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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人魔借犊-第38部分

小说: 人魔借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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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组长警觉地问:“良哥是谁?你们还有同伙?”

男子A气若游丝地低语:“他是我们的大哥,有本事你去…镇找他,你们全都会被他干掉,被他干掉,赫赫赫……”

他的声音太细微,有些话说得含糊不清,刘组长问道:“什么镇?那个良哥也跟你们一样?”

男子A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来,我告诉你……”

刘组长弯下腰,将耳朵贴在男子A的嘴边,不料男子A猛然张嘴咬住,偏头一甩,竟将六组长半片右耳给撕了下来。

刘组长哀嚎一声,捂住鲜血淋漓创口蹲在地上,白大褂连忙从工具箱里取出医疗用品为他止血。

男子A将半片耳朵嚼烂,一口咽下,然后放声大笑,笑声嘶哑癫狂,半凝固的血液不断从喉咙上的黑洞中溅出来。

蓝大褂抽出火钉枪,走到担架前,用枪管瞄准男子A的额心,调节好档位,连放三枪,三根短钉瞬时刺穿颅骨,男子A就维持着狂笑的怪诞表情僵住了。收尸的组员拉上拉链,将尸袋搬上担架,迅速抬上了车。

白大褂在后叮嘱:“长钉短钉和缝合线需要回收,请勿火化。”

蓝大褂对刘组长说:“屋里还有一个孩子,是被拐带过来的,你先别动,我去领他出来。”

刘组长疼得冷汗直冒,只能咬牙点头。蓝大褂走进茅屋里,带出一个残疾儿童,那名儿童约摸十一二岁,两腿细弱畸形,绞缠着盘在一起,与很多沿街乞讨的残疾儿童一样。他手臂粗壮,双手各套一只木拖鞋,两条腿被麻绳牢牢固定在带轮子的木板上,走路时用胳膊的力量撑地爬行。

这类乞儿大多是在幼时就被人贩子拐卖,从一二岁到五六岁不等,拐来后强行打断腿骨或利用一些残忍的方法限制骨骼发育,长大就会变成腿部畸形的残废,从而被当作乞讨赚钱的工具。

刘组长忍着疼问道:“就他一个吗?这种利用小孩子乞讨赚钱的混账事通常都是团体作案,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孩。”

蓝大褂说:“我们来调查时只看到他一个,没有其他人。”

白大褂走到孩子身前蹲下,摸摸他的头,用冰冷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摇摇头,慌张地眨动眼睛。白大褂又问:“你的小伙伴呢?他们都去了哪儿?”

孩子咬住嘴,露出委屈的神情,嗫嚅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死”。

白大褂与蓝大褂对望一眼,白大褂对刘组长说:“这孩子嗓音嘶哑,咬字不清,可能有语言障碍。”

刘组长说:“我先把他安顿好,有什么问题,以后再慢慢了解不迟,没准还能找到孩子的家人。”

白大褂说:“那你带他先走吧,这边还有些事要办,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

刘组长说:“成,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抱起孩子要走。

孩子解下随身佩戴的木坠递到蓝白大褂身前,吃力地咬字:“谢!谢!”

这是一尊白杨木观音圆雕,没有上彩漆,但是雕工精细,将观音的面貌形态刻得栩栩如生。

蓝大褂转头收拾工具,白大褂在刘组长的示意下接过木雕,随手揣进工作服的大口袋里。

刘组长抱着孩子大踏步走上田埂,白大褂在后面提醒:“别走太快,小心出血。”

刘组长只是抬手挥了挥,并没有放慢脚步,高大的身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三天后

刘组长及其妻儿在家中遇害,获救的残疾儿童失踪。

据目击者证词,当天早晨,刘组长没去局里上班,手机无人接听,组里派人上门了解情况,发现刘组长一家三口全倒在血泊里,凶器是一把家用剔骨刀,这把刀握在刘组长手中,刀尖插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门窗紧闭,使套房形成一个封闭的密室。警方在书柜里找到了DNA亲子鉴定书,证实刘组长的儿子是他妻子与别的男人所生。经过多番调查和证据显示,刘组长正是杀害妻儿的凶手,他杀死有外遇的妻子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最后自杀。

