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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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早上,等会中膳南宫煦夜定是不能起来吃的。玉倾之也没打扰他,等他睡着了,再陪着他睡一会,而后就将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解开,下了床。
而后扯过杯子为他盖上,掖好被角,再放下床帏。
最后,自己便提步出了门。
在魏谦被打入天牢之后,朝中一些还没被揭穿的同僚便打算着要带着金银珠宝潜逃。谁知,在几日前,南宫煦夜便快马加鞭送回来一份名单,而那份名单上便是记录了所有同流合污的贪官。
那名单玉倾之给了中书令欧阳珏一份,还让人送了给尹阑一份,再有一份便是今日才送去御史台的。还附加了一封信,盖了熙阳王的印章的。
今日早朝过后,贪污**的幕后黑手被打入天牢之后,中书令欧阳珏、中书侍郎尹阑还有御史台的人,兵分几路前来将畏罪潜逃的官员绳之于法。
京中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些想带着金银珠宝潜逃的同僚全都被拦截,一一被送进了京衙。
办完事后,已是日落西山,欧阳珏与尹阑在京城之中的酒肆饮酒。
欧阳珏道:“依我看,这贪官污吏是怎么也除不尽的,即便现在抓了一大堆,再过几年,便又如雨后春笋。”
尹阑饮了一口酒,看着酒肆外面的官道,似无奈,“人一旦利欲熏心,便什么事都能做,而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欧阳珏仰头将杯中酒饮下,“是啊,贪图功名利禄的那颗心长在别人身上,我等又怎能干涉。”
酒量一向不好的尹阑喝了几杯过后,脸颊便有些泛红,他抬头看着欧阳珏,问:“欧阳大人,你说,王爷为何要为此事如此尽心尽力?”
欧阳珏顿了一顿,看着尹阑那一双眸子,便垂了头道:“大抵是看不惯那班奸臣在祸害人间,想做些什么罢了。”
听了欧阳珏的话,尹阑干笑了一声,“是么。”
欧阳珏看着尹阑,其实与他同在中书省同事,平日里也看得出他对南宫煦夜怀的什么心思。虽然他本人是极力想掩饰,但是有时也能看出些端倪。
他与南宫煦夜同岁,二十有四,却迟迟未娶亲。那一日南宫煦夜大婚,他饮醉酒后便要倾吐心意,好在被拦住,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尹阑又喝下一杯酒,似无意之中提及,“王爷待他那绝世的王妃一直都很好。”
他也猜到了,熙阳王为了忠国候的事尽心尽力,无非是因为他的那个王妃。
、29回忆·初次相见
欧阳珏拿过尹阑要继续喝酒的杯子,道:“尹大人,你酒量不好,若是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尹阑看着欧阳珏,下意识扫了一眼被欧阳珏取走的杯子,干笑,“不是说要来喝酒么,怎的现在却收了我的杯子?”
欧阳珏握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只说让你陪我来喝酒。”言下之意便是陪他来喝酒,他作为陪同的不一定要喝。
呵,还真会折磨人。
百里奕祯是在隔日便被无罪释放了出来的。经御史台和刑部的官员查证,那指证百里奕祯的账本确实是捏造的,而那几名作为证人的工部官员也是被贿赂好的。
捏造伪证不过是想让百里奕祯做替死鬼罢了。
而关于魏谦以及与其勾结的官员,则全部关进大牢,听后发落。这些日,刑部和御史台也忙着抄家,搜集罪证,不可开交。因着皇帝下了圣旨,命御史台和刑部要在时日之内将此事结案。
百里奕祯被无罪释放后,皇帝为补偿,私下里还让人送了些奇珍异宝去忠国候府,并拟了旨让忠国候日后继续为朝廷效命。
接下了圣旨,百里奕祯又被忠国候老夫人叫去了祠堂。
这一次,老夫人没开口之前,百里奕祯便自己跪了下去。
老夫人的身影比起几个月前,明显苍老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她过得十分艰辛。唯一的孙子惨遭人陷害,即便她再怎么坚强,也是会担心害怕的。
老夫人点了三柱香,插在香炉里面,看着百里老侯爷的牌位,松一口气道:“老爷,奕祯这孩子如今平安归来,也洗净了冤屈,你在天上也安心了。”
说完,老夫人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百里奕祯,眸中少了那份刚强,多了一份哀怜,“奕祯,你现在该是明白我说过的话了罢。”
百里奕祯点头,“奕祯明白。”
“假若你明白,就不会被小人陷害了!”老夫人似感叹道。若是百里奕祯不重情义,不为那些苦不堪言的力役们争取一点朝廷的犒劳,他便不会被那般奸臣利用,就不会顺理成章成了替死鬼。
老夫人加重了语气,“我与你说过多次,千万不要太重情义!你听在耳里可有记在心上?!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上,若是不将比自己强的踩在脚下,便会被别人踩在脚下!这些你到底记住了多少?”
