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完结)作者:灵犀阁主-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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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引着夫妇二人给白大少爷见礼。白大少爷虽然生得俊朗,但因过去数年一直居于高位,早便养出了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场,夫妇两个只一瞟眼就唬得腿软,战战兢兢地行了礼,而后就不敢吱声了,扎煞着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扇瞅了白大少爷一眼:看你把人吓的!
白大少爷微一挑眉,尽量放和缓了声音道:“去东厢说话罢,好生招待着。”说着便自顾自地转身进了上房――这个时代的尊卑意识都是深植入骨的东西,白大少爷知道自己若在场,这对儿夫妇必然放不开手脚,而若把他们让进上房去,只怕就更要吓得找不着方向了,只好让罗扇带去东厢自个儿招待,毕间一家三口多年未见,想是也有很多的私话要说。
罗扇便带着这对夫妇进了东厢,绿萝泡茶上来后就关门退了出去,罗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含着笑静静坐在那里望着自己这对儿便宜爹娘,夫妇两个半晌才缓过劲儿来,面面相觑了一阵,妇人便先开了口:“春杏……你是不是还在怪爹娘……”
罗扇连忙摇手:“娘,女儿从未怪过你们,女儿在府里一直过得很好,您二老不必为女儿操心。不知二老这些年过得可好?如今都在做什么?住在哪里?”
妇人掏了帕子抹泪:“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了,那年闹旱灾,家里穷得实在是没米下锅,你弟弟又上着热,请不起郎中看病,我和你爹实在没了法子,才把你……”
哟,还有个弟弟?罗扇最怕苦情戏,连忙制止住妇人继续哭旧:“娘,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女儿能体谅您和爹的不易,就说说近些年你们过得可还好罢?女儿也是极想知道的。”
妇人就擦干了泪,唠唠叨叨地述说起这么多年他们三口人是如何的谋生度日艰难过活的,原主的爹只在旁默默听着,偶尔跟着叹口气,多数时间里沉默寡言,两口子一动一静倒也相得益彰,原主的娘虽然话多了些,句句也都实在,给人的印象完全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
罗扇静静听完妇人讲述,倒了茶递过去,直截了当地问道:“爹娘今儿是突然为了什么来的?是否家里有了困难?女儿可能帮得上忙?”
两口子一听连忙摇头兼摇手:“没有没有……当初**无奈将杏儿你卖进这府里,爹跟娘一直都没脸再来探望你,哪儿能一有事就跑来找你呢?只不过是你弟弟近来跟人在外头学着跑生意,才刚赚了些银子,就商量着我们看能不能把你赎了身……你今年也都及笄了,正是该嫁人的年纪,你弟弟想着你若留在府里等着被主子指配,说不得男方是个什么人品,若是主子开恩能允你赎身,咱们在外头找个正经人家,看好了人品嫁过去,这辈子有个好着落,也算是爹娘好歹补上了当初亏欠你的……”
罗扇先忍不住纳罕:“弟弟这么小的年纪就在外跑生意?跑的什么生意?”
“他也不过是给人帮工罢了,看着人家挣钱自己就眼馋了,找人借了些银子试着入了小小一份子,没想到瞎猫逮着死耗子,竟是让他赚了一笔回来,”妇人边说边把放在脚边的篮子提上了桌来,揭开那花布,见里头放着十几颗灰乎乎状似土豆的块状物,隐隐飘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罗扇的吃货属性顿时发挥出最强性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东西:“松露?!松露?!”
