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欲孽(胤祯重生) 作者:红萝卜-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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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胤祯心里那还顾得上什么歌阕,不过有了胤禛的提醒,还有两世所受的皇子教育,让他即便心中大乱,面上还能装个镇定的样子说:“回皇父,这四句乃是,黄龙慧开禅师纂集的《无门关》中,第十九则公案的诗偈。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法海曾在朕面前,夸过你们两兄弟勤奋好学,朕之前不是很以为然,十三阿哥用功,朕是知道的,可十四阿哥你向来顽皮,朕以为法海的夸奖,只是顾及朕的脸面,不过朕今日知道了,十四阿哥读书的确用功。”玄烨含笑夸奖道,说话间,还转头看了胤祥一眼。
若换做平时,能听到皇父这难得的夸奖,胤祯必定欣喜若狂,可现在他只担心自己的心事是否看穿,他心虚得甚至不敢望玄烨的眼睛,还是胤禛再轻轻推了下胤祯,胤祯才想起要谢恩。
雨过天晴,站在皇帝身侧的胤祥,前方行驶的船只望去时,发现前面的船只开始避让龙船,原来一字排开行使的船队,即将变阵,最后会变成龙船居中领前,其他船纷纷避让到龙船外侧,最前的一张船也落到龙船半个船位后,其余船依次再次一字排开,跟随龙船缓缓前进。
这时船上,掌管船务的官员来到船头请旨,玄烨允准后,龙船的主帆,开始缓缓收下,龙船开始减速,为即将进入杭州地界做准备。胤祯朝岸上望去,就看见沿河岸,有骑兵骑马,朝前奔去,不一会便只剩下飞扬的尘土。这是杭州驻防八旗中的骑兵,在接力朝前送出圣驾驾临的喜讯,前方不远处,杭州的大小官员,应该已经齐集等候接驾,他们一行终于来到此次南巡的最后一站杭州。
玄烨令胤禛三兄弟下去更衣后,独自站在船头目光放在前方水面上,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梁九功望了望外侧慢慢落后的平头船,婉转提醒说:“万岁爷,这该快到杭州了,是不是传四执事伺候龙袍?”
梁九功的话,玄烨似乎根本没听到,久久没有答话,就连梁九功都以为皇帝不会理会自己时,才听到皇帝道:“传。”梁九功刚想退后,去传四执事太监准备,玄烨突然再开口说:“传朕口谕,回京给诸皇子师傅。皇子功业最要紧是四书五经,其余的杂书可不必读,以免荒废学业。”
刚才胤祯唱什么,玄烨其实根本没听真切,只是歌声里透出的感慨,玄烨还是能分辩出来,这歌声分明出自历尽苍桑,看破世情的人,而不应该是自己这个还未真正好好活过的孩儿,玄烨突然有种如果不好好把这孩儿看牢,他会失去这个儿子的预感,他想起多年前失去的六阿哥,无论他都不允许这情况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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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杭州数日,看惯了西湖妩媚的景致,看多了彩棚,与杭州处处满布的张灯结彩,胤禌渐渐开始有些想家,想宫里的一切,包括那爱管他管得死严的九哥胤禟,坐在罗汉床上还吃着晚饭的胤祥,听到胤禌说到这里,啐他就说:“十一哥你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单纯想念钟其海,想回京了吧。”
坐在对出圆桌边的胤禌听了,当下跳起,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就说:“十三弟你……你不要乱说!我……我那是想那呛人的女娃了!”