“奕祯时时刻刻铭记,只是……”百里奕祯看着地面,有些无奈道:“只是都力不从心。”
“那是你还不够狠!那是你还把情义看得太重!”老夫人提高声音道,“历代帝王,谁不是踩着尸山血海登山皇位的,有谁不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才得以君临天下的?大丈夫要想成就大事,要想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便要首先摒弃那所谓的情义,就要狠下心,即便不择手段!”
老夫人最后的一个词,不择手段在百里奕祯耳边回响,心中似中了蛊那般,不择手段,不择手段!只有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才不会被人欺凌在头上,才能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百里奕祯心中泛起涟漪,眸中也透着隐隐戾气,“奕祯谨遵祖母教诲!”
此次百里奕祯能脱罪,其中熙阳王是功劳最大者。老夫人为表示感谢,便在忠国侯府专门为熙阳王设宴。
席间,百里奕祯连敬了南宫煦夜三杯,说道:“我百里奕祯此次能脱罪,全是王爷的功劳,来,我敬王爷一杯。”
南宫煦夜也举着杯道:“侯爷本就是无罪之身,本王也只是顺手拉了一把罢了。”
不过这所谓的拉一把还真不容易,赶去徐州的那时候,暴风雨都不曾停歇,两天也不过阖眼半个时辰,马倒也是累死了两匹。
期间,南宫煦夜又问:“老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前不久,得知百里奕祯被诬陷,老夫人晕厥了过去,这事,南宫煦夜还记得。
老夫人答:“多谢王爷挂心,老身好多了。哎,这不,人老不中用,有时也会犯些小毛病。”
“那就好。”
而后,老夫人又命下人给南宫煦夜添酒。
从开席到现在,南宫煦夜就一直在喝酒。玉倾之夹了些菜到南宫煦夜碗里,道:“空腹莫要饮太多酒,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南宫煦夜听后很欣慰,便二话不说持起筷子吃玉倾之为他夹的菜。
这些动作看在百里奕祯眼里,而后他愣愣地看着玉倾之,心中有些泛酸。而玉倾之避开了百里奕祯投过来的视线,顺手夹了菜又到自己碗里。
老夫人心思慎密,见百里奕祯这个摸样会被南宫煦夜察觉到什么,便笑着道:“倾之可真是体贴,想当初还未嫁去王府时,可不会懂得这般关心人。”
南宫煦夜会心一笑,看了一眼旁边的玉倾之,“倾之一向体贴,是老夫人未曾发现罢了。”
老夫人眼见南宫煦夜喜色溢于言表,便拉家常似的,再道:“老身倒是觉着,倾之只是对王爷才体贴。”
而后,百里奕祯饮了一杯酒,再抬头看着玉倾之,话却是对南宫煦夜说的,“祖母说得对,王爷,王妃未嫁入王府之前,可从未为谁夹过菜的。”
这话里分明隐含了几分酸意,只是鉴于南宫煦夜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话又客气了些。
此事,南宫煦夜一笑而过。而身边的玉倾之也只是面露浅笑,心中却是百般滋味。
老夫人见这场面有些僵,便举起了杯子道:“王爷,老身再敬你一杯。”
南宫煦夜闻言便举起了旁边的杯子,陪着老夫人又喝了一杯。
这一场酬谢的宴过后,南宫煦夜便与玉倾之乘着帏轿回府。
那时,月上中天,街道上早已冷清,偶尔听得谁家庭院之中狗吠的声音。
南宫煦夜这一次喝的就显然是多了,在筵席上,百里奕祯不晓得怎的就一直要敬他酒,坦荡地说难得高兴,便要来个不醉不归。
最后百里奕祯喝得不省人事,南宫煦夜也有些醉了。这还是继上一次他喝酒乱性之后第一次喝得面带酡红之色,虽神智还算有一丝的清醒,但是不比平日里沉着。
帏轿之中,南宫煦夜倚在玉倾之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头放在他的肩上,头上的银冠便抵在玉倾之的脖颈。而玉倾之则是背靠着后面的垫子,任由南宫煦夜这般倚在自己身上。
南宫煦夜开口唤他:“倾之。”
“嗯?”