妇人便笑了:“闺女到底是在大府里见过世面的,我还道你不会认得,这东西确是松露,听你弟弟说只在川西的深山老林里才长这东西,珍稀得很,也不易挖掘,每年进贡到皇宫里的也才只几十斤,你弟弟就是跟着人到那边专挖这东西卖钱的。这两个月正是挖掘的好时候,你弟弟专门托人给我和你爹带了二十来个回来,我们也舍不得分给别人去,想着你弟弟欲给你赎身的话,今儿便来了,顺道带了几个给你尝尝鲜。”
原主的爹就也在旁附和着道:“这东西稀罕得很,只怕你们白府也不多见。”
这一点罗扇倒是承认,过去数年中每逢秋季她也曾苦苦在白府食库里寻寻觅觅,却只有一两次见过松露这种被誉为“世界三大珍馐”的名贵食品之一,只不过这两口子带来的这一批从品质上来说比她在白府见过的要好得多,自然也就更加的难得。罗扇记得在那一世时,澳门赌王何鸿荣花了三十三万美元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仅重三斤的白松露,可见这东西是有多么的珍稀和名贵了。
罗扇本着无功不受禄的想法推拒了,道:“这东西吃着对身体很好,爹和娘留着自己吃罢,这些年来我也没能孝顺了二老,怎能凭白还收二老的好处?”
妇人便道:“家里头还有,我们自己也留着呢,送这东西进来也不只是为了给你尝鲜,好歹你拿出一些来孝敬了你主子,他心里头一高兴,说不定就准了你自赎呢?赎金不成问题,你弟弟给我们留了些钱,怎么算着也够你用的了。”
“赎身的事不是一说就能成的,”罗扇边想借口边道,“如今我是绿院的二等大丫头,身上担着不少的职责,纵是想走,也得先带出一个**的人来,短时间内是不行的了,且还不知道主子肯不肯放人……爹娘先莫急在一时,待我慢慢探着主子口风,有了准信儿再通知您二老。您二老且把咱家现在的住址告诉我,我虽不能时时出府,却也能托人带东西回去孝敬。”
妇人便将地址说了,末了仍推那篮子松露给罗扇:“好歹是你弟弟一番心意,你就留着吃罢,这东西不易保鲜,现在就看着不如昨儿个水灵了呢,你留几个吃,其他的孝敬了你主子,只怕他平日也不能常吃着这东西,权当零嘴儿了,好歹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罗扇想了想也就没再推,这东西确是好东西,而有了好东西,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总是同白大少爷共享,既然这两口子家中也有,她也就不多矫情了。眼看着时近中午,罗扇就留两口子在东厢吃饭,妇人便叮嘱她:“你且告诉厨房的一声,这松露最好是生吃,一煮就失了原味儿了。”
罗扇自是知道这个,松露吃的就是它独特的、“如同天堂一般”的香味儿,若弄熟了吃,除非有绝等的厨艺,否则很容易就会把这么一种比钻石还贵的美食做成了土豆。
于是请这两口子先宽坐,就提着篮子直接去了后头小厨房,因恐那两个厨娘没见过这珍稀的东西给暴殄了天物,罗扇就亲自动手将松露洗净,细细地切成极薄的片,还专门让厨娘取了银盘子过来精心摆上去,又用琉璃杯子倒了自酿的葡萄酒――西方人不就是这么吃的嘛!偶尔她老人家也会小资一下的。
美滋滋地亲自端着盛了松露和酒的托盘进得上房去,见白大少爷正懒懒倚在榻上看书,便过去坐到旁边,用小银叉挑起一片松露往白大少爷嘴里喂:“尝尝,这东西可香了。”
白大少爷也就张开嘴,把这香气四溢的绝顶美味纳入了口中。
214、将计就计
东厢里,罗扇那肉身的爹娘赵大诚夫妇正大眼对小眼地干巴巴坐着,就听见房门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个哆嗦,却见进来的正是罗扇,身后跟着个丫头,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四样精致小菜,款款地过来摆在桌上,罗扇就笑道:“爹娘吃了饭再走,让女儿也尽上一回孝。”说着坐到两人身旁,拿了筷子布菜。
四样小菜其中的一样,就是被切成了薄片的松露,在黑瓷碟子里盛着,罗扇夹起一片放到赵氏面前的碗里,笑容可掬地道:“娘吃,趁着才切开还新鲜着。”说着就拿了一双盈盈的眼睛望着赵氏。
赵氏脸上几许不自然地笑:“我和你爹在家里留了些,这东西太金贵,你们吃罢,我们这些人命小福薄的,吃多了怕要折寿呢。”
罗扇笑着伸了筷子又夹起一片松露来,直接递到赵氏嘴边,巧笑倩兮地道:“娘说的哪里话,有弟弟那么孝顺的儿子傍在膝下,自是福深寿长得很,如何吃不得这山野土物?来来来,女儿亲自喂娘吃――自小到大都没能在爹娘膝下尽过孝,女儿这心内着实惭愧得很,今日就请娘成全女儿这一番孝心罢!”
