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陆云起-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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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这个该死的东方人又一次跳出来要破坏自已的好事!
现在,敌人的大部分兵力被自已牵制在前行路上而不能动弹,而自已的副手卡列诺夫率领的主攻力量已经突破对方侧面的防线,离目标所在距离不过二十几步,眼见就要和最终目标短兵相接,只需再花几分钟便可以完成任务收兵撤退,但现在东方人突然冲过来,目的显然是想冲出一条路来让车队能够突围出。
假如此时的战场能够再往前两百来步自已当然不必担心,因为那时在山顶埋伏的手下早已将路障从上面抛下,就算战马可以顺着道边通过,四轮马车马绝无通过的可能。
问题是自已的伏击被迫提前发动,山顶的路障因此也没有抛下,而且就算是路障抛下也未必能起多大做用,因为若是没有山顶弓箭手的骚扰,那些临时用树干树枝制作而成的简易路障很容易就会被人清理掉。
所以,如果想要完成任务,关键的关键就是不能让对方冲开一条够让马车通过的通路。
大喝一声,连续两剑将败相已露的黄发青年逼退,弗里斯和三名手下排成一个小小的方阵,准备集四人之力将东方人挡住。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区区四十几步的距离,战马稍一撒花儿便已冲入战场。
“杀!”看准时机,弗里斯狂吼一声,双脚用力一蹬,身体跳起四尺多高,右手长剑以最大地力量向苏玉左肩劈去,而其他三名手下熟练地一个上攻其人,两个下攻其马,将早已练习过不知多少遍的步兵对抗骑兵的战法用了出来。
“来的好!”苏玉大喝一声,左手黑铁木棍横拨。不待弗里斯长剑完全落下,木棍端头便磕在长剑中部。受此外力,弗里斯的长剑便已失去准头。身体重心一偏,便和苏玉的战马交错而过,在挡住弗里斯攻击的同时,苏玉右手缰绳一提,跨下战马腾空而起,下攻其马的二人便已落空,至于第四个攻人的那位就没那么幸运了。人马交错的一瞬,苏玉右脚离蹬闪电踢出,准准地蹬在这个人地右肩,人借马势,马仗人威,这一脚的力量何止千斤。身高足有八尺多高地一条大汉被踢得横着飞出去足有三丈多远,等落到地面之时剑已撒手扔开,左手捂住右肩来回翻滚。原来是右肩锁骨已被踹断,暂时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闯过弗里斯所设地第一道防线,苏玉一人一马已经冲入战团,人如猛虎,马似欢龙,黑铁木棍所到之处刀剑乱飞,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敌。
等到弗里斯收住脚步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所带的二十多名手下以及随后赶来增援的七八人中有近一半已经倒在地上,双方战力瞬间逆转,余下十多名手下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德斯特士兵不要说正面拦截,就连能否自保都成了问题,好在这些经过特种训练士兵的勇悍并非常人所比,虽然身处下风却仍然苦斗不止,几个人背对背摆成数个小小的战阵负隅顽抗。
“巴鲁,带领第三第四小队继续迎敌,杰瑞,带领第一第二小队开路突围”,一个冲锋将通路打开之后,苏玉兜马回来大声喝令道:余下地敌人虽然还有一些,但已无力拦截车队。
“是。第一第二小队跟我冲!杀啊!”得到机会喘了口气的杰瑞呐喊一声,带领十多名士兵向前冲去,已经被分隔成几处的敌人哪里挡得住这样的强悍攻势,很快便被挤压到道路两旁,中间露出足够车辆通行的空道。
通道既已打开,保护车队的瑞恩立刻指挥车辆向前冲去,十多名骑兵赶在车队前面开路,十多名骑兵则拼死抵挡随后赶杀而来地敌兵。
“苏,我和你拼了!”眼看着那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在自已前面不远处疾驰而过,而自已却没有一点办法再去阻住这辆车的前进,完全绝望地弗里斯血贯瞳仁,不顾自已连中数剑,狂吼着砍倒两名敌人径直向苏玉扑去。
“呵,弗里斯,你真觉得你有和我拼命的资格吗?”微微一笑,苏玉右手一拍马鞍便如一团黑云高高跃起,人在半空双手握住黑铁木棍以上势下当头砸下。
“开!”弗里斯吐气扬声双手握住剑柄向上格去:不要说由于苏玉的身法太快,棍势太急让他避无可避,实际上就算是能避他也不会去避,因为史特莱已然逃脱,任务失败的他现在不求能生,但求速死。
“当!”着着实实的一次正面碰撞,弗里斯长剑断为两段,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十多步才勉强站稳,脑口一热,嗓子一甜,一口热血便喷了出来。
“全队突围,骑兵殿后!”一棍将弗里斯击退,苏玉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回过身来翻上战马,指挥大队撤离战场。
“追,给我追!”带领主力掩杀过来的卡列诺夫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卡斯特罗特遣队的士兵也豁出命来拼命的向前冲杀,然而人的两条退怎么可能追上已经启动的马车,在砍杀了几名殿后死战的护卫士兵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百步外绝尘而去的大队马车而大口喘气。
“弗里斯,你怎么样?”看到浑身上下如血葫芦一般无地地坐在地上的同袍,同样是满身鲜血的卡列诺夫连忙赶过来问道。
“咳,咳,我……我没什么。”口吐鲜血元气大伤的弗里斯虚弱无力地答道,这个时候,而绝望的精神相比,身上的伤痛的确是算不了什么。
“任务失败了,接下来怎么办?”没有杀了史特莱,再潜入德斯特境内伪装强盗显然再无必要。
“打扫战场,救护伤员。然后返回莱托,马上派人向将军汇报战况。”弗里斯凭着军人的本能机械地吩咐道。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密函
第一百八十四章密函
恩伯格侯爵这几天总算松了口气。
五天前,和约瑟夫公爵的谈判终于结束,这个难缠的对手最终还是让了步,放弃了对卡姆城的要求,不过卡斯特罗付出的代价也并不小,不仅开放了边境铁矿贸易,同时还要派出五十名一流技师到凯西尔帝国指导技术,如此苛刻的条件,如果不是为了大局,谁会应下这样的条件?
