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祖宗们的jq史by绿的闪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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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最漫长的时光


血淋淋的族人们，或狰狞、或惊恐、或哀嚎，朝着她伸过手去，是求她救命还是向她索命？

每一夜，她都陷入如此梦魇中，冷汗淋漓，心悸怖怕，然而，挣脱不能。

可是到了第二日，她却又完全不记得梦里的场景，只当是涡潮村还好好的，她是嫁过来的漩涡一族的公主大人，她时常攥着柱间的衣袖，如同撒娇的小妻子。

“你要是敢对我不好，爷爷会生气的，木人会凶你的，雪乃、雪乃会揍你的哦。”

那十分单纯又认真的神态，仿佛她的亲人真的都还在，没有被当胸一剑的弟弟，没有消逝在漫天飞雪中的妹妹，也没有泪眼模糊中散为齑粉的爷爷。

柱间静静的望着她，淡淡的笑着，一手轻抚着她的发，水户有些躲着他的手，怯生生的抬眼瞅着他，柱间叹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拥着她，一如每晚，将陷入噩梦不停颤抖的她按在怀中，柔声抚慰着。

“你在屋子里待了好久，外面的阳光正好，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她看了看自己被牵着的手，呐呐的跟上了他，他带着她，在村子里一路闲逛一路与村民们亲切的打着招呼，直到在一座院落前停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站在院子外，望着越过院墙的略具规模的建筑物，远远的，便能听见从那里传出来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柱间笑着牵着她进了那院子，她才发现，建筑物前还有相当广阔的一片场地，有几个孩子正在广场上追逐嬉闹着，看到了柱间便都奔了过来，将两人簇拥在中间。

“火影大人！”

脆生生的嗓子，甜甜的，直叫到人的心坎里去了，孩子们仰望着身前的大英雄，更有几个小姑娘将刚摘下来的花朵殷切的递到他眼前，柱间微倾着身子，笑眯眯的摸过一个个小脑袋，此时有铃声响起，已经有老师过来叫孩子们去上课，可孩子们见到火影大人就不走了，老师无奈的挠着后脑勺，可怜巴巴的望着柱间。

柱间学着弟弟也抱起双臂，摆起了威严的样子来，可他这模样却引得大家更不愿走了，大呼着火影大人的样子真是帅爆了，柱间眼见一旁的老师都要哭了，又想出一计，两手揉搓着自己的脸，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冲着孩子们龇牙咧嘴，还发出一阵低咆声，孩子们哄笑着向四处跑开。

“火影大人真笨，连鬼脸都不会做！”

“才不是呢！火影大人是木叶村里最聪明最帅的！”

老师朝柱间行了礼便带着孩子们进了教室，一时间，整片广场都安静了下来。

瞥见一旁的水户仍怔怔的望着教室的方向，柱间拖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曾经有三个不知天高的孩子这样规划过理想中的村落，要建立一个能训练孩子们的地方，让孩子们不再经受战乱的洗礼，不再互相残杀，而是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守护他们共同的家园……”

“就是……这里吗？”

耳旁似乎有读书声传来，水户像是被那声音吸引，慢慢的踱了过去，站在窗户外，望着教室里正听着课的孩子们。

孩子们的衣服上都绣着各式各样的家徽，水户曾经作为漩涡一族族长的接班人，对这些各族家徽再熟悉不过，千手、宇智波、猿飞、奈良……光是这一个教室就有好多好多，转身之际，瞳孔里闪过教室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身影。

红发，以及肩膀上纹着的漩涡形状的图案。

水户顿住了，她只觉得眼中似有湿意，热热的。

柱间上前，牵着她，慢慢走下了台阶，站在建筑物前，指着屋顶处那个大大的图案，告诉她。

“他们来自不同的家族，可最终，他们都是木叶的忍者，现在的我们正在守护着木叶、守护着他们，等他们长大了，他们也会继续守护着木叶、守护着下一代，你看，那就是木叶的标志。”

顺着他的指示，水户望向了那个图案，像是一片叶子，但叶子中部却有着漩涡状的纹路，她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指，沿着那个漩涡状的纹路，在虚空中画出一圈又一圈，然后，沿着最外围的那一笔，微微往上一带，勾勒出一枚小小的叶尖来，直到将那整个图案都完整的画了出来。

画完了，手放了下来，只是她依然痴痴的望着那个图案，半晌，才哑声开口。

“那三个孩子的理想已经落到了实处。”

“是啊，”柱间笑着回忆道，“他们想了好多好多，每次见面都讨论着要如何如何，想着应该怎样做才能真正建立出一座只有爱与和平的美好村落。”

水户听了，嘴角也慢慢勾起微笑的弧度，柱间转眸望着她。

“那三个孩子里，有个小女孩儿，她说，等到这样的村落建成那日，她要带着爷爷、姐姐还有弟弟，一起搬过来，从此，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唇角的笑意忽然凝住，好看的眉毛抖了一抖，适才眼中的湿意终于化成了两道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柱间以指腹帮她擦拭着眼泪，今日，一定要将她从自我封闭的世界里带出来。

离开了忍者学校，柱间又带着她朝村外走去，漫步在河边上，河流有些急湍，朝着远方奔腾而去，岸边种了好多树，柱间松开水户的手，一棵一棵的寻了过去。

“就是这里了。”

柱间在其中一棵前站定，说着挽起了袖子蹲下，在树根处挖起土来，水户也蹲在他身旁，见他捧着一抔抔土挥到一边，慢慢的挖出一个坑来，那坑越来越深，直到柱间的手碰到了什么硬物才停下来。

“找到了。”

