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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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躬了躬身道:“幸得父亲理解。”
秦氏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杨大成是怎么了?竟然三番四次的不给她脸!那口气里更是对她不满了,甚至是暗责她不该借题发挥对晨兮苛责!不过她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既然杨大成表明态度了,她自然不会跟杨大成对着干,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唉,是啊,都是如琳的事让我心乱如麻,倒一时错怪了晨兮,晨兮,你不会怪祖母吧?”
晨兮抬起头,诚惶诚恐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爱之深才责之切,孙女自是明白的,心里对老夫人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又怎么还敢怪罪呢?”
秦氏听了脸一僵,晨兮用了个敢字,意思是不敢怪罪,但不是不会怪罪!
这一字之差意思就差了千里了,这不敢是因为孝道!
杨大成一个粗人哪能听出这个道道来,听晨兮这么一说,自然十分高兴道:“兮儿果然是孝顺的,母亲说是不是?”
秦氏脸皮抖了抖,不自然道:“是啊,可不是么?唉,如琳这丫头也是个孝顺的,这么些年还都亏她在我身边陪着,这怎么就出了这事呢?”
听秦氏这么一说,杨大成的神色也变得沉重了。
晨兮道:“父亲,女儿去看看妹妹可好?”
“去吧。”
晨兮带着春儿与风儿往内室走去,刚到门口,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晨兮灵巧的一避,那茶杯甩到了她身后风儿的头上,立刻血流如注。
晨兮吓了一跳,急道:“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快去叫大夫!”
“大小姐。”风儿拉住了晨兮的手,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道:“不要紧,奴婢只是皮外伤,看二小姐要紧!”
“怎么是皮外伤?这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说完又要叫大夫。
风儿一急道:“真的没什么,大小姐千万不要为了奴婢耽误了您的正事。”
晨兮这才停住了脚步,关切道:“真的没事么?要是有事你一定要说啊!”
“真的没事,让大小姐费心了。”
“唉,可怜介的,这如琳也真是,不过是头发没了,过些日子长出来就行了,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风儿听了身体一凛,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她这是潜移默化,慢慢的离间风儿与如琳之间的感情,总有一天当怨恨积累多了,风儿就会与如琳分崩离析了,到那时,风儿不必她出手,如琳就能让风儿生不如死!对于风儿这种人,她出手都嫌脏!
拿出了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刚才被风儿碰过的肌肤,手一松,手绢飘然而落,脚踩了过去。
“二妹妹,我来看你了。”
晨兮有意将声音放柔,仿佛她与如琳真是姐妹情深般,外面的人听了都觉得晨兮对如琳是友爱的。
如琳听了却全不是这味道了,她猛得将枕头砸向了晨兮,怒吼道:“你滚,你滚,谁要你假好心?你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我笑话的!”
杨大成在外面皱了皱眉头。
这时听晨兮依然温柔如初地劝道:“我知道妹妹陡遭大难心神不安,所以才语无伦次的,我不会在意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免得老夫人担心,父亲担心才是。”
“我呸!你给我滚!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看你这样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就恶心,你给我滚!”
“妹妹…”
“滚,你滚…”
杨如琳几乎是咆哮出声的,这时杨大成怒不可遏的掀门而入,对如琳怒吼道:“如琳,你疯了么?这么对你姐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琳一愣,她没有想到一向疼她的父亲竟然为了晨兮而斥责她,顿时她接受不了这事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曾经明知道她诬陷晨兮还夸她的父亲现在居然为了晨兮反而怒吼于她!
顿时号啕大哭道:“父亲,您不喜欢我了?你居然这么对我!您以前是最喜欢我的,常抱着我说家有如琳有如一宝,现在怎么全变了?为什么啊?就是因为我没了头发没了眉毛么?”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疼,这个女儿他还是真是所有孩子中最喜欢的,一直抱在手中长大的,现在又陡逢大变,会出口伤人也是在所难免的,正想对如琳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如琳却指着晨兮又吼了起来:“父亲,您睁大眼睛瞧瞧,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蔽人的眼睛罢了!其实她是蛇蝎心肠,阴险狡诈,根本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样孝顺听话啊?父亲您可不能被她蒙蔽啊!也许女儿这头发就是她让人给剃的,父亲,您得替女儿主持公道!”
听了杨如琳不着调的话,杨大成本来已经软化的心顿时又坚硬起来,怒道:“孽女,你胡说些什么?你姐姐怎么可能害你?害了你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琳正想开口,晨兮跨上一步,拉住了如琳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妹妹,我知道你为了二姨娘的事怨恨姐姐,可是姐姐做的也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不是针对二姨娘的,你也知道不久后父亲可能要进京城,咱们杨家指日就要高升,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园,在大西北倒是没什么,上了京城就要惹人笑话的,所以这一切也全是为了二姨娘好,你知道么?还有你刚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仅毁了你姐姐,也毁了你自己,更是毁了杨家,到时人家会怎么看待杨家?人家会怎么看待父亲?人们会说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总共两个女儿还跟个仇人似的,家都不治何以治国?你这话说出口不但是让人对父亲失了人心,也让父亲失了圣心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信口胡言了知道么?”
