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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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特没想到话锋一转自己成了攻击的目标,脸拉得很长,不屑地道:“哼!那是你的猜测。”
“那你为甚么要捏造事实?难道是你特别喜欢我,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提拔我?答案不是这样吧?明明是你们的计划,让我去替你们承受世界的指责,这就是部长的风度吗?”
“我……”克莱门特找不到话回应,扭头不再看他。
“政治果然是都是阴险,所以今天我来告总统先生递交辞呈。”水蓦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放在德卡罗尼的面前,“请您批准!”
“辞呈!”
德卡罗尼和牧罗用眼神交换了意见,水蓦的这种做法出乎了他的意料,却也是他们早就期盼的事情,然而两人在政治圈里打滚了几十年,敏感地怀疑水蓦别有用意。
“水蓦,辞职是为了追随你的女人加入自由阵线吗?”
水蓦瞟了一眼坐在未席的博海,淡淡地道:“我已经和遥小姐分手了,现在也不住在一起,至于我的将来那是个人隐私,我就不透露了。”说完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西华厅里一片沉寂,一群手握重的的高官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助理部长耍得团团转,没有一个还能笑得出来。
雷蒙愤怒地一拍桌子,咧嘴笑道:“这小子搞甚么鬼?他不是昏了头吧?”
“好像是有点傻,与遥步绯分手,现在又要辞职,难道他真要淡出政治圈?可是以他现在的名声,只怕再也无法回去做他的环境学者了。”
德卡罗尼一言不发,右手不断拨弄着面前的白信封,并没有打开,深沉的目光在“辞呈”两个字上来回扫动,像是要洞穿这两个字背后所隐藏的意思。
博海对水蓦充满了敌意,巴不得他立即离开首都,轻笑道:“总统,既然他主动辞职,我看就允了吧,算他识趣,用不着我们赶他离开。”
牧罗也想不出留下水蓦的理由,沉声道:“嗯!博海的话有道理,这几天大家都说要撤他的职,我是顾忌传媒的反应,所以没有答应,现在他自己辞职,责任就不在我们身上了。”
“是啊,是啊!”
“不!这份辞呈我不准。”德卡罗尼突然开口了,而且一鸣惊人。
牧罗大吃一惊,这几年来德卡罗尼还从未反对过他的意思,今天居然为了水蓦提出异议,实在很惊讶。
德卡罗尼花白的眉毛颤了颤,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在电视屏幕上,用深沉的声音解释道:“我们让他出任助理部长是为了控制他,从他的身上寻找找到那股潜藏势力的动向,这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你们都听到他一开始说的话了,他早就知道博海在探查五大基地的秘密,居然没有任何行动,还让博海活着回到首都,把消息告诉我们,难道你就没有怀疑他的动机吗?”
博海的脸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窘得通红,当他自信满满地以为完成任务之时,背后早就有了一对眼睛在盯着,感觉就像一直没穿衣服似的,又羞又窘又怒又惊,五味杂阵,心里极不舒服。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不过死灵有先天的优势,在秘境大陆那种地方要察觉他的动向实在有点困难。”
牧罗不能不维护自己的爱将,插嘴安抚道:“不必自责,我们早就知道对手的狡猾,否则也用不着我们煞费苦心。”
其它人都明白牧罗的意思,也随声附和了几句,把责任从博海身上卸了下来。
德卡罗尼继续说道:“水蓦说自己与自由阵线断绝了关系,这一点也是可疑,就算他与遥步绯之间有甚么矛盾也不应该现在就离开,那样会切断所有的路,我不认为他是冲动愚蠢的人。”
“难道他这是……以退为进?”
正说着,幕僚长又推门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道:“总统,各位,水蓦出了总统府后突然召集了一批等在门外的记者,并发表了辞呈声明,还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这个小子……居然敢将我们一军,让他辞了算了。”雷蒙愤愤又拍起了桌子。
德卡罗尼仿佛早就料到水蓦会有行动,平静地问道:“他发表的辞职理由是甚么?”
“以个人安全为由。”幕僚长面有难色地看了看博海,略显尴尬地道:“还说博海副局长公报私仇,故意降低他的保安等级,以至在香月市连续遇到三次袭击都无人问,警方至今也没有向他做出交待,因此愤而辞职。”
“放屁!”博海咆哮着跳了起来,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博海,给我坐下!”牧罗瞪了他一眼,这才把博海压制了,愤愤不平地坐回原位。
德卡罗尼拿着辞呈朝会议书的中间一扔,轻笑道:“都听到了吧?个人安全,多官面堂皇的理由,多么高明的手段啊!各位,我们太小看了这位年轻的朋友,如今都成他棋盘中的棋子。”
“想不到这小子这么狡猾,太卑鄙了!我们绝对不能饶了他!”克莱门特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牧罗的脸色像乌云一样黑,冷冷地道:“不要天真,卑鄙在政治战场上就是武器。我们的确小看了他,一个不到二十二岁的青年让我们这些阅历丰富的高官变成了他的棋子。”锐利的目光缓缓横扫,每个被他注视的人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怒不可抑。
博海心里更不是滋味,在这第二场交锋中他和在座的人都输了,而且还落得一个公报私仇的骂名。
德卡罗尼打破了寂静,淡淡地道:“不可否认他找到了最恰当的出手机会,个人安全受到威胁这个理由非常充份,这一点上我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语言,事实上他的确在香月市遇到过三次刺杀,三次死里逃生,当时还有许多记者在场,他们就是最好的人证,明天的报纸上都会是同情水蓦的报导。”
牧罗接口继续往下说:“警方的确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后两起暗杀的线索,是办事不利,他抓住了重点,知道如果我们答应了辞呈,就是向全世界宣告政府的无能,连一个助理部长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政府的公信力就会大大受挫。再看看电视上的大游行,反对党气焰正盛,再让他们找到把柄,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
“难道就这么让他摆布?”部长们都为自己被人利用而愤怒。
“当然不能。”牧罗扶着桌面挺身而起,正义凛然地道:“这是关乎将来的大事,从现在开始绝不能对任何对手掉以轻心。”
从未发表意见的幕僚长忽然插嘴说:“其实我们可以一方面拒绝他的辞呈,另一方面也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如此一来他的行踪就会落入我们的掌握,对于监控那股势力的活动不是没有好处,而且还以查出更多同党,这样我们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嗯!这个办法好,名为保护,实际上是监控,他这是自投罗网。”德卡罗尼发表了意见,其它人也都点头附和。
唯一没有表态的就是牧罗,这个决定就等于要他承担水蓦的指责,还要背上公报私仇的骂名,对他的仕途将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散会后,牧罗刻意把他拉到一边,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不必灰心,胜败是兵家常事,第一局我们赢了,第二局输了,不过是打个平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谢副总统,只是输给有点不服气。”
“不服气好,不服气才会想着怎么战胜他,我期待你的成功!其实只要娶到了梨若,那就是最好的报复,多努力吧!”
