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运苍茫-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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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他将插翅难飞!
瞧出伙伴眼中的担心,海雷丁心中的感动更甚,这些才是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当年自己不想连累他们而离开南地中洋,也是为了今日能够大大方方的相聚,而现在这一刻也终于到来了。
“不用担心,科林斯城邦法庭已经取消了对我的通缉令,我已经是来自北方尼科西亚王国高加索的合法公民了。”海雷丁竭力压制住自己翻腾的情绪,提洛城邦这座酒吧一直是自己离开斯巴达之后与伙伴们相聚的据点,他这一次出来第一步就首先来这里看看自己昔日的伙伴是否还在,一眼看见自己几个生死与共的兄弟百无聊赖地在吧台上酗酒,身体中血液陡然间就沸腾了起来。
几个汉子将海雷丁簇拥住向中央吧台走去,而酒保显然也认出来了来人是谁,昔日长期在这里逗留的两个红胡子,名声显赫的海雷丁和德雷克,今日终于又走到了一起,而他们两兄弟的几个手下弟兄此时也是兴高采烈,如同博彩中了头奖一般。
“海雷丁先生,真的是您?我们老板一直很想念您,很多次都在问起您的行踪,今天他碰巧不在,否则他一定会激动得流泪不止的。”酒保那张嘴无疑是最为灵巧的,谄媚的神色让人很难相信他方才对待德雷克一行人的态度,而现在扔在吧台上那沉甸甸的皮袋可是货真价实的金盾,轻轻掂量一下,就知道这里边的金盾足够将整个酒吧的酒买光。
“是么,皮特?库斯理真有那么重情义?他怕是惦念我腰间的钱袋吧?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认识库斯理么?叫他滚出来,给我们兄弟道歉!”
海雷丁一靠近吧台就让酒保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海雷丁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不仅仅是往日那种在风里摸爬浪里滚打那种剽悍味道了,一别数年,对方身上若隐若现的自信让这个已经在提洛港口打滚十多年的老酒保也察觉到眼前这个昔日的红胡子与往日截然不同了,剽悍气势未见消退,但是气定神闲中那分自信却不是光靠在海上打滚生涯就能够培养出来的。
“哎哟,我倒是谁,原来是海雷丁先生回来了啊,真是抱歉,我方才有点儿事情外出了,好久没有见海雷丁先生了,我可是望眼欲穿啊。皮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我珍藏的不莱梅琴酒给我拿出来,今天我请客,庆祝海雷丁先生重新归来。”
一脸发自内心喜悦的干瘦男子一下子从吧台后方阴影门缝里窜了出来,合体的皮马甲裹在身上,一支银链缀饰的魔法怀表有些炫耀般地从马甲缝里露出来,让人一下子对这个家伙观感糟糕了许多。
“库斯理,变色龙这个名词落在你身上可真是在合适不过了,怎么,两瓶琴酒就打算把我们兄弟打发了?”海雷丁似笑非笑地环抱双臂瞅着眼前这个小丑模样的家伙,但他却知道这个家伙绝对不像他表面表露出来那么简单,虽然他的老巢在这里,但是在萨科尼斯湾和锡撒库拉半岛这一带城邦和国家中,几乎都能够看到这个家伙的影子,无论是卡氏舰队还是地方市政官员,甚至连那些无恶不作的德米舍梅海盗群,他都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呵呵,海雷丁先生,请您理解我的苦衷,不是我不愿意赊欠给德雷克先生他们,但是您知道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三十六个金盾算不上什么,但是我这已经是在破例了,您应该能够明白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大伙儿都群起效仿,我这夜莺之舞酒馆就只有关门大吉了。”并不因为海雷丁的恶言相向就生气,相反干瘦男子表现得十分诚恳,“我曾经表示愿意借贷给德雷克先生他们一些,但是却被他们拒绝了,至于其他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瞅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德雷克几人,看样子自己这几个伙伴这两年混得并不好,库斯理虽然不是一个宽厚之人,但是原来对于自己一伙人还是相当尊重的,伦落到这个地步,只怕还是有自身方面的原因,至于借贷一事,库斯理本来就是高利贷贩子,从他手中借钱,如果没有其他门道,那就真的只有为他卖命一辈子了,德雷克在这方面还算清醒。
挥了挥手制止还欲喋喋不休的库斯理,海雷丁也不为己甚,只是淡淡道:“库斯理,把你的琴酒送上来吧,我也很想和我几个兄弟叙叙旧了。”
知趣地躬身推开两步,库斯理理解地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海雷丁先生和德雷克先生你们叙旧了,等海雷丁先生有空,我也很想和您聊一聊。”
“呵呵,库斯理,看来你现在过得很滋润啊,嗯,我把我的兄弟们安排好就会找你的,你别说,我还真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呢。”
瞥了对方一眼,海雷丁眼中的深意让库斯理似乎有所悟,连连点头却不多言语,只是在退走时那一抹精光让海雷丁意识到自己没有找错人。
当周边众人都知趣地散开后,德雷克终于可以认真打量自己这位一别数年的老大了,昔日雄烈豪放的老大现在看来变化很大,内敛的气势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丝毫不逊于往日,而充满自信的目光显示出他此时正处于踌躇满志的情绪中,是什么境遇让一度落魄到不得不逃离南地中洋的老大一下子咸鱼翻身了呢?
