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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男王妃]先宠后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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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煦夜在一旁道:“倾之与侯爷确实一同长大,说来,还是倾之承蒙了侯爷的许多照顾。”
何丞相捻着胡子笑,“那王妃与侯爷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啊。”
玉倾之从容应答:“侯爷于我,形如兄长。”
“那是那是,怎么说王妃也是老夫人的义子,虽说嫁了王爷,也算是半个侯府的人,与侯爷自然是兄弟相称。”何丞相道。
等到主桌上的人不再提及玉倾之的事后,玉倾之便借身体不适离席。
那边正在敬酒的百里奕祯视线正好落在一袭白色狐裘的玉倾之身上,心中狐疑他会去做什么。
玉倾之对侯府很是熟悉,离席之后,前院太多人,他便往后院去了。
方才席上,何丞相故意挑起了他和百里奕祯的话题,不过就是想试探,想从中试探他们以前的关系。
玉倾之走到侯府后院的荷花池便停了脚步,他本身不喜欢吵闹的场景。七年前老侯爷八十大寿他从郴州回来祝寿,也没有在筵席上留到最后。
环视了一圈,入眼便是大红喜字的灯笼,将池水也照得通明。他站在池边,寒冷的空气不觉更刺骨。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看着前方映着红光的池水,思绪便到了七年前,他回来祝寿,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南宫煦夜的场景。
那件事,他本是没记在身上的,只是后来南宫煦夜醉酒后提起,他才回忆起。他从未想过,曾经偶遇的那个少年会因为那一面之缘而记住了他,也不曾想过,七年后,他会与他结为夫妻。
“倾之。”身后一个声音。
玉倾之转身,看到的是一身大红喜袍的百里奕祯,他的脸颊微红,明显是因为喝多了酒。
“侯爷不在席上敬酒,来这作甚?”玉倾之不禁疑问。
百里奕祯也不掩饰,“方才见你离开,怕你有事,便过来看看。”
“侯爷挂心了,倾之不过出来走走罢了,等会便回去。”
百里奕祯提步走近,“你不喜欢嘈杂的场面,我知道。”
玉倾之见他不断靠近,往后退了一小步,“侯爷还是回去罢,婚宴上新郎官离席,不大合乎礼数。”
百里奕祯双手稳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别再后退了,后面是水。”
玉倾之扫了一眼地上,道:“若是侯爷不再向前,我便不会后退。”
言下之意百里奕祯也是懂的,眼神里无尽的失落,松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无奈苦笑道:“倾之一定要与我疏离么?”
玉倾之视线落在池边的一簇菖蒲上,“侯爷言重了,你我一同长大,形同兄弟,倾之又怎会疏离。”
“但是你一直都清楚,我对你不是兄弟情义。”
玉倾之避开他的这句话,双手将身上的狐裘提了提,“出来这么久,侯爷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倾之。”百里奕祯直直地看着他,“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玉倾之沉吟片刻,不着痕迹地一声轻叹,“你问。”
百里奕祯盯着他被红色灯笼映得朦胧的脸,“若是,若是南宫煦夜给你良缘,你要还是不要?”
这个问题玉倾之并没有犹豫,“我与他是夫妻,他能给的我自然就会要。”
南宫煦夜送给他的他就要,他百里奕祯送他的他不要。百里奕祯冷笑三声,冷笑过后便是掩不住的落寞,“呵,果真是我多问了。”
玉倾之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眼底一丝复杂的神色划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着身后的池水寒意沁骨,便也提步走了,徒留一片清冷。
玉倾之刚走出了几步,便见到了要来寻他的南宫煦夜。
南宫煦夜见到他的身影,便提步过来,“我与老夫人说了,你身体不适,我们先行告辞。”
玉倾之点头,“也好。”
南宫煦夜为他提了提身上的狐裘,再将他冰冷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一暖。
任由他握着双手,玉倾之抬头看着他,“王爷可还记得,七年前,你我初次见面?”
南宫煦夜有些讶异他会突然提及这件事,而后会心一笑,“怎的提起那事来了?”
