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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46部分

小说: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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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不过王子也不晓得是她干的,大家喘口气,要准备防飓风啦~~~
P。S 上一章留言的,你们就承认自己猥琐了吧。。。


45飓风

海上的气候总是瞬息万变,就是昨日也还是晴空万里的,就算是资格最老的水手也料不到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能从宁和转变为此刻这乌沉沉的狂风刮袭。
凯西记得,传说在希腊神话中大地女神盖亚的孩子中有个叫泰弗的是一头长有一百个龙头的魔物,而泰弗的儿子就是让海客们闻风丧胆的飓风。正如同外面惊叫的人群所恐惧的一样,他们认为这是:“海神发怒了!”
事实上按照二十世纪从科学角度的解释,飓风早就丧失了它的神秘性质,简单来说,不过是一个由云、风和雷暴组成的,被地球自转和引力影响着的旋转系统罢了。它的能量来源也不是来自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而是高空水汽冷凝式汽化热的释放,是一种自然现象。
她当然不会傻到冲出去跟他们解释这些。不管飓风的本质到底是什么,除了广义上意味着能给干旱地区带来雨水进行地球的热量平衡之外,它对人类的直接影响从古至今都永远是负面的,象征着极度危险和灾厄,特别是对在发生的时候仍然停留在海滨的人们而言,即使是在二十世纪也不乏大游轮在风暴中触礁、断成两截的新闻。这也代表,此时此刻他们的命运就全然掌握在飓风的大小和船长的手艺之中了。
难道在回家之前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紧紧抱着柱子,她感到震荡越来越凶狠,从三十度很快上升到六十度,甚至七十度,恐怕是卷入漩涡之中了!伊兹密王子还身先士卒,在外面指挥着船员们去有条不紊地把行礼固定好,掌好舵,并且让放下了船帆的船首保持对着风将直接受到的作用力减到最小。
伊兹密的物理恐怕学得不错,这应该是他的老师拉巴鲁大师教的,她记得在前几天借来的那本真实之书上曾经仔细描述过这个概念,而他的得意弟子也悟性颇高,很能学以致用嘛。换做是她,虽然也学过这些,却只停留在在纸张上,慌乱的时候能记得的东西屈指可数。
虽然一直有努力胡思乱想着来转移注意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危机非但没有解除,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她终于控制不住手因为惶恐而大幅度地抖动起来了,柱子都扶不稳,只凭着意志力在支撑。为了避免力气告罄而被活生生地甩出去,她连忙将宽腰带解下来一头捆在腰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另一头在柱子上扎了个死结,原先揣在腰部的羊皮卷则藏到衣袖里用环扣固定好。
不过这一系列动作还是稍微慢了一点,她的身体被又一个强劲的颠荡甩到了门口附近,全靠勉强被带子拖住的腰才止住去势,不过那一下狠勒差点让她当场吐出来,手肘上也撞出一块青紫。这舱房里因为没有住人,所以平时也很少有侍女过来收拾只用来堆了一些零星的杂物,地上还有薄薄一层木屑和灰尘的混合体浮着,在摔倒的时候一个不慎吸入了好些,把她呛得死去活来。
她倒是很想爬回柱子那里,毕竟搂着固体比较踏实,但由于最轻的船尾正是波动最强烈的地方,每尝试挪动一寸都十分艰难,似乎随时会被抛飞撞到四周的硬物上,只好不再动弹,手指勉强抠住较远处的木头窗沿,起码不会被惯性控制得那么厉害。按理说门把手是更好的选择,但这时候的门早就被那暴虐的飓风刮跑了,只剩下个歪七八斜的门框在吱呀呀地哀叫,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时不时还有巨浪狠狠地打在船帮上,给船尾的舱房中带进来些许咸涩的海水,而她的鞋子早就湿透了。
外面的人声消失了,恐怕能做的那些应急措施已然完成,人员全都被安排回中间的船舱并且封住门口了吧?这时候在甲板上逗留确实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大浪那气势汹汹的姿态,有带走任何一个生命的能力。什么都无法阻止它充满破坏能地席卷一切,只能听天由命,盼着它尽快自然消散,也就是在此刻,不可一世想要征服一切的人们才会切身体会到在大自然的咆哮面前,人类的存在是那么渺小无力。
一直在船舱中提心吊胆的姆拉在见到伊兹密进门的时候,那颗心总算放下一半来,但还有一半吊着,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明,作为王子一向重用和给予尊重的二把手之一,她很久没这么失职了,光是那份辜负了他信任的愧疚心就让她胸口憋得疼。不过还没等她纠结完毕,伊兹密就主动开口宽慰起满脸惶惶的大家来:“黑云很大,暂时无法逃脱,大家忍耐一下。”
连尊贵的王子都冒着生命危险站在外面指挥了那么久,侍女们又怎么会有半点不满呢?她们只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他的善良和仁慈,能跟随他真是太荣幸了!
