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by知其-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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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你,到现在你都还在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曾得到过李进,请你再仔细确认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得到过他?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不要,我连一丝一毫同情都吝于给你这样的女人!你对付我倒也罢了,最不可饶恕的是你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因此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曲翠栊也冷笑一声,“我是李进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曾这他怀过孩子,李进看起来残暴,实际上最是念旧和最容易心软的,你不敢杀我!”
“我的确不会杀了你,不是不敢,而是觉得痛快地让你死掉太便宜了你,让你生不如死才是我的最终目的,”杜萱娘从怀里扔出一把刀扔到曲翠栊面前:“你最大的武器便是你这张脸,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动手,另一个便是由旁人动手 。”
曲翠栊终于变色,“你敢!”
“你应该相信李进已经将你的命交给我处理,否则你活不到现在,所以没有我敢不敢的问题,你若自己动手,你还有机会见冰冰一面。”杜萱娘说罢转身出了地窖。
李冰冰坐在曲翠栊的房间里,安静乖巧得不像个五岁的孩子,杜萱娘走上前去将李冰冰拥入怀里,“你已经准备好了要去见她?”
李冰冰点点头,杜萱娘不再说话,只轻轻地抱着小小的身子下到三层楼下的地窖,曲翠栊正拿着那把匕首坐在地上发呆。
曲翠栊看一眼李冰冰蓦然变色,吓得扔掉手中的匕首,愣了半晌,又急忙跪行过来,“冰冰,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去告诉李进,说这个女人要杀我!”
李冰冰摇摇头,“母亲已经答应我不杀你,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我今天是来看你最后一次的,以后各不相干,请你也珍重!”
曲翠栊已经尖声厉叫起来,“你竟敢叫她母亲!我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早知你是个白眼狼,但这姓杜的女人夺走我们的一切,我不许你认贼作母!绝不允许!”
曲翠栊已经呈疯魔状态,扑过来想抢夺李冰冰,却被一旁候着的看守人一脚踢在肚子上,巨痛之下,鼻涕眼泪横流,躺在地上打起滚来,李冰冰是她最后的希望,直到此时她才肯相信,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孩子。
杜萱娘找到昆布,“我送你一个奴隶,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这丽春院曾经地老板娘,你记住了,她是奴隶,一个曾经想谋害你的恩人们的奴隶,你只能给她奴隶的待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昆布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表示一定照办,保证永远让这位女奴呆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做女奴该做的事情。
杜萱娘想想又不放心,这女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是不得了的,又将曲翠栊曾经做过的事,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当昆布听说她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毒害时,脸上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时,杜萱娘才让人将满脸是血的曲翠栊抬出来,交给昆布。
这个女人的确也够狠,在确知唯有毁容才能活命后,毫不犹豫地亲手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脸上深深地一边划了一刀。
后来丽春院又来了一位花魁,杜萱娘坚决地坚定地离这类人远远地,很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自觉。
李冰冰回家后仍然是恹恹的,杜萱娘知道有些心里的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治疗的,便私下里告诉她,她母亲已经去了一个极远的地方,只要她保证从今后不再做坏事,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这丫头又抱着杜萱娘哭了一场,正式改口叫杜萱娘母亲,从此后杜萱娘名下便有了二男三女五个孩子。
杜萱娘一直挂着李进想将李冰冰送走之事,很想当面与李进交涉,如果实在不行厨房水缸下面还有一样李进亲自送到她手里的蜀王符,可你作为有力的筹码,她不信这家伙敢连蜀王符都不要了。
杜萱娘强忍下去找陆掌柜询问李进的下落的冲动,她可不想轻易去招惹这位对她有极大怨念的中年驴脸男,正在纠结的时候张家肉铺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燕娘准备了几大食盒燕回楼的招牌菜上门,让杜萱娘很是疑惑了一把,她不是非常不招她待见么?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杜娘子,老奴这回是特地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上次老奴对杜娘子实在也太怠慢了些,老奴心中着实不安,因此今日特地备了些亲手做的吃食请杜娘子尝一尝,望你不要与我这不知好歹的奴才一般计较才好!”
杜萱娘心中暗暗鄙夷,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赔礼道歉,分明是另有目的,却找了这么烂借口,还敢让别人尝一下她的东西就要别人不与她计较 ,果然是被崔颖惯坏了的。
杜萱娘带着燕娘来到堂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并不给燕娘让座。
“你别将这事放在心上,我怎会与你计较,好歹你也是十一的乳娘,下人中也数你身份最高了。”
、一五三危险
燕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杜娘子抬举老奴了,下人便是下人,还谈什么身份最高,我这次来实在是有一事想请杜娘子帮忙,上回十一孙少爷曾说要请你们家两位少爷看帐本,但两位少爷要忙着县试,便没有送去,现在想必两位少爷也有些空闲时间了,我便想着将帐本都送来给两位少爷看,其中有一间酒楼,一间车马行,两间粮油铺子,都开在果州城里。”
“哦,这些铺子目前都是谁在看着?”
“回杜娘子话,十一孙少爷信任老奴,都由老奴看着。”
“那么现在十一打算请谁来管这些铺子呢?”
