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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凤棲梧[飞狐]-第13部分

小说: 凤棲梧[飞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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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这样看轻自己!我药王的女儿,他能娶到还是他高攀了呢!”
“大师?”
一嗔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说溜了嘴,脸上登时有些发红,却仍勉强道:“怎么?师父不要拜,爹爹也不愿意认?老朽跟你就这么没缘法!”
“不,不是!大师……爹爹!”苏卿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流猛地涌了上来,跟着眼眶发潮,忙笑着忍住了,挨下床来一拜,“女儿给爹爹请安!”
一嗔哈哈笑了一声,把她揽入怀里,摸着她头发道:“看来这认亲还得厚脸皮,不然哪里找这么标致又聪明的女儿去!”苏卿脸一红,刚要说话,却听一嗔提高了声音道,“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跟她说!”话音未落,房门已开。
苏卿一惊,看门外站着的正是苗人凤,情知刚才一嗔左一句右一句挑着自己,说的话都叫他听了去,脸上更加热了。半晌才安慰自己道:“我也没说他什么,何必怕他!”这才抬头望去,一眼就对上了苗人凤无比热切的目光。
“阿兰,嗯……”苗人凤刚一开口,就苦恼地顿住了,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苏卿被他的窘态逗得“噗”的一乐,倒忘了自己方才的尴尬,还要打趣他两句时,听一嗔又道:“哼,背后说得好听,当面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少耽误工夫,按我说的做!”
苏卿还在茫然,苗人凤已答应一声,扶着她到房间当中席地而坐,自己也坐在了她身后。跟着一嗔便在对面坐下,看着苏卿笑道:“丫头,忍着点,别怕疼。过了这阵你就好了。”
苏卿听他意思是要给自己驱毒,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只觉苗人凤伸掌按在自己后心,然后身体里就像有一股热气来回游走,觉得十分舒服。正想着这就是他们说的什么内功了,双手又被一嗔握住,掌心相抵。刹那间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竟像血肉中混进了无数细小锋利的刀片一样,自手掌、手腕处起,一点点零刺碎割,经过手臂、肩膀,就钻进胸膛里去。
她忍不住张开口来想叫,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想咬牙忍痛,牙关又咬不紧,双唇一个劲地颤抖,身体则一点也动弹不得。这一回疼痛比之前蛊毒发作时都厉害百倍,她早已分不清是哪里在痛,这身子还是不是自己的。这样煎熬了不知多久,渐渐感到胸口的疼痛减弱了些,就像退潮般一点点离开身体,从指掌间消失殆尽。
这时隐约听到一嗔说了一句“好了”,自己的双手就被放了开来,跟着背后的手也撤去,她身子无力,就往后倒去,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苏卿慢慢睁开眼来,见苗人凤望着自己一笑,又像之前那样把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我……”苏卿刚刚开口,就被苗人凤的目光制止了,然后低声向她道:“别说了,好好睡一觉。”苏卿轻轻一笑,也觉得十分疲倦,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知道一嗔既然出手,必然能彻底解除蛊毒,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畅,仿佛三年以来从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醒来,见灵素端了米粥守在床边,一嗔和苗人凤却都不在房中。她见了灵素就十分高兴,接过粥来慢慢啜着,不时摸摸女孩的小手小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灵素忽然眨着眼道:“阿姨,那位苗……苗大侠,就是姨父吗?”
“这……”苏卿沉吟了一下,笑道,“灵儿觉得呢?要是灵儿不喜欢,我就不要他做灵儿的姨父好了。”
“我没有不喜欢,”灵素摇着头认真地道,“我想让苗大侠做我姨父。师父还说,将来……将来要我和阿姨、姨父在一起住。阿姨,你们留下跟师父一起住好不好?我不想离开师父。”
苏卿越听越是蹊跷,手里一抖,险些把碗砸了,忙放在一旁,看着灵素急促地问:“师父怎么跟你说的?”
“师父对姨父说,三年以后他就要走了,说我年纪太小,没有人照顾……”
苏卿猛地身子一震,勉力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牵起灵素的手来:“师父现在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两人刚出了房门,一眼看见苗人凤正往这边过来。苏卿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急急问道:“大师……我爹爹呢?”
“大师原想这事也瞒不得你。”苗人凤短促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

