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完结)作者:灵犀阁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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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走!”大少爷急了,“你给我进来!爷命令你进来!”
“进去干什么?你忘了你昨晚怎么欺负我的了?”罗扇说着脸就有点儿泛红。
大少爷看着她颊上娇俏的红晕呆了一呆,嗫嚅着道:“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好心好意地邀你一起沐浴……”
“嘟!不许再提!”罗扇脸更红了,“昨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我永远不理你了,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大少爷望着罗扇苹果似的红脸蛋儿咽了咽口水,“小扇儿,你进来,到时间了,该编竹子了。”
罗扇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进了上房,大少爷似乎忘了昨晚最后阶段的事,一本正经地坐到桌旁去编竹子。罗扇想这大约同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关,即便大少爷疯了也会潜意识地把流过泪这件事深深藏在心里,不再提起。
很快又到了年根儿,白老爷从外省回来,收拾妥当了就让人到绿院通知说马上就过来看望大少爷,罗扇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大少爷把她进过上房的事说出去,也不许他提两人编竹艺卖钱的事,大少爷拍着胸脯保证打死也不说。
白老爷在上房待了很久很久,听说离开时心情十分的好,还说回头让人再送几盆名贵的盆栽过来交给大少爷打理,大少爷也十分乐意地应承了。
年节将近,各房各院又开始忙碌起来,上上下下一番打扫,由于罗扇忙着跟大家一起在外面大扫除,连着几天没有功夫到上房去,白大少爷便待不住了,嚷嚷着要罗扇进房伺候,罗扇压根儿就顾不上他,又拖了两天,直到白大少爷又跑到耳室后窗那里吼着罗扇的名字,罗扇这才急匆匆地跑进了上房。
26 永远永远
“有事说事;没事退散!我这儿忙得很!”罗扇擦了擦脸上的灰道。
“怎么没有事?!我的汗巾子松了,你帮我系好!”大少爷将胳膊一伸;等着罗扇伺候。
我靠!罗扇没好气地上前把手伸进大少爷的袍下帮他重新系了系:“好了;我出去干活了;没事儿别到窗前吼我了,十里八里外的都能听见;让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大少爷咧嘴一笑:“你就是欺负我了!我找你你不来,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嗳哟我的爷!您看我这儿忙成什么样了?灰落一脸都没功夫擦,您就忍几天放我一马罢;好不好?”罗扇无奈地道。
“我帮你擦!”大少爷一把拽过罗扇;抻了袖子就去擦罗扇的脸;罗扇闪了几闪没闪开,只好由他动作,“好了,干净了,小苹果。”
……小苹果是谁?新来的?
“那好,我出去了,爷您觉得没意思的话就自己编竹艺儿罢哈!”罗扇说着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大少爷拽住,“佛啊!您老还有什么事呢?!”
“爷不叫佛,爷叫白沐云,白天的天,沐浴的浴,云彩的彩,听清了?”大少爷认真地道。
嗯嗯,无论是白沐云还是“天浴彩”,这名儿都不赖,罗扇点着头。“小扇儿,爷跟她们说,不让你干活了,你就在屋里陪爷罢。”大少爷道。
“可不成,人人都要干活的,咱们院里下人少,否则也不必绿蕉姐她们都动手的,得赶在年节前把院子打扫干净,孟管事还要来检查呢。”罗扇看了看大少爷不大高兴的脸,忽地一拍手,“对了!我说忘了件事罢——大少爷,这件事还就只能您才能干!”
大少爷一听这个来了精神:“何事?”
“写福字写春联儿!”罗扇笑道,“到时候给咱们院子各个地方都贴上,哈哈!任谁一来都能看见大少爷的墨宝,必然要夸奖大少爷字写得好的!”
大少爷也一拍手:“好!我来写!你来磨墨!”
