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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给我一刀-第58部分

小说: 给我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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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俊举着礼服,漠然催促道,“风哥,快点,上去换衣服,我手举酸了。”

钟明上前接过两套礼服,拉了印风的手径直上楼。

程婉呆呆地望了俩人的背影,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白虎声如洪钟地喷着口水:“小妹子!你谁啊!不认识的就赶紧买了东西走,没见我们很忙?”

程婉只得朝周清求助,她被勾起好奇心了。周清搡了白虎一把,“你吼什么吼,有你这么对姑娘的吗!你滚滚滚,我来说。”

周清搭着程婉的肩膀,“妹子,哥跟你说,我们现在正忙,你明儿来,明早风哥在,给你弄蛋糕吃。回家去好好读书,长大了就懂了今天这事,知道不?”

程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周清连推带赶地请了出去。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相同款式的黑色礼服,领口端正而优雅,肩膀处有着柔软的垫肩,华贵气质一览无遗。他们手拉着手,步伐相同地走下楼来,偶尔对视,目光里透着别人插不进去的另一番世界。

印风上了成俊的车,钟明和白虎则是另一辆车。印风咕哝道,“又不是娶媳妇,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成俊莞尔,“可不就是娶媳妇?”

印风望向后视镜,钟明的车稳稳开在后方。印风敲了敲车窗玻璃,这一刻如此的不真实。钟明曾经允诺的从追求到结婚到买房,他一一做到了。印风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他真的是十佳的好丈夫一名,没有女人不爱他。

车子停在郊区教堂,印风歪着脑袋,勾起淡淡的梨涡看向成俊,“怎么来这儿?”

成俊微微思虑一番,坦然答道,“钟明说要给你个婚礼,任老大知道了,让我们来这儿办。”

印风点点头,笑着下车,他跟成俊往前走去,身后很快跟上钟明和白虎,随即周清开着车将陈刚一家子领了来。

一行人步行至教堂门口,登时齐齐愣住了。

钟大福高举着个“喜”字,对着大门另一边的陈翠花喝道,“你对准点!别弄歪了!这可是大事!”

陈翠花反过来大吼:“知道!对好你那边!甭分心啊!”

众人:“……”

钟明快步走到钟大福身旁,低头道,“爸,你在干嘛?这儿是教堂,你贴喜字干嘛?”

钟大福暂时停了手里的工作,转身吼道:“兔崽子!贴喜字怎么了!不能不贴,这习俗你还不懂?”

钟明:“……”

他是个孝顺的,故而不会去反驳钟大福,而白虎成俊等除了感到此举有些奇怪外,也没什么不赞同,白虎竟然拉扯着周清去帮忙张贴那红喜字。

于是教堂大门口赫然两张红澄澄的大双喜。

教堂里头不复那日的凌乱,但也是面目全非,印风对着这间高顶的红屋子,彻底愣了神。

钟大福沾沾自喜道,“这里不错吧?按我们那习俗,这烂凳子都得撤掉,换上几大桌酒席,到时候新郎新……郎轮流敬酒。”

陈翠花跑去一边的椅旁扯着红绸布,确保每张长凳上都整齐的火红了,方站着咕噜了喉咙,又搓了搓手。

他们夫妻只道印风遇了歹徒,意外受了重伤。抢救结束时他们夫妻也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瘦小苍白,又想到他举目无亲,登时印风成了他们心里最可怜的人儿,简直比电视上报道的那些惨案还要令人揪心。钟明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莫名地发现父母不再排斥这件事——虽不排斥,但也不赞成。

印风住院两个月,他便趁热打铁两月。人总是接受能力很强的动物,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久了,且每天在自己身周上演,那也就麻木了。

既然同意了这事,那必然对钟明这临时的简易婚礼大肆赞成,并且出力。

钟明看着红彤彤的教堂,欲哭无泪……

印风看了看四周,忽然走到钟大福面前,黑黝黝的眼睛直视老人,道,“叔叔,谢谢。还有阿姨,”他倏然伸手抱住了钟大福,将脑袋歪到老人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谢谢你们啊,我很喜欢。”

任非云刚进门,先是怔愕,继而才恢复了平静,正好瞧见印风闭眼安然的神情。

神父是任非云自己带来的,他站到主持台上,先是打量了四周,继而才慢慢念出祷告词来。那一番款款动人的承诺自不用提,两句“我愿意”皆是回答的干脆利落。任非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难得地让任念风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他看见印风和钟明十指相扣,两人互相给对方戴上崭新的戒指。任非云摸了摸怀里的AK,觉得稍稍安心了些。

成军白虎等坐在前方,一阵起哄,纷纷吼道:“接吻接吻接吻!”

周清也跟着闹腾,然而忽然之间普通话也没有达到水准,于是他在众人话音刚落时忽然吼道,“激吻!激吻!激吻!”

钟大福坐在第二排扯了扯陈翠花:“俩男人那个,亲嘴?见过不?”

陈翠花皱起一张脸,“没有啊!老头子,想想怪寒碜。”

上面钟明托着印风的后脑勺,红着脸在他唇上轻点一番。

前排几人当即鼓掌吆喝。钟大福在后面看了,很淡定道,“原来就是这样啊,没啥奇怪的。”

陈翠花:“是……是……”

两人交握着手,在一群人的簇拥里并肩往教堂外走去。钟明笑得腼腆而又幸福,印风则是紧紧扣住了钟明的手,抿着唇微笑,上翘的眼角洋溢出满满的甜蜜。

然而他忽然在教堂门口住了脚。透过一帮兄弟的身影,印风转身看向任非云。

任非云这时也站起身,拉着小鬼站到印风面前,同时扯了扯儿子的小手:“祝贺叔叔。”

小鬼立即乖乖道,“叔叔,祝贺你,希望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众人登时笑了,白虎骄傲地嚷嚷着,“这话是我教的!我教的!”

