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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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煦夜的武功招招式式都透着阳刚之气,而玉倾之的武功则偏柔,两人并肩作战,刚柔并济,正好互补。南宫煦夜攻上,玉倾之则攻下,即便不能在攻势上占先机,却能将防守做到极致。
以守为攻,只要敌人先动,两人便展开防守,待到时机成熟便转换,由守换成攻。第一次并肩作战就能如此得心应手,再与玉倾之摸清了南宫煦夜的剑法和武功,平日里,他抚琴,南宫煦夜舞剑时,他便将南宫煦夜的剑法都记了下来,所以与他配合起来才能如此顺利。
南宫煦夜飞身而起的时候,原本背对着的玉倾之转身出剑,正好刺中前方一人的胸口,而南宫煦夜在玉倾之背后落地,两人变换了方向。
、47黑暗·夜微凉
只见原先的八人还剩下五人;见他们配合地如此默契;心中不免捏了一把冷汗。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打斗;未免有些体力不支。
黑衣人也晓得他们两在一块会加强他们的优势,带头的便道:“将他们拆散!”
说着;一个手持流星锤身子粗壮的黑衣人便飞向空中;直直坠落向着南宫煦夜和玉倾之的中间,为了避开攻击;两人不得不分开。
黑衣人见他们分散;五人也分做了两批;两人对付玉倾之,三人对于南宫煦夜。分散之后,明显是黑衣人占了上风;玉倾之被逼到画舫的顶上,两名黑衣人穷追不舍前后夹击。
在画舫的顶上难以站稳脚步,所以有些功夫不便使出,前后都有敌人,一个用的是长枪一个用是长剑。
在两人的夹击之下,玉倾之的手臂被长剑划开了一道口子,所幸,鲜红的血染在了深紫色的衣裳上,也看不出些什么。
玉倾之竖剑挡住刺过来的长枪,却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有机可乘,锋利的剑直刺他的背后。还在下面的南宫煦夜歇斯底里大喊一声,“倾之,小心后面!”
紧要关头,玉倾之灵机一动,让前面持着长枪的黑衣人直直刺过来,而后,用最快的速度闪开身子,前面的长枪来不及收回便向后刺去,后面的长剑也正好向前刺去,同时的两声皮破肉绽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人怒目看着对方,口中溢出鲜血,夕阳映射下,画舫顶端一柄长枪穿过一人的身子,一并长剑正好没入另一人的心口,自相残杀。
而玉倾之因为方才闪躲的动作太快,脚下不稳,就要往湖里倒去。南宫煦夜乱了分寸,恨不得快步过去他的身边将他接住,奈何还有三个黑衣人挡在他面前。
看着那边正在下落的紫色身影,南宫煦夜不顾危险要过去,“倾之!”
这种时候不该分心,用剑的带头黑衣人在他走出一步之后便趁他不备从身后刺中了他的肩膀下方,随着一声皮肉绽开的声音,南宫煦夜口中即时吐出一口血,血染红了他那一身白色的袍子。
玉倾之并没有掉入湖中,而是一手快速抓住了顶上翘起的一角,甩身进了画舫里面。正见一柄剑从南宫煦夜身后穿过肩膀,不由叫道:“王爷!”
那三名黑衣人还想给南宫煦夜重重一击,玉倾之飞身过来,从袖中飞出三枚暗器,一枚刺中了一名黑衣人的额头,另外两枚被黑衣人挡了出去。
南宫煦夜看着飞身过来的紫衣男子,满是鲜血的嘴艰难开口,“倾之……”
话音刚落,南宫煦夜便向着一边的湖水倒去,溅起一片水花,冒出的血染红了碧色的湖水,一如西边残阳。
随后,一个紫色身影也跟着跳下了湖中。随着前后两声的扑通声,震荡的湖面又快速恢复平静。湖面被西边仅剩的残阳反射着光,看不清湖底的景象。
画舫上的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还追不追?”
