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一择两婿 >

第72部分

一择两婿-第72部分

小说: 一择两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她拖到了屏后虎皮军榻,情思浓浓再压不住。
她也急,急得不行,却捉他手:“王爷,就叫我陪您罢,明日要人把喜儿送回去,我跟您一道守城,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已经跟爹娘分开了,再也不想跟您分开。”顾从瞻听得一滞,胸内滚潮,再狠不下心肠,抚她泼云流彩的秀发,这些年被自己娇宠出来丝缎贵绣,不愿被这烟熏火燎给损了一丝半毫:“这儿危险着,你不怕?“
甄媱君一听他语气有回旋余地,立时振作:”我在瓦剌入女科后,虽不接触兵戎,却也算是见过些天地,汉室不时兴女官这套,倒是憋屈了我,您就当我足我的夙愿!“只怕他得拒了,又在他腰间轻搡慢揉,眨睫努嘴儿,讨他怜悯。
她倒是个无畏无惧的相,无奈怕的是他,怕极了,盯她半会,面上卸下刚毅,并不正面应答,只笑:”初遇你时,你还在你娘亲肚子里,那会儿我才十多岁,不过随意指了一指,没料有一日,还真将你指到我身边。“俯在她脖边:“我的解语花,添香玉。”
满满当当又煞是难得的柔从他嘴里出来,她却听得微微发冷,总觉有些不妥,不安起来:“上回能挺过,这次也没碍。”
上回父王尚在,这次一倒,才是真正较量,他晓得她都懂,却甘做个茧内人,又是试探:“你在瓦剌并非没有亲缘,有本事护你周全的人也不止一两个,若我这回……”
她大哭出声,阻断他:“您混账!您千方百计带了我回中原,便是叫我再回去?我不是由你们推来塞去的!”听喜儿在那边微微一哼,又用手捧住脸蛋,憋出闷哭。顾从瞻抚去她面水,笑道:“不推,就当是回娘家去小住阵子。”
甄媱君藏了许久的心头话到底不能不说:“柱国公膝下那名瓦剌公子,也就是如今北朝的震平侯,实则同你……”话不说完,她急攻心,也不晓得如何拦住他,只扑唇去堵他下文。
他得了这一袭,脑中断了思路,送舌将软肉裹进来狠吮缠绵,须臾火热愈盛,摘了她外衫。他胸前铁甲还不及去掉,磨得她仅着了件轻纱小衣的胸脯生疼生疼,她却不舍不得喊,只抱住他发冠,哼吟:“从瞻,疼我。”他听她头一回喊自己名字,目眶发热,膂力颠放,将她兜起两寸,拣个长竹枕便垫在她臀下,露出美妙过人处。
他眼花缭乱,却习惯成自然,并不急,只探起脑袋,四下张望起来。
甄媱君自然晓得他在找什么,心思钝痛,奋力凑近:“不要那个,不要那个。就在里头……求您,给我孩子。我要,我想有一个跟您的孩子。”他胸前飞过闪雷一般,登时大震,心神霎崩了半边,却不愿多问,猛力将腰一推,满满滑进她身子里头。她半阖目,睫上挂了珠子,撑了他肩胛两边,任他冲撞厮杀,没那一道恼人的膈膜相阻,只余皮肉与皮肉的摩擦,亲密地没了间距。
婚后头一次欢好,她适应不得他尺寸,疼到不行,又紧张腹中孩子,连打带捶的,他只笑一寸长一寸强,又说些宽慰话,才叫她放松了心情,舒缓下来,这回她还是紧,可疼的是心。
待毕,他将她抱了起身,绸缪一通。要不完她,惧怕大限在前,又狠光阴短浅,将她横拖竖掰,复换体位,重新欢爱。
郊外空旷,银轮偌大一个,照得清辉广阔,入了帆帐,两具肉身灵肉相合,欢蠕酣动,如此往复,几近日出,才是用竭了力气,双双瘫软,待她厥睡一瞬,趴在他宽魁胸腹,只觉他大手轻抚自己后背,耳边隐约有声音轻喟:“我得了你四年,我自私,可我不悔。”
