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补圣女-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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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还请见谅。”
“渥华德*罗塞特？你是罗塞特国上一代的皇族成员？”芭黛儿自三狮兽上站起身来，贴在我身边问道。三名亡灵法师各持魔法杖，庄重地侍立在侧。
首席骑士首领渥华德看了一眼我的反应后回答道：“本骑是出生便奉前代君王赐婚的贵族，得奉最尊贵的罗塞特国皇家之姓。至于这位尊贵之人，就是我新罗塞特国即将登基的君王……撒尔*罗塞特。”
“笨蛋，一群笨蛋！冲上去，用重锤砸、用利剑砍！那些篡位者没什么可怕的！”渥华德将手臂指向的那位王服青年正在向战线上喝骂，丝毫没有理会这边的对话。
探知一下，渥华德实力杰出，体能达五十之数，魔力亦不凡。而叫嚣着的撒尔*罗塞特实力平平。
“哼，什么新罗塞特国军，勉强拼凑的叛乱军。这个撒尔王是个笨蛋，这样下去叛乱军必定战败。”金薇殿主似乎特别想和我对话，用意念将贬低的言语说给我听，话中充满不屑。
啊，明白了，我心中恍然大悟。其实金薇殿主对我并没有直接的恶意，恐怕更多的还是拉拢。艾里恩特很可能已经通过某种手段告知相中了莱雅国公主的情况，甚至还可能连已经对我使用了情人梦守护的事情。至于这位金薇殿主，可能她早在半月前已知晓莎莉叶转生那个躯体的死亡。至少光之圣子大螃蟹随后的出现，也可间接令她知晓。天使老婆的任务失败，想必更是和她有所牵连。
但对于我这艾琳娜*苔伊的再次出现，艾里恩特可能已告知她我已失忆的情况，特别是在亚丁城夜晚那吹笛子的情况，会令金薇殿主以为是恶魔吹着笛子来的预言印证，表明月天使以另一身份得以复生。所以，即便她突然见到成为亡灵之主的月天使，也不会感到太过意外，反而会觉得知悉了很重要的秘密。
“好美的眼眸，不愧是月天使转生。”令人遍体生寒的是，此时金薇殿主缓步走到了我身边，略微靠近地望着我双眼，目光不断如红外线扫描般地上下赏看。
我暗叫一声可恶，她一定是充分相信儿子的守护之力。站在金薇殿主眼前的，虽然外表和声音是男子，但实际上早就被她认为是艾里恩特跑不了的小情人了。
我又暗叫一声恶心，但表面上仍波澜不惊。当然，在头盔和金属面罩的掩饰下，别人也难以轻易看出我的表情。
忍，我忍，我压制心中的火气，对付这对母子不能操之过急。虽然金薇殿主如此简直就是对本玉米的侮辱，但未尝不是可利用的筹码。虽然因艾里恩特之故，我和她注定是势不两立，但树立这种强敌的时间越晚越好，最好拖延到希维回来就更有把握。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艾里恩特担任的是罗塞特国皇家的雇用指挥官，其母亲却又是站在叛乱军这边，其中奥妙很值得寻味。
“精锐冲阵的时机到了！”一名戴着金盔顶的观战骑士高声叫道。
“法师群开始远程攻击敌方后方！黑雾城和戮血城的骑士团开始进攻！”首席骑士首领渥华德顾不得再招呼亡灵之主，急转身形观察战场情况，很快高喝下令，并将旁边骑士递上来的纯银色大旗猛力挥动。
观战台两侧久候的骑士群迅速做出反应，约一千名装备较好的重骑兵在呐喊声中毫无阵型地催马向前冲去。在骑兵震地的蹄踏声中，近两百名的法师聚集到在烟尘滚滚的骑兵驰离之处，纷纷开始吟唱魔法。
“血腥蜥蜴、西部兽人、亡灵族等友盟，也请加入总攻！”
