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系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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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彼此传染扩大,若感染此不良情绪的人越多。此命格累积的效应就会越滚越大。
进化:千年泪
续,人生就是不停地战斗
1
“开枪!目由射击!”
“保持火力!保持火力!”
绵密的枪火仓皇朝天击发,V组特种部队每张脸孔却充满了惊骇的神色。
一只比史前猛玛巨象还要壮硕的超大型蜘蛛,从数十公尺的天空坠落,尾部还喷甩着腥味十足的灰银色蛛丝.如飞箭射落。
“天啊!”
‘快躲开!”
“别慌!继续开枪!啊!”
蛛丝咻咻划空而落,将底下的特种部队黏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子弹的仓里火力钉在蜘蛛身上就像隔靴搔痒,只是更恼了蜘蛛。
庙岁轻轻踩在蜘蛛巨大的背脊上,随着怪兽蜘蛛落下。怪兽蜘蛛毛茸茸的八只脚瞬间将警车踏成废铁,翘起尾部,爆开四散的蛛丝,快速将残余的特种部队包覆在臭气冲天的蛋白质茧里,连车门也被包缠住。
那蜘蛛大到连在远处观看的好奇人群都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许多人还拿出照相手机将这一幕拍下,几台车追撞在一块。
毫无疑问,隔天所有报纸的头条就是这一幕了。
“乖乖不得了。”宫泽透过即时回传的摄影机,回想那夜看到的蜘蛛攻击。而这头恐龙般的巨大蜘蛛,显然口是出自更高强的施术者。
大水兀自从天而落,数百只水族死尸如雨摔下,几头巨大的河龟砸在地上,甲壳轰然脆裂、一命呜呼,几条曾被乌拉拉暂寄的烂命欣然破窍而出,寻找自己的新天地去了。
整条街,湿淋淋得乱不像样。
庙岁自上而下,瞪着甫落地的乌拉拉,甩着被折断的右手腕,疼得厉害。
但乌拉拉没有趁着刚刚的慌乱逃走,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庙岁。适才乌拉拉一个大翻筋斗后的“卸力”,将脚底下的一辆装甲车顶撞得塌陷破裂。
被黄色塑胶条与路障封锁的街道,在十几秒内全被巨大蜘蛛的丝线缠得乱七八糟。
诡异的气味,苍茫的月光。
战斗间,一点都不让人愉快的缝隙。
庙岁吹起口哨,那是一种由奇异的、不对称的音阶所组成的哨响,调子起落得很不自然,却有股难以形容的魅力。
一只紫色的怪猫凭空出现在半空中,轻悄悄落下。
紫猫飞快踩踏着路灯,跳到庙岁的右肩上。
幻猫咒。
由大长老亲自研究、推敲出来的一种音咒,可以让猎命师在作战的时候绝对保护所属灵猫的咒法。此咒一经施展,灵猫将被隐藏在异度空间,最多可以持续一个时辰,时间一到没有再用幻猫咒将灵猫召出,灵猫将永远被吞噬在异度空间。
“是传说中,仅仅属于猎命师护法团的秘咒吧?”乌拉拉啧啧。
“为什么不逃?”庙岁瞪着乌拉拉,眉头上的水珠滴落。
“待在你身边好像比较安全。”乌拉拉笑笑,亲吻全身湿答答、颤抖哆嗦的绅士。
两个猎命师不知何时,已被浓烈的杀意包围。
进入新十一豺决赛的老侏儒与生化改造人,一后一前,散发出的气势毫不矫饰地将街道两端封锁起来。
老侏儒一言不发,站在庙岁身后街未,思索该怎么对付这头蜘蛛巨怪。身上的气聚敛而坚,流露出一股不可轻侮的深沉。
