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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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添行至殿中,弯腰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道:“免礼。”
南宫煦夜道:“皇上,陈大人便是人证。”
皇帝看着陈锦添,“朕记得陈大人三月前上奏朝廷重病在床不能继续监凿运河,还特请回乡养病,如今怎的又出现在此?”
陈锦添拱着手道:“回皇上,经调养微臣身子已无大碍。前些日王爷派了人去了微臣故里,说是要微臣协助,为徐州贪污官饷一事作证。”
殿中的人皆心下感叹,没想到熙阳王竟然暗地里去把陈大人个请了回来。不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发生。
皇帝看着陈锦添问,“那陈大人做的是什么证?”
陈锦添道:“微臣在徐州奉皇命监凿运河,此间发现徐州刺史呈上的账本多有不当之处,臣深入探查,却被徐州刺史暗中贿赂,微臣不从,他便以微臣妻儿父母的性命相要挟,仁义两难全,微臣为此事心中抑郁,遂后来卧病在床。没能及时上报朝廷此事,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怒目看着殿下的人,“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是以性命想要,还说得一个比一个精彩,让朕相信谁的?!”
尚书令立抓住皇帝还没完全相信的间隙,立即抢到话头,道:“陈大人口出狂言,捏造事实,请皇上明察!”
南宫煦夜看了一眼魏谦,“魏大人,只怕口出狂言,捏造事实的是你。”
魏谦一口哽咽,瞪着熙阳王道:“王爷,下官……”
未等魏谦把话说完,南宫煦夜便打断,冷声道:“这凭据还未完,魏大人莫要心急了,姑且再一旁静候。”
皇帝闻言看着南宫煦夜,“熙阳王,你还有何证据?”
南宫煦夜看着龙椅上的人,道:“回皇上,臣还有证据。”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他,“证据何在?”
“证据就在皇上的脚下。”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只看到一本方才呈上来而又被他摔在地上的账本。
南宫煦夜继续道:“那账本并非真的,分明就是伪造的。”
皇帝旁边的太监动作利索地将方才被扔在地上的账本拾起,再用袖子抹了抹呈给皇上。皇帝接过账本再翻了翻,“这本是假的?”
“回皇上,是假的。”南宫煦夜顿了顿,接着说:“徐州一带天干地旱,造出来的纸张也要比别处的粗糙泛黄一些,而您手上的那本纸质平滑色泽白亮,分明不是产自徐州的。而据臣所知,徐州的官员用的都是徐州产的纸张,可偏偏就那一本用的是别处的纸张?显然,是有人事后捏造的。”
南宫煦夜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呈上一本徐州本地的册子,皇帝接过用手摸着纸张,对比了一下,区别很大。皇帝举着手上的那本假账本,“假若这账本是假的,那会是谁伪造的?”
南宫煦夜道:“请皇上听臣将证据陈述完,过后答案自见分晓。”
皇帝不免有些惊讶,“哦?你还有证据?”
南宫煦夜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大卷的布卷,上面斑斑驳驳有些红色,双手平举过头,南宫煦夜道:“这是徐州上千名百姓亲自写下徐州官员的滔天罪行,上面有手指印和签字为证,请皇上过目。”
太监过来将那卷帛书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一点一点打开,一打开便是陈述了徐州官员的滔天罪行,而后紧跟着有不同字迹不同名字的人画押,也有摁手指印的,将那薄薄的帛书一点一点摊开,上面便有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手指印,十分壮观。
徐州官员除了贪污一事,还搜刮民脂民膏,街上当众强抢民女,无法无天,引起了百姓的愤懑。适才这么多百姓要在上面签字摁手指,以引起朝廷重视。
皇帝握紧了那卷帛书,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在朕的天下,竟敢有朝廷命官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尚书令魏谦和下面一些涉及此事的官员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子,精神紧绷。而中书令和尹阑却不自觉勾了勾唇角,心中暗自佩服南宫煦夜,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收集到这么多罪证。
南宫煦夜再道:“皇上,臣此次前去徐州,将徐州涉及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一并带了回来,让皇上亲自定罪。”
“那人现在在何处?”皇帝问。
南宫煦夜双手再击掌,又被押进来三名穿着便服,行头不整的人。他们被押上来之后,便立即跪地求饶,哀嚎道:“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这是不打自招。
魏谦见着他们不得不后退一步,谁知突然三人中有一人过来抱住他的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道:“魏大人,救命!下官不想死啊!”
此时,殿上的人都齐齐看向了魏谦,魏谦一脚用力将抱住自己脚的人踢开,面红耳赤道:“大胆逆贼,在此撒什么野!”
被踢开的那名正是徐州的刺史,那魏谦府上十五岁的小妾便是他的千金。那徐州刺史待他不薄,连自己的女儿都送给了他,没想到竟招他来这般的对待。徐州刺史抱着被被踢的胸口,心中对魏谦方才的行为极度愤懑,指着魏谦道:“你,你这个叛徒!”
此时,在场的人都恍然大悟。
魏谦却立即狡辩道:“皇上,此人乱造事实,想诬陷本官,请皇上立即赐他死罪!”
魏谦这句话说出来后,就更加欲盖弥彰。
皇帝倒吸一口气,深表对魏谦的失望。南宫煦夜在一旁道:“魏大人,此人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说说,他乱造了什么事实,又诬陷了你什么?”
魏谦心头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被踢的官员想着自己左右是一死,若是他魏谦还在阳间享受天伦之乐,他定是做鬼也不甘心,便指着魏谦道,“皇上,是他,都是他,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魏谦吓得脚发软,不得不跌坐在地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狡辩,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人道:“你,你胡说!”
