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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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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该怎样哄她呢。
被抛下的路卡一脸茫然。


120印度王子 上

没有去研究为什么到了目的地后,该在的比泰多王与王妃却浑然不见踪影——在心情忐忑的诸人有意无意的瞩目中;面若寒霜的凯西裙裾轻展;步履轻盈地直从厅门而入,在铺着精美格子布的软榻上重重地坐了下来。
歌舞已经开始多时了。
当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宴席结束时;印度使者们就会上来为这段时间的盛情款待道谢一番,赞美一番;祝福一番,再一同离去。
对于送客流程;凯西已然烂熟于心。
她才刚刚落座,一路紧跟着妻子的伊兹密便大大方方地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入席,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非但没有斜躺下来,却是仿着她地正襟危坐,并且相当识趣地把双手规规矩矩地分别放在身侧,哪怕再想碰触她、也强行忍了下来。
……不仅如此,连目光都收敛了许多。
凯西仿佛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歌舞,并不关心身边坐着谁。
只是这样令旁人心里一突的冷凝疏远的相处模式未能持续多久:在悄悄窥探的人们讶异又忍俊不禁的目光中,伊兹密带着些讨好和求和的意味,堪称殷勤地转身给她递了个垫腰的枕头。见她坐得笔直不予理睬,他也不恼,微微一笑,又轻柔地为她安置好,相当亲昵地碰碰她的腰。
偷偷观察这一幕的侍人们也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弦上蕴含的力道亦然随之卸了下来:还好还好,他们还担心是在闹别扭呢,这不,又开始明目张胆和丧心病狂地秀恩*了!
肢体语言间自然流露的甜蜜是远胜一切苍白无力的解释的强力佐证!
正如伊兹密所料的是,凯西并未任性地当场发作自己的负面情绪;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凯西也没有无动于衷地无视他的行径,倒是面无表情地扭过来盯着他看了会儿,意味深长地冲丈夫笑笑,清澈的蓝眸里依稀沉淀着难以分辨的复杂神情。
还没待伊兹密往深处解读,她旋即便别开了头,面朝宾客。唇角礼貌性地微微上翘,眉眼适度弯弯,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淡定从容的姿态倒是糊弄住了立在中央的、不知情的印度使者。
伊兹密略有所悟地垂眸,信手拈起木桌上的银碟里放置着的一只新鲜果实,心不在焉地把那层汁水充沛的薄皮给仔仔细细地完整剥下来,露出里头纹路纵横交叉的橘*果肉,扯去影响口感的脉络,一言不发地摆到她面前后,继续下一个。
凯西盯着那瓣干干净净的果肉,默默出神。
——这起小小的不愉快严肃论起来,只能算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摩擦。
她能理解伊兹密对密诺斯存在的些许敌意,毕竟,事到如今的她,也很清楚那位少年王对她的暧昧心思了。
可他这样的做派,使得她颇觉无言以对的同时,终究无法赞同、甚至有些稍显矫情的伤心。
她一度以为,他不再把独占欲视作情感表达的唯一方式了……
在看到他愿意为了她的安全和快乐,毅然同意忍痛放手时,她深深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难道他又变回去了吗?