南宫煦夜喜欢唤着他的名字,似一天喊上上万遍也不会腻,这个名字在七年前就已经铭刻于心,从此再也抹不掉。
许是喝了许多酒,南宫煦夜提起了七年前。
“倾之,你可晓得,本王七年前就见过你?”
七年前,玉倾之和百里奕祯还住在郴州的故里。
“王爷去过郴州?”玉倾之自然而然的问,显然是不记得当年在老侯爷大寿之时,侯府后院荷花池畔遇上的那名将他误以为是女子的男子。
南宫煦夜道:“没有,我见你的时候,你在京城之中,就在忠国候府。”
那时候玉倾之不过十二岁,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若不是刻意去记,想必是记不住的。但是,玉倾之一直没记着,而南宫煦夜一记便是七年。
“我还记得,你第一句对我说的话。”顿了顿,南宫煦夜继续道:“你说,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女子。”
听了这句,玉倾之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个曾将他当做是女子的男子便是南宫煦夜。那时候,他还以为只是某个前来祝寿分官家公子,并未在意。
随即,玉倾之唇间流露出一丝笑,垂眸看了一眼倚在自己肩上的人,“王爷当时为何会将倾之误当成了女子?”
轿中有一盏马灯,将两人的面孔覆上一层昏黄的色彩。南宫煦夜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离开了他的肩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道:“因为,我以为,这世上该是不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所以,便一口咬定,这般好看的定是个女子。
、30酒后吐真言
两人距离太近,呼吸相闻,南宫煦夜身上还带着酒的醇香。玉倾之看着面前那张微微酡红的脸,“那王爷现在可还会将倾之误当成女子?”
南宫煦夜酒喝多了,头有些重,便又倚回玉倾之的肩头,他答了他的问题,“不会。”
在七年前,玉倾之说了那句,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女子之后,南宫煦夜便再也没有将他当成女子看。而往后,心里住了一个男子,这是事实,他也承认了。承认自己是断袖。
或许,不是因为天生而断袖,而仅仅是因为心里住的是名男子。
回了府,玉倾之搀扶着南宫煦夜下了轿,南宫煦夜便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在府中等候已久的仙歌立即要过来,看着有些醉意的南宫煦夜,问道:“王爷喝了许多酒?”
答话的是南宫煦夜,他对着仙歌道:“本王还没醉。”
没醉,仙歌看着玉倾之,“王爷这是……”
玉倾之答了刚才仙歌问的话,“是喝了许多酒。”随后又吩咐道:“你等会送盆热水来寝房罢。”
仙歌垂头道:“是。”
玉倾之将南宫煦夜一路扶到寝房,开了门,进去。
玉倾之像平时那般为他宽衣,宽下了外衣。南宫煦夜摇晃着身子,玉倾之伸手要扶,他却反手握住了他稳住他臂膀的手,而后一双眸子静静注视着他,缓缓将他的手摩挲着身上的亵衣,一路到自己的左胸口,那里又一颗狂跳的心。
南宫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