玉倾之偏头扫了一眼周围,“我记得,是在这里,不晓得王爷可还记得?”
听玉倾之这么说,南宫煦夜也扫了一眼这周围,前面是一口荷花池,当年,身着一袭紫衣的玉倾之就站在池边,有如遗落凡间的谪仙。
似感叹,南宫煦夜答:“记得,怎会不记得。”
即便过去了七年,那年初次相遇的场景一点一滴都铭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43风餐露宿见真情

冬日的夜晚被寒意侵蚀;喝多了酒的忠国候脸上一如他身上的那身喜袍,即便如此,刻意想要靠拢的官员也没放过;举着杯子还要和新郎官喝一杯。红灯笼氤氲下的忠国候府沉浸在一片的谈笑声中;推杯换盏之间;尽是祝侯爷与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话语。
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真的露了面;谈笑风生的百官立即止住,齐齐行礼问安。满脸流光溢彩的老夫人将皇上请到了上座;喝得脸颊通红的百里奕祯从混沌中找回一丝清醒,立即要来伺候皇上。
百官心中更加了然;这百里奕祯日后必定是比老侯爷还要位高权重的人物。半年前;熙阳王娶亲也未曾见过皇上亲自露面,而他忠国候就有此殊荣。
心中都叹,如今的忠国候府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漫漫寒冬,银装素裹的天地间,突兀绽放的梅花更显傲骨。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最后一片雪消融的时候,春天便来了。万物复苏之中,春意盎然,清风扑面,暖意融融。
去郴州游玩赏春是南宫煦夜提出来的。
郴州是著名的人文之乡,地处江淮一带,文人墨客皆喜爱聚集于此。诸多流传的名文诗句也是从郴州传开的。书香之地自然出的才子也多,近百年,国考三甲之中必定有一人出自郴州,史册上更是有连续五年科举状元出自郴州的记录。
玉倾之曾在郴州生活了十三年,最近三年才搬到了京城中的忠国候府。
“王爷为何想到要去郴州?”玉倾之问。
“听闻郴州风景如画,山河锦绣,若是赏春,去那里再好不过。”南宫煦夜答,而后,又问:“倾之可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玉倾之摇头,“没有。”
京城距郴州也不过五日行程,南宫煦夜并未将侍卫随身带着,而是命宇岳带着几名侍卫在十里之内保护。
从京城到郴州这一段路,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全是靠骑马。
行程上也不赶,所以两人抱着一路赏春的心情,边走边停,若是在天黑之前不能找到客栈,就得在外风餐露宿。
出门便带了许多干粮和一些保暖的东西,即便在外露宿,也不会愁温饱问题。
出发后第三日便在天黑之前没找到客栈,人处在深山之中,天黑路不好走,也不得不临时安顿下来。
南宫煦夜用砍来一些枝叶,搭成一个三角的草棚。
春日还余留着冬日的寒气,到了晚上难免会有些冷。南宫煦夜撘好了草棚之后,便在草棚里的地面洒了一些树叶,而后,在树叶上铺一层薄毯。
披着狐裘的玉倾之也凑了过来,“王爷可要帮手?”
南宫煦夜从草棚里探出头,“不必,快要整理好了,你快去火边坐着。”
玉倾之抿唇笑了笑,“嗯。”
等南宫煦夜整理好后,天色还未到就寝的时候,就与玉倾之并肩坐在火堆前,火堆上还架着一只山鸡,是南宫煦夜方才去砍树枝的时候顺带捉回来的。
火堆不远的树下,是两匹一白一黑的马,正低头嚼着地上的嫩草。
玉倾之从布袋里将干粮取了出来,一块大面饼,分成两半,一半分给了南宫煦夜,一半留给自己。
南宫煦夜看着手上的半块面饼,因为天气的原因面饼又凉又硬。玉倾之已经咬下了一口,见南宫煦夜不吃,便问:“王爷,怎了?”
南宫煦夜偏头看着他,再扫一眼他如玉一般的手上拿着半块面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倾之这是第一次在外风餐露宿罢。”
玉倾之咽下口中的面饼,“王爷怎的这么问?”