令她耿耿于怀、无法释然的不仅仅是他擅自将别人馈赠于她的礼物赏赐给下属,更是因为他在她亲口质问的时候,选择了欺瞒。
她分明给了他解释的机会的……
凯西在心里轻轻叹息,不禁郁郁:或许在双方身份不平等的情况下,谈相互尊重这个词还是有些勉强了吧。
现在想想,先恋*后结婚,整个经历就跟赖安哥哥曾经描述过的跳伞运动一样。
起初不过是在飞机上俯瞰众生,无论是灰扑扑的都市还是翠绿的山峦坪野,都在距离的作用下显得很渺小很美好;到了打开机门的那一刻留存于心的既是期待又掺杂着几分恐惧,攥着门柄本能地迟疑不决,然已箭在弦上不得不跳;一跃而下,打自悬空的那一刹那起,有恐怖的下坠感的影响下心脏简直能蹦到嗓子眼似地堵着,奔流不息的血液仿佛也静止了,手足霎时间不受控制地变得冰凉不说,最残酷的是:但凡到了这一刻这一步,所有的事情再容不得你控制了——谁都不清楚伞包能否顺利被打开,又或会因为粗心大意而酿成粉身碎骨的悲剧。
带着人下坠的是地球引力,影响人左右坐标的是刀锋般冷锐的大风,自身拥有的唯有被扛在背上的降落伞作为依靠——也就是丈夫。
但谁都不知道,它会带着你走向希望和幸福,还是痛苦和毁灭。
她都能勇敢地相信伊兹密对过去那份恋情——也就是凯罗尔已然释怀的那套说辞,可他却让人失望、没有付出同样的信任。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才婚后半个月,一些因年代不同、成长背景不同、所受教育的差异而形成的诸多问题就逐一浮现了。
就像医学诊断一样:往小问题上产生的矛盾和分歧看进去,隐约能望见大隐患的埋藏地点。
处理起来,不能说是不棘手的。
冷战、憋在心里让它悄然过去、大吵一架或者义正词严地约法三章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但她不想这样做。
——赖安哥哥,她应该怎样做才最为恰当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与其对这迟早要被揭开的疮疤避而不谈掩着藏着,还不如尽快跟伊兹密选个彼此都心平气和的好时机,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让他知晓自己的态度,和之所以会感到不悦的真正原因。
感情生活里存在足够的沟通总是非常重要的,光靠一味地退让和过度的迁就并不是维系夫妻关系的良方,随着*意在一次次的忍耐下被消磨殆尽,日益脆弱的情份被彻底淘空,那根勉力支撑的橡皮筋总有一天会达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应该是求同存异的过程才对。
盘算好后,在自我冷静和自我检讨、自我剖析这三点徘徊了无数个轮回、无形之中消气许多的凯西却没有打算那么快就与伊兹密和好,至少,不会那么快就冲他和颜悦色的……至少要让他得到一零星的教训,下次做类似的事情之前才会反射性地慎重些考虑。
恰好这时候,歌舞也停了下来。姆拉绷着脸有条不紊地指挥侍女们扯下用过的餐具,重新铺上洁白的棉布;奈肯亦忙着驱使侍卫们领走表演完毕的乐师和歌女们。
定下神,她把心思放回正事上,开始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下方宾客席上神态各异的人群。
哪怕与他们的席位相隔着整整十来步的距离,她敏感的鼻端都能嗅到浓郁的香水味道——要知道古人之所以偏*使用香水,不光是因国家香料丰富的缘故,多半是为了掩盖难闻厚重的体味。
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不处于炎热的时节,位于高地的都城哈斯萨斯更是尚属清爽宜人的海洋性气候,否则雄性汗水气息掺杂着沉香一并迎面而来,那无疑是场极端折磨人的可怕酷刑。
尽管素未谋面也缺少伊兹密在旁指点,凯西仍旧不费吹灰之力便自一群黑皮肤的古印度人中轻松分辨出谁是领头的辛顿王子。
不是凭借那身与众不同的考究华贵的打扮;也不是凭借对方仪表堂堂地正坐首席上的架势;更不是凭借他光溜溜的下巴、垂着两条流苏的银质耳环、额前醒目的翎羽及镶嵌其下的、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硕大黑曜石。
而是他们那一群人里,只有他的装束从头到脚都黑得很彻底:其他下臣们多着白色,鹤立鸡群般的他就显得份外醒目。