其实比起最轻的船尾来,分量最足的中间受到是影响是最小的,虽然人难免会左摇右摆,站立不稳,但完全不会像选错了地方的凯西一样时刻要担忧被摔出去的风险。造成的骚乱也比较小,大家都情愿相信在英明的王子的指挥下,他们定然会平安顺利度过这次风暴的!
走到火光比较明亮处之后,姆拉才看清她帮着拉扯大的伊兹密王子浑身都已经被外头的浪花溅起的海水打湿了一身,长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就连发丝也是水漉漉的,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姆拉简直心肝都要疼裂了,不顾晃动的船身硬是站起来去找出干净衣服来——“王子,快去换件衣服别感冒了!”
“姆拉你扶好,不要摔了。”伊兹密接过衣服,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我自己拿就好。”
侍女们这下不用姆拉吩咐就主动上前给他宽衣整装,这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王子、碰到他结实胸肌的机会可是让人抢破头的。而这个素日严肃的侍女长正因王子贴心得关怀感动的眼眶微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呢。
换好衣服后,伊兹密终于意识到那从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凯西呢?她在里间吗?”
姆拉也从感怀中清醒过来,心里一凛,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上前深切告罪:“从遭到海盗袭击开始就一直不见她人,跟随她的比拉则意外被那群匪盗们杀死了,不知道她的下落,是我失职,请王子责罚。”
“什么!”伊兹密乍闻此言,神情略变:“难道她还在资料室!”那是她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地方。
“不对,”他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闭上眼,集中精力回想起先前那海盗船上突如其来的火难后,他本能地就觉得那是她一手造成的 ,只有身为神女的她才可能拥有那样的机变,和与她姐姐如出一辙的智慧。顺着起火的位置推论,他很快判断出她的位置:“她一定还藏在船尾!这个笨蛋,那里在飓风来的时候可是最危险的地方!”说着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出去了,他走得急,姆拉只来得及让人去找奈肯将军跟着。
船舱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全然不像白日该有的情景,眼前不断被飓风嫌弃的汹涌海浪像是在逗弄心*的玩具,没轻没重地拍击着随波逐流的木船,而越接近尾部,让人惊心动魄的震荡就越厉害,就连伊兹密也不得不一路扶着一旁的木柱才勉强稳住行走的步伐,不过也只能慢慢前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暂时还没下暴雨,她一个人呆着,现在肯定害怕得在瑟瑟发抖吧?
属于比泰多的神女不能出意外。不出意料的话,她会是对付埃及最大的筹码,也是此行极大的收获。
然而他还没走到那里,奈肯将军就不顾危险地急匆匆地冲了过来,一个晃动之下跌跌撞撞地滚落到地上,还不忘焦虑地大喊:“王子快回船舱、船、船要触上暗礁了!”