“嘶嗷……”台上三名身材甚为高大的黑绿兽人高叫几声，敲打着强壮的身体发出空空的回声，同时咚地从台上直接跳了下去，带着台下等候的亲随兽兵一起嗷嗷叫着举起利斧向前冲。附近驻立的兽兵群直到注意到首领已跑出老远后，才也发起野性一窝蜂地冲向战场。
“嘎哈……”台上两只血腥蜥蜴没有下台，在刚刚上来的一只较小体型的蜥蜴兵对其耳语几声后，竟将黄澄澄的大眼珠凶狠地瞪向未有丝毫动作的我。
第九十九章 交锋（中）
不要那么凶地看着我好不好？我被那凶狠的目光瞪得暗自发毛。难道血腥蜥蜴已经发觉亡灵杀死他们的一个小队吗？我轻声叫出翔焱和泠流，远处战场的厮杀声虽有静音魔法的压制，仍大到可将我的召唤声盖了下去。两只小东西出现在芭黛儿的肩头，我示意由她照看，不过金薇殿主似乎也很感兴趣地注视着两只小鸟。
血腥蜥蜴首领口中发出压抑的长音嘶叫，将布满皱裂的粗壮青绿色手臂示威般在胸前摆了一下，握出足有篮球大的拳头，以大陆通用语高声叫着“嘎哈！达拿都斯！你杀了我们的一个小队，还将他们变为你们的骷髅兵！那些黄大骷髅兵都是我族勇士死后变化的对不对？！”
“哦？是这样吗？”我装傻不认账，但控制得并不像耍无赖，只是一种漠然的男性声音。
“我族的气息即使在死亡后也有残留！那是让族人报仇的怨恨！”蜥蜴首领咆哮。
“知道了。”我波澜不惊地回答。声音有些轻，就是为了让人觉得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一句知道了的话语显得好像我才知晓。如此这般，从语言上先夺过主动权。对于这种寻仇的人，如果你急于解释，反而会落于被动地位。不过杀他们一小队巨刀兵的事情好像没办法推卸责任，否则会像是亡灵族主持正义的感觉，那就不伦不类了。
“两位尊贵的客人，请平息火气。”一名人族法师见状连忙拦在中间，出言调解道。
“嘎哈，亡灵族！不要以为我血腥蜥蜴会怕了你们！”蜥蜴首领根本未理会法师的劝说，仍旧对我大声叫嚣。
“哦，你不怕我们，但似乎不服气啊。”我仍旧风平浪静地说道：“不如你我两族赌一场，看看谁才是更优秀的种族。”
“打赌？谁有心思和你打赌，我要与你决斗！”蜥蜴首领向前重重迈了一步。
“其实你也并不是心疼你的巨刀兵，只是我族那样做，令你们觉得有些颜面上挂不住，是否是这样？”探知了一下，蜥蜴首领足有近五十的体能。我可不想和这五大三粗、比我高了一半的怪物比试，干脆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不对！敢杀我族的勇士，你亡灵族就是对我族宣战！”蜥蜴首领火爆的脾气，根本不了解让步的好处。
“本新国诚意邀请两位盟友来此，还请给些面子……”正在观望战场的渥华德注意到身后的纠纷，连忙回身劝解。
我根本不想和血腥蜥蜴起冲突，干脆祸水旁引：“当然，你的面子我们会给的。不如这样，渥华德，你做个见证如何？”
“见证？”渥华德一愣。
“我亡灵族于此郑重和血腥蜥蜴族下赌，就以此战中各获得的功勋为判断标准。赌码惩罚为日后再见到对方今天在场的该族所有勇士，输者一族就要跪地恭迎！”
听到我的赌注，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金薇殿主微微笑着望着我，芭黛儿少有些担心的表情，似乎觉得赌注太大。三名亡灵法师则自信十足地充满摩拳擦掌之意，似乎早就想大开杀戒。
“什么赌注？！你我马上在这里决个胜负！”蜥蜴首领仍是一副不听的样子。
“尊敬的血腥蜥蜴首领，本骑渥华德*罗塞特，作为新罗塞特国首席骑士首领，愿为血腥蜥蜴族、亡灵族作见证，以两族此役功勋为评判标准，确认日后再见到对方今天在场的该族所有勇士，输者一族就要跪地恭迎的赌注！”渥华德见有利可图，连忙微笑着从中斡旋：“此举既给了我新国面子，又可显示两族实力，还希望蜥蜴首领也能接受。”
“……”蜥蜴首领黄澄澄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盘算。
