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隐于世(半种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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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马车因人数最多的关系,从而落在了最后。
想要与第一辆马车并驾齐驱,从而达到掩护梼杌的目的,但怎奈梼杌非但没有同意,反而还大声呵斥了他们,所以无奈的众人也只好尽可能的用自己手中的弓箭,来阻止那些追兵靠近了。
他们阻止的了追兵,却阻止不了弓箭,一心都在驾驶马车上面的梼杌并没有发现,不但清雅贴身侍女的身上种了一箭,就连清雅的身上也种了一箭。
因为种箭的位置,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位置,所以清雅与她的那个贴身侍女到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即使如此,两个从未经历过此事的女人还是被吓坏了。
与此同时,被吓坏的还有梼杌的儿子——未离,看着与自己脑袋近在咫尺的利箭,未离竟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而后随着他尖叫声的落下,他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在众人惊讶眼神中站起身来,站起身的未离,随后竟用力把荼靡给踹下了马车。
因为很好奇这个孩子究竟要做什么,所以荼靡也就没有动,而后,眼睁睁看着对方把自己踹下马车的他,随后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小孩子的想法果然很容易想到啊!
他们的马车为什么比别的马车跑得慢,因为他们的马车上,比别的马车多坐了一个人,既然多坐了一个人,那只要扔下一个人不就好了吗?可是马车之上,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母亲的贴身侍女,既然不想牺牲自己,也不能牺牲自己的母亲与自己母亲的贴身侍女,那只有牺牲他这个陌生人了!
虽然在半空之时调整了一下姿势,但荼靡还是不可避免的重摔了一下,不过骨头并未受创的他,也就忽略了那随之而来的疼痛。
抬头看向依旧前行的马车,正好与未离互相对视的他,随后向未离露出了一抹喋血的笑容,而后他的这抹笑容,也让未离受惊般的跌坐于车内。
对于未离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笑容,便害怕成这样,荼靡轻笑出声。胆小成这样,真想像不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正是因为他胆小怕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由地面站起身来,荼靡站起身的同时,也由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吹毛可断,寒光闪闪,因为腿脚不便的关系,荼靡并未做过大的移动,他只是轻巧的扬起手腕,砍断了那些射向自己的利箭。
所幸因先前扔下的那些锦锻绢帛,还有后期众人的反击,追杀他们的这群人已少了大半,要不然以他此时的身形,还真防不住那些不断向他射来的利箭。
虽然不惧怕死亡,却也没想就此死去,如不是他这具身体太过废材,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被动。
看着逐渐向他靠近,并已放弃射箭,改为用铜剑的那几人,荼靡微微的挑了一下眉角,这群人还真看得起他,竟然留了三分之一的人来对付他。
因为只有荼靡一人,不可能全都留下来对付荼靡,追杀他们的这群人,更多的是手拿着弓箭,向三辆马车的那个方向射了过去。
不过并没有跑多久,便同样收起弓箭改用起铜剑,因为这群人惊奇的发现,疯狂奔跑的那三辆马车竟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人要对付几人,不断向他逼近的那些敌人,并未让荼靡感到恐惧,他依旧冷静的分析着自己此时的情况。
虽然那几人来势汹汹,但是他们却并非是骑兵,也就是说,此时的形式对他很有利。
在那几个人向自己挥剑的那一刻,便转身躲到了马下,荼靡抬起匕首用力向马腿上砍去。本就是削铁如泥的匕首,所以砍断马腿就如同切断一根萝卜那样简单,随着马匹轰然倒地,坐于马上的那个人也措手不及的倒在了地面。
抓住时机,转腕把随着马匹倒地的那个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被喷涌而出的血水溅了满身的荼靡,笑容温柔的看向众人。
而他这带着血色的温柔笑容,也让追杀他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在众人愣神的同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死了一人,身上血色更多的荼靡,温柔笑容不改。
即使是亡命之徒,却也被荼靡这血色的温柔弄了个毛骨悚然,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以后,竟都不约而同的提剑下马。
由优势转为劣势,不露痕迹的移了一下左脚的荼靡,神色未改的看向众人。
这个身体真的是太废材了,只是动了几下脚就有些疼了,而且……,想到这里,装做无意的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长剑,荼靡在心中暗忖道。
此时的情况,对自己真的是太不利了,他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些人全都杀掉呢?
因为刚刚威势还在,这群人虽下了马,但并未马上向荼靡攻去,因为他们还真是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年纪虽小,但却像是刚刚由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一般的人。
僵持了一小会儿以后,终觉这不是办法,为首的那人大吼着向荼靡攻了过去。
怒吼声虽然可以壮胆,但却无法消除对方心中的恐惧,本想一击即中的他,非但没有击中荼靡,甚至还轻易的断送了性命。
在那人攻过来的同时,便知恐惧已让对方失去了冷静,所以荼靡不但轻易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甚至还在躲过攻击的同时贴近对方,把对方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任由对方喷涌而出的血液溅于自己的脸上,荼靡手拎着那颗面目狰狞的头颅,微笑着看向众人。
“呐,接下来是谁?”
浑身是血,手中拿着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不过最让人恐惧的是荼靡脸上那温柔的笑容。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如此的温柔?
比起那些杀起人来凶神恶煞模样,为什么他这付温柔的模样,反而让他们感到恐惧?