天明甄媱君醒时,鼻下犹有情腥欲香,睡眼朦胧间,先去望一眼屏那头的喜儿,尚酣眠无阻,又调过头,见他站在盔甲架前,军氅都披好了,正想喊,门外有军士禀声:“王爷可是起身了?”过来请示清晨的惯例练操训兵。
她听他答应了一声,趁闲功夫,裸脚着地踮过去,由后面帮他系好金镶纽带,抱住他腰身:“四郎,夫君。”身心满足了,被他抱在胸膛睡了个饱,言行也娇憨无赖起来,不许他走。
顾从瞻回过身,眉目英扬,一夜下来,精神刷地饱满如十六七的少年:“已叫人安排车子同侍卫去了。你在营里和喜儿吃完早饭就回府。”虽在笑,却不容置喙,遁去了缠绵。
甄媱君裸在外头的脚趾头忽的刺骨,顾从瞻给她披好外衫,走了门前出去操练,掀帘时手停了铜勾上,却不回头:“喜儿是我的庆阳郡主,变不了。”
她这才记起昨夜情迷昏话。
从哪一日晓得喜儿不是他孩子的?她也不记得了,这些年,有些记性似乎越变越差,可是又有几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生的是谁的?许是某一日,也不知哪一刻,她突然看出了眉目。她连自己当时震不震惊,怕不怕都不记得了,只清楚他一定晓得,他既然都不说,那么这个女儿一辈子就都是他的,这一生只能管他叫爹,哪个都拿不走。至于喜儿的生父,她当真是不记得,也当真是不想耗丁点儿力气去记回来了。
临出帐练兵前,顾从瞻只将她脑袋搁在自己颈下:“但凡能活着,上天入地,也得去找你。”
她心底尚存了一点期冀,咽眼泪喃:“王爷,我舍不得您。”
心再痛,只是那一会儿,往后的日子,却还长得很,他懂,她日后也得懂,又把她抱会儿,才拉帘离了帐,这次再没回头。
给喜儿喂完早饭,甄媱君等马车来接,他去校场练兵巡视,帐中空荡,气氛寂寥。她坐了他伏案夜战的长几前头,抽出根小狼毫来,在纸上随意涂。
喜儿探头过去,奶声奶气:“你在写什么?”又去抢那狼毫。甄媱君干脆将笔由女儿捏住,再包裹住:“给爹爹留个信。”领着一道写。
留书上一行字翠翠蝇头,葱葱小楷,后面几个字因加了个小童合书,歪扭稚气,将哀气冲淡许多,稚气似阳,蓬盛如花:“解语花,添香玉,伴将王,穷思量,伤肝肠,一经祸乱分作两,等至苍茫。”落了末字,帅帐外有人呼,甄媱君用镇纸压住,起身抱了喜儿,离了帐子。
*
喧天彻地的顾氏逼宫流外时,甄媱君与喜儿由宜男和王府管家陪同,已出了国界三十多里外。迫在眉睫之辰,摄政王一脉到底得先发制人,顾从瞻为摄政王嫡子,得其生前至器重,又是掌兵管将之位,自是被推了风口。
挟天子掌握朝局,要么一举登天,要么跌下凤坛。
薄天下而不为,他倒想,无奈也得先卸了这一担,还得有命留下。
那日军营一聚,顾从瞻再不曾回府,再过数日夜黑时辰,淮安王府前来了齐头高马,拉了四轮轻便简素车驾,威武家将敲开院门,由宜男传话,请王妃入车离京。
甄媱君早有了计量,事临的这刹,还是不愿动,老长史当她要死守,拢袖苦劝:“这一局难分胜败,此枝血脉统统压了头颈在刀下,若然成事,王爷必会亲自复迎娘娘回来,若然天眼不开,好歹也是保下娘娘同庆阳郡主。王爷的心思,您可得懂啊!”说是劝,却已使了眼色,叫家将随时上前,来强押甄媱君离府。
得懂他的心思,自己的心思又有哪个去懂。他去独挑大梁,她心痛怜惜,又恨他太过看轻夫妻共患难。他是个武王爷,投了这份胎,便注定得有这个命,得负起这个职责,他若带了自己撇下大计去逍遥快活,她反倒瞧不起他。
她原先觉得自己该是鸟儿,不喜欢的地方一定得要走,什么都甩掉都行,宁死也得走,可如今她愿意进笼子,舍弃天地,给他担起余下的责任。
甄媱君朝迎来拉扯的家将扫去,眼色将一干男人挥斥下去,却抱起喜儿,朝老长史语气轻缓:“这就走。”




