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龙翔风云录-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点小聪明安杰诺尼还是有的。
“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先让你尝尝附骨之炎的厉害。”
安杰诺尼绝望地紧闭双眼,吓得放声尖叫。谁知,预想中的酷刑却并没到来。
靠,司徒亮暗中骂娘。要维持“风之束缚”,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当他再使用“魔稚炎”时,手掌中发出的火焰同打火机差不多。果然,还是不行啊!司徒亮掐灭这丢人现眼的火苗,眼珠一转,登时计上心头。
“好了,别叫了,我还没烧呢!”司徒亮喝止住安杰诺尼,露出伪善的笑容:“我想了想,觉得你只不过是被贾斯丁利用了而已。所以,对你的提议我可以慎重考虑……”
似乎,安杰诺尼并没有听出司徒亮玩的文字游戏,他只是觉得司徒亮仿佛突然开窍了一样。安杰诺尼连忙点头,顺着司徒亮的语气道:“不错、不错,我是被贾斯丁骗来的!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哦,不,是早知道贾斯丁有意欺骗,我就先杀了他!”
态度转变得真快,司徒亮一阵冷笑,催促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真答应放过我?”性命攸关,安杰诺尼不得不再三确认。
“逞我没改变主意前,你最好乖乖就范,否则……本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明白吗?”
安杰诺尼点点头,示意知道,但他仍然没有屈服的意思。
“OK,我向光明神立誓,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这样,总行了吧?”深知不拿出点猛料,安杰诺尼就要顽抗到底的司徒亮又拿出光明神做幌子。在异界人看来,这誓言无疑是立下了契约,是非常神圣的。可在司徒亮看来,这跟废话没什么区别。何况,他深得韦小宝发誓的精髓呢。
安杰诺尼终于满足了,但在他内心深处,似乎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唯有忽视那点不安,他掐媚地道:“您问、您问。”
“我要知道六个人的下落。”司徒亮直截了当地道。
安杰诺尼一愣:“什么?”
“恩库鲁、梅里耶、普克里维、卡杜、埃梅格哈拉、比昂蒂尼!”
安杰诺尼彻底无语,不是因为问题难以回答,而是――太古怪了!他一直以为,司徒亮要探听的是军事秘密呢。
用这个问题来交换性命,连安杰诺尼自己都不相信:“您,您不是耍我吧?”
司徒亮一脸铁青:“我像是开玩笑吗?”
奇怪,这六个家伙和蒙塔人有关系吗?安杰诺尼苦苦思索,但就是没半点头绪。对他来说,十几年前的犯罪不过是小事一桩,能记得才怪。
司徒亮一见安杰诺尼那副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为什么,不由气急败坏地一记耳光打过去:“混蛋!什么原因关你屁事,我只想清楚那六个人的下落!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哼哼,对没用的人,留着干嘛?”
安杰诺尼吓得急忙说:“知道!知道!”
于是,立刻老实交代:“卡杜,是希捷多斯骑士团团长;普克里维三年前从我们这儿调走的,我听说好像去了诺维亚;至于埃梅格哈拉,似乎、可能……这个,大概在威尔特王城的近卫骑士团任职。剩下的,嘿……”
司徒亮:“……”
安杰诺尼:“……”
良久之后,司徒亮又爆发了,他双手卡住安杰诺尼脖子,用力摇晃道:“你这个混蛋啊!当我白痴是不是?问你六个,你竟然只确定一个!另外两个不是‘可能’就是‘大概’,有没有一个肯定点儿的答复?”
手上加力,司徒亮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还?有?三?个?呢?”
“我?不?知?道……”安杰诺尼奋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司徒亮一激动就喜欢掐脖子呢?老实说,这几个人里除卡杜他很熟以外,其余的都比较陌生,能说出个大概就不错了。而剩下三个,安杰诺尼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方神圣。貌似,他该认识这几个家伙吗?
看来,安杰诺尼不像是撒谎。说一半、留一半,有必要吗?
司徒亮松开手,最后一次确认道:“你再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咳、咳!”安杰诺尼急速咳嗽,用力呼吸着平日里唾手可得的空气。第一次发现,原来空气也可以这么珍贵!
“我向光明神发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是吗?”司徒亮一阵失望,看来,只有另外做调查了。
“那么,我是否可以走了?”安杰诺尼试探着问道。
“当然,我这就送你上路!”
“哦,不不!”安杰诺尼受宠若惊,敢情他没听出司徒亮话中的杀意,还以为司徒亮要送他走呢。
“我自己走就行了,不敢劳您大驾。”安杰诺尼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不,准确地说,是人头飞了起来。
司徒亮收剑归鞘,喃喃道:“我考虑的结果是――不放过你!可惜呀,要不是因为塔尼亚和埃吉,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的。”
接住安杰诺尼的人头,只见他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他至死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
' '
第七十三章 临终托孤
蒙塔山村里一片哭声震天,人人披麻戴孝,哀悼死者。见这幅场景,司徒亮除了同情和伤感外,更多的却是吃惊不小。不知是他多虑了还是错觉,司徒亮总觉得那方式、那打扮、那习俗,似曾相识!类似于……中国古代送葬的仪式?现实世界里司徒亮是没见过,但电视里面常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会是蒙塔人和他祖先有什么关系吧?司徒亮摇摇头,抛开这种荒谬的想法。
司徒亮兑现了他的承诺,将埃吉和塔尼亚葬在了一起。同时,把安杰诺尼的人头放在他们墓前,先敬上一杯酒:“两位,你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却能同穴。若你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司徒亮又取出一枚埃吉辛苦积攒的金币,埋入墓前的泥土中:“至于你们的仇人,我会一一将他们的人头带来祭奠二位。安杰诺尼,是第一个……”
祭奠非常简洁,很快便完成。司徒亮立刻赶回山村,找到村长。
“爷爷,召集所有的人,立刻离开!”