印风弯腰,拥抱小鬼,又在他脸上亲亲一啄,心里喜爱得不得了。

他站起身,和任非云面对面了,众人有感应似的,登时沉默下来。

任非云上下打量了印风:“很帅。”

印风看着任非云,张开双手,笑道,“老东西,抱一个?”

任非云是面无表情的,他静静地凝视了印风,上前一步,闭上眼将他紧紧地嵌入怀里。

印风反手搂住他的腰,轻轻地拍了拍。

他们的拥抱像流星般一闪而逝,然后双方各自回归原位,印风拉起钟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堂。

三辆黑色汽车并驾齐驱到了公路上,野兽一般蛮横。白虎成俊的车子开在两边,钟明和印风的车则在中间。

周清等人在后面和任非云一块上车。

白虎成俊下了车窗,后面亦然。车窗口,众人伸出脑袋,纷纷默契地唱着:“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路人纷纷侧目,被这气势感染了而让道。歌声于是就这么飘荡开来,男儿们低沉浑厚的声音成了他们每人生命里最美丽的点缀。

番外之初相遇

任非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小腹右下方,接近阑尾的位置,中了一颗子弹。在这凌晨时分,他苟延残喘地挣扎在路上,血滴在捂着伤口的手背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开出一条条嫣红的花茎。
前方是一片简易棚搭建起的住宅区,看着就很不牢靠的样子,若是地震,这里第一时间坍塌。
任非云视线模糊地往里踉跄,最终体力不支,倒在满是肮脏杂物的路边奄奄一息。鼻尖充斥着垃圾刺鼻的异味,他不甘心,不想闭上眼,所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晨曦时分,任非云仍旧睁着眼,不过眼前已经是一片白光,耳中连嗡鸣都不再有。他在那微乎其微的知觉里,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他生出了一点力气,求生意志如燎原之火,从星星点点凶猛地窜起,燃烧了他的整个理智,他也不管此刻面前之人是敌是友,只是用尽力气地抬手,向前爬去。
印风于这将近黎明的天色下出门尿尿,解了裤带,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吐出一条长长水龙,他满足而惬意地叹了口气。
谁知这时,那对垃圾里忽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印风吓得当场止了尿,握着小兄弟呆呆站着。
直到那个身子翻出恶臭的垃圾堆,印风才看出来,这竟是一个人!
他弯腰上前,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脸庞,随即发出“嗬”的一声惊呼。眼前这半死不活的,是任非云啊!印风午夜的春梦里面还充斥着这人模糊的影像呢,模糊是因为,印风从未近距离地接触过此人,所以连黄粱一梦,都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曲线;而此时真正的人一身狼狈地趴在自己面前了,印风觉得惊吓之余,心脏也跟着飞速跳动起来,像是篮球凿在空旷场地上——几乎要有回声了!
印风这一年只有十六岁,刚和自己父亲闹翻,憋了口气住到这棚子里来,企图自力更生。哪知这生更了还没有一个月,却迎面招惹上这么一个活祖宗!
十六岁的印风轻轻松松地把任非云架起来,力大无穷地带回了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宿舍。
他扒光任非云所有的衣裤,用清水为他擦洗了身体,继而手足无措地请来了他的好兄弟成俊。
他慌乱地指着任非云,问成俊道:“你看,这是太子哥!看到没有?”
成俊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俩人凑在床边上端详了任非云半晌,成俊问道:“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印风掀开被子给成俊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处,苦恼道:“好像真的不行了,我不敢找去医院,他身上有手机,要是能去医院,自己就去了,肯定是被仇家追杀什么的。”
成俊也是一副唏嘘模样:“真的啊?那……那怎么办?”
印风挠了挠脑袋:“取子弹?我看场子里的人做过,我们试试,不然他要是死了就不好办了。”
成俊不敢答话,他更担心印风将任非云当场就弄死,不过他在脑中忖度一番后,决定相信印风。这人是他的信仰,他要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打拼天下,不再靠着家里,不是一样办到了?
成俊不喜欢自己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和只知赌博的母亲,他走的毅然决然。
等成俊回过神来时,印风已经将一把剪刀折合处掰断,并且在打火机上烤起其中一半来。
印风烤得很认真,面面俱到一丝不落,直到剪刀的边刃有些卷曲了,他才灭了打火机。印风举着那剪刀转头问成俊:“你那还有白酒不?弄点来消毒。”
成俊闻言,拔腿就往隔壁跑,恨不得能穿墙而过。
白酒很快送过来,印风无措而粗鲁地将之倒在任非云伤口周围,任非云脸色已经显出一种死灰,他在极度的疼痛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眼前模糊一片,他耳中隐约听到少年处于变声器的沙哑嗓音:“不怕,不怕,我能行的。恩,不怕。”
然后刚醒来的任非云又在另一波极度的疼痛里晕了过去,失去知觉。
任非云再醒来时,身边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腹老严。
老严人如其名,长相严肃,神情清冷,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而任非云躺在印风那张长度一米八的单人小床上,像是一个大孩子被困在了婴儿床。
老严大致汇报了他失踪期间的生意状况,任非云手底下的好些个场子,都被他大哥给砸了,而老爷子瘫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老爷子是一向中意任非云的,这下他一中风,家里立即乱了套。任非云生平遭过这么大的挫折,在这堪称是灭顶之灾的打击下,他无奈而又茫然。
然后他看见那破烂的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进来,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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