谁胡说,一听就明白了。
那徐州刺史一把泪一把鼻涕,看着魏谦,悔不当初道:“亏我这般信你,没想到到最后你却翻脸不认人!是我瞎了眼才会那般为你卖命啊!”
殿上,还在响着魏谦的声音,“皇上,臣是被诬陷的!求皇上明鉴啊!”
皇帝心口起伏剧烈,怒目圆睁,怒吼道:“来人,将这班奸臣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后朕的发落!”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
、28小别胜新婚
而后,鱼贯而入一干等侍卫,将徐州那几名官员,和魏谦都拖了下去。
待将几个叫得最大声的拉下去之后,朝堂之上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煦夜拱手道:“皇上,忠国候乃被奸臣诬陷,臣恳请皇上明察。”
龙椅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扶额,微微闭了闭眼睛,“此事,朕会再派人查探,若百里侯并未贪赃枉法,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百里奕祯叩首道:“谢皇上!”
而后,皇帝又抬头,将视线落在陈锦添身上。
陈锦添跪下,主动请罪,道:“微臣知情不报,请皇上降罪。”
皇帝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方才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深信多年的国丈大人竟然是贪污首脑,心中还有余波。便也不再过多追究,道:“陈锦添,你知情不报,本该治罪,但朕念在你出面指证,网开一面,便免去你牢狱之灾,但是,身为朝廷命官知情不报乃大罪,你功不抵过,朕罚你罢去官职,降为布衣。”
陈锦添叩首道:“谢皇上开恩!”
事后,皇上宣布退朝。百里奕祯重新被押回了京衙牢房。
出了朝堂,欧阳珏立马赶上南宫煦夜,在其左右大为称赞。
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王爷,下官有一事不明,那徐州的几位官员为何一进朝堂便不打自招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本王不过是事先跟他们说,皇上已经知晓他们的罪行,此次宣他们上朝堂不过是要治罪。”
欧阳珏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而后笑道:“还是王爷高明。”
原来,南宫煦夜此次亲自前去徐州便是要将这些贪官带回来,若是派一个官职较小的官员去,定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南宫煦夜便亲自出马。
而在去之前,老早便让仙歌出门去请陈锦添,让他协助查办。而自己的贴身侍卫宇岳也派了出去在徐州查探情况,等仙歌与陈锦添到了徐州,便一同将徐州官员的罪行一一找出来。陈锦添熟知徐州情况,请他来协助最好不过。等搜集了全部罪证,只等南宫煦夜亲自去到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而后将他们带回京城,时间极短,就算有人上京通风报信也不可能赶得及!
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天衣无缝。
与欧阳珏说了几句,及至宫门口。
欧阳珏才拱了拱手,“王爷,您这些日日夜操劳,怕是劳累至极,回去后便好好歇息罢。”
南宫煦夜也拱了拱手,“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说罢,南宫煦夜提步向着帏轿,因着一大早赶来便进了宫还没回过王府,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让仙歌回去取来,在宫中才换上的。
纸鸢兴冲冲地进了书房的门,大声叫道:“公子!”
玉倾之在书案后,提笔临摹,见纸鸢这般大声嚷嚷,便抬头问:“怎了?”
纸鸢嘴上的笑快要扯到耳郭去,“王爷……王爷他回来了。”
玉倾之闻之淡然,放下了手中的毫笔,而后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南宫煦夜今日回来,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提步出了书房。跟在身后的纸鸢有些无奈,她家公子好像对什么都是不咸不淡的。也不指望他能摆出一副十分欢喜的形容了。
上了长廊,玉倾之便止步了。他正要去见的人就在他的对面,和他的距离大概五步之遥。
对面的人见了他,眉眼携笑,只十日不见,便思念得紧。那人先开口,“倾之。”
小别胜新婚。纸鸢在身后显然比玉倾之本人还要兴奋,抿着唇小声在后面嘀咕道:“公子,王爷唤您呢。”
玉倾之正要提步向前,南宫煦夜已经大步地向着他而来了。不过五步,他只走了四步便到了。
这些日都在奔波之中,怕是没怎么休息。玉倾之看着几分憔悴的他,“这些日,王爷辛苦了。”
南宫煦夜眉眼处携着浅笑,抬手将他揽入怀中。纸鸢在他们背后捂着嘴嘻嘻地笑,而那边原本跟在南宫煦夜身后的仙歌便识相地离开了。
玉倾之将脸靠在他的肩上,抬手环上他的腰,“王爷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先去歇着罢。”
南宫煦夜收了收双臂,微微闭眼,享受着拥着他的温暖,“不急。”
只是,南宫煦夜这十日以来没几个时辰是合眼的,马背上风雨兼程披星戴月,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累。而他脸上的倦意说说明他已然到了极限。
玉倾之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处要离开,“还是回房歇一歇的好。”
南宫煦夜再将他拉入怀里,轻声道:“再让我抱一会。”
“你去歇着,我陪你。”玉倾之道。
身后红了脸的纸鸢,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南宫煦夜回了房之后,便和衣揽着玉倾之躺下。这一点倒是与他方才在朝堂之上的气势大有不同,也只有在玉倾之面前,他才这般。
躺在床上,南宫煦夜揽着玉倾之的腰,与他面对这面。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的脸孔,南宫煦夜到现在为止还是觉着这份感觉很不真实,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以为这一辈子只会在回忆中和梦中出现的人,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触手可及。
“倾之……”他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只是,人躺在了床上,南宫煦夜才发现自己已经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倦意重重,面前的绝美男子开始变得模糊,再也保不住最后的清醒,睡了过去。
现在还是早上,等会中膳南宫煦夜定是不能起来吃的。玉倾之也没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