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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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做到了……”她抬头,看了霂无觞最后一样,仰面倒了下去。
很快,她的身体消失,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血影。
宁素立即转身,上前去拔掉扎在霂无觞心口的那根银针。
“无觞,你醒醒,你醒醒啊……”她使劲摇着霂无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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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觞,你醒醒,你醒醒……”
霂无觞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
“道长,这支香熄灭啦!”小豆子惊呼。
“皇上的眼皮动了!”有人惊叫。
“快快快,皇上的脉搏开始有力了!”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霂无觞是在一片嘈杂中醒来的,当他睁开眼时,很多双眼睛盯着他。
“皇兄!”霂子泠惊喜极了,他紧紧拉住了霂无觞的手,“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霂子泠身边的阿丑却突然啜泣起来,她转过身去,呆呆的站在宁素的身边,她摸着宁素的手,她的手已经冰凉,没有一丝活气。
“姐姐……”她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霂无觞听到阿丑的哭声,挣扎着起来,“宁儿,宁儿呢?朕方才听到她叫朕,朕醒了,她在哪里?”
众人都黯然不语。
“你们有什么瞒着朕?”霂无觞恼火的说,他转眼,看到在他对面竟然也有一个床榻,上面躺着一个女子,不正是宁儿吗?
“宁儿!”霂无觞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他伏在宁素的身边,摇着她的肩膀,“宁儿!你醒醒!”
然而,她却没有半点反应,他的心陡然剧烈的震动了,他颤抖着手伸到了宁素的鼻前,那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气息。
“宁儿……”他浑身颤抖,不,不可能……泪水迷糊了他的眼……
不可能的!他明明才听到她的声音,她只是睡着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冰冷苍白的脸。
“宁儿,你醒醒,朕知道,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骗朕的,你这么聪明,这么美丽,这么贤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骗我,你骗我,你醒醒,醒醒啊……”
他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使劲的摇着宁素的肩膀,然而床榻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活过来的迹象。
“皇妃已经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霂无觞听到这句话,怔住了,陡然间,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好痛好痛。抬头,模糊的泪眼里映出一个老道的模样,“是你?”
“是,贫道惭愧,只救得了一个人,皇妃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皇上的性命,当真是可贵。”
“你骗我!”霂无觞不信的瞪着他,他环视着周遭一个个人如丧考妣的模样,他依然不信,“你们全都在骗我!”
众人看他这情景,吓得不轻。怕他受了刺激太大觉得生无可恋,小豆子立即将玉兰推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看看皇子和公主吧!很可爱的,娘娘说了,要您好好的把两位带大。”
皇子和公主?
霂无觞骤然抬起头,看到玉兰的怀里抱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我的孩子?”
他痴痴的站起来,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孩子天真可爱,刚吃过了奶,两只小手在他面前乱晃。
“是朕的颖儿和泰儿?”霂无觞终于回过了神,他看着宁素,难道说她……她真的死了?
他把孩子递回给玉兰,跪在宁素的跟前,用手轻轻的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脸,落在她的唇上。
他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道:“宁儿不在,虽然有颖儿和泰儿,朕亦是生不如死,觉得生无可恋……”
“朕说过,要陪你一生一世,你生,朕随你生,你死,朕随你死……”
她死,他的心亦跟着死去,他还活着干什么?
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霂子泠大叫:“不要啊,皇兄!”他飞身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霂无觞,生怕他做出傻事。
“皇上等等!”老道士叫道,“不能死,你不能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霂无觞愣住了,他呆呆看着老道士:“你告诉朕,为何不能死?”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到了他跟前,附在他耳边说:“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你命不该绝。贫道就给你一个提示,这里,宁妃死了,但是她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活过来。一年之期,能否相遇,就看你的造化了。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告诉他人。”
听到这话,霂无觞本已黯淡无光的眼眸顿时又亮了起来。
霂无觞紧紧握着宁素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低声道:“一年也罢,十年也罢,不管多久,朕等着你。”
他站了起来,哽噎道:“天元二十二年,宁妃逝。追封皇后,谥号贤德。大丧三月,赦免天下。”
他跪在宁素的面前,叹息:“宁儿,朕早该立你为后,可惜,一直到了最后,你才成为真正的皇后,朕悔恨无极啊!”
史官记载,天元二十二年秋,故皇后产皇子泰和公主颖,因难产而逝,时年二十二岁,谥号贤德,追封为贤德皇后。帝悲伤欲绝,丧礼之上数次昏阙,世人皆叹帝后情深,世间少有。
天元二十三年秋,皇子泰满周岁,被立为储君,公主颖赐封“慧馨公主”,因公主貌似故皇后,深得皇帝宠爱。
南宫曦
更新时间:2014714 0:08:10 本章字数:5674
京城西郊清江。悫鹉琻晓
又是一年秋至,清江边的枫林层林尽染、分外嫣红。秋高气爽,江边行人如织。
清江上秋风拂面,带来阵阵凉意,官道两边已被封锁,在长长的江边走廊上,几个锦衣男女在宫人的拥簇下缓缓而行。
“姨姨,抱抱……”穿着簇新红衣的小女娃向锦衣金钗的女子伸出了双臂。
“呵呵,颖儿累了吗?来,姨娘抱。”阿丑伸出手臂把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抱在怀里,用手帕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珠。
颖儿体弱,走了几步便要抱,而她身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泰儿却活蹦乱跳的到处乱跑。
“泰儿,到叔叔这里来!”霂子泠一手牵着自己的女儿霂芷兰,一边向不远处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娃娃招手。
“不要!”泰儿天资聪颖,说话走路都极早,“要爹爹!”
