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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魔幻舞曲-第197部分

小说: 魔幻舞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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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吉疑惑地问:“那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
“嗯,”苏菲亚继续说道:“没过多久,玛丽就带着她的小女儿逃出了王城,为了抓她,我的父王派出了他最信赖的圣骑士,结果却是,那个叫做尼奥的圣骑士跟着玛丽·苏伦埃薇尔一起失踪了。直到一年后,玛丽死在了索林塔,她的尸体也被索林塔里的魔法师送了回来,而那个圣骑士却一直没有出现,同时失踪的,还有玛丽的小女儿……也就是苏丽的妹妹!”
尼奥沉默着。
“只有通过真正严苛的试炼的人才能够成为圣骑士,”苏菲亚看着尼奥,“作为圣骑士,所要求的不只是心与技的结合,同时更包含着对理想与信念的绝对忠贞,这也是我的父王明知道你与玛丽·苏伦埃薇尔关系不浅,还仍然让你去捉拿她的原因,结果你却再也没有回去覆命。这也是我父王一生中最失望的一件事,他不敢相信自己会看错你……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尼奥叹了口气:“早已经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去说它?”
“如果我一定想要知道呢。”
“这个嘛,”尼奥笑了笑,他看着苏菲亚,“可你不觉得,比起我这个早已经被人忘得差不多的圣骑士,此刻还有另外一个或许明天就会被送上绞架的圣骑士需要你去关心么?”
苏菲亚心里一惊。确实,不管尼奥当年为什么要消失,那都毕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比起他,现在的克拉波尔显然更需要她的帮助。
“你刚才说,克拉波尔今天上午便会受到审判?”她赶紧问道。
“嗯。”尼奥点头。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菲亚疑惑地问,“为什么克拉波尔会被当成是谋杀红衣主教欧律斯的凶手?”
尼奥说道:“克拉波尔确实杀死了欧律斯,他自己亦没有否认这一点。”
苏菲亚和梅吉怔住。
“他宣称当时欧律斯已经变成了妖魔,他是出于自卫而不得于杀了欧律斯。”尼奥继续回答,“但是,似乎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欧律斯变成过妖魔,或者,就算本来有证据,现在也没有了。事实上,在教会里确实连续发生过几起神职人员变成妖魔的奇怪事件,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在教会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使用神术,但这些奇怪现象显然无法帮助克拉波尔摆脱他的罪行。”
“可是,”苏菲亚犹豫了一下,“以克拉波尔的本事,如果他想要逃走的话……”
“他不会那么做,这点你也应该明白。”尼奥低声说道,“他是一名圣骑士,一名圣骑士绝不会从属于他的职责中逃走。忠诚与尊严是身为圣骑士所必须拥有的品德,苍穹国王和其他人可以怀疑他,但他绝不会怀疑他自己,如果法庭宣判他有罪,那他就会无条件地接受制裁。”
“即使他是被冤枉的?”梅吉瞪着尼奥,“那不是傻瓜么?为了那些蠢货而死,太不值得了吧?”
“不是为了那些人,”尼奥淡淡地说道,“是为了王国,为了法律。一个公然抗拒法律的圣骑士对王国的伤害,会远胜于一千名真正的罪犯。对圣骑士来说,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守护法律和秩序,如果连圣骑士都开始破坏法律的尊严,那还有谁会去遵守它?”
“噢!”梅吉打了个哈欠。听不懂!
法律这种东西,至少要绝大多数人都去遵守才有用。现在的情况是平民根本就不相信法律,那些贵族甚至包括国王也都不把它当回事,那遵守它的岂不就是傻瓜?仅仅因为自己是圣骑士就必须遵守它,那不就是傻瓜中的傻瓜?
尼奥也不指望梅吉能够明白他的道理,他看着苏菲亚:“现在就算赶去法庭也来不及了,可一旦审判结束,克拉波尔被判有罪的话,就算你去劫狱,他也未必肯离开。在这种情况下,殿下您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苏菲亚头疼着,她当然明白那些真正具有荣誉感的骑士的想法。
“荣誉即吾命”,这就是那些骑士最基本的信条。确实,在克拉波尔被关押后,有一些骑士放弃了他们对国王的忠诚,而自称“堕落”,但他们宁愿在骑士徽章上刻下象征耻辱的十字交叉也不愿将它摘下,那表示他们虽然有着不得不放弃骑士信念的理由,但仍然因此而感到羞耻。
可惜她的二哥苍穹对这些真正的骑士并不了解,否则他就应该知道,他根本没有必要置克拉波尔于死地。只要他在名义上还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克拉波尔就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那是一名圣骑士的忠诚。
“不管怎样,我都需要去见克拉波尔一面。”苏菲亚思索了一阵,然后看着尼奥,“或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没有任何的建议!”尼奥突然转过头看向外面。
随着他的视线,苏菲亚和梅吉看到一只有着血红色利嘴的伯劳鸟正落在地上,它用爪子在地面挠了挠,然后抬起头来。有一瞬间,苏菲亚觉得从这只伯劳鸟的眼睛里透出了某种奇怪的光芒。
“对了,”尼奥的声音蓦地放大,“听说那个女人的大女儿苏丽也成为了玫瑰骑士,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苏菲亚和梅吉错愕地对望了一眼。因为与苏菲亚谈的是不适合被其他酒客听到的事,刚才尼奥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现在却突然说得这么大声,简直就像是故意要让人听去一样。
“我不知道。”苏菲亚也让自己的声音大上一些,“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周围的几个酒客虽然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因为不知道他们所谈的人是谁,自然没有人去管他们,更不会跑过来插话。
而那只伯劳鸟也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扭了扭脖子,然后便被一个接近的路人惊走。
尼奥站了起来:“我得走了。”
“尼奥先生,”苏菲亚压低她的声音,“‘一名圣骑士绝不会从属于他的职责中逃走。’——这是您刚才所说的话。难道说……”
“嗯,”尼奥认真地看着她,并慢慢地鞠了一个躬,“很抱歉让您的父王——我所效忠的陛下失望了,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职责,即使是到了现在。”
说完后,他便转身迅速地离开了。
苏菲亚静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当年,圣骑士尼奥是在抓捕血腥玛丽的路途上失踪的,而玛丽·苏伦埃薇尔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送回了王城,也就是说,尼奥所执行的任务应该已经解除了。
可他却说他从来没有放弃他的职责。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又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城市里?
当然,比起尼奥,目前还是克拉波尔的事重要与紧急得多。正像尼奥所说,就算她见到了克拉波尔,也未必能够说服他逃狱,对于一名圣骑士来说,尊严和荣耀远比生命更加重要。
可是,除了劫狱,她确实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克拉波尔的审判就在今天上午,不管她现在想做什么肯定都已经来不及了。可一旦克拉波尔被定罪,按照法律,有权力赦免他的便只有当上了国王的苍穹。
她还能够做什么?
“苏菲亚,你在想什么?”梅吉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脑海中闪出了什么念头。那个念头让她感到深深的害怕,却又不得不去思索。
……