好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协议已经签订,人也已经送离莱托,现在他终于能够在他那个大大花园里的小湖上乘舟荡桨,品酒听曲,好好享受一下田园乐趣。
微风袭面,艳阳灿烂,水光潋滟,微波粼粼,心无烦忧的恩伯格侯爵微合双目半躺在宽大的躺椅上,左手捧着半杯葡萄美酒,右手食指在杯口轻轻转动,两名打扮得极为清凉歌伎坐在船头浅吟低唱,歌声妖娆,倩影飘摇,船行水中,真宛若仙境一般,恩伯格侯爵好享受,会享受的名号果然不是凭空得来,单是这种格调就不是一般贵族所能模仿的。
“侯爵大人,侯爵大人”,就在恩伯格侯爵沉浸于美酒歌声中而留恋忘返时,岸上几下不合时宜的喊声打破了这如诗画面。
皱了皱眉头,恩伯格侯爵不满地睁开了眼睛:难得的一个休息日就这样被破坏了,其感觉就好象一个人饿了三天之后刚想把一块煎得又焦又嫩的牛排放入口中的瞬间被人劈手打掉,他心中地不悦可想而知。
“问一下,什么事。”两名歌伎已经知趣地停止了演唱。恩伯格侯爵轻轻侧了下头对身后服侍的仆役吩咐道。
“是。有什么事?!”仆役双手拢在口边大声传话道。
“康斯尔城主急信,要面呈侯爵大人。”岸上的人大声回应道。
“叫他让信差在书房外等候,过会儿我再去接见。”恩伯格侯爵不耐烦吩咐道:他的游兴还未完全失去,想要听完几曲再去办正事儿。
仆役马上将恩伯格侯爵的指示传了过去。
“侯爵大人,信差说是十万火急,需要您马上处理。”岸上的人大声喊道。
“会是什么事情?”听到岸上的喊声,恩伯格侯爵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普通小城的管理者所派的信差居然敢提出这样地要求?
“侯爵大人?”见恩伯格侯爵久久没有回话,背后的仆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上岸。”将喝了一半地葡萄酒放在椅边的茶几上,恩伯格侯爵沉声说道。没办法,谁叫他是卡斯特罗帝国宰相。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已。
来到书房,康斯尔城主派来地信差已经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和普通的信差不同,这位信差居然戴着子爵徽章的标志。
“侯爵大人。吉尔伯特向您行礼。”见恩伯格侯爵进入书房。信差连忙站起来躬身行礼。
“请坐。说吧,是什么事情。”因游兴被打断的恩伯格侯爵没有心情闲磨牙,在自已的位置上坐下来直接了当地问道。
“侯爵大人,四天前在康斯尔城城外五里的山道上发生一起劫案,死者身上财物全被掠走……吉尔伯特子爵介绍道。
“这样的劫案你们自已就可以处理了,用得着来向我汇报吗?”心情本就不佳地恩伯格侯爵满脸不悦地训斥道:他是帝国宰相,所处理的事情有哪件不是重要大事。如果连每天全国各地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起的普通杀人越货案件也要他去插手,那他一天到晚也就用不着做别的事了。
“不是,侯爵大人,您误会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劫案我们也不敢麻烦到您。实际上,我们是在这个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封没有收信人名姓的密信。此外,在这个人身上我们还找到一块凯西尔帝国地通关令牌,因为怀疑这个人是凯西尔帝国的便衣信差。所以城主和我一起打开了信封,结果发现这居然是凯西尔国王给约瑟夫公爵的密信。”看到恩伯格侯爵一脸地不耐,吉尔伯特子爵连忙三言两语把话头引到正题。
“什么?密信在哪里?”心头一震,恩伯格侯爵着急地问道:从时间和案发地址来看,凯西尔的信差显然是在传递凯西尔国王的最新指示时因为贪图速度走小路以期尽快到达莱托城,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被山上的强盗打劫,强盗关心的只是信差身上的财物而不是那些信件,所以才会侥幸留下并被路人发现报告官府,而密信的内容很可能和这次的协议有关,由不得他不紧张。
“在这里。”从身上取出一个已被拆开的信封,吉尔伯特子爵恭敬地递在恩伯格侯爵的手中。
从信封中抽出信纸,恩伯格侯爵马上读了起来,读着读着,只见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青,捏着信纸的手也不经意地抖动了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还有谁知道?”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恩伯格侯爵将信里的内容读完,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凯西尔帝国宰相轻声问道。
“禀侯爵大人,我们知道这封密信的重要性,所以除了城主大人和我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信里的内容。而且为了保密,城主大人特地命我亲自到莱托送信,防的就是密秘泄露。”吉尔伯特子爵答道。
“做的很好。这件事事关重大,我需要马上进宫向陛下禀告。你先在这里住下,暂时不要离开。”恩伯格侯爵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听从侯爵大人的安排。”吉尔伯特子爵大声答道。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碰巧?
第一百八十五章碰巧?
简单安排了一下,命管家带走吉尔伯特子爵到客房安顿,恩伯格侯爵匆匆换了一套衣服便离开侯爵府乘车赶往王宫。
路上的情况自不必言,快马加鞭,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已经完成。
也不等手下伺候,恩伯格侯爵径直推开车门急急忙忙走向宫门。
“陛下现在何处。”没心情和把守宫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