“不敢打赌吗？！”自打登台来便没有高声的我突然提高了男性嗓音，挑恤似的叫道。
“打赌就打赌！但你族不许用死尸化兵术！”蜥蜴首领答应下来，粗哑的声音震动耳膜。
“好！赌约成立！” 心中暗笑的我回应道，继而以亡灵语吩咐一名亡灵法师去召集军队趋前，只不过特别令他慢慢地带队过来。
蜥蜴首领见我令一名亡灵法师离去，想必是认为是命其驱令亡灵军冲杀，连忙也召集自己的巨刀队冲向战场。在这蜥蜴首领跳下观战台时，还自以为蜥蜴人部队动作较快，先动手更占便宜。结果几百名黄绿色的蜥蜴人挥动着一人高的大刀，也像兽人那样激起了野性开始冲锋。
远处战场完全是杀戮的地狱。鲜血与断肢不断飞散，斗气和小型魔法的冲击此起彼伏。所有战士都疯狂地咆哮着，借助嗓中发出的声音试图将自己麻醉，让浑身充满杀死敌人的意念。混战中，没有机会注意分辨彼此的身份。每一人都只知道一点，就是杀死与自己对面的人，那就是敌人。其实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冤死鬼的数量绝对不低。
皇家与叛军双方精锐骑兵的冲击开始，实际不但是对敌人的攻击，更是对己方士兵的践踏。普通步兵的低贱相对于骑兵的珍贵，根本如草芥一样会被废弃。大量尚存一息的伤兵躺在地上就被马蹄踏死或直接踢碎了脑袋，而勉自站立的人只能在各求好运，希望在自己骑兵的冲阵下不会被波及。侥幸逃过者，拖着身体狼狈回归本阵，这才有机会接受僧侣和牧师的治疗。
雷系魔法在水战中更有效力，而火系魔法在平地战场上最为强劲。骑兵进入魔法射程后，双方的魔法师部队发起攻击。夺命的魔法咒语吟唱声中，铺天盖地的火焰魔法袭向敌方的阵营。虽有辅助系魔法的加护，仍约有三分之一的骑士尚未冲到预期战地，就已被咆哮的火球从马上击了下来。更有撞上强力火焰风暴的骑士，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便已连人带马化为灰烬。
两边投入的部队数量差距并不悬殊，但皇家一边显然强出几筹。叛乱军的骑兵受魔法攻击的损失相较更大，交兵混战的结果也是皇家稳占上风。
撞倒相当多的己方步兵，经历过魔法洗礼的骑兵终于如两波海浪般拍打到一起。首次铿然互击中，几百名的骑士在金属或坐骑的碰撞中被击下马来。马嘶人吼声中的劈砍挑刺汇聚成血的世界，时刻都有失去生命的尸体仆倒于地。甚至有戴着头盔的头颅直接飞上天空，继而如颗垃圾般跌落在其他早已卧地的尸体上。尽管那颗头颅仍大瞪着双眼表示不甘死去，但在人命如虫的战场上，丝毫不会惹人注意。
在身边亡灵法师兴奋的低声啸叫声中，我暗叹一口气。不相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神圣的，绝大多数只是满足极少一部分的私欲而已。就像罗塞特国的内乱，为了一两个人的皇位，竟要付出几千人的代价。芭黛儿也看得有些不忍，紧紧贴着我的胳膊勉强站立。在我轻声安慰并询问毒伤情况后，她轻轻摇头表示不碍事。接着芭黛儿干脆捧起水鹦鹉和小不死鸟，不再理会战场情况，侧骑在三狮兽上逗弄起两只小鸟来。
第一波冲击后，尚存的骑士各冲入对方的步兵区域，对恋战未撤的敌步兵如割草般地展开屠杀。这些大都是立功心切的新兵，不晓得骑兵的到来就是死亡的梦魇。已混乱交战相当长时间，积累的疲惫不堪令这些步兵更加不堪一击，许多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就已被刀骑兵的利刃砍去脑袋，或是被枪骑兵的长矛插入胸腹，继而高高挑起，当作废物般被砸向其他的士兵。
但未出一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