第十九章 小女巫卡琳

       在城市北面大教堂的恶门之内,安姆神父待在祭坛前,沉默着。
现在本应是信徒进行祈祷和忏悔的时间,然而这里却空无一人。
包括撒莱、歇尔利和欧律斯在内,教廷已经连续死了三位红衣主教,而且全都是死在刀剑之下,这使得教廷的凝聚力开始崩溃,而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挪斯威尔神的神力开始消失,出走的神殿骑士也越来越多。
神殿骑士与普通的骑士本就不同,他们并不需要服务于国王,只需要听从于教皇或是掌握实权的红衣主教的命令,而在教会已经彻底分裂的现在,已没有任何人可以再约束他们,他们又不愿留在这里去为苍穹陛下和连廷侯爵的利益而战,于是,大批出走自然是不可避免,而据安姆神父所知,其中甚至有一些人已经放弃了他们的骑士身份,加入了那个自称“神遣之心”的堕落骑士组织。
安姆神父无法去责怪他们,因为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所信仰并侍奉了大半辈子的主神是否真的存在?挪斯威尔神的信仰崩溃得如此之快,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或许,在这几百年中本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地信仰着这位主神,只不过是世俗的权力在烘托着它的威严。
安姆神父在教廷里一直就没有什么很高的地位,不管是在王城,还是在摩格利尔都是如此。他没有野心,只是沉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也正是因此,不管是红衣撒莱还是歇尔利都不曾为难过他,毕竟,在教会中也需要他这种人来处理那些复杂的仪式和繁琐的礼仪。可是在欧律斯死后,他发现自己突然被推到了前台,就好像只要他愿意,便可以随时成为新的红衣主教。
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挪斯威尔神的信仰已经在崩溃,但传统仍然要遵守,在这种危机时期,对那些不安的贵族来说,抛弃传统也就意味着抛弃了他们自己。
但他们也不想让教廷里出现另一个红衣撒莱,于是,在所有人眼中都苍老和无害的安姆神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安姆神父沉重地叹息着。
华丽得让人目炫的镶嵌玻璃透进的光线,使得安姆神父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这时,他看到有两个人走进了恶门。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青女性,那淡黄色的风衣掩盖了她的脸,让安姆神父无法看清她的长相。跟在年青女性身后的是一个少年,要比她小上几岁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魔法袍,这让安姆神父觉得这个少年比从窗口洒到他眼睛上的光线还要刺眼一些。
魔法师在这个王国可不多见,而会走进教堂的,那就更少了。
年青女子走到祭坛前跪下,她拉下风衣的帽子,同时也低下了头。少年东张西望着,似乎是要好奇着什么。
年青女子拉了拉少年的衣袍,少年只好无奈地跟着跪在她的身后。
“神父,我想要忏悔!”女子低声说着。
“你要忏悔什么?孩子。把你所有忏悔的行为向主神说出来吧,主神会宽恕它们。”安姆神父翻开放在坛上经书。这两个人还是今天下午仅有的愿意走进教堂的人,就在前不久,红衣主教欧律斯还禁止平民走进这个大教堂,而现在,虽然教堂的善门和恶门都已向平民开放,却已没有人再愿意进来。
年青女子垂着头:“可我所犯下的错,只怕连神祗也无法原谅我。”
“孩子,你可知你所说的这句话是何等的骄傲?”神父说着,“只有主神才有资格决定人们所做的事是否值得他宽恕,不是你,也不是我。反省自己的过往,谦卑地聆听主神的教诲,这就是身为主神的子民所应该做的事,除此之外,所有的怀疑都只会让你显得更加骄傲,因为你在试图把你自己置身于主神的智慧之上。现在,告诉我,孩子,你在忏悔什么?”
“我忏悔,”年青女子轻轻地说,“忏悔自己因为害怕而走在了别人所安排的命运之中,不曾用心灵去思索;我忏悔,忏悔自己曾自以为有资格拯救别人,却不知道我自己才需要拯救;我忏悔,忏悔自己的软弱和犹豫,执着于双手的干净而忘却了弱者的眼睛……”
安姆神父震惊地看着坛下的女子,在刚才,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因为做了错事而内疚,所以才会担心她的罪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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