、第70章(完)

马匹长嘶奔北;入瓦剌国境时;正是天晴日朗好风光的北方好季节。
换过通关文牒;递了保函;顺顺当当直入上都城门。
别国入境的手续,总是繁琐,尤其又是中原那头来人;更得耗时辰;免不了多番盘查;宜男虽晓得王爷早就打点好,也没料这样快,拉了长史低问:“想当初;咱家那王爷将王妃带回中原,到底是藉着外使皇亲之名;使尽手段才没个阻碍,眼下这样顺利,可没什么问题罢?我怎的心里有点儿乱,就是觉得不踏实呢,夫人毕竟身份特殊,若被这瓦剌人查出来,可指不定有什么事。”
老长史小声应:“王爷已托付过这边的要人。这贵人由上至下暗颁指令,此后夫人在上都通行居住,一如北人,无碍的。“
宜男奇问:”什么要人有这能耐?“老长史稍一迟疑,凑近道:“这北地,除了皇帝老儿,还有哪个最大?”宜男想了一想,颇讶,却只闭了嘴。
这边喜儿快活得不得了,笑声燕语的,将甄媱君雾霭心绪也拉回来些。入了上都,许多地方都记得,还很是亲切。
车帘外花香鸟语,人声鼎沸,天高地阔,自在逍遥,她心底却是湿濡一块,有股水汽往外涌,总拧不干似。那王府老长史见她一路寡言,在旁边慰:“夫人,如今您跟小姐,都是再安全不过了。“路人只当是出京探亲踏青的富户女眷,携女伴奴,良驹宝马,好不快活。
甄媱君不应声,只逗喜儿。宜男瞧着不忍,起自家王爷那叮嘱,为宽她心事,生了情急,由后厢箱柜拿出个四方牛皮纸包,尚不凑近就隐约发散出药味,道:“夫人,可得打起精神,婢子晓得夫人难受,好歹撑些辰光,爷交代过,这是能治好夫人旧疾的药,待安定下来,便按时辰照规矩给夫人服用,说是等这疗程用完,夫人脑子里那些模糊混沌的,都得记回来,到时定晓得这世上还有些快活事等着。”临行前半年,摄政老王一过世,自家这王爷便亲去那神医巷求药方,一日求三回都是空手而归,但凡世外高人大多高傲,那专治脑患的妙手郎中也是个脾气硬又不怕死的,晓得自己宝贝良药被这王爷弃过一回,梗着脖子再不施药,待事发前些日,王爷再去,才晓得那妙手郎中前几月已然溘然长辞,药方子早就湮灭人世,不幸中大幸,搜翻之下,惟留下这一包,经王府太医掂验,倒也能勉强应付病患。
甄媱君将那包药接过来,顺了毛边摸一圈儿,唇一动,搁了厢内椅边。王府老长史见她样子,心里坠得发沉,年龄大了憋不住事儿,见这王妃不语不哭,只尽心地照护着这庆阳郡主,一路连王爷的事都不曾多问,反倒愈慌张,将怀中日前刚从中原京畿处收到的信函轻轻隔衫一捏,又终是忍住。
临到正街集市,甄媱君将喜儿抱起来,这才神色清爽一些,朝外面指去:“看,喜儿,这儿好玩!娘以前常常来这儿买吃的,半吊钱就能买两笼银杏糕,五串冰糖葫芦,还有好几大碗羊奶糊子。”比起中原,这儿是另个故土。
喜儿见着个糖泥人的摊子,耍赖皮硬要下去。甄媱君半句话不说,勒令停车,叫管家与宜男等着,抱了喜儿下车,买了泥人,听边上茶寮内喝彩阵阵,伴着吆喝牵着女儿进去,择个靠窗干净位置坐下。
跑堂的见名娇丽少妇携着名粉圆小童,似是贵户人家,自然殷勤客气,置了茶水糕点,正接来甄媱君递来的打赏碎银,前头看台上惊堂木一拍,吓得不曾见过世面的喜儿一个哆嗦,捂起耳朵,跑堂的见着愈发晓得是大户朱门出来不沾人气儿的千金,笑道:“小呼肯别怕,别怕,是说故事呐,这合兰老家伙,说书说得好听着呐!”
甄媱君虽离了瓦剌多载,约莫记得合兰为瓦剌至低下的贱奴,没料竟还能堂皇当起讲书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