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的噩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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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对这份工作甘之如饴,他还在餐桌上神秘的解释说:“别看马尔福能用金加隆在威森加摩替自己脱罪,但他这样是自寻死路!”
他说,那些明知马尔福是黑巫师的人不会放过他。而放过他的人也因为觊觎马尔福家的加隆而愿意在他的搜查中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马尔福家得到更多的钱。
两边都乐意看他为难马尔福,所以马尔福早晚会倒霉的。
“等他花光他的加隆,我看他还能逃脱到几时!”亚瑟恶狠狠的咬着香肠说。
餐桌上的孩子们都在欢呼,坏人早晚都要伏法,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蕾拉倒是不同情马尔福,也不觉得亚瑟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对待敌人怎么能手软?她反而觉得对亚瑟另眼相看了,原来他比她想像的要优秀得多。
只是,一个贵族家里有多少钱,这还真是不好说。
一个差不多已经被搜刮干净的托马斯家(只是一个空房子)还能让蕾拉再剥一遍皮,在黑魔王肆虐的那二十年里,谁知道马尔福家占了多少便宜?赚了多少加隆?
想把马尔福给掏空,只怕不是十几年能办成的事。
过了两天,亚瑟替蕾拉打听出来了另一件事。关于在魔法部登记的已故的托马斯夫妇的财产,遗嘱中的继承人是塞德·托马斯。如果塞德·托马斯去世了,能确定他的死讯了,那继承人会是蕾拉。
但现在塞德·托马斯是失踪。
所以蕾拉就得不到这笔遗产。她唯一能自由利用的就是她可以带着孩子住在托马斯宅。而她也确实把这幢房子利用得不错。除此以外,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那个金库上打主意了。
亚瑟说完这些,道:“你不如再把房子翻一翻,说不定你的钥匙就放在哪里了呢?”
蕾拉笑着谢过亚瑟。
她觉得那个钥匙会在应该出现的时机出现。
没道理以前的那个她会没有算到这个钥匙,如果‘她’都安排好了,那她只要等着就行了。
、第 32 章
蕾拉很快把金库的事忘到一边了,钱包里还有足够的钱,偶尔甚至可以买些东西慰劳自己,那么那个远在天边的金库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倒回到两年之前,估计她会对这个金库抱有更多期待。不过可能事到临头,她还是会先从卖东西赚到第一桶金。
她每天都很忙碌。白天要准时上班,幸好现在家里有了比比,布兰迪和威尔森就算留在家里也不要紧。孩子在渐渐长大,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不那么需要大人了。
蕾拉竟然觉得有点寂寞了。
圣芒戈的药剂室里还是老样子,苏珊的孩子已经出世了,是个可爱的女孩。蕾拉带着礼物去看望她,还参观了她的新家和她的丈夫给她准备的魔药室,就在地窖的下头,甚至旁边就有洋葱、奶酪和土豆。
苏珊还眨着眼睛说:“我在熬魔药时总忍不住偷吃奶酪,有一次还把奶酪放到坩埚里了。”然后坩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奶臭味儿的东西把苏珊家的地窖都给淹了。
苏珊过得很幸福,她说就算没有工作,她也愿意。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的做魔药了。哪怕失败也开心。”苏珊说。
这让蕾拉不禁陷入沉思。
她曾经快乐的做着什么事吗?
她扳着手指想,她看到布兰迪和威尔森就开心,她也喜欢工作,让乔和麦迪森先生,还有来药剂室的护士们满意,听他们夸奖‘蕾拉,你真是太棒了!’。
她喜欢看到眼前摆满食物,喜欢去韦斯莱家看莫丽。还喜欢把兜里的金加隆全都痛快的花光!
所以,她也很幸福吧。
“蕾拉,你过来一下。”麦迪森先生在壁炉里说。
蕾拉把桌上的几张羊皮纸条夹在一起,匆匆赶到魔药室。
麦迪森先生正在做魔药,蕾拉闻到熟悉的味道,吓了一跳:“狼毒药剂?圣芒戈收治狼人了?”
