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传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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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登基,执政十五年。遥想三世陛下加冕为帝建成帝国以来,帝国国力强盛,於四、五世皇帝两代臻於极致。然则六、七世皇帝时,帝国发展势头停滞不前。直至八世陛下登基,帝国颇有中兴之像,也曾大破高沙夺取连云山地区。惜陛下贸然发动北伐,以至於兵败国颓。陛下终前,无片言双字,亦不曾指定继承者,诚为一谜也。八世陛下於纪元982
年迎娶特沃氏为正宫皇后,育有一子,另外有侧妃育一子,陛下归天时均安在。』虽然简单了些,但这毕竟是人物表而不是人物传记,更详细的东西尚待以後修写。饱读史书的修史官们可以知道过去,但却无法预知未来,否则他们就会在上一段中添加一句话,『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其实,当时又有多少人意识到这些呢?
修史官们还能在记录的同时为神圣皇帝的驾崩唏嘘一下,但很多人连唏嘘都省掉了,他们关心的是下一个皇帝而不是已经死去的皇帝,因为只有下一个皇帝才能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可下一个皇帝是谁呢?
去世的皇帝并没有指定。
谁能决定下一个皇帝?
费路西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当前帝国最高的权力机构应该是监国委员会,如果监国委员会一致推举某人,大概这个人的帝位也就十拿九稳了。但事实不这么简单,监国委员会内部也是三足鼎立,在这种有决定意义的大事上肯定是互不相让。费路西估计门阀派那三位会推举二皇子,经济派的推举大皇子。至於尚书阁的人,费路西并不认为他们会起多大作用,这尚书阁纯粹是八世皇帝的机构,八世皇帝都不在了,尚书阁的人还能有什么作么?
可也不排除那两方均衡的情况下,尚书阁的人做一个能够打破均衡的势力,不论实力大小,重要的是打破了均衡。
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八世皇帝陛下的严密监视下,都没能完整的建立起自己的个人势力,费路西一直也没想明白八世皇帝为什么如此忌讳自己的儿子掌权,但这个现在不重要了。没有独自势力的两个皇子必然依赖於朝廷大臣们的支持,哪一边的支持者实力强,谁做皇帝的概率就大一些。但也很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情况,也许两边旗鼓相当、相持不下,而这个帝位又不能久久的空著,总要有人去坐上。
『到了这个时候,』费路西想道:『难道该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只有武力才能一锤定音,双方恐怕都会想办法把京城裏的军队抓到手裏。』费路西展开京城地图,玉都城和它的周围地区合称京畿。驻扎在京畿的中央大军团下属四个军团,分别驻守四个方向。玉都城内也划分了东南西北四个地区分别由四个军团负责防卫,但是有条例规定,每个军团驻扎在城内的军队不得超过一个万人队,也就是说,每个军团只在玉都城内派遣了一万人左右,剩下的都要驻扎在城外地区。总计目前玉都城内正规军有四万人,但这部份军队不负责玉都内城区和皇宫的防务,内城区和皇宫是由皇家近卫军负责,近卫军除去一部份跟随八世皇帝留在了奥瓦尔湖畔,其他的还有一万余人留守在内城,也是一支非常重要的军事力量。另外玉都城内还有京营兵马司所辖的治安部队,人数不很多,大概不到三千人的规模。
神英帝国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有军队不得干预政治的传统,但这一次,费路西觉得军人可能会插手,朝堂之上用口舌解决不了的东西,不用武力还能怎么办?
可惜费路西手下的兵远在东南,在这京城争斗中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唉,我做一个独行杀手好了,想必有许多人需要暗杀方面的服务,我则是上佳的任务人选。』费路西自嘲道。
特沃·欧维上将,玛恩大人,法明顿将军……等人在费路西的眼前二显出,这个时候他们会做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费路西总结说:『皇权的失势是一定的,这个结果正是八世皇帝陛下自己酿出来的。八世皇帝陛下压制臣子的权力,必然会引起反弹,他在世时,反弹也许很微弱,但这一次,报应将会在他的儿子身上出现。无论哪一个皇子被大臣拥立还是经过军事手段登基,他绝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拥有绝对的权威。』费路西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大概算是很不起眼的那种配角吧,但只要登上了舞台,就有机会去当主角,总比在台下作观众强。
费路西拉开窗帘,看到的是一轮正在下坠的夕阳,夕阳的强光分外红,把白云染成了红色,把远处的房屋染成了红色。在一片血色中,夕阳渐渐的黯淡了,变成一个不那么显耀的红球,忽而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天也黑下来了。但明天,会有新的太阳升起。
——神英帝国的九世皇帝会是谁呢? 请继续关注《费路西传奇》7 (皇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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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的传奇7 皇位之争
第一章神奇的庄园
连日来,许多地方大员、贵族纷纷进京,其目的不言而喻。在目前这种帝位无明确继承人的情况下,地方各省的效忠尤为重要。类似于目前这种情况,神英帝国不是没有先例。
当年四世皇帝亦是猝然驾崩,没有指定继承人,而后地方诸侯们汇聚到京城选举出了五世皇帝,这就是神鹰帝国史中着名的选帝事件。
再后来,历经了两三代皇帝的集权,神英帝国地方诸侯的势力比一两百年前弱的多了,但他们的倾向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毕竟一个各省都不愿意接受的皇帝是很难对帝国进行统治的。
不过玉都城出乎费路西意料的平静无事,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举动,这让费路西心里很不舒服,他有一种完全被排斥到局外的感觉,他留在京城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观众的。
「怎么会这样呢?」费路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可能没有事情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连玛恩大人都不肯接见我。」
这几天曾经两次拜访玛恩但均被拒之门外的费路西很没面子,又对德尔利说道:「我们都高估了我自己,照现在来看,我没什么必要留在京城。我在这里和一个普通民众没多大区别,还是趁早回海原吧。」
德尔利说:「大人,其实我们等待的不是机遇,而是机遇出现的可能性。机遇也许会有,也许没有,如果等待,还有等到的可能,如果不等待,那就一点可能也没有了。纵然或许会出现两手空空的情况,但按照然应当有足够坚韧的耐性,这实在急躁不得啊。有些野兽捕猎的时候,可以潜伏在草丛中三日三夜不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费路西中断了德尔利越来越啰嗦的说教。
「大人真的不用着急,皇帝陛下的棺材后天才会运到京城,大人起码要等到那时候吧。」
纪元1002年2 月3
日,八世皇帝的灵柩运回玉都。十万民众夹道迎接,从北门一直排到了无上之殿。万民夹道迎接皇帝的景象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凯旋或者死亡。前年西征归来是第一种情况,这次则是另一个极端。
八世皇帝出京时多么意气风发,但回来的时候却寄身于棺材,天意茫茫又有谁可预料的到?
