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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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幔喜帐,洒金织玉,他轻轻掀开坐在那喜床上的新娘的头盖,就见到甑蕾那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蛋。
他喜不自禁,两人开心的相拥而坐,互诉衷肠。
此时的时光,悠悠倒回到新婚燕尔的时候。她的一颦一笑,都是极尽妍丽而娇憨的。
而后,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幼小的生命,孕育在甑蕾的腹中。他携着她的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两人并肩走过秋叶飘落的庭院,说说笑笑着,眉眼间尽是恩爱缠绵的倒影。
接着,很快就季节转变,庭院里开始下起了大雪。冰封世界里,他就看见了许多忙忙碌碌的丫鬟和侍女在甑蕾的房里走出来,她们的手里,都端着一个大大的盆子。盆子里,却全部都是鲜艳的血水。
而云华殿的房里,则传来甑蕾熟悉而惨烈的叫声。
他想要冲进房间里去,看看甑蕾到底怎么样了。可是那些婆子侍女们全部围上来,纷纷劝他不要进去。他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将所有人都推倒在地,然后,伸手推开了那扇雕花小门。
一个眉目清秀却十分傲然的男子,此时正站在甑蕾的床边。看见他冲进来,他似乎不慌不忙,只指着那床上的一大滩血迹,对他说道:“你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君啸白不知所以,茫茫然的想了一会,才上前去愤怒的一把推开他。“滚开!她是我的妻子,谁允许你站在这里的?”
男子却纹丝不动,君啸白不再理会他,继而扑向躺在床上的甑蕾。可是甑蕾往日丰腴粉嫩的脸颊,此时变得如纸一般的参拜。不管他怎么喊她,怎么摇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刚才问你,是想要她活,还是要她死?如果你想让她活着的话,就把她交给我。不然,你就去外面替她准备棺材吧!对了,记住,叫人准备两口,一大一小。”
君啸白闻言愤怒的涨红了眼,他一拳挥过去,对方却并不应战,只轻轻的跳开,满不在乎的说道:“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真的想要一尸两命吗?”
君啸白这才突然觉醒过来,他转头去看甑蕾,只见那一滩流下来的血迹此时忽然间迅速扩大。血色由鲜红转为暗黑,那血似乎有生命一般,汹涌的向他席卷而来。
他极力的想要冲过去抱住甑蕾的身体,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困在那血海的包围中。最后,只见那男子抱起甑蕾的身体,转过脸来对他莞尔一笑道:“看来你的选择证明了,你也并非那么的爱她。算了,不与你玩这游戏了,她是我的女人,我带走了。记住,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说完,那男子竟然抱着甑蕾凭空消失在他的眼前。君啸白只觉自己胸膛里被人刺入了一把利刃,剧痛难当,生生的把他的身体剖成了两半。
他大吼一声,说道:“不!蕾儿,不要离开我!”
伸手本能的向前一抓,却发觉自己满手抓空。而后,身体传来一阵疼痛,再接着就是一阵“乒乓”落地的声音。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场寓意不知为何的噩梦。
☆、血海(2)
君啸白惊魂未定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狂乱的心跳,环顾四周,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再抬头一看,窗边此时早已天色大亮,正是雄鸡唱晓的时刻。
他想想梦境里那无处不在的汹涌血海,心中暗暗后怕不已。定了定神,这才以衣袖拭去额前沁出来的冷汗,然后从地上站起身。刚要张嘴唤人,就听见门板被人轻轻叩响了。
来人正是他的随身侍卫肖毅,他给君啸白端来了洗脸水和换洗衣服之外,还给他带来了洛阳逸派人飞鸽传信给他的消息。
“母江?这温无双为何要带着甑蕾从母江走?这条江,不是通往怒沙河一带水域的吗?”
看完洛阳逸的飞鸽传书,君啸白的脸色更加凝重。他很清楚母江所通的地区,正是北狄边境的怒沙河。而这条江的水域极宽,平时多有水匪出没,是以昭国水师根本就无暇顾及。而现在,温无双选择走这条水路,意味着什么?