麦迪森先生惊讶极了:“你看出来了?”他示意她走到坩埚前,坩埚里像泥浆一样的魔药正在缓缓的涌动着。
他凑到坩埚前深吸一口气,说:“我只是想试做看看。圣芒戈不会收治狼人的。”
蕾拉愣了下。
麦迪森先生交给她一张羊皮纸,这是几个月前她交给他的最终通过面试的名单,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下有划线。
他说:“叫这三个人来,如果他们还没找到工作,看他们谁愿意接受合同就签下来吧。”
已经过去半年了,蕾拉不抱希望的送出猫头鹰信。最终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愿意来了。他们都已经找到工作了,还有一个问如果薪水能再多一点,每年一千加隆,他就愿意过来。
蕾拉只好再去问麦迪森先生,他摇头说:“如果没有就再等等看。圣诞节前后也能雇到人。”
圣诞节很快到了,仿佛麻瓜世界的不景气也影响了巫师世界。蕾拉常去的超市关门了,她花了双倍的工夫才买到足够的食物。
交给比比后,她匆匆赶到圣芒戈,今天她值夜班。
乔和麦迪森先生都不在。她是魔药师了,就算临时需要什么魔药,她也能做出来。
晚上八点钟时,圣芒戈的一楼已经空荡荡的看不到人了。走廊上只留下了小灯,就好像已经到了深夜。
蕾拉坐在药剂室的窗口前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手中剥着豆荚,一个个嫩绿色的胖豆子不安分的在大玻璃瓶里跳来跳去。这是跳跳豆,或许看起来不像,但它是做安眠药的好材料。
在圣芒戈里起安眠作用的药有十七八种,跳跳豆做成的魔药是使用比较广泛的一种。它的药效普普通通,但基本上谁都能用,想让宠物老鼠安静点儿都能灌一滴进去也没关系,而且价格相当便宜。
她打算剥到十点就去睡觉,真正深夜跑来的看病的人是少数,她不必一整夜都在这里坐着。
九点半,蕾拉开始收拾桌子,把剥好的跳跳豆放到柜子里,当周围一片黑暗时,跳跳豆就睡觉了。正确的做法是在剥它们的时候在玻璃瓶外罩一层黑布,这样把它们放到瓶子里就会安静下来了。
她刚才是嫌屋里太安静,才想看跳跳豆们在大玻璃瓶里跳来跳去。
“蕾拉,来杯安眠药。”一个护士过来说,她把托盘放在窗台上。
“我刚准备去休息。”蕾拉笑着抱怨了句。
护士看她打开柜子,连忙提醒道:“对了,拿最便宜的。”
蕾拉就拿了一瓶豆褐色的,正好她今天剥了很多豆子,明天可以再熬一些。她倒了一杯放到托盘里,护士不急着走,她想多聊一会儿,她悄悄说:“我看这个病人是不敢白天的时候来,他从进来时就一直躲躲藏藏的。”
蕾拉:“他没问题吧?你们通知保卫科了吗?”