是南宫煦夜一意孤行说要带他出门的,现在还连累他在这种荒山野岭吃这种又冷又硬的面饼,心中自然不好过,“我怕你不习惯。”
玉倾之顺手从旁侧拿起一根树枝扔进了火堆里,一边应他的话,“怎会,荣华富贵享得太多了,偶尔这么风餐露宿一回,倒也是个情趣,既是情趣,自然就是享受的。”
南宫煦夜会心一笑,看着他手上的面饼,“这个,好不好吃?”
玉倾之避开好吃这个问题,干咳一声,“能果腹便好。”
南宫煦夜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面饼,再从身后的剑鞘里取出剑,道:“你等会。”
玉倾之点头。
南宫煦夜将两个半块的面饼放在剑身上,将剑伸入火堆之中,面饼便在火上烤着。不一会儿,面饼的麦香味合着木架子上烧鸡的香味一起飘了出来,美味撩人。
等面饼烤好了,南宫煦夜再摘来几片较大的叶子,用剑将面饼片成薄片,此时,木架子上的烧鸡正好熟透,也一并取了下来。被烤的焦黄的鸡肉切开去骨,铺在刚才片好的面饼片上,又是一种独到的美味。
玉倾之看着南宫煦夜递过来的一大片叶子,叶子上是面饼和鸡肉。南宫煦夜说:“试试。”
玉倾之接过,将面饼卷起鸡肉,合着面饼和鸡肉咬一口。南宫煦夜看着他吃,等着他的回应。
玉倾之道:“不想王爷还是做美味的行家。”
南宫煦夜再将一份做好的鸡肉卷递给他,道:“倒也算不上行家,以前带兵打仗,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便跟着几位前辈学了一些。”
玉倾之将他刚递过来的鸡肉卷递了回去,“你也吃。”
“你先吃,我等会再吃。”
“我方才吃过了。”
南宫煦夜从草地上拿起另外一份,“这里还有。”
等到两人都吃饱了。
南宫煦夜便又去寻了些柴枝烧火,初春的夜晚还有几分寒意,等会睡在草棚里就能靠着火来取暖。
被搭成斜面的草棚有一个半人高的三角入口,人进去里面要蹲□子,里面一方长方形的地方被铺上了树叶和薄毯。睡两个人也刚好合适。
两人躺下之后,玉倾之身上的那件狐裘便用作了被子,外加一张薄毯。不过这些,都盖在了玉倾之身上,连南宫煦夜本人也都成了被子盖在了玉倾之身上。
玉倾之被狐裘和薄毯严严实实地裹住,外面还有南宫煦夜的身子护着。外面的火透过半人高的三角入口,照在两人的脸上。
“王爷。”
南宫煦夜将他搂得更紧,“是不是还冷?”
玉倾之动了动身子,南宫煦夜以为他要做什么便松开了他。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和狐裘都掀起了一角,玉倾之说:“睡进来。”
南宫煦夜压下他掀开被角的手,重新将他裹在里面,“我不冷。”
玉倾之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可是,我冷。”
南宫煦夜立即要解开自己的衣裳给他盖,玉倾之出手阻止,“王爷不觉着两人靠在一起睡互传体温才会暖和?”
即便外面有火堆,南宫煦夜的手和他的手一样冰冷,看着被昏黄火光照得几分迷离的玉倾之,南宫煦夜将脸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玉倾之重新掀开被角,南宫煦夜便进了去,身子贴上他的。玉倾之还想将狐裘往他身上搭,南宫煦夜按住他的手,“不必。”
玉倾之道:“隔着这么厚的狐裘,怎么取暖?”
于是,南宫煦夜又松开了手,任他将狐裘也搭在自己身上。南宫煦夜重新将他揽在怀里,低头问,“还冷不冷?”
“不冷。”
不知多久,两人便都睡了过去。
第二日,在河边洗漱好,吃了些干粮果腹,便又上马启程。
六日后到达距离郴州不远的禹州。
一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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