想起依然没有做出选择的梨若,博海的心情更是急切,誓要压倒水蓦。
水蓦递交辞呈的事件与大游行都成为当天最天的新闻,甚至有不少人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大加论,因为在人们的眼中水蓦与遥步绯早已是一对情侣,这边遥步绯带领几百万人上街游行,那边水蓦以辞职做为武器攻击政府,两者遥相呼应,可谓天衣无缝,不少政治评论家都给与了高度的评价。
然而最吃惊的人莫过于遥步绯,大游行结束后明世嘉等人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惊得她半天都说不出。她知道水蓦决心在听证会之前不公开露面,留在暗处监视各方的行动,现在突然改变计划,一定又有了甚么突发事件。
机敏的她并没有把惊讶显露在脸上,这种反应更加深了众人的误会,都觉得两人之间配合默契,就像是一组左右勾拳,狠狠地打在联邦政府的脸上。
安田武笑道:“水蓦这一招太棒了,执政党面子尽失,今夜恐怕要有人睡不着了!”
“是啊!是啊!干脆让水蓦跳过来算了。”
遥步绯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一直在嘀咕:这个水蓦到底在打甚么盘算,不行,我必须去见他一面,万一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就不好了。
忽然,手袋里的手提电话响了。
“一定是水蓦的电话,快接吧!”明世嘉笑着打趣。
遥步绯尴尬地笑了笑,急忙拿起电话躲到角落处。
“水蓦,到在搞甚么鬼?为甚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弄得我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应付,是不是发生甚么大事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电话传来水蓦低沉的声音:“小绯,事情不急,别急着过来,游行结束后应该还有事吧?正事要紧张,”
遥步绯微微一愣,随口应道:“嗯!下面各个在野党要到西泽大饭店开总结大会,之后是庆功宴,要不你过来吧!我们找个地方说说。”
“不必了,我现在不便出现在那种场合,庆功宴结束之后你再过来我这里,不必避开记者,不过千万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回答任何关于我的问题。”
“知道了,晚上去找你。”遥步绯收起电话,心里还是一阵迷惘,但她相信水蓦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不远处又传来安田武的叫唤,几大在野党的高层纷纷坐了自己的车驶向西泽大饭店,她也无奈地收敛心神,准备应付下一场活动。
就在这忐忑不安的心绪,她一直等到十二点才踏上前往水蓦住所道路,车后依然有记者跟着,因为记者们都知道她要去见谁,那种场面更有新闻价值。在记者的叫喊和催问中,遥步绯甚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进入了水蓦的寓所。
“到底怎么事?”刚关上门遥步绯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急,我们坐下再慢慢说。”水蓦笑了笑帮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又给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在面前。
遥步绯噘着嘴把他揪到身边,抱着手臂娇嗔道:“我现在都急死了,哪有心思喝咖啡呀!快说吧!”
水蓦轻轻吐了口气,笑容被一片乌云摭住,露出哀伤的神色,叹息道:“罗叔死了!”
“啊!”遥步绯蹦了起来,瞬间又落回原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阴沉的水蓦,哑了十几秒后才追问道:“甚么时候?怎么死的?罗叔好像才四十多呀!”
想到罗叔的死因,水蓦气得眼中喷火,愤怒一拳捶在沙发,咬牙切齿地道:“据四少说我们离开宅子的那天深夜有一名持枪者夜闯宅子,被罗叔发现了,抟斗中不幸中枪身亡。”
“那夜!”遥步绯终于明白了水蓦伤感的真正原因,因为他在自责,认为是自己的出现才会为罗叔带去厄运。
“原来我已经把老爷子的死看成是偶然事件,但罗叔的死使我感觉到阴谋气息的存在,我相信老爷子和那八条街绝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谋杀。”
“外公!”遥步绯也被勾起了思念之情,同时勾起的还有仇恨与怒火,手牵住了水蓦的手,“水蓦,一定帮我报仇。”
“小绯,老爷子其实不是暗杀的目标,至少不是主要的目标,那些人真正要杀的是我。”水蓦沉深的目光如利剑般扫向窗外,仿佛要斩断那恼人的月光。
“你?”凝视那深邃的眸子,遥步绯没来由的一阵心颤。
“酒店的两次暗杀我就怀疑我才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