而高大的生化改造人狞笑,脱下衣服。
“请多多指教,猎命师。”生化改造人的肉体,竟是闪闪发光的生物鳞甲。
2
十一楼,几分钟前还是一个叫国际水族馆的地方。
将大钢杖扛在肩上的北国巨汉,毫不松懈地半伏着身凝视聂老。
五个进入十一豺选拔赛的吸血鬼战士,以倒雁形将聂老半包围住。
滚滚池水迅速消褪,但众战士的脚踝仍泡在浑浊的水里,几条河鱼呆呆地漂躺。
“大概有十五年了吧。”聂老看着墙上破洞外,灰灰浊浊的月光。
“?”钢杖巨汉不解,屏住气息。
五个吸血鬼战士本能地不敢前进半寸。他们的背脊竟不由自主泛起疙瘩。那是田鼠看见蟒蛇吐信、小海豹撞见北极熊的恐惧感。
每个为了得到“任意猎杀”荣衔的吸血鬼战士,突然都有种不知所为何来的悔意。
聂老缓缓蹲下。
“有十五年,都没看见吸血鬼变成电灯泡的样子。”聂老将手插进池水里。
钢杖巨汉登时警觉,不顾一切往后高高跃起,从甫击穿的大洞逃出大厦,一翻身,钢杖重重击在大厦墙上,借巨大的反作用力让自己逃得更远。
“跳舞吧。”
雷神咒发动,聂老白色的胡须、眉毛全都闪闪发亮。
强大无比的雷电飞快在浅水中兽行,快速窜进来不及逃走的四名吸血鬼战士体内,全身每一寸神经束都在膨胀。
“呕……”倒楣的四人瞬间僵直身体,肌肉紧绷抖颤,五官扭曲歪斜。接着皮肤开始焦裂冒烟,皮下金光拼命钻动,仿佛要挣破单薄的皮肤似的。
但聂老并没有放手。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四枚闪闪发亮的血族灯泡,然后变成灿烂夺目的霓虹灯。
转啊转的,转啊转的。
然后眼睛、嘴里吐出了火,头顶开了窍,几个烟火般的爆炸冲出。
依旧是转啊转的,转啊转的。
“竟为了这种敌人……”聂老深深一吸气,雷神咒的能量催化到第三层境界。
四个七彩霓虹灯陡然内缩,瞬间挤压成一堆焦黑色的物质,过程中发出无情的哔剥啪响,十分怕人。
裂洞口外,一阵夜风吹过,焦黑色的物质松散崩溃,化作无数带着星火的灰烬呼呼散去,留下一股中人欲呕的气味。
聂老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老。但此刻的他,竟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臭皮囊,茫然地看着自己。
3
大街上。
这名胆敢挡在巨大蜘蛛前的生化改造人,是吸血鬼生物科技的结晶之一,论起型号还在东京十一豺里TS一1409一beta之后。
同样地,他也没有真正的名字,只有一组条码般的序号。
TK一2000。一个仗恃着吸血鬼的特异体质,将皮肤角质细胞嵌入穿山甲与刺猬基因的生化怪物。一个科技暴力下的军事品。
乌拉拉看着TK一2000,眼角却不住往两旁飘移。
他感觉到附近还有两股刻意隐藏的“气”。
“据说你们可以将‘运气’或‘命力’转化成生命形态当作武器,嘿嘿,挺新鲜的,难怪够胆在东京里横行霸道。”TK一2000看着庙岁脚底下的恐龙蜘蛛,继续说道:“看来,你就是废掉阿古拉的那个猎命师吧?有一套。”
TK一2000说着说着,在呼吸间,皮肤的角质化突起越来越拔出,像是有自主意识。
庙岁只是冷冷地看着TK一2000,并不答话。
对他来说,眼前这个鳞甲上拥有无数坚硬突起的怪
“怎么办?表面上两个,暗地里还藏着两个,现在如果不快点解决的话,等一下还会有更多更厉害的鬼。”乌拉拉笑笑,说:“有什么想法?你打这个硬甲怪物跟侏儒老人,我打躲在阴影里的两个鬼?”