“你自己磨,我还要扫院子去呢。”罗扇没答应。
“你不磨我就不写!”大少爷今儿意外地难哄。
罗扇实在没了招,只好跟绿院的总管事谭嫂打了招呼,然后拿着一摞红纸回到上房。大少爷头一回拗过了罗扇,心情十分的好,哼着小曲儿满屋子乱转:“小扇儿,你上回给爷泡的花草茶喝没了。”
“我不是才又给你做了些么?就放藤柜的第三个抽屉里了,你看看。”罗扇磨着墨道。
“哦,对对,还是你记得清楚。”大少爷看了看,“小扇儿,爷的袜子又破了个洞,你还像上次那样给爷把洞补成小菊花罢。”
后面那句令罗扇十分邪恶地想歪了:“好,你把袜子先找出来,一会儿我补上。”
“小扇儿,凤尾竹掉了片叶子,它是不是要死了?”大少爷问。
“掉叶子很正常,就像你掉头发一样,只要不大批大批的掉就没事。”罗扇道。
“小扇儿,你给爷绣的那个丑荷包呢?”大少爷问。
“哪里丑了?!那是人家绣的第一个荷包好不好?!不是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呢么?!”
“小扇儿,爷后背痒。”
“自个儿到柱子上蹭蹭。”
“小扇儿,你看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你的左手么?”
“小扇儿,吃糖不?”
“不吃。”
“小扇儿!爷咬到舌头了!”
“自个儿吹吹。”
“小扇儿,爷昨晚梦见你了。”
“没尿床罢?”
“尿了。”
“哦。”
“小扇儿。”
“嗯。”
“小扇儿。”
“嗳。”
“小扇儿。”
“干啥?”
“小扇儿。”
“……”
“小扇儿。”
“爷您杀了我罢。”
“爷不杀你,小扇儿,爷就想这么叫叫你,小扇儿,小扇儿。”
白大少爷的字写得相当漂亮,即便疯了也没抹去这项技能,罗扇把他夸了又夸,美得他晚上多吃了两碗白饭。
大年三十,白府一家人在前厅聚会守岁,由于白大少爷不敢出房门,所以白老爷白太太和其他房的主子们分别过来看了看他也就罢了。绿院里很冷清,几个家生子的丫头各回各家团圆去了,小厨房这边就剩下了罗扇一个人。
白大少爷把罗扇叫到正房里去,两个人坐在窗前看烟花。大少爷今儿还特意打扮了一番,长发虽然披着,但也干干净净地在脑后系了一根绦子,身上是一件龙须红的外袍,里面套着一条银白长衫,烟花映照下愈发显得眉目绝伦。
罗扇泡了柠檬草加迷迭香的花草茶给他喝,他便在那里用手剥了瓜子儿和花生给罗扇吃,不觉间到了午夜子时,远远近近炮声连成一片,满天烟花璀璨,倒使得这空落落的院子冷清清的房间也终于添了些喜气。
“恭喜大少爷又长一岁。”罗扇笑眯眯地道。
“恭喜小扇儿也长一岁。”大少爷也笑眯眯地道。
“过新年了,大少爷许个愿罢。”罗扇笑道。
大少爷歪着头想了很久,一拍手:“爷要小扇儿永远陪在爷身边!”
“哈哈!”罗扇憨笑。
“小扇儿也许个愿!”大少爷催道。
“我希望大少爷能永远无忧无虑。”罗扇闭着眼睛做许愿状。
“哈哈!”大少爷也憨笑,伸手在罗扇脑袋上乎拉了一下,“那我就希望小扇儿能永远像个苹果!”
“我可不可以像朵花儿什么的?”罗扇好笑,“那……我就希望大少爷永远英俊潇洒!”
“我希望小扇儿永远白白嫩嫩!”大少爷哈哈地笑。
“怎么都这么别扭?”罗扇黑线,“我希望大少爷再也不尿床!”
“希望小扇儿再也不发脾气!”大少爷噘了噘嘴。
“我几时发过脾气了?!我这么温柔妩媚!”罗扇不依。
“怎么没发过!”大少爷揭露,“上一回爷晚上做恶梦,要你陪爷睡了一晚,你第二天不就发脾气了?!好几天不理爷!”
噗——那能不生气嘛?!那回罗扇硬是被大少爷摁在床上让他箍着睡了一晚,幸好绿蕉她们以为她只是在房中陪坐,否则将来还让她怎么嫁人?!