胤祥咽下口饭才说:“十一哥你想便直说嘛,你要不是时时刻刻挂念着她,当初离京时,你就不会因十四弟坚决不肯,将钟其海带上,而生十四弟的气了。”胤祥这一提,胤禌又想起个把月前,钟其海随同其母进宫,乘着阿奴不注意的时候,去找了他们兄弟,当他听到钟其海提出想作为侍女,跟随胤祯一同南巡时,他兴奋得差点没从宁寿花园的假山上跳下地,可紧接着他就听到自己那没心肝的十四弟,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钟其海,胤禌依旧很记得,当时的钟其海伤心得双眼通红的样子。
“说起那事,都是十四弟不好!”胤禌抱怨道,在他心底还加了句‘可是那钟其海也个死脑经,问了十四弟不肯得,怎么就不会再问句他,如果当时问了他,他肯定即刻答应的。’可就因为没有问,他总不能自己提出带她来江南,想这次南巡,沿途的秀丽风光,钟其海没来还真可惜,真想叫她见识下大漠以外的风光。
胤禌才说完,门外传进胤祯的声音:“十一哥,弟弟我这段时间可没得罪你吧?”胤禌怎么都没想到,背后抱怨胤祯的话,竟给胤祯抓了个正着,当下打哈哈说:“没,哪里有,十四弟你肯定是听错了,十一哥哪里会抱怨你。”
胤祥这时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落井下石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抱怨十四弟不把钟其海一块带来。”
“十三弟!”胤禌急得转身就吼胤祥,胤祥看他着急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胤祯进屋,望着自己这两个爱打闹的兄长,无奈的也跟着笑了起来,胤禌难为情得直跺脚,可也拿自己这两个兄弟没办法,惟有转头问胤祯:“十四弟你今日不是入值吗?怎么这会就给退出来了。”
胤祯调侃他就说:“唉,谁让我有个爱躲人,又忘事的哥哥。皇父命我来找人。”
胤禌听得出来,胤祯是在说自己,于是很是不满说:“十四弟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在屋里吃过晚饭,来找十三弟聊聊,这那叫躲人,而且我哪有忘事了?”
“十一哥你是真不记得了?”胤祯好笑的望着他问。
胤禌想都不想斩钉截铁就说:“没有!”
“好,吴繁还不快进来告诉你家主子,他到底忘了什么大事?”胤祯对着门外道。胤禌就看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吴繁一脸急色走了进来,也不告诉他有何事就想请他回住处,胤禌当然不肯,吴繁望了望胤祥、胤祯两人,才吞吞吐吐道:“主子,您忘了,今日有宫女……”
“不就是个来伺候本阿哥的宫女吗?凭什么让我在屋里等她,现在到底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胤禌不满地打断道。
吴繁无奈又说:“还有……主子还有教习嬷嬷在候主子您。”
“让她明日,哦,不,后日吧,后日再来,我正和兄弟们聊得痛快,谁要回去见那老妈子啊。”胤禌摆手继续拒绝道。
胤祯听到这里是满脸黑线,这宫女与教习嬷嬷想必就是太后挑选出来,教阿哥人事的奴仆,此次离京前,胤祯就从胤禛处隐约知道,自然他今世不想再连累他人,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也就只能接受,可现在十一哥胤禌看起来,比他更不乐意接受。
最后还是吴繁好说歹说才把胤禌劝回去,可看胤禌这样子,胤祯直觉今晚是要出事的,而一旁的胤祥则一面的好奇。
果然不出胤祯所料,这晚,才起更,在皇子居住的连遍院落间,一把轻亮的男生突然响说:“你……你……你要对本阿哥做什么!来人哪!还不赶紧把这无礼的女人给我拿下!”
可能暗地里大伙都知道所发生的事,所以根本没有侍卫探头,胤祯坐屋里也只当没听见,直到院门被人敲开,光着脚丫子,身上的袍子也只是随便披着的胤禌,走进屋来,一见到胤祯就哭丧了脸说:“十四弟,我今晚能留你这过夜吗?十一哥屋里来了个疯婆子,我不要回屋!”