庙岁哼哼,右手腕断骨的疼痛感让他备感羞辱。迅速涂写在右手腕上的“续骨咒”还在作用,发出炙热的烧灼感。
“几个都不重要,一起杀死就是了。教你们看看什么是站在顶峰之上的猎命师,战斗的恐怖手段。”庙岁眯起眼,掌上的紫猫低吟。
一股强大的“命”爬梭进庙岁体内,一咬指,血咒狂锁。
乌拉拉还没来得及算,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逃吧。乌拉拉逃的念头一兴起,恐龙蜘蛛的身子突然一阵快速绝伦的跳跃,在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间喷吐出一诺又一道的丝网,封锁住乌拉拉的逃脱路线。
“不妙,真的是那个命格!”乌拉拉拳臂一伸,火炎咒冲开封在眼前的蛛网。
庙岁却没有紧紧咬住乌拉拉狂追,因为他“听到”了隐藏在暗处里的两个吸血鬼高手……多半是忍者之类的角色,已经“代替”他追了上去。这样也好,反正那小子可以与自己战到这种地步,自不可能被那两个忍者给解决,猎命师的尊严倒底还是挂得住。
骄傲如庙岁,心中抱存的还是“猎命师只能被猎命师杀死”的想法。等一下再慢慢解决那个棘手的小子吧,庙岁心想。
眼前,可还有两个怪模怪样的敌人可以要玩。
咦?刚刚还站在街末的侏儒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声无息。
老人遁逸,却见TK一2000鼓起全身硬刺,狂野地飞奔向前,刮起一阵锐利的劲风。
“这种蜘蛛再大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的硬刺铁甲可是绝对防御!现在就让你看看绝对防御下的绝对攻击!”TK一2000哈哈大笑,整个人突然缩成一颗疾滚的刺球。
弹出!
大笑间,刺球在街道间飞快弹滚,行经路线快得让人眼花撩乱,每撞上建筑物一角,建筑物就给撞出一个乱七八糟的大洞,就连布在街道四周的大蜘蛛网都给冲破,毫无阻挡之效。
人一旦被沾上,就会被刺成痛到翻天覆地的血窟窿。
“是吗?像你这么蠢的家伙,当然不知道这种黏呼呼的东西正是你的克星。”庙岁哼哼,意志一凝,刺球的攻击路线顿时了然于心。
吹着神秘的口哨,庙岁脚底下的巨大蜘蛛赫然喷吐出一团蛛丝,飞弹般封锁住TK一2000的疾滚路线。
闪避不及,一道蛛丝液弹硬是击中飞滚中的刺球,TK一2000瞬间陷在黏性十足的蛛丝液中,速度锐减,然后终于停了下来。
紧接着,TK一2000又直接被一道蛛丝液弹给扎扎实实命中,更加动弹不得。
“混蛋l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攻击路线!”TK一2000大骇挣扎,解开刺球状态想逃,四肢却还是被奇黏奇臭的蛋白质液给纠缠住,用蛮力硬是扯将不开。
只见庙岁并没有理会在腥臭蛋白液里挣扎的TK一2000。因为巨大蜘蛛已经移动脚步,将它的尾部对准TK一2000的头顶,一股脑喷出它的浓稠丝液。
醍醐灌顶,TK一2000轻轻松松被包在密不透气的丝茧里。时间一久,即使没有窒息而死,也会被丝液上的生物毒J性给溶解。TK一2000惶急地在越来越厚的茧里奋力拳打脚踢,但所有的力道全都被消解吸收,动作越来越困顿。
竖耳倾听了一阵,庙岁轻轻松松看着天空。
半空中某处,一个自以为是的偷偷窃笑。
“光论跳跃力,我可是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庙岁脚底聚气,一纵跃上。这一跳,足足有十几秒才落了下来。
碰。
庙岁蹲在地上,手里拎着个干瘪的小小脑袋。
摇晃在庙岁手上,侏儒老人的表情十分呆滞错愕,他死前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空击拳”在使出之前,怎么口一能会被发现……
“在我的‘恶魔之耳’作用范围里,没有任何具有意义的突袭。”庙岁冷冷地将侏儒老人的脑袋喀喀踏碎。
走到巨大蜘蛛身旁,庙岁伸手一抓,只见巨大蜘蛛奇异地缩小,最后变成一只普通大小的蜘蛛,被庙岁“捏进”自己的胸膛里,再度化为可怖的刺青图腾。
TK一2000兀自在蛋白质丝茧里疯狂挣扎,气息用不尽似的。
“……”庙岁皱眉。真是容易对付,却真的很难杀死的坏东西啊。
“看够了吧,我可不打算等到这家伙闷死了才走。咱们还有正经事得做。”庙岁抬起头,看着高高站在水族馆十一楼处破口的聂老。
庙岁闭上眼睛。强烈的白光。
一道闪雷直落,将蛋白质丝茧轻松劈开,臭气冲天的黏块四处飞溅,地上崩出裂缝,缝里直冒出浓浓的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