无论是绞缠得一丝不苟的厚厚头巾,还是显出锁骨的宽松无领长衫,又或是窄脚的长裤……无一例外是清一色的黑。
乍一看去,他和身上的衣服简直黑成不可分辨的一团阴云了。
凯西表示自己由衷地佩服他敢于以毒攻毒的勇气。
待闲杂人等都退得干干净净了,印度王子便随着起身,向周遭的臣属使了个眼色,步履稳扎地走到中央的位置,正对着凯西和伊兹密。
“我是印度国的太子辛顿。”
“这些日子里承蒙宽待,真是令我诚惶诚恐,感激不尽。”辛顿微微颔首,以堪称谦逊的口吻开了话头。
伊兹密挂上和凯西如出一辙的营业用笑容:“我比泰多诚心感谢你的到访,希望在西边宫殿暂住得还算让你愉快自在。”
“我这次贸然求见实际上是奉父亲——印度王的命令,想与尊贵的王子妃商量重要的事情而来。父王曾说……在遥远的红海北方,有两位美丽动人又聪明睿智、熟知未来的金发公主。”
他笑了笑,与棕黑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雪白的牙一闪而过:“在跋山涉水远道而来的旅途中,我们也很荣幸地亲眼见证了因有比泰多王和王子你的优越领导而繁荣富足的国度,和洋溢着幸福满足的欢声笑语的人们。真不愧是闻名遐迩的霸主之国呀,不知不觉地,就给我上了一课,使得我深深明白若想要如你们一样饱受人民*戴,就必须学习你们的治理方法……”
听着不对劲的前头的时候,一旁随侍的姆拉和奈肯等人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一团;又听着这地位高贵的太子的一番卖力补救、竭力赞美,渐渐舒展些许,露出副介于深以为然和理所当然之间的骄傲表情。
原来如此。
比部下们难糊弄多了的伊兹密微哂,心如明镜般忽略了后头的长篇大论,精准无比地揪住了重点:这下他可是万分清楚辛顿之所以拖着晚走,竟是图谋不轨地直冲着自己的娇妻而来——谁管那红海远方的印度国有什么所谓的正事。
犹记得在近期探子们寄来的信函上,没少说印度境内似乎即将濒临动荡了吧?
伊兹密神情未变,却不由得眉梢微挑,深邃的茶眸深处隐隐酝酿着几分对这位不识趣的讨嫌鬼的不满。
他强行按捺着心下的不悦,打算好了回头便在印度的国人叛乱的苗头上再无偿地添把柴,单纯只为让它乱得更狠一点,把这位关键时刻还乱跑来找他国宝贵的王妃‘谈心’的太子忙得焦头烂额悔不当初才好。
理理心绪,伊兹密忽然懒洋洋地放缓了语调,危险地拖长了尾音:“多谢辛顿太子的诸多溢美之词……噢?你是说,你想与我的*妃私底下有话想说?”
辛顿敏感地察觉到这话里浓浓的警告意味,暗叫不好,连忙机灵地及时否认并解释道:“不是的,王子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也想象伊兹密王子你一样娶到这么一位美丽又贤惠的公主。”
柱子后面例行偷听的路卡不禁摇摇头,难得好心地决定替这位失言踩上大地雷的印度王子默哀上够喝一口酸梅汤的时间。
——这就是低估了王子对王子妃重视程度、间接导致措辞食物最后引发的严重后果。
——醋意的爆点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还要低得多啊喂。
真是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
最后这段本意是客套、实则慌不择言的必杀语一出,伊兹密的敌意已经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眯着狭长的眼,傲慢无比地躺回软榻,有力的指节无节奏地敲击在酒杯上,冷冽的视线像利刃般一下下剜着杵在原地、显得手足无措的辛顿太子。
身为直接当事人的凯西对辛顿方才的一系列奉承不置可否,唇角勾着的弧度倒是又假上些许。
哪怕不靠那时准时不准的直觉,她也能看出这位辛顿太子的眼里更多的是不以为然和令人不快的审视……绝对的言不由衷。
唔,或许还有点摇摆不定?
最怀疑她的恐怕就是他本人了吧?
这以诈传诈得可真凶猛,果真最不可信的就是流言。她可不像姐姐那样熟读欧非历史、痴迷考古学,来到古代后更不曾当任何人的面做出过不靠谱的‘预言’,好端端的怎么把她也概括进去、弄了个预言者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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