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像是个人,他更像是由地狱之中爬出,从不会把人命当回事,甚至还把人命当成是玩物的恶鬼。
想到这里,心中的恐惧终越过理智,众人竟争相向四下逃去,不过,还未等他们跑多远,他们便被随后赶来的梼杌一行人给杀掉了。
在梼杌赶来的那一刻,便把手中的头颅给扔到了地面之上,收起温柔笑容的荼靡,轻轻的松下一口气来。
演得真是累死他了,虽然有一小半是真的,但更多的是演戏,因为荼靡知道,如果刚刚他不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话,那此时死的就是他了。
用最残忍的手段,用身上那隐隐散发出的杀气,还有视生命如无物的态度,荼靡成功的骗过了对方,所以他活了下来。
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的话,那此时死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就是他了,因为在杀了那个人以后,他就已经无法再移动了。
与此同时,虽离得有些远,荼靡这一系列的杀人方式,还是被梼杌他们或多或少的给看了去,说实话就连梼杌他们都不免的感到了一阵的胆寒。
毕竟他们还从未看见过杀人时,会露出如此温柔微笑的人呢!而且,如果他们没有感觉错的话,那孩子身上的确散发出了杀气,而杀气也并不是一个从未杀过人,或者是初次杀人的人所能模仿的了的。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曾杀过人,而且还杀了许多?
看向荼靡的眼中随之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众人一时间可谓是神情各异。
没有理会众人或是诡异,或是隐隐带有一惧怕的眼神,荼靡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匕首后,把匕首随之装入到了由怀中拿出的匕鞘内。
没有说话,只是把荼靡给抱了起来,梼杌抱着荼靡向马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更正一个错误,洚紫不应该是滕妾,因为滕妾应该是正妻的庶妹,嫡妹,或者是侄女之类的陪嫁,而未男主人从另处弄来的小妾。
不过改已经来不急了,所以就当这个世界的滕妾只是贵妾的统称吧!
第二十九章
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也跟了上去。不过,不同于那三位剑客,洚紫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个少年究竟是谁?为何将军不惜让他们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之中,也要把那个少年给救回来?
不过,不管如何,那个少年不是她能动得了的,这不但是因为将军对其的重视,更因为那个少年杀人时的神情。
她可不是夫人那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女人,跟将军上过战场的她,很容易便察觉到了,那个少年在杀人时的冷情,这可不是只杀了一两次的人就能做到的,那名少年一定是杀了许多的人,才能够在杀人时,非但未露出任何恐惧、动容的神色,甚至还露出了那种可怕的笑容。
被梼杌抱到车中,继续坐于第一辆马车之内的荼靡,不露痕迹的向眼露焦急的御香点了点头后,转而看向未离,而后他露出的那抹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温柔微笑,也让未离变得更加的害怕起来。
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停下马车去救他,要知道父亲的嫡子可是他,父亲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庶子,而让身为嫡子的他身陷于危险之中。
虽对荼靡心有不满,但怎奈荼靡此时的外形(满身是血)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压下心中一切不满的未离,并未有就此发作,而是不露痕迹的狠瞪了荼靡一眼。
没有错过未离狠瞪向自己的那一眼,荼靡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竟然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的完了吗?要知道不听话的小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呢!
想到这里,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虽没有晕倒,但却已脸色苍白的清雅,还有她那个因为失血过多,也已晕过去了的贴身侍女,荼靡却没有一丝一毫上前去救治的想法,毕竟他与她们不熟不是吗?
随后,慢吞吞慢由包裹内拿出了一块手帕,仔细且优雅的擦拭起脸上的血迹来,荼靡唇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让未离变得更加的焦躁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个庶子会得到父亲如此的重视,而父亲却对他多看一眼也无。
凭什么?!!!凭什么身为庶子的他,在他这个嫡子面前却如此的傲慢,就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王,而他只是他众多仆人中的一个一般,要知道,父亲的嫡子是他,而非他!!!
荼靡随意的态度,却在未离眼中变成了傲慢,当然这也不排除荼靡有意为之,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无法再忍耐的未离,终于压过心中对荼靡的恐惧爆发了。
“你得意什么?父亲也只不过救了你一次而已,要知道父亲的嫡子是我,你即使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喊出声,未离的怒吼声,也惹来了车内两个人不同的反映。
“小离你说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未离,清雅一脸惊讶道。
“噢~~~?庶子吗?”继续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未离一眼,荼靡声音轻柔道。
“小离!!什么庶子?你说什么?”见未离依旧怒视向荼靡,而未理会自己,清雅再次询问道。
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夫君的孩子吗?虽然对于夫君多了一个庶子,她不应该在意,可是为何她心中却有种酸酸的感觉?
而且,这名少年的母亲呢?已经死了吗?由这名少年的年龄来看,这名少年的母亲与夫君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比洚紫还要早吧!
既然这名少年是夫君的孩子,那把这名少年带回来的夫君,为何从未向她提起这名少年的身份呢?难道这名少年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被夫君重视吗?
如果不被重视的话,夫君为何又要停下马车去救他呢?
或许夫君之所以去救他,完全是因为想要补偿他的关系?毕竟这名少年并未在夫君身边长大不是吗?
一瞬间想了许多,甚至还开始自圆其说起来,想到此处的清雅随之松下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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