村长一愣,随即便明白。是啊,山村的位置已经暴露了,继续在这里的确很危险的。可是,要他们离开,又太舍不得了。毕竟,他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骗人的。
眼见村长犹豫不决,司徒亮长叹口气道:“村子没有了,还可以再建。可一旦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村长登时老泪纵横:“为什么!十二年前我们就逃离过家园一次,为何十二年后这悲惨的命运又降临到我们身上?天啊,为什么,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
“你们没错,错的是毕尔菲特侯!现在要保存有用之身,等将来有一天,一次拿回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司徒亮恨恨地道:“毕尔菲特侯,我要你不得好死!”
村长颓然道:“天大地大,可是,我们该往哪里去呢?”
司徒亮手朝东北方一指:“别管那么多,先翻越那座山再说。”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找不到更安全的去处。所以,司徒亮唯有先让村民撤离到他探过的地方。他催促道:“快,抛弃所有重大的东西,只带食物同行。”
司徒亮虽是外来者,但在这种危机时刻,他的话却最具权威和魄力。村民都依命行事,强压下失去亲人朋友的悲伤和痛苦,默默地收拾行装,准备展开十二年后的第二次逃亡。
有一个人却迟迟未动,他瘫坐于地上,怀中紧抱着死去的艾尔莉亚。没有哭泣、没有流泪,只用他那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神傻傻地望着天空发呆。嘴中不停念念有词,似在轻诉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美好的时光,又似承诺以后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惜,这一切,艾尔莉亚都已看不到了。
司徒亮长叹口气,轻轻地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哭吧,哭出来或许会好点。”
“艾尔莉亚她没死,他只是睡着了。”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的!司徒亮要点醒他,遂厉声喝道:“库弗雷,艾尔莉亚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你一定要学会面对!若艾尔莉亚在天有灵,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
“不、不!”库弗雷喃喃道,一个劲摇头,就是不愿相信妹妹已经死了的事实。
可恶,得想其它办法了。司徒亮无奈,只得拼命聚集光元素,好不容易,才让他做出一个光球。但司徒亮却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想不到,小小一个状态魔法,竟也有让他如此费力的时候。
当光进入库弗雷身体的瞬间,压在他心底的郁结之气被驱散。终于,他嚎啕大哭起来……
悲伤、痛苦、无奈、愤怒、迷茫……夹杂在一起,弥漫在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世外桃源。简简单单一场冲突,却演化成了一场杀戮的悲剧,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究竟是谁的错?司徒亮暗自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这群村民,并让入侵者付出代价。
安葬好死者,所有剩余的村民在司徒亮的带领下向山那边转移……
另一边,莉莎失魂落魄地飞在天空,连和赶来找她的玛尔斯王子一行人也没注意到。
望着从头上飞掠而过的白色天马,大叫无果后,玛尔斯王子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莉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子殿下,怎么办?”普托里问道,那意思是,他们改进还是该退。
玛尔斯王子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先找莉莎!至于安杰诺尼和蒙塔人的事,稍后再说。说不定,见到莉莎后,一切都清楚了。”
“是!”
一行人,又立刻折返……
………………………………………………………………………………………。。
“跟上、跟上,一个接一个,不要掉队……”司徒亮于最前方开路,并不停指挥着逃难的队伍。他满脸倦容,早已是疲惫不堪,可依然在咬牙坚持。突然,司徒亮一个踉跄,脚踩到一块凸起的嶙石上,几乎失去平衡摔倒。
离他最近的傻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关心道:“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司徒亮摆摆手,心里暗骂:妈的,小小一座山,竟让自己差点出糗。抬头一望,好高啊,好难爬,为什么他上次没发觉呢?司徒亮不由产生了力有不逮的感觉,早知道,他还不如乘坐巴哈姆特用飞。可当他把目光放回到那些村民身上时,又不禁为自己逃避的想法感到汗颜。那些村民,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搀扶,虽然困难,却非常坚定。难不成,自己连村民都不如吗?司徒亮摇摇头,继续强打精神往上开路。
这时,年龄最大、身体最弱的老村长由于过度劳累,加上受到村毁人亡的打击。再也坚持不住,一下栽倒在路边。
“村长!”人们纷纷大叫。
司徒亮赶紧过来察看,还好,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嗨,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受这种罪,真是没天理。
“大家原地休息一下!”不知不觉中,司徒亮俨然一副首领的口气。
经过司徒亮掐人中的一段急救,村长慢慢醒了过来,张口第一句话便是:“看来,我快要不行了。”
“谁说的,爷爷你身体还好得很呢。好好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
“是吗?”村长淡淡地应着,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村长知道,他很可能再也坚持不到找到下一个安全的栖息地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放心不下这幸存下来的其他村人。所以,村长要准备托孤了。
纵观在这里所有的人,唯一能够担此重任的却只有一个。他虽然是外人,来村中也不过几天。但就算短短几天,也足够村长把他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