他一下子向前扑去,就在要跌倒的时候,一个玄衣俊美男子蹲下来抱住了他,微笑着将他揽在怀里。
“爱爹爹!”泰儿在霂无觞的脸上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弯起。
抱着泰儿站在清江边,看向远处,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端午四人看龙舟的情景,触景伤情,他的眼睛渐渐迷蒙。
江水似明镜,倒影出岸边人的模样,一年时光,不算长也不算短,镜中人更加的成熟稳重,更多了一分,煎熬的沧桑。
“爹爹想什么?”泰儿伸手顽皮的揪着霂无觞的脸。
“爹爹在想你娘亲。”他哽噎道。
“娘亲为什么不来看泰儿?”他嘟起可爱的小嘴,“娘亲不爱泰儿。”
霂无觞苦笑捏捏他的小鼻子:“娘亲有事,今年一定会回来。”
泰儿小脑袋摆的像拨浪鼓:“来了也不要,泰儿生气。”
霂无觞摇摇头,他才这么小,哪里懂得什么。小小顽童就会贫嘴,倒是有点像他娘,倔强的性子,牙尖嘴利。颖儿长得像宁素,却不如泰儿的性子这般像。
时常,他都可以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或许,这也是他能承受痛苦煎熬这么久的原因。
他的目光无意间看向对岸,只见在一棵巨大的枫树下,一辆古雅的马车缓缓停下,风儿吹着它的车帘,微微露出一张女子的侧脸。
隔得太远,虽然他目力极好,却依然看不清楚,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阵风吹过,沙子迷了眼睛。等他再展目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离开了。
难道是他太思念那个人,所以产生了错觉吗?
他时常懊悔,如果人生能重来,他一定给她所想所要的一切。
他的心时常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挣扎,当初道长所说的时间已到,可是宁儿,你为何姗姗来迟?
**
“姑娘,怎样了?都说现在风凉,你身体弱,别感染了风寒。去岁那一场大病,连血都快咳出来了,断断续续病了一年,如今才好一点,定要注意才是。”锦绣替她披了件披风,一边絮絮的说着。
她扶着马车的窗边,从车帘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景色,微微苦笑道:“我哪里就这么弱了?大夫说了,这一次好了,就是真的好了,吹一点风,走一走也不打紧的。你偏偏这么看着守着,这样好的风景我都看不到,我都想下去走走路,舒展一下筋骨。”
锦绣看着自家的小姐,她秀丽绝伦的面容彷如天上的皎月,眉若柳叶目如星辰,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触动人心,自己是个女子也罢了,倘若是个男子看了还不着魔?
锦绣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姑娘别看那些游玩的公子看起来正正派派的,要是碰上了姑娘,定然个个变成狂蜂浪蝶。要是受到他们的惊吓,反倒划不来。姑娘这次到京,是得了尚书大人的嘱咐来的,要是万一路上有个散失,做奴才的可是担待不起。姑娘在均州是赫赫有名的才德兼备的第一闺秀,若是给那些浪荡公子认出来,那可是不得了的。”
她被逗笑了:“你也知道那虚名是在均州,京城里闺秀云集,我就哪里那么引人注目了?别人认识才怪。”
“小心点好。”
锦绣尽职尽责,她不为难她。她自从活过来以后身子就比从前要弱一些,倚在窗边,好好的休息。好在这窗帘缝里也可以看到不少景色。
阿丑,子泠,清羽……甚至想起了远在犬戎的白沧澜。
过往,一个个人影从她的眼前飘过,过去的时光仿佛是一场戏幕,终将落幕,落幕之后,她的心口里,想起来就会疼痛的那个人终于,久久的出现在眼前。
霂无觞……
无觞……你好吗?泰儿和颖儿长大了吗?
她好想见他们,可是又怕见到他们。
她不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女子——南宫曦,生于钟鼎世家,顶着均州第一闺秀的名头,隐退的老吏部尚书的嫡孙女。她今年芳龄十六,去年一场大病几乎送命,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子。
她是宁素,深居宫廷礼仪娴熟应对得体,自然能轻松的适应这个角色,当初若不是阴差阳错碰巧撞到南宫曦出窍的灵魂,或许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游荡呢。她应该感谢南宫曦,所以并没有轻易透露出自己从前的身份,不想叫疼爱她的家人失望。
这次来京,便是南宫尚书想看看自己的孙女,特地叫到京城的。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
锦绣扶着南宫曦下了马车,抬头看到匾额上书着“南宫尚书府”五个大字,虽然已经退休,但是皇上特许保留“尚书”两字,是对老尚书政绩的肯定和赞赏。
门口早有人来迎着,上了小轿抬进了仪门。到了内堂,一个婶子指着迎面过来的锦衣贵妇人说:“这是二婶。”
南宫曦低头行礼:“二婶。”
那婶子又指着旁边一个瘦点的美艳贵妇人道:“这是三婶。”
“三婶。”南宫曦再次行礼。
“唉哟,快起来,快起来。”二婶急忙将她扶起来上上下下的看,笑道:“真是美极了,不枉均州第一闺秀的名头,果然是才貌双全。”
南宫曦微微一笑,秀雅动人。
南宫曦的父亲在均州为官,二叔和三叔都在京城做官,官做的不大,所以依然住在祖父所建的尚书府内。
“快进来,祖父等着你呢。”
二婶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厅堂之中,南宫曦抬头,这厅堂飞檐斗拱,精雕细琢,却不失大气,不愧是累世官宦之家。
书房里,萦绕淡淡檀香气息,只见一个长须老者坐着桌前写字。
“爹,曦儿来啦!”二婶拉着她到门口,叫道。
老者抬眼,便看见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