无上之殿是属于皇家的神殿,全称为至高无上天神之殿。按照传统规矩,皇帝的灵柩要在神殿里停留十五天,然后将会运到玉都城外东南二三十里处的皇家陵园下葬。无上之殿大门外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人,皇亲国戚、贵族老爷、朝廷大员还有功臣宿将们在这里等待皇帝的灵柩到来。
费路西也混进了这群人中,他穿着少将制服站在最后面——之所以没被赶出去,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把他当成了警卫现场的军官一类人物。现场很安静,虽然费路西看不到前面诸人的脸,但也猜得出在场的众位大人们应该都是千篇一律的哭丧、哀悼的表情。
如果等一会儿皇帝的灵柩来了,保不住有些个善于表演的人会嚎啕大哭而后晕倒不起。这是每次国葬时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可能会上演的戏码,仿彿不如此就不足以表现出已故君王的英明伟大。费路西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前面人头一阵涌动,八世皇帝陛下的灵柩来了。
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他们走的很安静,全然无一般队伍的喧闹。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队伍中间的马车上,这是一辆八匹马拉着的马车,这是一辆形状不同于一般的马车,这是一辆巨大但装饰朴素的马车,最重要的是,马车里躺着八世皇帝陛下。
费路西的前方人影幢幢,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拼命的看,但根本看不见棺材,马车的四周还有帷幕遮挡着。费路西心里产生了一股非常不道德的冲动——冲上去劈开棺材看看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躺在里面?
马车越走越近,费路西又看见马车后面立着一位强壮的武士。这就是守灵骑士,每位皇帝死后,都会有一位武技高强并拥有御赐骑士称号的侍卫与棺材寸步不离,直到正式入土下葬。然后守灵骑士宣誓效忠新皇,代表帝位的交替完成。
这位守灵骑士虽然脸色灰暗一身风尘,但绝对没人敢稍有嘲笑。
接下来的仪式应该是帝位继承人上前迎棺,费路西心道:「下面,谁会上前去迎棺呢,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马车缓缓地停下,费路西的眼光不住的在人群第一排的两位皇子之间来回扫视。二皇子出列了,但是那边大皇子也出列了,两人几乎同时不分先后地走上前一步。他们彼此间并不相视,也没有说话,各自向前走去。一人一边,两人很配合的分别站到了父亲灵柩的左右。
没有想象中的争执啊,惟恐天下不乱的费路西失望地摇摇头,看那两位皇子很有默契的表现,帮助他们肯定事先达成了什么协定,大概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戏看了。费路西无趣地离开了人群,走着走着,费路西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看好戏的想法实在可笑,两位皇子要争夺皇位那是肯定的,但如果在父亲尸骨未寒的公开场合争权夺利将会给人以怎样的印象?这种敏感时候,两人恐怕都不愿意做有损于形象的事情吧,他们一定在事先就形成了某种默契。不过费路西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使得他不禁又怀疑自己留在京城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大道两边的人群呈放射状散去,逐渐从拥挤变成密集、零散、萧疏。一部份人分流到了离北城区不远的安特科拉大街,这是一条商业街,也是费路西回去要经过的道路。这条大街比较吵闹,费路西迅速移动时忽然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红菲小姐。费路西想起红菲小姐控告自己的事情,于是朝着红菲小姐走了过去。
红菲小姐并没有看见费路西,她正站在橱窗前面和旁边的男子说话,这位青年男子衣冠楚楚,看起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女人身边的男人果然很敏感,费路西刚刚靠近这一对男女,红菲小姐身边的人就察觉到了背后有人来了,而且是个男人,他转头一看,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来纠缠红菲小姐?」
又是我?费路西玩味着这句话。
红菲小姐这时也注意到了,脸色抖动一下又恢复了常态,她对旁边的人说:「你认错人了,你那天见到的背影是洛卡子爵,不是这位撒多大人。」
那个男子张嘴要说话,红菲小姐又迅速地抢先介绍说:「这位是撒多·费路西大人,东南的都督。」又对费路西介绍说:「这位是代特尔先生。」
费路西无动于衷地听着红菲小姐的话,他注意到红菲小姐的确在掩饰什么。
刚才这个叫代特尔的那句话显然是红菲小姐不愿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