“海雷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德雷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有用这样一句最为朴实的话来打开话题。
“德雷克,不用多说了,看见兄弟们都还好,我心里也就踏实了。”海雷丁制止了还欲问下去的德雷克,看着几个眼光热切的伙伴,“你猜得没错,我现在为高加索领主柯默子爵工作,恐怕你们也听说了了西弗诺斯岛正在大规模兴建港口码头,那是柯默子爵从提洛城邦手中买下来的领地,现在我正在负责那边的建设。”
“啊?老大,这么说那些传言是真的,西弗诺斯岛据说正在大兴土木,还有人在招募那些矮人工匠去那里工作,那位柯默子爵究竟想在这南地中洋干什么啊?”一双三角狼眼的乱发汉子兴奋地将酒保送上的斡德加大杯一饮而尽,一边舔着嘴唇道。
轻轻吸了一口气,海雷丁摇了摇手中的斡德加,强劲的酒意刺激得他喉咙有些发烧感,周围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他还是谨慎地沉吟了一下才道:“现在高加索和利昂与南地中洋地区的商业往来十分密切,加上与茫之大陆南边的殖民点往来也日益频繁,柯默先生有意将西弗诺斯岛建成高加索和利昂与南地中洋和茫之大陆之间的一个贸易中转站。”
德雷克目光在海雷丁脸上逡巡,他听得出对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有些话还是留到下面说更方便,只是这几个伙伴虽然海上航船是一把好手,这方面的脑瓜子却没有那么灵便,这等机密问题如何能在这里畅言?
“贸易中转站?老大,你改行去当监工了么?”另外一名满脸疙瘩的红脸银发壮汉紧挨着海雷丁有些急促地问道。
“呵呵,我怎么可能改行呢?我已经取得了航海师的资格,你说我还可能去干别的么?”
谈及这个问题海雷丁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这一次来提洛城邦除了找到这几个老伙计之外,也就是打算再招募一些合适人手,为建设一支商船队打基础,现在看来走提洛城邦这一趟没有白走,日益萧条的提洛让很多多年海上奔波的水手船员失去了生计,在科林斯和比雷埃夫斯的挤压下,再加上德米舍梅海盗群的袭扰,提洛城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否则提洛城邦议会也不会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将西弗诺斯岛这样大一座岛屿卖给柯默先生了。
看看蜷缩在这酒馆角落里一堆堆酩酊大醉男人们,绝大部分都是生计无着的海员水手们,无颜面对家中妻儿,只能躲在这破酒馆里用劣质啤酒买醉,这些人都是长年在地中洋上打滚的熟手,只要稍加调教,便可以成为自己新建船队的得力人马,想到这儿,海雷丁心情就无比畅快。
迎着强劲的海风,蓬乱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海雷丁负手与德雷克漫步在码头长堤上,几个兄弟伙提着沉实的酒囊,一边痛快地畅饮着一边尾随在二人身后。
“老大,柯默先生难道只是想要建立一支商船队么?”德雷克知道自己老大后面肯定还有伏笔,但是他实在按捺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你说呢?”扭过头来反问了对方一句,海雷丁脸上仍然是那份淡淡的自信神色。
“听你这番话我觉得这位柯默先生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能够轻而易举地制服几十万半兽人,让他们服服帖帖地匍匐在他脚下,我不是蔑视南地中洋无人,咱们这个南地中洋诸城邦和国度中只怕还找不出有这般手段的人来,就算是居鲁士也没有这份魄力。”德雷克沉声道:“我能听出来老大你对这位柯默先生是由衷的钦佩,这倒真让我心痒痒,想要看看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呵呵,会有机会的,这位柯默先生心中藏的东西,他周围的人没有哪一个能够猜得透,想一想,连光明教会裁判所倾巢出动都没有能够得手,这位柯默先生究竟多大本事就可以想象得到了。”
海雷丁也是到了雅典城之后才隐约得知柯默离开高加索的真实情形的,虽然生活在南地中洋,但是海雷丁还是知晓光明教会裁判所在大陆北方的威名,一旦被裁判所列入黑名单,那几乎就是被等于下了处决令的待死死囚,但是这位领主大人却能够安然无恙地孤身来到南地中洋,在这么短时间里重新建立起一片天地,而簇拥在他身边的那些魔法师和骑士们却是日渐增多,连海雷丁也不清楚这些人与领主大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老大,你是说这位柯默先生是一位魔法师?”大吃一惊的德雷克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一个贵族领主竟然是魔法师,这似乎有些不可想象。
“哼,豈止是魔法师?我听他周围的几位魔法师谈及柯默先生只怕早已经晋入了大魔法师的境界了,只是他不太愿意表露罢了。”海雷丁收回话题,“德雷克,你猜得没错,柯默先生雄心很大,商船队不过是先期预演和幌子罢了,他曾经告诉我,他需要一支纵横于冥海、地中洋甚至是风暴洋的无敌舰队来为他控制他领地周围的海洋,无论付出多大,他也要为之努力,而我们就是他实现目标的利剑,我很乐意于成为他手中这把利剑,能够纵横地中洋也是我毕生的心愿,他能够让我实现这个愿望,我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吞了一口唾沫的德雷克看着神色坚毅望着起伏大海的海雷丁,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握紧的双拳似乎要挤出水来,一字一句地道:“老大,难道你就把我们这些老兄弟忘了么?你忘了我们当初同甘共苦的誓言么?”
“当然没忘,否则我怎么会回来?”海雷丁沉声道:“但是这是一天漫长的路,也许我们会付出我们一切甚至生命,横在我们面前的不仅有德米舍梅海盗群和灰骷髅,更有不可一世的卡氏舰队,还有各国诸城邦的海军舰队,这些都将是横亘在我们面前难以绕过的障碍,要想帮助柯默先生达到目的,实现我们自己的毕生梦想,那我们就不得不为之流血甚至付出生命代价,德雷克,你愿意么?”
刺耳的狂啸声在海边回翔,德雷克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破旧的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望向海雷丁的目光同样是如此狂热和执着,“老大,作为地中洋边长大的男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