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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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眼,男女不分,被人揭穿,就反咬人一口,居然说我戏弄你?你哪只眼睛看我
戏弄你了?哪只眼睛看到了?你说啊!你说啊!”
我一步一步的逼近,金吒被我逼得只能一步一步后退。
旁边一直看好戏的殷十娘见金吒被我弄得下不来台,连声斥责到:“哪吒不许
这样,这是你大哥,怎么能对大哥这么无礼?”
可是殷十娘那满脸温煦的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哪里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娘……”金吒怨愤的叫了一声。
殷十娘笑着安抚金吒到:“好了,好了,这都是误会,你是哥哥也就不要跟弟
弟计较了,哦……对了,你不是有事找娘吗?”
殷十娘十分灵巧的岔开了话题。
金吒闻言,猛地一怔,连声说到:“哎呀,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木吒现在正跪在刑堂,爹正要处置他呢!”
“什么?!”殷十娘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往屋外走,我自然也跟了上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殷十娘边走边问。
“侍姬的徒弟碧云今早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叫了木吒一起出门,可是不知道为
什么,碧云被木吒带回来的时候,全身被烧得跟块焦炭一样。”
“那木吒呢?木吒没事吧?”殷十娘焦急的问到。
“没事,只是衣服有点儿破,其他的都还好。”
“你爹呢?你爹怎么说?”
“我爹?哼……”金吒冷笑了一声说到:“我爹只听侍姬那女人的话,一口咬定就
是木吒把碧云弄成那样的,我来的时候,爹正要给木吒用刑呢。”
殷十娘没有再问,只是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侍姬?
这个名字我早在殷十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听过,那个叫侍姬的女人,应该就是
殷十娘在怀着我的时候,被李靖娶进门的妾侍。
一跨进所谓的“刑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左右两边的
墙上十分整齐的挂着各式各样的刀qiang剑戟等兵器,而在那些牌位的顶端悬挂着
的“赏罚分明”的四字匾额,更是使整个大堂显得威严肃穆无比,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木吒——”
红莲劫 第二卷 第3章
作者:海之月
一声惊呼之下,首先跨入刑堂的殷十娘已经飞奔出去,护住了跪在地上的木
吒,挥棍的人来不及收手,沉重的刑棍便重重的打在了殷十娘的身上。
那一记闷棍敲打在她身上所发出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十娘!”
“娘!”
众人一声惊呼,就连我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大步。
殷十娘身形摇晃的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木吒,抬头质问李靖到:“靖
哥,我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让你这个当爹的下得了如此的重手?”
我顺着殷十娘将目光看去,不仔细看还不知道,细看之下,木吒后背上那身鲜
红色的衣裳竟然隐隐的被鲜血染透了。
李靖被殷十娘问得哑口无言,心虚的低下头去。
“哼!他用火将我的徒弟烧成重伤,害得碧云到现在都还不醒人事,这难道还
不算伤天害理?”说话的是站在李靖旁边一个妖冶至极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伸手,猛地扯开她旁边一块高高隆起的白布,旋又对殷十娘说到:
“你自己来看!”
白布下面是一个人,他躺在床板上面,全身上下,除了脸以外,几乎都被白布
包裹着,而我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三味真火的味道,我转而将目光移向那人的脸。
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躺在床板上的那个人,我是认识的。
他是我下山头一个遇见的两个人中的一个,那时我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
正在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原本我是不想管的,因为我的一千七百杀戒还
没有过,所以我也不想找事。
可是他们刚好挡在路当间儿,那又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也只好硬着头
皮,视若无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谁知道这人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竟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于是我这
才迫不得已“行侠仗义”了一把。
“这个人不是木吒烧伤的。”
我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原本我还不敢肯定被躺着那人给什么什么的就是木吒,可是在我注意到,木吒
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惨白了一张脸时,我便笃定了,我“行侠仗义”时救下的那个
人,铁定是木吒无疑。
在李靖与侍姬惊艳的目光中,我走到木板旁边,挑着眉眼斜看着躺在上面的人
说到:“这个人是被三味真火烧伤的,普通人怎么会使三味真火这种高级玩意儿?”
“你怎么知道烧碧云的就是三味真火?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你又是谁?”侍姬狐
疑的凝视着我。
我微微一声,说:“我之所以知道这是三味真火,这是因为……”不经意看见木吒
惊慌失措的脸时,我决定改口。
于是,我说到:“这是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三味真火的味道,这是其一。”
“其二,三味真火不同于一般的火焰,被烧伤了的人也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救
治,否则只会加重伤情,不信,你拆开他身上的布条看看他的伤势是不是加重了。”
闻言,侍姬连忙拆开绑在碧云身上的布条仔细查看,一看之下,那伤情果然比
之前更加严重了。
侍姬眼珠一转,随后又说到:“就算碧云是被三味真火烧伤,可是为什么我们
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他如此维护烧伤我徒儿那人,不就说明此事与木吒脱不
了什么干系吗?”
我唇角微微一勾,应对自如到:“你的怀疑十分有道理,不过……”话音一转,我
又继续说到:“试问,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在目睹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三味真火
烧成这样,你说他会是何种反应?”
