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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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界,你以为还能有谁?」叶慕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那时刚冲出天门,早已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天界好大的手笔,埋伏了数千仙人和几十万天兵。就算是我实力颠峰时期也不一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何况那时的我?于是三下两下就被抓了。」
「天界……难怪了。」阿特蒙得大笑了起来,巨大的面孔中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即使你成为了斗神将,想要靠一已之力挑战天界那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很瞧不惯天界的那些老家伙,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天界才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势力,我们神界和天界一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啊。」
顿了顿,阿特蒙得又道:「说起来,我这几千年一直待在这里,外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刚好你给我讲讲,也叫我消解一下寂寞。」
见他已经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叶慕白自然也是十分高兴,闻言立刻在地上盘膝坐下,然后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一一道来。阿特蒙得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插嘴询问两句,气氛倒也是极为融洽。
两人在一起将这几千年的遭遇大略的说了一遍之后,时间也过去不少了,叶慕白担心寒霜剑派的人会发现自己不在,因此提出了离去。阿特蒙得虽然谈兴正浓,但是却也知道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因此也不勉强,起身送客。
对于叶慕白这样的强者来说,穿越位面就如同拉开房门一般轻松,右手在虚空上轻轻一划,就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然后和阿特蒙得打了个招呼之后,叶慕白一脚跨进了这个裂口。
眼前的景色骤变,周围那毫无生气的灰蒙蒙颜色变成了熟悉的房间摆设,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叶慕白心中突然一动,特意留在房间内的那一丝神念突然传来了一道信息──有人进入他的房间了。
只是叶慕白虽然收到了信息,却已经无法收回迈出去的脚步了。因此,当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房间一道漆黑的巨大裂口,叶慕白一脚踏在房间内,另一脚却还在那个巨大裂口内未能收回来。
第一百九十节 :第八章(1)
「你……你……」推门进来的人从没有见识过如此神通,他惊骇的大张着嘴,指着叶慕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桌上的小黑猫很不忍的举起前爪摀住了眼睛,牠知道叶慕白一直在掩饰身分,想不到今天却被拆穿了。一想到叶慕白平日动手时的狠辣,小黑猫就已经在为推门进来的那人默哀了。
不过狼人灵魂范塞尔却与牠不同,范塞尔现在已经把叶慕白当作是狼人们的希望了,也一直以金色狼王的追随者这个身分自居,因此房门被人推开之后,他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摆出戒备姿态。只可惜他现在是灵魂状态,也只能这样虚张声势,想要伤人却还是不可能的。
至于大黑狗暗影,早已浑身毛发竖起,目露凶光的低声咆哮不已。
「糟糕,被发现了。」叶慕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扫了推门进来的那人一眼。来人是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不过叶慕白却看他面生得很,仔细想了半天之后,才总算想起来,他就是寒霜剑派掌门叶天的儿子叶剑庭。
叶慕白以前听叶佩佩等人提起过叶剑庭的故事,不过他因为自责的关系,现在每日沉迷堕落,终日不是喝酒就是呆坐,基本没和叶慕白照过面。因此叶慕白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跑到自己房间来,还这么巧的看到自己施术,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历史的车轮开始缓缓转动」?
若是按照叶慕白以往的作风,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来人刚才的这段记忆抹去,可是这种抹去记忆的手法毕竟还是有些后遗症的,比如无法精确控制抹去记忆的多少,比如可能会日后头疼或者是别的什么。
若是对敌人施展这种法术的话,叶慕白才不管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这叶剑庭却是叶天唯一的儿子。虽然叶慕白与叶天到现在都没说过几句话,可是毕竟叶天掌管着寒霜剑派,能允许叶慕白在这里居住,好歹也算是有点恩情了,要对他得儿子下手,这样不厚道的事叶慕白自认还有些办不到。
「该怎么办呢?」叶慕白也是有些头疼,不过心底倒不是多么紧张。反正就算他的身分暴露了,大不了换个地方,换个相貌和名字继续隐姓埋名好了,因此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叶剑庭站在门口处,也是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让叶慕白一时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来意,只好先沉默以对,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房间内沉默了数分钟之后,叶剑庭的神色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看起来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他神色淡然的走进房间,然后顺手将房门掩上,这才一步步来到叶慕白身前,突然翻身跪倒,以所能达到的最虔诚的姿态匍匐在地,低声说道:「请前辈收晚辈为徒。」
第一百九十一节 :第八章(2)
扑通……