护士耸耸肩说:“他的胳膊是干净的,所以我想应该没事。他说晚上睡不着,想要一杯安眠药。斯图尔特先生就让我来给他拿一杯。他看起来很穷酸,我想他的兜里没多少钱。”
护士拿着药走了,蕾拉等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户,回到后面的小房间里准备休息。
这一夜都没有人再来叫她,她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早上。
早上六点,麦迪森先生就到了。蕾拉此时已经准备好接班的一切了,她把昨晚值班的清单拿出去给麦迪森先生过目。
麦迪森先生看到只有两三笔记录,笑着说:“看来昨天晚上你很轻松。”
“我睡得不错。”蕾拉开玩笑说,她已经换好了斗篷,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麦迪森先生。”她指着药柜说,“我剥了很多跳跳豆,如果您愿意,可以今天再熬一些安眠药出来吗?最近这个药应该会用得很多。”
“是的。”麦迪森先生打开药柜,把那个大玻璃瓶抱出来,跳跳豆们又开始在瓶子里蹦来蹦去,他赶紧拿了块黑布把瓶子罩住,说,“我会做的。快到圣诞节了,大家都很忙,会有不少人失眠的。”
四天后,又是蕾拉值夜班。
“嗨,蕾拉,给我一剂生死水。”还是那个护士过来要。
蕾拉替她拿了一瓶,护士说:“你不知道,还是上次那个病人。他又来了,这次说要生死水。”
生死水比起跳跳豆熬的安眠药可贵多了。
护士说:“他这段时间天天来,我看他的失眠症挺严重的。”
等护士走后,蕾拉把最近的清单做了一个汇总。她惊讶的发现从上周开始,每天晚上都有安眠药和生死水。
可能只是她多心了。
但第二天早上乔来接班时,蕾拉还是问了他一声。
乔回忆了下说:“是的,我遇上过几次。”
“为什么要在晚上来拿药?他们可以白天来。”蕾拉奇怪的说。
“可能只是下班后顺便过来拿药?生死水和安眠药吃不死人,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去对角巷买。”乔说。
“对角巷的药店晚上可不会开门。”蕾拉说。
这下,连乔也觉得奇怪了。他拿着清单说,“我今天会去问问,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等蕾拉来上班时,乔跟她说:“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也不是一个科的。”他说,“有一个说他从扫帚上掉下来了,但经过检查他没有受伤,他要生死水是说担心晚上会疼起来。因为他太坚持了,治疗师无奈之下才给他开了一剂。不过汉森肯定的跟我说,那人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没问题,他就是来找事的。”
往下还有说自己被马里拉的蜜蜂蜇了,晚上实在太疼才来要安眠药的。还有说穿过一片沼泽时碰到了一种漂亮鲜艳的花,结果身上起了皮疹的,痒得睡不着来拿药的,等等。
五花八门,而且不是同一个人。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通通都是晚上来拿药。
又过了几天,还是蕾拉值夜班。这次,来拿药的还是那个护士,她说:“有个人自己在家做魔药,说坩埚爆炸了,把他的耳朵震聋了,他的耳朵耳鸣的睡不着。他要一剂生死水。”
蕾拉不想惹事,但如果身边有危险,她也不想因为一时疏忽没发现,最后再倒霉的被牵连。
她拿着生死水说:“我快在这里闷坏了,我陪你一起过去。”
护士很高兴,她们走了一路,聊了餐厅的布丁和蛋糕,还有蕾拉的新靴子。
在器物伤害科的诊疗室里,一个看起来像是路边的流浪汉的男人坐在长凳上。
走近后,蕾拉能确定,这家伙就是伦敦街道上常常能遇见的流浪汉。她站在诊室外,把生死水交给护士。
她克制着自己不对这家伙的衣服设下现形咒。
她能拿着她新买的靴子起誓,这个病人的衣服是变形咒变出来的。
她回去换了身衣服,对自己施了个幻影咒,再回到器物伤害科时,看到这个人刚刚出来。
她尾随着他走到外头。
这个人快快慢慢的走着。看来他也发现她了。
她率先扔过去一记僵尸咒,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路边的行人被他吓了一跳,没有人来扶他,而是纷纷避开。
她走过去,一边用魔杖抵住他,一边把他扶到一边的巷子里。
“别对我说谎。你是谁?”她轻轻的说。
那个人咳了两声,僵尸咒让他的舌头都不太中用了。但他还是尽量清楚的说:“托马斯,我没有恶意。”
蕾拉条件反射的又施了个僵尸咒,双重的咒语让他看起来更僵硬,也更难看了。
“你用了复方汤剂,出现在圣芒戈。你这样干有多久了?如果我现在叫人来,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蕾拉的声音很轻,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冷静的在威胁人。
“你最好说实话。我的耐心不太好。”蕾拉说,“你的目的?”
那人的下巴都僵硬了,但他还是努力把手举给她看,他努力张开嘴,露出牙,他说话时口水都滑下来了:“我没有恶意,我是……我是卢平……”
蕾拉不认识他,但显然他认识她。
而看到他的手和牙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