“这轱辘就甭提了!”罗扇囧着脸挥手。
“小扇儿,你答应爷,永远不离开爷,可好?”大少爷一把抓住罗扇挥着的手。
这个……不能保证,即便对方是个疯子,罗扇也不想骗人,所以摇了摇头:“大少爷,人有悲欢离合,就如同月有阴晴圆缺,这是没有办法避免和阻止的,咱们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将来回想起来不会有遗憾,这就足够了。”
大少爷急了:“爷不管!你就是不许离开爷!爷明儿——不!爷现在就去同孟管事说,爷要把你留在身边!”
“好啊,你去啊,你去找孟管事啊。”罗扇翘起二郎腿儿好整以暇地道。
大少爷噌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边儿就停住了,扭过头向罗扇道:“你去把孟管事找来。”
“我不去,要去爷您自己去。”罗扇动也不动。
“我……我不出门,你去!”大少爷皱着眉,眼中带着惧色地望向门外暗暗冷冷的院子。
“啧,你连门都不敢出,还拿什么本事不让我离开你?”罗扇故意激他。
大少爷一赌气,抬腿就要往门外迈,脚还没落地就又缩了回来,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没敢迈出门去,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坐下,皱着眉不言语了。
罗扇看着不忍心,打岔笑道:“嗳,大过年的,咱们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玩会儿什么呢?大少爷您教小婢玩游戏好不好?捉鬼了,骑马了,小鸟飞飞了,你说,玩儿什么?”
大少爷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玩儿‘我就是和你对着干’!”
“好,就玩儿这个,谁先当令官?”罗扇连忙赞同。
“公平点儿,猜拳,我出锤!”大少爷终于提起了精神。
“好,来,一、二、三——呃——”罗扇难以置信地叉着爪子瞪住大少爷伸出的两根修长手指,“你——你——你不是说你出锤嘛?!”
“我没说我哪一把出锤啊。”大少爷万分得意地用那两根手指夹住罗扇的小手剪啊剪。
罗扇被疯子涮了打击很是沉重,失魂落魄地听凭疯子摆布。
“你现在说:我就是不和白沐云在一起!快说!”大少爷道。
罗扇抿着嘴儿不吱声。
“你怎么不说啊?!”大少爷急道。
“少爷您忘了,我得跟您对着干啊,您让我说,我当然就不能说了。”罗扇道。
大少爷挠挠头,觉得自己这个命令没下对,想了想重新道:“那你就是不说‘我要和白沐云在一起’!”
“我就是不要和白沐云在一起。”罗扇道。
“你——你说错了!”大少爷更急了。
“您不让我说‘我要和白沐云在一起’,所以我当然要说‘我就是不要和白沐云在一起’了啊!”罗扇申辩道。大少爷急得跳起来来回踱步,却又觉得罗扇说的也在理,一时没了办法,情绪各种暴躁,罗扇就在一旁窃笑。
“你——你坐下!”大少爷急得没奈何,只好先从简单的练起。
罗扇便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低头!”大少爷又令。
罗扇就仰起脸来。
“睁眼!”大少爷再令。
罗扇闭上眼。
“动!”大少爷最后崩出一个字。
嗯?哦,就是不许动。
半晌听不见大少爷再发指令,罗扇有些纳闷儿,正想着偷偷启开一道眼缝看看,就听见他一字一句地道:“白沐云不许抱小扇儿。”
不等罗扇反应过来,腰上便觉一紧,慌得连忙睁眼,却见大少爷的一双胳膊正紧紧揽在她的腰上,低着头拿一双黑得吓人的大眼珠子用力地瞪着她,带着恼火带着赌气带着认真带着坚定不移——最后一道令竟是他下给他自己的。
罗扇慌着就要推开大少爷,却见他将眼睛瞪得更大,唇缝里挤出声音道:“你要抗令么?”
这——这不抗不行啊!罗扇使劲推他,却被他双臂一收箍得更加紧,罗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鱼叉叉住的大头娃娃鱼,嘴巴一张一张的几乎要断了气儿:“我……咳……放……放……开……我喘……喘不上……来……气……气儿……了……”
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