“熙阳王身受重伤,又落入水中,必定是死路一条。”
湖水中,一个白色身影缓缓下沉,肩膀的地方不断有血流出,鲜红的血由伤口冒出,在湖水中慢慢淡化开来。离他不远的紫色身影向着他游去,先是动作极快地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伤口中不断流出的血,而后迎身过去双手托住了他下沉的身子。
南宫煦夜身受重伤,呼吸困难,在如此的深水之中,即便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缺氧而死。
玉倾之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一手稳住他的腰身,将唇覆上他的,给他度气。南宫煦夜缓缓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也变得模糊,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带着南宫煦夜的身子浮上水面,玉倾之微微喘息,向着湖面看过去,方才打斗的那艘画舫已经在几十米之外了。夜色渐渐变深,西边只剩下一点点夕阳余光,碧色的湖水换成如铁一般的凝重。
玉倾之托住南宫煦夜的身子,口中还在不断喘息,在呼吸微弱的南宫煦夜耳边道:“坚持住。”
好在他们为了赏春,所以一直都是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所以游了一刻钟便到了岸上。夜色太黑,此处到处都是虫鸣鸟叫的声音,一时也看不清周围有什么。
经过刚才的打斗加上刚才在水中消耗体力太多,玉倾之现在精疲力尽。被水冲上岸之后,靠着感觉可知,两人的身下是一片草,衣裳湿透,现下晚上天气又较凉,寒意刺骨。
南宫煦夜脸上早已血色尽失,只是天黑看不见罢了。
玉倾之坐起,双手托着南宫煦夜的身子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摸索着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待探清了脉搏。心里大惊,那点脉搏实在太过微弱,若是继续在这种环境下,那南宫煦夜怕是熬不过今晚。
玉倾之一向遇事镇定,从小到大,性情淡漠的他无欲无求,无论在何事面前都是都是一贯的冷静,此时,他把着南宫煦夜的脉搏时,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心底一股无边无际的恐惧袭上心头。
握住他的手,玉倾之低头,对着怀里气若游丝的人低声说:“我既将这一生交给了你,那你就要陪我一世,莫要反悔了。”
模糊地听到这句,南宫煦夜试着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只换来几声低哑的咳嗽。
玉倾之再次环视四周,渐渐适应了黑夜后,周围的轮廓也有了个大概,这周围都是草,偶尔一丛树影。
只歇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玉倾之便背起南宫煦夜,往那从树影而去。脚下寸步难行,而背后的人失血过多,早已昏迷过去。
夜微凉,冷风徐徐,无星无月,天地间一片死寂,春日里该有的温暖丝毫不见踪迹,只余下一片比冰雪还要刺骨的寒意。
漫无边际的黑夜寻不到半点亮光,就连那一白一紫的身影最后也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南宫煦夜没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睁开眼便见到头顶上粗布搭成的床顶,偏头,看不到心中最想见到的人,使劲全身力气挣扎想要坐起,口中唤着:“倾之……”
声音低哑,随后一声痛苦的嘶叫声从喉咙挤出,左肩的伤口被牵动,雪白的绷带上溢出一片红色的血渍,脸上才有的一丝血色因为疼痛而快速消退,苍白得几分恐怖。
刚从门口进来,穿着一身碎花布衣裙的年轻女子立即放下手上装了热水的木盆,上前扶住要下床的南宫煦夜,“公子,你受了重伤,还不能动!”
南宫煦夜捂住左肩,左手根本不能动弹,那刚进来的陌生女子将他按回床上躺下。南宫煦夜倒吸一口气,脸色苍白,头上竟然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艰难开口,“倾之呢?”
刚进来的年轻女子为他盖好被子,一边掖被角一边回他的话,“玉公子出门了,看这时辰,大概也快回来了。”
“他出门了?”