柱间一改之前有些生猛的动作，松了松那硬物周身的土壤，缓缓的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是个罐子。

水户疑惑的看着他将罐子挖了出来，擦拭着罐子上的泥土，柱间见她疑惑，便一边揭开盖子一边解释起来。

“那三个孩子曾经将自己的愿望写在布条上，然后放进了这个罐子里，约定等二十年后一起打开，看一看他们当年写下的愿望，都实现了没有。”

虽然还没有二十年，但是，其中一个已经永远都不能打开这个罐子了，另一个，也许此生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吧？

柱间一手伸进罐子里掏了掏，再出来时，手上抓着一块卷好的布条，他缓缓的将布条打开，水户望着布条上的字，认了出来，虽然还带着几分稚气，但笔锋之间显示着那就是柱间的字迹。

——我要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建立一个只有爱与和平的世界！

柱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眯眼笑着，没想到第一个拿出来的就是自己的布条，他要将手伸进罐子里，这次直接将剩下的两个一起抓了出来，先展开了其中一个。

这一张布条上的字迹，笔锋如刀锋一般，透着一股冷削的森气，见字如见人，柱间仿佛又看见当年的那个小刺头，倨傲的昂着下巴，仿佛谁也入不了他的眼，偶尔才会给你一个不屑的转眸。

——世间再无战乱，而我也站在世界顶端，守护着我的家族，守护着泉奈……唔，姑且也带上雪乃那个丫头吧。

哈，那小子，原来早就对雪乃动起心思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柱间如是想着，终于打开了第三张布条，布条渐渐在两人面前展开，水户猛地攥紧了柱间的袖子，一手颤抖着想要抚上那熟悉的字迹。

怎能不熟悉？小时候，爷爷因为族务繁忙，教导两个小的任务便落在了她身上，这其中，便包括了习字，那一笔一划，都是她教给她的啊。

——认识了两个笨蛋，希望他们的愿望都能实现，爷爷、姐姐还有笨蛋木人都好好的，以及，雪乃就是雪乃，再也没有人叫你祸胎。

指尖终于触到了那熟悉的笔画，手指渐渐收起，柱间叹息着松手，水户蓦地将布条攥在掌心中，紧握成拳，抵在心口处的位置，嚎啕大哭起来。

“我本可以保护好她的，我应该保护好她的。”

“为什么我会认为村子与雪乃不可共存？为什么非要认为只有除了她才能守护好村子？”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木人都懂我却愚昧至今。”

“为什么非要等到村子都没了我才明白过来。”

声音渐渐嘶哑，惊天动地的哭声也慢慢成了抽泣，柱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哭吧，将心中的沉郁都宣泄出来吧，然后，勇敢的站起来，继续朝前走。

“谁说村子没了，我们不是正在木叶村吗？我们的身边不是还有很多同伴吗？大家都被渴望和平的信念凝聚在此，”柱间捧着水户的脸，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拭着泪痕，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水户，和我们一起守护木叶吧！”

水户怔怔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动，默了半晌，涩然道：“爷爷说，我还来得及，柱间，你告诉我，我真的还来得及吗？”

柱间怜惜的拥着她，鼓励着她。

“当然。”

从那日起，一直糊涂着的水户大人，眼中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夜晚，她可以安然入睡，白日里，她也不再会呐呐着某某还在的话语。

木叶渐渐走上正轨，越来越繁荣，而水户大人也到了成为水户婆婆的那一天。

手下的人将一个红发小姑娘带到她身前，小姑娘叫漩涡玖辛奈，等到她离世的那一天，她便是下一任的九尾人柱力，

是了，那日之后斑一次次的与柱间战斗着，她每一次都目送着柱间前去应战，直到有一日，他身受重伤，背着那道大卷轴回来，卷轴里，封印着被斑带走的九尾。

受了重伤的柱间，身子已大不如前，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一日，水户十分平静的握着他的手。

“你要走了吗？”就像木人、雪乃、爷爷一样。

“是啊，”柱间以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你害怕吗？”

“我不怕，我再也不会惧怕死亡了，”水户弯下=身来，静静的贴在柱间胸前，“柱间，遇到我，你一定很辛苦。”

躺在床上的男人闷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叹起气来。

“我知道，你一定在担心，等你离开了，没有了你的木遁，九尾不能完全受制，会对木叶造成伤害该怎么办，”水户抬起头来，帮他理着鬓角的发，“不要担心，你忘了，你的妻子可是漩涡一族的水户公主啊。”

“重新封印进涡潮村吗？”

“当然不是，为了维持忍村间的力量平衡，尾兽们已经分给了其他忍村，九尾一定要留在木叶，你放心，我会将九尾封印在我的体内，木叶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水户！”

柱间一惊，正要坐起，水户扶着他，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宽慰着他。

“柱间，能为木叶做这些，能够守护木叶，我很开心、很满足，真的。”

眼前的小姑娘眉头紧锁，一脸的忧愁，离她远远的站着，怯生生的抬眼望着她，水户笑眯眯的朝她招了招手，玖辛奈踌躇着朝她的方向跨了一步，终于，在水户鼓励的视线下，慢慢的，走到了她身前。

老婆婆慈爱的望着她，玖辛奈听说她也姓漩涡的，那就是她的族人咯？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之前的紧张不安渐渐消散，玖辛奈安静的伏在了她的膝上，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

她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原因被带来木叶的，只是她不明白，她害怕，为什么就是她了呢？

她的一切都看在水户眼里，水户柔柔的抚着她的红发。

“最终我们被带来此地，成为九尾的容器，但是，我的孩子，在尾兽被安置之前，我们可以先用爱来填满它。”

玖辛奈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