“这个……”
侍姬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我自问自答到:“一个大人遇到这样的事
情,都会呆傻上半天,更何况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你们要追问凶手,我想他不
是不说,是早就被吓呆了,说不定连凶手是谁都没看清吧?”我缓步走到木吒面
前,轻声问到:“你说……是、不是?”
木吒只怔怔的看了我老半天,最后才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木吒,口里悠悠的对他说到:“没想到,你遇到了那种事
情,居然还想着把他给救回来……”
木吒听完了我说的话,身体猛的一怔,一咬唇,将头撇向一边去。
说老实话,我不是故意要打击木吒的,因为我实在是想不通,昔日女娲身旁的
彩云童子,如今投胎做了人,怎会被人欺辱至此?他可是木吒啊,怎么会这么弱?
女娲那女人到底去做什么了?自己人都变成这样了,她都不管的吗?这女人真
是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
“原来是为父的错怪你了。”李靖连忙步到木吒跟前,将木吒从地上扶了起来。
“呵……”我嗤笑一声,说到:“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只凭身边的人妄自揣测,
便胡乱的把人教训一顿,把人打成这样,说声错怪就算了?”
“这……”
见李靖为难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并没有就此停口,反而是不依不饶的问他:“所谓的,是非不分,赏罚不
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李家家规?”
“呵呵……这还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是你的结发妻子,另一个是你的亲生骨肉,正所谓‘虎
毒不食子’,李元帅到底是怎么硬得下心肠,对自己妻儿下得了如此的重手?”
我边问边朝他逼近,到了他跟前脚步停住,只余目光毫无畏惧的狠狠逼视着李靖。
“哪吒!”殷十娘轻斥一声,将我拉到他面前,对我呵斥一声。
“跪下!”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殷十娘,我没听错吧?
“跪下!”
我沉着脸,单膝着地的跪到了地上。
“跪好!”
什么?这还不够?我能单膝着地的跪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很给她面子了,就算
是太乙,都是只有他跪我的份儿,凭什么要我跪这个,我一初生就想要杀我的人?
闻言,我气得差点跳起来,可是在对上殷十娘的那双带着浓浓忧郁的目光之后……
我妥协了,好吧,我就当是跪的是你。
待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地上跪好,殷十娘说话了。
“靖哥是乃你生父,你怎能对他如此的无礼?你知不知错?”
我知道殷十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家……我还要呆下去,不能跟我的生父弄僵,更不能让殷十娘为难。
我跪在地上,拱手对李靖说到:“哪吒出生才三个月,不晓人世间的道理跟规
矩,言语冲撞了父亲,还请父亲大人大量,原谅哪吒的年幼无知。”
李靖早就呆住了,不可置信的指着我道:“这……这是哪吒?”
侍姬勾了勾唇角,满脸嘲讽的说到:“这倒是奇了,出生三个月,就长得比木
吒还要高出一个头去,莫不是什么妖孽冒充的,跑到帅府里来捣乱的吧?”
“侍姬!”
殷十娘突然对侍姬大喊一声,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殷十娘手指着侍姬的鼻头,大声对她说到:“你休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我
儿是吃了太乙师叔的仙丹才一夜长大,你怂恿靖哥打伤木吒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
较,可是……你若是再敢信口雌黄,污蔑我儿哪吒,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殷十娘对人一向是婉约有礼的,平日里被侍姬欺负也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这一次她是真的发火了!
我却跪在地上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这才有点当家主母的意思嘛,凭什么让一个侍妾老压在自己头上?
对侍姬发完一顿火后,殷十娘扭头轻声对我说到:“把那两样东西拿给你父亲看。”
我点了点头,拿出了身上的红绫跟金镯。
李靖定睛一看,点了点头,说:“这的确是我儿哪吒的东西,这么说你就是我
儿哪吒了?”
“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
李靖没有说话,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了一句:“怎
么生成了这个样子?”
“把我生成这个样子的,不正是父亲大人吗?”我不冷不热的一句,使得李靖的
脸立马yin沉了下来。
红莲劫 第二卷 第4章
作者:海之月
“哪吒!”殷十娘对我又是一声斥责。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想要气李靖的,谁让我怎么都看他不顺眼呢?
不过……算了,还是看在殷十娘的份上。
于是,我又一拱手对李靖说到:“孩儿没有别的意思,孩儿的意思是说,身体
发肤受之父母,模样更是天生,不管孩儿长成什么模样,哪吒都是父母所赐。”
听我说完,李靖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只低低的应了我一声,“嗯。”
我轻蔑的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对李靖说到:“孩儿这里有乾坤玉露……”
侍姬闻言,目光一亮,连我的话都还没说完,手里的瓷瓶便被她夺了过去。
看来这女人知道这玉露有什么用嘛,也省得我再多说什么了。
我冷眼看着侍姬,对她说到:“内服外敷,一月之后便可痊愈,痊愈之后,烧
伤之人要禁欲个四年,否则真火焚心,苦不堪言!”
侍姬眯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瓷瓶,心存疑虑的问到:“我怎么
知道这玉露是真是假?”
我勾了勾唇角,说到:“我命犯一千七百杀戒,若是这玉露是假的,那便是我
害了你的徒弟,你徒弟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闻言,侍姬这才信了我,倏地将瓷瓶收到自己的袖口之中,只对我说到: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