这时伺候胤禌的奴仆已经追到,可胤禌死拉着胤祯哀求说:“十四弟救救十一哥啊。”胤祯见胤禌这样子,要真给押回去与宫女合房,只怕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胤祯点了下头,让王伯益扶胤禌下去休息,然后走出屋外对着急等待的众人说:“今晚十一阿哥留我这过夜,你们明日再来接他。”
教习嬷嬷想到自己职责急得直说:“阿哥您还小不知轻重,今夜您可不能留下十一阿哥。”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教训本阿哥,信不信我命侍卫将你乱棒打出去。”胤祯脸色冷下来道,而贴身保护胤祯的蒙古侍卫,在他这声爆喝后,纷纷由暗处显身。
教习嬷嬷吓得哆嗦,当下没了声。这一夜虽然搞个鸡飞狗走,胤禌的启蒙人事,最终也是以失败告终,第二日早上玄烨接到禀报时,脸上阴晴不定,只说既是不成,那就再定吉期,教习嬷嬷退下去后,梁九功就见忍了半天的皇帝,不顾体面的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朕这十一阿哥果然是个鬼灵精,还晓得跑去小十四躲,让小十四用蒙
古侍卫吓唬那些奴才。”
有了胤禌这前车之鉴,到了胤祥这里,教习嬷嬷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在吉日那夜,一夜无事,大家还以为好事告成,谁知道第二天进屋才知道,胤祥根本没碰那宫女,怪不得专司听墙角的嬷嬷,一晚上什么都没听到,嬷嬷问胤祥原因,可是不喜欢那宫女,胤祥竟说,既然这是人生大事,自当与自己选定嫡妻行,如今若与他人先做,那至嫡妻于何地,嬷嬷被胤祥说得哑口无言。当玄烨听到回禀时,先是微笑着点头,随后笑容中隐隐带了分苦涩,一旁的梁九功看得出来,皇帝怕是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嫡后,太子的生母。
因为前面两次的失败,把教习嬷嬷的锐气全都打掉了,她之前又被胤祯威吓过,所以到了胤祯,他就连拿图册去教授的胆量都没了。胤祯本想随便打发掉教习嬷嬷,反正该懂的事情,他早就懂了,而且不但懂甚至很精通,根本没必要给个嬷嬷指手画脚。当胤祯等在屋里时,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居然会是胤禛。
胤禛不是不尴尬,可想到这事关弟弟一辈子的幸福,而那嬷嬷既胆小,前两次是接连办事不力,他惟有自己负起做哥哥的责任。
卧室内,胤祯别扭地坐在床上,而胤禛坐床边,把图册一页页的翻开,送到胤祯面前,胤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总觉得图册里C条条那两个人,一个人的脸变成了胤禛,而另一个成他自己,看着那些变换的姿势,他就觉面红耳赤,唇干舌燥。
胤禛对着图册很认真地在讲解,可讲着讲着发现自己弟弟根本没留心听讲,他停下咳了声就问:“之前说的弟弟可有哪里不明白的。”
胤祯怕别看出不对,随便就指了处说:“这……这不懂。”
胤禛朝胤祯指去的地方一看,竟是个最简单式男上女下,胤禛心里顿时急了起来,若弟弟连这最简单的都弄不明白,那大后天如何能一举成事,他想了想觉得这些事必须身体力行方能知晓,所以他干脆把胤祯扶着躺下,将图册摆在一侧,自己也脱靴上了床,按图册的姿态压在胤祯上方说:“弟弟就是这样的动作,你明白吗?接着你可以命她把脚勾到你的腰间。”
胤祯吃惊的望着自己身上的胤禛,胤禛见他这眼神,还以为他还不明白,左手顺着胤祯的身侧滑下,顺势就把胤祯左脚带到自己腰间,当多年梦寐以求的事情,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在自己身上实现时,胤祯只觉得胤禛滑过自己腰间那手,简直是在放火,胤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
、第九十四章 接上章
胤祯两颊滚烫,左脚勾在胤禛腰上,身下那处开始慢慢苏醒,他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让身上这人触碰。胤祯即便已经意乱情迷,可那么多年下来累积的恐惧与压抑,让他留有最后一分理智,将脚从胤禛腰间滑下,胤祯瞄到自己那里已经肿涨起来,在衣袍上隆起一大块,吓得连忙侧身用手捂住,屈膝全身缩成一团,就怕被胤禛发现异样。
原本还在望着图册,想着该如何教晓胤祯下一式的胤禛,见弟弟在自己身下忽然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