他这是要跟自己玩躲猫猫,然后坐等自己被皇帝带回去,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是,一想到甑蕾仍在他手里,君啸白就不能放弃自己急继续追下去的决心。
他一面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一面心中暗暗思索着。最后,只得对侍卫吩咐道:“给洛先生回信,就说我在此处等他过来会面,请他务必立刻动身。今日,咱们暂且不再继续前行,一切等洛先生到了之后再作商议。”
毕竟,不但是定安王府和尹家的人现在仍在京城,就连甑蕾唯一的亲弟弟甑明远,而今也在皇帝手里。他现在还不能公然和朝廷翻脸,而定国公陆臻给他的那个主意,他也认为未必可行。
那么,或者可以再想一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避开这些阻力?甑蕾……你现在好不好?咱们的孩子好不好?请你谅解我,并非我要改变初衷,而是,我希望找一个能够万全的法子,用来保全大家的安危。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等着我来带你回家……
京城,霍府花园,虽然秋风萧瑟,但以培植名花起家的霍家花园里,依旧是繁花不断,璀璨夺目
霍府东苑的远瑛轩里,大红的喜字贴在门窗上,仍未显得有明显褪色。只是,那一身锦衣华服,面上工整的划着精致妆容的霍家三少奶奶裴元贞,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时,神色间却无半点喜色。
她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两个教引嬷嬷。这是霍府正房夫人都有的架势,若是姨娘这样的身份,就要减掉一半,至于通房丫头么,那就只有一个随身小婢可以使唤了。
“少奶奶,三少爷这回是受皇上重用,这一趟去的南疆,那就等同于钦差大臣这样的身份。这趟差事要办好了,那回来之后封爵晋侯的,就再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依老奴说,这样的事情您理应高兴才对,怎么从上房回来,您就沉着个脸。仔细被人看见,到时候再去宫里向太妃娘娘吹吹什么歪风,说您不敬太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烫手山芋(1)
裴元贞一贯温婉可人,是京城十分出名的名门淑女,再加上她的父亲乃是当朝大学时,学富五车,在父亲的教导下,她可谓是真正的蕙质兰心,知书识礼。因此,这才一下子就被霍太妃相中,亲自点名让她做了自己的侄媳妇。
裴元贞原本对霍太妃极是恭敬,只是这次,听到自己的嬷嬷这般劝说自己,她却十分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嬷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夫君这次去南疆,不管他秉持什么样的立场,又把事情办到什么样的结果。最后,必然都是不落好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委以这样的差事给夫君,只怕并不是对他的信任,而是对他的不信任才会如此。这才是真正的烫手山芋,谁接谁背晦。你不见先前在上房的时候,母亲大人虽然面有喜色,可是老太君却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吗?这定安王君啸白,可是老太君的亲亲外孙啊!这要换了是你,让自己的孙子去查自己的外孙,从古到今,有这样的先例吗?虽说内举不避亲,可是皇上这回,明显就是要以亲制亲了。”
裴元贞说完,一双波光滟潋的眸子里禁不住露出焦虑与担忧之情。她此话一说完,身后的婆子和丫鬟才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皆是垂眸不语的站到了一旁。
裴元贞坐在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团垫上,心情忐忑不安的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一个月前,她被霍太妃选中,一纸赐婚,嫁入了这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霍府,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翘楚贵公子霍青城的正妻,霍府的大房三少奶奶,宫里荣昭仪的三嫂,霍太妃的侄媳妇。
这样的婚事,原本就是珠联璧合,男才女貌,换了是其他人,只怕早就喜极而泣,不知所以了。
只是,在进门之前,裴元贞对自己丈夫和白玉妆之间的那段情事就有所耳闻。在送她登上进入霍府的花轿时,父母也亲自耳提面命,让她千万不要再旧事重提,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以后,要安守本分,万万不可去触丈夫心中的那块痛处。
裴夫人劝说的原话是:“天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珠联璧合的天赐姻缘,那些不过是说书的先生哄骗你们这些年轻男女的说词而已。你生在钟鼎之家,从小饱读诗书,就该知道,女子一旦出嫁,就不能再任性妄为,凡事要思前想后,谋定而后动。霍府如今显贵异常,你那丈夫又是十分的招人注目。正所谓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处在那样的位置,明枪暗箭那是少不了的。
古话说妻贤夫祸少,如今两家既然联姻,那就是事实上的结盟。你父亲一辈子为官,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不想临到晚年再牵扯进一些不明所以的是非之争。
我的儿,你进门之后,哪怕不能为夫家带来多大的后福,也要谨记,一定不能让你丈夫陷入到朝中的党派争斗中。我是妇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我却知道,霍青城并非长子,可以不必承继爵位,你们也不必一心钻营什么,只管好好安心过日子就好,你要好规劝夫君,勿使他犯下大错,这是每一个为□□子的都应该尽到的责任。”
☆、玉碎情断(1)
裴元贞一直以来都谨记着母亲给自己的劝诫,并且时时刻刻以此来要求自己。对于自己的新婚丈夫,她并不曾因为他对自己的冷淡而感到过怨恨。她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娶她为妻,也并非他愿意。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结成了夫妻,而且,在她有生之年,都必须仰仗他,辅佐他,站在他的身后,她才是世人眼中合格的一名有教养有身份的女子。她的子女,也才会被人正视,被人高看一眼。
她就是接受这样正统教育长大的女子,心中所思所想的,不过是父母安康,夫君如意。至于自己的感受,她其实一直都努力的克制着,压抑着。哪怕丈夫自从新婚洞房夜开始,就没有碰过她。哪怕他平时对她一贯都是冷淡有礼,只在人前做做样子,她也并不敢生出所谓的怨恨。
她知道,怨念一词,其实最伤的,只是自己。
她也并不爱他,何必因为他给不了那样幻想中的爱而感到怨恨和失落?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不得不说,裴元贞是这个世道里活的比较通透的一个女子。因为这份通透,她不至于像一般的怨妇一样悲天怨地。
可是,也就是因为她的通透,才给她自己造成了莫大的困扰。譬如现在,原本她可以假装不懂,置身事外,只管过自己的安闲富贵日子,可是,她却做不到视若无睹,反而是在心里为霍青城感到悬心起来。
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不见人来,她便转头对丫鬟说道:“去西苑那边看看,爷是不是快回来了?若是,请他到我院子里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丫鬟领命而去,裴元贞这才在长榻上坐了下来,一手支在下巴处,一手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榻旁的一张花梨木高几。
西苑的菊圃里,此时盛开的都是秋菊,即便品种珍异,但菊花毕竟是菊花,永远没有牡丹芍药的富丽华贵。
霍青城垂袖而行,绣有团花卷草的衣袖在菊花丛中漫拂而过,染上一层淡淡的翠绿色汁液,风吹着菊花的残瓣,一地翻滚凋零。
他走得很慢,从西苑走到远瑛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随从也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瞧见他在个池塘边略略一停。那池塘里有块寿山,寿山上趴着只似乎是生了病的白鹅,白鹅卷缩着脑袋趴在那里,在秋风中瑟索。
霍青城忽然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