赵氏连连摇头,往旁边躲开着道:“娘真是不想吃这个,昨儿我们就弄了两个吃,这味道娘实是不大服,还是你留着自个儿吃罢……”
“娘且尝尝,这松露我方才亲手在厨房另加了些配料,指定同您吃的味道不一样,”罗扇却不放弃,只管举着筷子追着赵氏的嘴,“您要是不吃,就是真不疼女儿了,这么多年未见,莫不是娘对女儿早就没了亲情?”
赵氏被罗扇追得没法子,竟一下子站起身来,一扯赵大诚,脸上冲罗扇挤出个笑:“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今儿家里还有客人要去,不能多耽,得赶紧回去了――他爹,还愣着干啥,赶紧走罢!”说着便拉了丈夫要往门外走,却听得“啪”地一声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不由吓得双双回过头去。
就见罗扇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煞气地瞪着他二人,天生的那对笑眼此刻竟也是冰冷如刀,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话来:“爹,娘,女儿这片孝心就这么被你们当垃圾丢在一旁了么?这可不好,绿院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么多人,都看见我没留二老吃午饭,若传了出去还让女儿我如何做人呢?我看二老最好还是留下来吃了饭再走罢!绿蔻,你去把绿田叫进来,他长得极像我弟弟,让他来哄着我爹娘用饭,说不定二老一高兴还能多吃些。”
绿蔻应着就去开门,绿田早已等在门外,一同进来的还有绿川,两个正值青春发育期的大小伙子五大三粗地往桌旁一站,赵氏立刻就吓软了腿,几乎没坐到地上去,绿蔻就上来扶了她,硬是摁回了椅子旁重新坐下。
“爹,娘,怎样呢,是您二老自己动手,还是让这两个小后生代女儿喂二老吃呢?”罗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氏夫妇。
“我、我们自己吃、自己吃就好了……”赵氏连忙道,拿过筷子去扒拉碗里的米饭,却不夹米饭上的那片松露。
罗扇伸手把赵氏的饭碗扯了过来,紧接着把盛松露的碟子推到了赵氏面前去,笑道:“娘吃这个,这个好吃,吃了它再吃饭。”
“我――我真的吃不了这个――”赵氏冷汗涔涔。
“那爹来吃。”罗扇笑着看向赵大诚。
赵大诚结巴着摆手:“我、我也吃不了……”
罗扇又是“啪”地一拍桌子,吓得夫妇两个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地去,战战兢兢地望着面前粉面含煞的罗扇,见她那小嘴儿一动,阴森森地说道:“怪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个两个的都说不服口味,难道我亲自做的就这么没法儿下咽么?绿田绿川,你们来,服侍着二老用几片,我就不信真能难吃到当场吐出来!”
绿田绿川粗声粗气地应着,挽了袖子上来,一个摁住赵大诚另一个摁住赵氏,绿蔻也过来帮忙,一手端了盛松露的碟子,一手用筷子夹了就往赵氏嘴里塞,赵氏吓得尖叫起来,直劲儿哀求:“春杏――住手――快让他们停手――我不吃这个――我不吃――”
“为何不吃?”罗扇冷声问。
“我――我不服这口味――”赵氏叫道。
“那就吃到你服为止。”罗扇一挥手,绿蔻就继续要往赵氏嘴里塞。
“不――不要啊――我不吃――我不吃――”赵氏拼命挣扎尖叫,眼泪都飞了出来。
“为何不吃?”罗扇还是那句问话。
“我不服这口……”赵氏哭道。
“喂她,这次不管她说什么,先喂进嘴里再说。”罗扇狠狠地吩咐绿蔻。
绿蔻索性用手抓起一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