、第十一章 愿为双鸿鹄 奋翅起高飞


苏卿来见一嗔的时候,看到他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药杵在石臼捣着,倒是一脸轻松自在,也看不出气色有什么变化,不免稍稍放心。一嗔抬起头来,冲苏卿一笑:“丫头,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苏卿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爹,你有没有事?我听灵儿说——”
一嗔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地笑着,只用目光止住了她急切的询问,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灵儿这孩子平时从不多说话,连她师姐都奈何不得。我倒是忘了她跟你的缘分,自然是什么都会告诉你。”
“爹,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苏卿突然恨恨地低下头,不敢与一嗔对视,“我没孝敬过你一天,还总是惹麻烦,我……我真不如死了……”
“胡说!你才多大年纪,就敢提死字!”一嗔叹了口气,声音就缓了下来,“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哪能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你又是心软,好管别人闲事,宁可自己吃亏。遇上这个男人——”说着便向一旁站着的苗人凤斜了一眼,“——什么忙也帮不上,倒害得你连命都往里搭。我这当爹爹的要是再不疼你,还有谁疼你啊!”
“爹爹!”苏卿叫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连忙拭了去,哽咽着道,“可是灵儿说……”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三年之后的事,等到了三年再说。”一嗔见苏卿还是满脸疑惑,点头道,“我那师弟——呵呵,你该叫师叔了——还是有些本事,我想尽办法,还是不能以药物彻底化解你体内蛊毒。所幸苗疆本来的放蛊之法,我还晓得一二,这蛊过了宿主,就会重新休眠,料想和你当初一样,也要三年后方才发作。”
苏卿瞪大了眼睛,不想一嗔是将自己体内蛊毒直接转移到他身上,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辛酸,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嗔却摇头道:“这不是什么好法子,普天下医生都这样救人,死也死不过来。但以行医之道而言,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一样不能眼睁睁看你不治而亡,你明白么?”
“我……我明白。”苏卿顿了顿,就起身拜了下去。一嗔一把拉住,笑道:“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本来你蛊毒发作得太急,我正苦于没时间参详药理,眼下不是又多了三年工夫!你爹爹是什么人,难道这三年之中,就当真解不了这什么碧蚕蛊了么!”
苏卿看他脸上满是自信,虽然也觉得药王名头不虚,心里终是不安,思忖片刻,便道:“那我留下照顾爹爹。”
“我倒是高兴,”一嗔哈哈一笑,“就只怕有人不愿意吧?”
苗人凤一直没开口,这时听他点到自己头上,便躬身道:“阿兰……嗯……她要尽孝,我不能阻拦。等大师制出解药,身体无恙的时候,我再接她回去就是。”
一嗔刚要点头,猛地顿住了,瞪着苗人凤道:“你叫我什么?大师?”
“哦,是。岳父。”
苏卿从没想过苗人凤居然从善如流,而且看样子对一嗔十分信服,忍不住惊讶地盯住了他。一嗔却抚着胡须大笑出声:“好,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大侠也有今日!冲你叫这一声,当初跟老朽的过节就一笔勾销吧!”
“爹爹!”一嗔听苏卿这样叫,想她必要害羞不依,谁知她却转向苗人凤道,“对了,你当年来找爹爹,可是要打听害死胡一刀的是什么毒物?”
“你、你怎么知道?”苗人凤愣了一下,转念想定是一嗔对她提及。不想一嗔也同时开口道:“丫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初你见他的时候……”
“当初?”
苏卿见两人都满面惊奇地望着自己,苗人凤更是惊讶之中若有所悟,忍不住抿嘴一笑:“当初苗大侠见过我,我却没看见他呢。——这也是我猜的罢了。苗大侠对辽东大侠胡一刀之死一直耿耿于怀,但你伤他的兵器不是自己所有,那上面的毒药更不知道是谁所放。你既然查不出毒药来源,想必要找爹爹这闻名天下的‘毒手药王’,打听这毒药之名,可能是谁所制,从这条线再摸上去,当能找到那害死胡一刀的罪魁。”
“原来如此。”一嗔见苗人凤沉默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乐得趁机抢先道,“丫头,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当年来找我时霸道得紧,你说的这些他一概没提,劈头就问我这毒是否出自药王谷。哼,你爹爹是让人这么盘问的么!”
“爹爹不是也教训过他了嘛!”苏卿想起当初一嗔派薛鹊给苗人凤送毒物的事,掩口轻笑,“怪道我看他挺大个人,见了条小草蛇也有些战战兢兢的,原来正是杯弓蛇影。”刚刚说完,就觉得语气中太亲近了些,见苗人凤脸上微微发红,忙转了话题道,“苗大侠既然和我爹爹消了嫌隙,不妨就把那兵刃取来,让爹爹鉴别一下也好。不过据我猜想,要是只有爹爹这药王才能认得出的毒药,八成也出自我那石师叔之手。”
一嗔听了,神色一凛,没有回答。苗人凤则沉吟道:“可是石……先生与胡一刀能有什么仇怨?又为什么非要假我之手害他?”
“石先生跟胡一刀倒未必认识,不过他是认识那田归农的。”苏卿静静道,“田掌门是什么样的人,苗大侠如今也看清了吧。”
“这……”苗人凤听她提出这个想法来,忽然觉得一直罩在心头的迷雾正一点点散去。还在思索,又听苏卿道:“这也是我推测,没有证据,还不能坐人以罪。我想,你倒是先找到胡一刀的后人,更紧要些。”
苗人凤这时已惊讶不出来,要问又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只是怔怔地盯着她。一嗔就在旁边一乐:“丫头,你操心得这么多,还说要留在这里陪我?只怕你一天也待不住!”说罢也不等苏卿回答,径自领了灵素出门。苏卿愣了半天,才想起要给苗人凤解释,苗人凤却抢先道:“你……真的要留在药王谷?不跟我回去接若兰了?”
苏卿身子一震,自然知道他提起女儿的用意,却咬着牙摇了摇头:“我也不瞒你,就算是爹爹的身子好了,又或者——你看他口头上说得轻松,万一有个什么——我也不跟你回去。灵儿从小没爹没娘的,我带着她到外头,不管哪里寻碗饭吃,也好照顾她。”
“你、你怎么这样倔!”苗人凤脱口说了一句,又放缓了语气,“还说我对你未必有情。你是恨我,还是根本没把我……”
“我怎么能恨苗大侠!”苏卿轻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你却这样待我。我心里是很感激的。”
“别这么说。我一点也不怪你。”苗人凤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苏卿的鬓边,“那天你把金钗交还给我,我就应该知道,你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看在若兰的面上……当初我叫你阿兰,所以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你要是不在……”
“你就告诉兰兰,她娘短命,半路抛下你们去了。”苏卿仿佛想叹气,又忍住了,慢慢避开苗人凤的手,走了开去,目光也不再注视着他,“她娘叫南兰,是个官家小姐,因为半路遇到劫匪,为你所救,便以身相许……你这样说,兰兰长大了想起来,心里也好过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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