“什么!”这时候,伊兹密也看见了前方那乌黑的巨影,顿时胸口仿佛被压上一颗巨石般沉重,甚至有些失态地懊恼着、右掌拍上身旁的柱子:“在黑云之中有岩山!糟糕,只顾着黑暗海浪却没有发现!”
这下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伊兹密吁出一口长气,脸色阴沉:不说是在这惊涛骇浪中就连再善沤水的好手也难保证可以逃出生天,就算是风平浪静的时刻,触礁也是让无数商船遇难、旅客葬身海底的元凶啊!
“掌舵!掌舵!最大程度转动船身,看能不能避开它!”这时候也不能再贸然走动了,伊兹密也顾不得去看尾端的凯西是否安全,跟奈肯一起跑进了最近的舱房,紧紧关上门,用重物抵住。
自然灾害中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不再是人类这种弱小生灵可以决定的了。若船身一旦撞上礁石,再在海浪的推涌下被加剧撕裂,当大量的海水涌入船舱之中后,所有人都会卷入这漆黑的巨浪里、难逃丧生海底的结局!唯一的希望,就是全力转向,看能不能躲开这庞然大物,逃进附近较为安全的海域之中。能做的努力,他们都已经做了。
幸运的是,神灵似乎没有放弃他们。随着舵手们孤注一掷的极限转舵,加上湍流的强度,虽然那引发的一系列左右摇晃,前后冲激以及激烈振颤简直要让船上的人把心肺都吐出来,但就在所有人都绝望地认为避无可避的时候,在拼力挽救下,他们竟然只与那近在眼前的岩山擦肩而过了,那眼睁睁地就看着那死神一般的岩壁在咫尺之间与他们失之交臂的感觉太过震撼,这死里逃生的喜悦几乎要让他们痛哭出来。
像是要给他们的欢喜添彩一般,很明显地逐渐能感觉到海浪的冲刷在缓缓减弱,黑云笼罩的天空也慢慢地恢复着该有的色彩,那不可一世地夹带着咸腥海水的暴风变回了以往的和煦——这一切都宣告着,他们已经脱离那遭到飓风肆虐的漩涡了。
在船身停止晃动的那一刻,原本躲在船舱里的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庆幸这次劫后余生,虔诚地跪下感谢王子和神灵。
“大家都辛苦了,做得好!”尽管微笑着这么说,伊兹密脚下不停、一间间打开船尾的舱室,然而却一次次失望。平静的面具终于在发现那大门被刮得不翼而飞的最后一间时破碎了——
眼前是中间那一节不知所踪的断裂木柱、底下是可以淹没脚背的海水、零七八落倒了满屋的工具和支离破碎的窗框。
但是没有人。
没有他希望见到的那个人。
窗框上还有斑斑血迹和深深地指痕。可以看出她在紧紧抓住它的时候,求生的欲望到底有多强,而那粗粝的木渣子刺入娇嫩的手指时,又该有多痛?好不容易才痊愈的身体,又怎么禁得起海水冰冷的浸泡?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他的理智也十分清楚:她怕是,已经葬身海底了。
伊兹密有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欲望,想要现在立刻回到那一片危险的海水之中去找她,但这样的冲动也只是一瞬,他不可能这样做。正如同那时候,他选择了跟奈肯一起避入内舱,而不是不顾一切地去救她。
她并不是自己那个热*的尼罗河女儿,所以他只会为她走到那一步,再多,就止步不前了。
就算他现在有一些后悔。时光倒流一次,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食指擦过那几滴已经近乎干涸的血迹,他眸色暗沉地站在那里,就这么湿漉漉地站着,就算是海风吹得他浑身冰凉,他仿佛也感觉不到。
即使他从头到尾都一言未发,更不曾发怒,追究姆拉的失职,但门外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他冰冷的气场和淡淡的悲意,不敢去惊扰他,也不敢去劝他更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众人的忐忑不安中、伊兹密突然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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