而那名被刘组长收容的残疾儿童则不知所踪。

、魔鬼眼二

前往竹山的旅游大巴被迫停在山间,山道泥泞,有一段路因塌方下陷,车辆无法通行,司机不想回头绕远路,只能在原地等抢修人员来施工铺路,数十名乘客全都被困在大巴上。窗外大雨滂沱,窗内,乘客们焦躁不安。就在烦躁关头,诡怪的大笑声响起,车上的乘客全都往笑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个留娃娃头的娇小女孩坐在最后排靠角落的座位上,大笑声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那女孩面无表情地把手掏进敞开的军绿色外套里,从内袋中缓缓掏出手机接听。

乘客们发出唏嘘的声音,转开头,继续关注窗外。

忽然,那女孩大叫了一声。

乘客全都被这叫声吓得一跳,又纷纷转头望去。

女孩双眼通红,扯着嗓子喊叫:“你怎么了?什么事?快回答一声!”

手机那头传来变了调的嘶哑声音:

“小梳子,别来,别回来……你自己小心…”

通话断了,再打也打不进去。大巴内一片寂静,满车乘客包括司机在内都诧异地盯着女孩看。

短发女孩背上包,大步跨到车门前,对司机喝道:“开门!我下车!”

司机好心劝她:“你下车啊?这前面塌方,路不好走啊,万一遇到山体滑坡,还可能有危险,要不再等等?”

他说话的时候,那女孩已经拉开窗户,踏着窗框跳下车。后排乘客跑到窗前叫唤:“小姑娘,你的行李箱还在车上呢!”

女孩也不理会,冒着大雨往前直冲,越过塌方路段,搭乘一辆货车继续赶路。

货车颠颠簸簸,一直驶到浣溪宾馆大门口,女孩跳下车,急匆匆往里跑,就在跑到宾馆楼下时,忽然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人从四楼窗口弹出。玻璃渣漫天洒下,落在短发女孩的头上和身上,有些扎进肉里,有些擦过皮肤,划出道道血痕。女孩一动不动地站着,仰头朝上看,眼睁睁地看着半空中的人坠落下来,就摔在她脚前。

坠楼者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女性,坠地时头部着地,能听见清晰的颅骨碎裂声。女人以仰面朝天的姿势躺着,双目大张,眼球上下左右地颠动了一阵后,像有灵性般对向女孩站立的方向,死死盯住不放。鲜血从女人的额头上流到眼眶里,再沿着眼角缓缓淌下。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景物变成了灰色,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整个寂静的世界里,只剩下沉重急促的心跳声。

大雨冲刷着静止的世界,在片刻的沉寂过后,骚动在人群中炸了开来,尖叫声此起彼伏,拨打报警电话的声音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女人像是看够了这一团喧嚣,缓缓合上双眼,随之紧攥的右拳缓缓摊开,一尊雕刻精细的观音木雕从她的手心里咕噜噜滚了下来。

!!!

午时一点,钻石五号游轮抵达港口。登船后,魏淑子和周坤抓紧时间补眠。到了晚上,张良和炮筒喊她们起来吃饭,说船方在餐厅举办赔礼宴,问要不要同去吃一顿饱。

这次轮到魏淑子当死猪了,她满脑子浆糊,趴床上不想动,哼哧着对周坤说:“师父,带饭。”

周坤愣了下:“谁?”

张良小声说:“睡糊涂,把你当成她师父了,小商去查过这丫头,听说小丫头是她师父带大的,两人一起搭档办案,她师父——前段时间死了。”

周坤愣住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魏淑子一眼,掀被下床,拿了换洗的衣服,抓着头发往浴室走,对哥俩说:“等我五分钟。”

炮筒咂嘴:“五分钟?你就打算跟水亲个嘴啊?多洗洗吧我说,身上快能搓出老坑来了。”

周坤跨进浴室,手伸在外面挥了挥,关上门。

张良走到床头坐下,相准魏淑子的屁股,隔着被子拍了两下,顺手把她埋在枕头里的脸掰向一边,免得被枕头堵住口鼻。

魏淑子哼唧两声,抓起张良的手垫在嘴巴子下面,来回蹭了蹭,咕哝着说:“师父,回来啦?”