燕娘大惊,“你,你怎么会知道?”随即又觉得失言,赶紧低下了头,脸色阴晴不定。
“十一在元宵节那天说过要让我家义儿与尚儿看帐本,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你才想起这回事,很明显是另外有人要来看帐本了,所以你才着急来拉我们下水,让十一为难,不再提换掌柜之事。燕娘,做人当守本份,我若是你,凭着重情重义的十一对照顾自己一场的乳娘的感恩,一定会安安分分地找个舒心的地方养老,不再给十一添乱,更不会去逍想自己不该得的。”
“你,竟说我给十一孙少爷添乱?”燕娘仿佛一下子乱了方寸。
“我对十一的家事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只见过燕娘你两回,便看出了一大堆问题。十一感恩于你,让你出府去一展所长,你也的确做得很好,可是你却不该掺和十一的家事,那本是老夫人的份内事。比如暗中与张氏兄妹往来,难道你以为让张莺莺成了十一的夫人,你在十一面前的地位便会更稳固?你忘记了你的奴婢身份,更忘记了内宅的女主人始终是老夫人,老夫人懒得动你是看在十一面子上。这回十一应该对你有很好的安排,你何不顺水推舟,安度晚年去?”
燕娘突然激动起来,“你这个乡野妇人知道什么?我岂是想着这些东西的人?你可知这回来接替我的人是谁?这人是朝廷通缉的反贼,他还支了一大笔银子去买……,”燕娘突然警惕地打住。看来对十一还真的有几分母子之情。
“总之,这回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十一孙少爷胡来,你不愿帮这个忙也罢。老奴回头便将这事告诉老夫人,哪怕让十一孙少爷怨我也在所不惜!”燕娘简单地施礼,打算离开。
“燕娘,看到你对十一确实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老夫人也只有十一这么一个儿子,我敢保证十一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夫人掌握之中,啧,你此时前去将这么一件有可能抄家灭族的大事告诉老夫人,若你是老夫人,你会怎么做?”
燕娘的胖脸雪白雪白。还浸出了一片油,站在张家小院的堂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杜萱娘轻轻走上前去。“听我一句劝,相信你的十一孙少爷,他必不会害你!”
燕娘如梦初醒,深深地看了一眼杜萱娘,这回是执礼甚恭地告辞离去。
杜萱娘站在院子中看院子中那株只长了两只桃子的桃树上的毛虫如何一边啃树叶。一边拉出一坨黑色粪便,那燕娘居然又去而复返。来到杜萱娘身旁说了一句话,“十一孙少爷他性子倔强执着,却少了些决断,实际上杜娘子与他极般配,从前是老奴错了,请杜娘子千万要给我家十一孙少爷一个机会!”
“与崔颖极般配?”好半天杜萱娘才坚定地摇头,“事实上做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那位燕娘已经离开,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却被神出鬼没的陆掌柜听了个正着。
“冲这句话,说明你这丫头还不算太糊涂!”陆掌柜也伸长脖子过来看杜萱娘到底在看什么东西看得如此认真,瞅了半天却只见一只丑陋的毛虫。
“啧啧,真是无聊到家了,大当家让你今晚准备一下,有事要与你在后山相商!”
杜萱娘精神一振,要来的总算是来了,“为何要去后山?我家他又不是没来过!”
陆掌柜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杜萱娘,“堂堂李氏家主整天往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寡妇家跑,你是担心那些想害尚少爷的人不知道他们养在你家中?别啰嗦,我子时来接你!”
杜萱娘特意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好菜,等到张义与顾尚放学归家,一家人与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用饭,晚读,洗漱后睡觉,临睡前顾青橙一反常态,非要过来抱着杜萱娘睡,只好将熟睡的李冰冰抱去与赵韵儿睡一头。
“母亲,等一会儿你若见到四舅舅便告诉他我和哥哥很好,让他别担心我们!”顾青橙在杜萱娘耳边悄悄说道,杜萱娘先是大吃一惊,尔后又是大窘,自己竟表现得如此明显么?
“你这小丫头是如何知道的?快说!”杜萱娘将手指放到顾青橙腋下,以挠痒痒来威胁她。
顾青橙慌忙抱紧自己的小身子,然后狡黠地笑道:“我从母亲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表情?”杜萱娘更窘了,感觉脸上又要开始挂红布,“我有什么表情?”
“母亲,你一有心事的时候,便会发愣或者眼睛不自觉地瞪人,让人害怕,这些我们一直都知道,每到这时候玉娥姐便提醒我们要乖乖的,别招你更心烦!”
“原来我有这毛病,但是你如何知道与你四舅舅有关的?”
“你在切青菜的时候狠剁了一刀,嘴里还嘟咙了一句‘李进,你休想!’只我听到了,小姑姑他们都没听到,母亲,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她们的!”顾青橙双目晶亮,笑得十分的……奸诈!不,是得意!
“嘿,这个,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想,我与你四舅舅是有一些事还没解决,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与你四舅舅讲道理的。”
“嗯,”顾青橙突然抱紧杜萱娘,“母亲,你放心,我和哥哥不会让四舅舅欺负你的,不管你占不占理,我和哥哥都站在你这一边,更不许他纳小妾!”
杜萱娘在感动的同时,觉得十分别扭,“你们两兄妹是晚辈,怎么管到你舅舅纳不纳妾的事情上去了?快别说这些了,当心明天起不来,母亲先陪你睡一会儿……。”
顾青橙好半天才在杜萱娘怀里传出迷迷糊糊地一声“嗯”,再一看竟然快睡着了。
家里的女孩中就数顾青橙心最细,连带而来的也数她心思最重,杜萱娘知道这样的性子不好,容易伤身,但是性格天生,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扭转它,只能尽可能给她安稳平和的环境,期望她尽量少费些心思。
可是思绪纷飞的杜萱娘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短暂入睡了,与李进相识的种种在脑海里纠缠不清,从初见时李进的拽傲到他两次被人追杀时的狼狈,从互相搭救,再到李进无条件的信任,将世上唯二的至亲,象征身份和权力的蜀王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