“嗯,他说要去寻一味药材。”
南宫煦夜昨日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玉倾之背着他穿过了那片丛林,在湖边找到了一处靠打渔为生的人家。这家里原本是一家三口,父亲出去打渔恐怕要三五日才能回来,就只剩下母女两个。
知道玉倾之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来。平复了心情,南宫煦夜偏头看着那边洗着帕子的女子,“多谢姑娘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做秦羽。”秦羽扭干了帕子,转身到床边,“多谢的话你不必对我说,昨日救你的是玉公子。”
提到玉公子,南宫煦夜心中不知是苦是甜,他自然知道是玉倾之救了他,也知道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心中酸涩。那高贵无暇绝世无双的玉倾之何时受过这种苦?而他南宫煦夜一心想给他最好的,到头来,还是令他受了苦。
秦羽摊开手帕要为他擦脸,南宫煦夜从被子里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接过手帕,道:“秦姑娘,还是我自己来。”
秦羽将帕子交给了他,而后看他单手擦完了脸,便将手帕收回,“公子,等会玉公子回来了,你劝他歇息歇息罢,昨夜他一夜未睡守在你床边,今日一早又出门寻药材去了。我看得出,玉公子他身娇肉贵,定是没吃过苦的大户人家公子,去那山里边采药,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玉倾之去了山里采药!南宫煦夜眸中酸意一路延伸到鼻尖,赶忙挣扎着要起来,声音低哑,“他在哪座山,我去寻他!”
“公子,你莫要动了,不然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秦羽又将他按了下去,把被子替他重新盖上,“我娘带着玉公子上山的,倒是不会迷路,你安心养伤罢。”
只是,想到玉倾之竟为了他一夜未合眼一早还上山采药,他心中便有千万只虫子噬咬,他想捧在手心爱护的人在吃苦,他又怎么安心。
那位唤作秦羽的女子看着南宫煦夜心疼的摸样,不由想起了昨夜她问玉倾之他和那位深受重伤的公子是不是兄弟的时候,玉倾之答的是,“我与他是夫妻。”
虽然秦羽也晓得断袖这么一个说法,但是能以夫妻相称的却少见,像是为了证实,秦羽洗着手帕,背对着南宫煦夜问:“公子,玉公子说你们是夫妻,这可是真的?”
没想到,玉倾之会毫不避嫌地说出他们的关系。南宫煦夜微微一愣,随后答:“嗯,我与他是夫妻。”
证实了这个问题,秦羽脸上还有些小失望,随即笑了笑,“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像玉公子那么好的人,公子你可要珍惜呀。”
“嗯。”这个不用外人来说,南宫煦夜也晓得。从入心的那一刻就想着守护他一生一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又怎么会不珍惜。
、48千年修得共枕眠
玉倾之回来之时;已经过了午时。
平时;穿着一身华贵紫衣的玉倾之现下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衣;没有繁复的纹饰也不是上好的丝质,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身布衣。头上一支木簪束着发;朴素的不能再朴素。
就算是一身普通的布衣穿在他身上;也遮掩不住他那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高贵气息,更掩不住他那一张绝世的容颜。
南宫煦夜愣愣地看着进来的人;温文尔雅的绝美男子对着秦羽客气地道了谢;“劳烦秦姑娘了。”
秦羽连忙摇头说:“公子这是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秦羽端着木盆出去之后,玉倾之提步向着床边走,在床沿坐下;对上南宫煦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怎了?可是我换了一身衣裳你就不认得我了?”
南宫煦夜嘴唇发颤,从被中伸出右手覆上玉倾之的手,他的手比以前更凉,“倾之……”他的倾之穿什么都好看,怎会不认得。七年前的惊鸿一瞥,他的容貌便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七年后,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玉倾之扫了一眼他左肩处绷带上一片血渍,微微蹙了眉,“你方才动了伤口?”
“不打紧,不疼。”不疼是假的,一剑从肩膀下方穿过,差点伤及心脏,又怎么会不疼。
玉倾之轻叹一声,而后抬起手去探他的额头,南宫煦夜这才看清他如玉般的手上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