炮筒被她奶声奶气的腔调给逗笑了:“还没断奶呢这。”

张良坐着不动,姿势有些僵硬,他问炮筒:“哥们儿,你说我是该把手抽回来呢,还是就这样给她垫着?看她睡得挺香,抽出来会不会把人给吵醒?”

炮筒喷水,瞪大眼睛看张良:“良哥,你吃错药啦?”

张良捏了把鼻子,眼眶有点湿润:“你说这丫头平常装得尖头八角,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听苗晴说她那个师父就跟她妈一样,没妈的小孩可怜啊。”

炮筒知道张良很感性,对弱者、小动物和儿童极富同情心,不过他那同情心向来不值钱,也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快,刮过就算。但魏淑子显然已经过了儿童的年龄。在炮筒看来,张良对魏淑子的好已经超过了大人对小孩的限度,但炮筒不敢说,张良的臭脾气他这做小弟的太清楚了,随便乱说话是会被扁成猪头的。

于是,炮筒顺着张良的意,叹口气随嘴说:“是啊,这小魏虽然有时讨嫌,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也是个可怜的娃,她看苗姐那个眼神噢,眼巴巴的,就像女儿在看妈,八成小时候缺爱缺狠了,良哥,你说她如果知道苗……”

话没说完,张良忽然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炮筒立刻捂住嘴,不说话了。张良斜眼瞥向魏淑子,冷不丁在她后颈上狠捏了一把。

魏淑子被捏叫起来了,像根弹簧似的噌一下弹坐起来,捂着被捏青的地方瞪向张良:“你干嘛?”

看她两眼睁得圆鼓溜溜,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样子?

炮筒“哎哟”了一声,指向魏淑子:“你装睡啊!”

魏淑子脸不红气不喘地回他:“没装,刚醒。”

张良抄起枕头丢魏淑子的脸,没好气地吼她:“臭丫头,你敢欺骗我的感情?”

魏淑子把枕头砸回去:“我真的刚醒,被你手上的老茧磨醒的!不行啊?”

张良接下枕头,跳上周坤的床,又捞来一只枕头,两手抓着枕头举高。魏淑子一看他的架势,这是要掐架,也来劲了,一跃跳站起来,把被子裹成一团兜怀里。张良砸枕头,魏淑子扔被子,两人从这头蹦到那头,把席梦思踩得嘎吱直响。

炮筒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周坤洗完澡出来,炮筒连忙把她拉到卧室,指着床上一大一小两只皮猴子:“坤哥,你看你看,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套?小丫头疯也就算了,怎么良哥也跟着疯?”

周坤乐了:“你良哥和你叶哥不也经常玩枕头大战?”

炮筒一听,不平衡了,咋呼起来:“不是吧?他们怎么不带我玩啊!”

周坤拍炮筒的额头,笑着调侃:“那会儿你小子跟在苗晴屁股后头转呢,后来老叶也跟着安民转,没人陪你良哥玩,你良哥寂寞很久了,好容易等到一个能玩儿的,你说他容易么?”

提到苗晴,炮筒的情绪又低落了,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苗晴那张苍白的脸,整颗心揪着疼。

周坤拍拍炮筒的肩,安慰他说:“放心,苗晴不会有事,找到黄半仙,他一定有法子。”

炮筒可怜兮兮地问:“那万一要是找不到人或者赶不及呢?”

周坤抬头看天花板,叹着气说:“那就看开吧,走不走只是迟早问题,人不都一样?”

炮筒红了眼圈:“我看不开,我还没跟苗姐亲过嘴呢!”

周坤嗤的笑出来,摇摇头,握拳在炮筒脸上捣了捣:“你出息的,难怪她把你当小鬼,没点男子汉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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