然掠过一阵恐慌。谢天桦忘记了原先的两个选择,他摔上车门,在那两人的注视下直直走进小花园去,奔上小阁楼。
那是他和他的女孩儿爱情的港湾。如果那里已经有别的男人的痕迹,或者她已经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抹掉——
手抖着打开门,谢天桦冲进去,冲破一室安静的光影。只用了半分钟,他就放松下来,脱力地靠在了墙上。
什么都没有变。
和他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样,窗台上的布拉格小丑,墙上的N次贴画,床边一排面壁的毛绒玩具,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少几件。
她在等他回来。这里仍是没有任何别人进驻的地方。
谢天桦忽然激动起来,跳起来跑下阁楼去。小花园里的积雪被他踩得咯吱吱响,他看见陶西萌站在小白屋的门口,低头拿钥匙。
讨厌的家伙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
谢天桦跑了过去。一伸手,她已经在他的怀里,钥匙卡啷一声落在台阶上。她大睁着眼睛,在这晴朗的天色里,像最澄澈动人的泉。
“萌。”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唤,低头吻住那一对茫然无措的唇瓣。它们比记忆中还要柔软甜美,引得他乱了呼吸,只觉得她虽然回应微弱,身体却在他掌心中轻轻颤抖,简直像最动情的召唤——
于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他会被用力推开了,尚未完全痊愈的肩膀撞到门框,疼得瞬间清醒过来。
“西……西萌。”谢天桦叫,有些发懵。
陶西萌看他一眼,紧紧抿着唇,低头捡起钥匙开门。
“怎么了?”他一头雾水,拉住她的胳膊,“你在生什么气?”
“别碰我。”陶西萌叫,挣开他的手。
谢天桦眨着眼睛,半天才问出来:“你在闹什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沈翼成老说我坏话?”
“你有很多坏话让人说吗?”陶西萌开门进去。她低头的样子倒有点像在赌气,谢天桦想,这是在耍小性子吗?听说女孩子都比较奇怪,会为一些男人根本记不起来的小事闹个不停,虽然陶西萌以前都不这样……嗯,也许是生理期?
无论怎样,他觉得只要她没跟沈翼成在一起,其他都好办,于是放松了心情调侃:“你没听说么,越是优秀的人越容易被人说三道四呢。”
陶西萌嘴唇动了动,大概要说他臭美,可是没有说。不过她嘟嘴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谢天桦心痒痒地跟进屋去:“你好像瘦了呢,是不是太想我了?”
“鬼才想你。”
居然回这么一句,谢天桦有点郁闷:“到底怎么啦,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了。”
“你才不可爱!”陶西萌忽然叫起来,把枕头扔到他脸上,“不要你爱!”
被枕头砸得一懵,谢天桦暗自嘀咕,原来他的小公主发起脾气来是这样的。好脾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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