如琳脸胀得通红,气得发抖,她拼命的挣扎,却没想到晨兮的手如铁钳一样的紧,她根本挣脱不了。
这时杨大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如琳,责道:“你听听,你听听,好好听听你姐姐的话,好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是杨家的女儿!怎么做杨家的女儿!做杨家的女儿不是一味的跟杨家索取,还得时刻为杨家考虑!如琳,以前我是宠着你,可是你越来越大却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说完一甩袖就要出门。
如琳大急欲追上去求杨大成,她拼命挣脱晨兮的手,无奈晨兮的手劲十足,她哪挣得开?一时情急,她低头咬向了晨兮的手腕…。
“啊。”晨兮一声惨叫。
待杨大成回过头,却正好看到晨兮被如琳大手一挥挥倒在地。
他大吃一惊,回手扶起了晨兮,定晴一看看到晨兮手腕上的齿印,眼中立刻冰冷,对如琳怒道:“如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父亲,不是您所看到的,是她陷害我的!是杨晨兮陷害女儿的啊…”
如琳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陷害?”杨大成不怒反笑了,指着晨兮手上的齿印与血迹道:“这是兮儿陷害你咬的么?你把她推倒在地也是她陷害你的么?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么?还是以为我是瞎子?还是以为我耳聋?我亲眼所见你姐姐对你苦口婆心的劝慰,我亲耳听到你姐姐对你语重心长的教导,可你是怎么对待你姐姐的?这就是你所谓的陷害么?”
杨如琳面如土色,一时间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是说道:“是杨晨兮,是她抓着我,我一急才咬她的!”
“她抓你?她抓着你你就咬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姐姐的么?她抓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又凭什么咬她?”
杨如琳心痛如绞,这次她终于尝到了被父亲遗弃的滋味,更是尝到了百口莫辩的心酸。
晨兮掩住了眼底的讥嘲:杨如琳,你也尝到我当初尝到的滋味了吧?是不是很伤心?也许你会比我更伤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无所谓失去!你却不一样,你曾是站在云端的,如今你却掉到了泥里,这种落差相信你更无法忍受吧?
当她抬起头时,已敛尽了所有的情绪,有的只是对杨大成的仰慕与对如琳的友爱,她扯了扯杨大成的衣袖道:“父亲,不要怪如琳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是了头发被剪的事实,所以才出言无状的,我是她姐姐,不会放在心上的。”
杨大成的脸色顿时变暖,叹道:“她要象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如琳还小。”
“小?”杨大成苦笑了笑,他象如琳这般大时已然懂得看人脸色了,一心讨好秦氏了,哪象如琳这般不懂事?唉,真是宠坏了!被二姨娘宠坏了!
想到这里眼不禁一冷。
他的表情都被晨兮看在眼里,这就是她的父亲,只要有错事永远都是推在别人身上,如琳的这般性格还不都是父亲养成的么?是父亲对她的溺爱才造成了如琳这般的刁蛮任性,狠毒自私!
当下她十分乖巧的不接口,只是道:“午时宾客都要来了,这可怎么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一个庶女参加不参加还不一样?算了,这事先放一放,为父定然会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的,眼下你和你母亲全力办好这场宴会才是。”
杨如琳听了立刻哭喊了起来:“不,不行,我要参加宴会!”
听了她任性的话,杨大成气结道:“你都成这样了,还参加什么宴会?去做什么?去丢人么?”
“哇…。”杨如琳受不了得大哭了起来,她怎么也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两个皇子亲临杨府,她如果参加了,出了风头,要是入了两位天家的眼,说不定以后就会飞黄腾达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杨大成不禁烦燥道:“你就算是哭死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院里,别想着丢人现眼!”
“哇”杨如琳哭得更是伤心了,那伤心的样子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晨兮这时道:“父亲,其实妹妹想要参加也不是不可以。”
杨如琳顿时停止了哭泣,抹了把泪道:“姐姐,快说,我怎么才能参加宴会?”
这会她倒不生晨兮的气了,也不恨晨兮的,连姐姐都叫上了。
杨大成没好气道:“她都成这样了,还参加个什么劲?难道去丢人现眼么?”
“怎么会?”晨兮胸有成竹道:“只要妹妹有了头发,有了眉毛不就能参加了么?”
杨大成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
如琳却眼睛一亮,经过这几次的事,她知道晨兮其实是很有办法的,当下也不管晨兮这么做的动机了,拉着晨兮的手道:“姐姐,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想出好办法,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晨兮不禁内心鄙夷不已,这如琳跟二姨娘真是一个德行,那就是没皮没脸!刚才把她骂得狗血喷头,不认她为姐姐,这会倒姐姐姐姐的叫得这么甜。
不过为了让如琳进她的套,她也假装亲昵道:“现在叫我姐姐了?知道我的好了?”
如琳难为情的低下头,撒娇道:“我一直知道姐姐的好,那只是童言无忌嘛,姐姐不会当真的噢?”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啐道:“你啊?真拿你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让我骂也心疼!”
春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想到来时晨兮说的话,终于是有些明白了,这两个明明是死对头活冤家,怎么这一会就能做出这么亲密无间的动作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怪不得小姐说人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
杨大成见姐妹俩和好如初的样子倒是十分高兴,也忘了方才的怒火,好奇道:“兮儿,你真有办法么?”
“这个自然。”晨兮笑道:“其实只要做个头套就行了,至于眉毛的话更好办了,弄些黑色的马尾粘上去,只是要费些时间了。”
“头套?”杨大成不解道:“头套是什么东西?”
“这也是女儿从宫里妃子用的假发上产生的灵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