在桌上伸长了脖子打算看热闹的小黑猫直接从桌上掉了下去,虽然桌子离地并不高,但是却也摔得牠不住惨叫。
叶慕白措手不及之下,也是震惊不小。他预测过多种结局,最好的也只不过是叶剑庭装做没看到今天的事,日后再悄悄前来询问,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叶剑庭竟然干脆净俐落的提出拜师。
拜师在东方修真界是极其庄严的事情,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修真界,弟子是不能违抗师命的,即使日后出师了也是如此。若有违反者,其师可以废其修为,然后将其逐出门户,这样此人这一生就算是毁了,再无一个门派肯收他为徒,只有些邪魔歪道或许肯接纳他了。
因此,在修真界拜师是非常谨慎的事情,因为拜师后无法反悔的关系,任何一个人拜师前,都要仔细考虑清楚。这其中包括所拜师傅的实力,以及是否适合自己等等,然后再寻上门去,开始拜师前的诸多考验。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由于天资过人者很少,因此只有普通人才会去拜师;那些天资过人者,不为人知也就罢了,一旦被修真者看到,向来都是修真者主动找上门来收徒,甚至有不少门派为了收一个好徒弟而大打出手之类的事情发生。
叶剑庭的资质极佳,可说是寒霜剑派中号称千年难见的天才。只是原来寒霜剑派不过是个小门派,地处荒芜偏远之地,因此知道他资质不错的,也只有同为小门派的修真者们。拜进那样的门派,显然不是很合适。毕竟资质再好,若是到那些没有深厚底蕴的小门派中,究其一生充其量也就勉强能成个高手,想要名动四方却是不太可能,除非能有什么天大的机缘。
叶剑庭的父亲叶天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让他随便加入哪个小门派,一心想要让他拜入名门大派,好日后为寒霜剑派扬名。因此回绝了不少附近小门派要收徒的意思,只传了他一些基础的运气心法和剑法,为他奠定基础,以便日后修行,然后就等一个合适的日子带他出去拜访各大名门了。
这叶剑庭本来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对父亲的这个决定是赞同不已,只是没想到一时气盛,竟然与崑仑弟子起了争执,导致整个寒霜剑派不得不舍弃基业逃到西方。他受了这个打击自责不已,加上怎么看都觉得前途无光,到了西方后就有些颓废堕落了,每日只是饮酒消磨。
说来或许也是这叶剑庭机缘到了,这一日他难得没有出去喝酒,出来闲逛时,却被叶佩佩抓住,说是众人都在各忙各事,要他去楼上叫叶慕白出来吃饭。
第一百九十二节 :第八章(3)
这叶剑庭本来也就无事,对这样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晃晃荡荡的就上楼来了,哪想到却刚好看到叶慕白施术从另一个位面回来。这一看,顿时把他吓得不轻,就站在门口发起呆来了。
叶剑庭虽然到现在还未真的修行,但是凡是天资过人者,其智商自然也低不到哪去。那叶慕白从虚空中踏足而出,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法术,倒像是仙人之流才能施展的瞬移之术。叶剑庭也是心思灵活之辈,见到此景,一颗原本有些死寂的心立刻活络起来,心想若是能拜这样的高手为师,学得一身本领后,自然可以扬眉吐气的再回东方了。
至于叶慕白这个孩童模样的家伙,为何隐藏实力躲在自己家,叶剑庭已经懒得考虑了。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整个门派不得不逃到西方避难,这已经让他够难受了,自责的情绪天天都在折磨他。因此当他看到能够扬眉吐气地回东方的希望后,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哪怕叶慕白真是什么歪魔邪道,只要他不会伤害寒霜剑派的人,叶剑庭也依然铁了心要拜他为师。
叶剑庭的突然决定显然让叶慕白措手不及,饶是叶慕白这一生中经历过无数场面,但是这样的强行拜师倒还是第一次,因此他只能瞠目结舌的看着叶剑庭,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见叶慕白迟迟没有答话,一直匍匐在地的叶剑庭还以为他不同意,当下拚命磕起头来,同时呼道:「请前辈收晚辈为徒,晚辈愿立下血誓,将此生献与前辈,任由前辈驱使。」
叶剑庭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他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砰砰见血,由于为表诚意没有用修真力护身的关系,额头上很快就青肿了起来,然后皮开肉绽的开始向外流血,而他却是浑然不觉似的,仍然磕得砰砰作响,一点减小力道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场的叶慕白和小黑猫都是见惯了血腥的人物,这点程度的惨烈,或许能让普通人动容,但是对这两个几乎是在尸山血海中睡过觉的人来说,连让他们皱眉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狼人灵魂范塞尔……他还没有发言的权利。
不过听到叶剑庭说肯立下血誓任自己驱使,叶慕白的眉头还是不为人知的挑动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第一次开口问道:「要拜我为师,就值得你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所谓的血誓,就是指修行者以自身血液发下的毒誓,是约束力仅次于以本名向契约之主发誓的誓言。但是血誓又有独特的作用,那就是强制执行力,也就是东方修真者们称呼的强制力。
向契约之主发誓,只是一个简单的誓言,发誓者可以随时违反誓言,当然,那样做的后果就是被虚空的力量直接抹杀,连灵魂都无法幸免。
第一百九十三节 :第八章(4)
但是血誓就不同了,血誓订立之后,就会有独特的力量维持誓言的进行。当发誓者企图违反誓言的时候,这种神秘的力量会强制性的透过各种手段执行誓言,即使发誓者再抗拒也无法避免。
比如,某发誓者用血誓发誓说再不用飞剑了,那么当他违反誓言准备再使用飞剑的时候,强制力就会起了作用。或许他的飞剑会突然断掉,或许他还没来得及使用飞剑就会被卷入别人争斗,或许他突然旧伤发作,总之会有千奇百怪的事情阻止他违反誓言,强迫他遵守誓言执行。
叶剑庭肯用血誓发誓日后任叶慕白驱使,就已经是极大的代价了。即使日后叶慕白命令他去杀自己的父亲叶天,就算叶剑庭抗拒不肯,但是强制力也会强制执行的。也许他会突然摔一跤,起来时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飞剑因为这一跤刚好刺进了来扶他的叶天的胸口。
因此即便以叶慕白之能,听到叶剑庭说肯以血誓发誓,也不禁为他的决心所震动。毕竟,这不是一个人轻易能够许下的誓言,这也不是随便可以违反的誓言。
「前辈既然在此处居住已有些时日,自然该清楚我派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叶剑庭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