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需美人,盛世存妖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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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狂奔了起来,她乌黑的长发飘散开来,红色的衣衫如烈火一般,连奔跑时带动的疾风都无法熄灭。
此后过了几百年,当所有人都几乎忘却了这件事的时候,当皓月升空连神仙也歇息的时候,那样一团无法令鸿钧忘怀的‘烈火’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随着鸿钧把玩银铃串子时发出的颤颤节奏仿若为媚若倒影在玉石地面上不断靠近的红色身影打着拍子。
银铃再次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加上这一次已经无法计算是多少次了。
“为何来此?成天大门早已关闭,不怕被罚吗?”
“你问了我两个问题,不过我都不打算回答你。”媚若摇了摇头,目光不离他半分:“我只要你知道,我现在已经站在你面前。”
鸿钧本是随意躺在软椅上,听到此时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但目光又很快移向了别处:“谢谢你来到这里,也算是你我最后一面,但本尊……我不能……”
他用了‘我’这个字,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本尊’二字,一丝笑容展现在媚若干净清爽的脸上,她又问道:“既然有心,为何我不找我,或者……召见我。”
“无心。”鸿钧闭目摇了摇头,仍是不愿看她。
“既然无心,为何又来招惹我?”媚若脸上的笑容已逝,取而代之的是不解、恼怒。
“本有心,但现在是……无心,更不能。”鸿钧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敷衍一般,每一字都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感顿挫。
“为何!”媚若这一声几乎是冲口而出,她的声音很大,此刻的她才不怕会引来殿外的金甲侍卫,更不怕再次激怒他,因为这一声质问中充满了悲伤。
即使鸿钧的目光并未与她的眼睛对视,但他仍旧能感受到头顶那炙热的目光,他知自己不可能回避她,
“我可能……不!不是可能,我将羽化,我的身躯将会填补北方山脉缺失的一角九天支柱,这是命数,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似乎只有在说到自己的生死,他的眉心才会微微蹙起,但她不会知道他为了不去想她多少次违心得与她擦肩而过,又有多少次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想念着她,这只九天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狐狸。
“不会的!你是天地之处便存在的上神,你怎么可能会死?!”媚若原是不信的,但听到‘死’这个字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不忍……”鸿钧抬手为她拭泪,他眼中微光闪烁,道:“不忍心伤你。”
“……我不怕!”媚若紧握住他温暖宽厚的手,抱住了他,如誓要将他焚烧在自己心中的那团烈火之中一般……
……她离开后,再没来过,九年后,鸿钧羽化……
作者有话要说:本期的榜单已经结束了,下一期的榜单情况还不知道,亲们可以关注本文首页的通告。
这一章一半的内容都是在写南虞身世的由来,下一章自然会写到南虞、未曲明和洌泫之间五百年前的纠葛,谜底终于要揭开了,童鞋们是不是很期待呢?~~~~
第112章
南虞记忆中的母亲个子高高的;以至于他每次都回想不起她真切的面庞,但他知道娘亲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即使族长和长老们不断地责问她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依然保持着美丽和高傲。
南虞从小就与母亲居住在涂山的北面;很少有族人在那里寄居,因为那里是阴面;他不知道母亲为何总是望着北方山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站不起来;那时的他已经是只两百岁的九尾狐狸了。
母亲总是抚摸着他通身火红的皮毛;对他说:“南虞啊,你看远处的高山;你长大以后要想它那样伟岸、挺拔。”
山南虞一直以为母亲终于有一日会背着自己登上那座高山;然而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他登上的山并不在北方;而是在中天的中央,那座神秘的……休与山。
母亲三步一跪的往山上匍匐前进,那时趴在她背上的南虞只顾着左顾右盼地望着对他来说新奇无比的世界,终于他看累了,终于他问母亲:“娘亲,你为什么要跪着走?”
“娘在求这座山上居住的一位法力无穷的古神,求他能让你变得健康和勇敢。”媚若擦干额头的汗水,回头的时候尽量不让儿子看出自己的狼狈。
南虞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大量四周的高山峻岭,问:“可是他在哪里啊?这里好大!”
“只有虔诚的祈求,他才会出现。”媚若温暖的嗓音瞬间驱散了儿子的不安:“你看,前面湖水边有一颗好高的柏树:“你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娘去给你取点水来。”
喝了水,南虞侧躺在石头上伸了伸自己细细的四肢,身体羸弱的他一下子就睡着了。熟睡中他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如闪电击空一般响起:
“此乃古神之界,上古之魂所在,小小上仙未经召见竟敢来此!’
“小人!——”
南虞只听到母亲急切的发出两个字后愕然而止,接着便是一声恐惧地尖叫,他没有听过母亲的尖叫声,但他确定那就是母亲的声音。
南虞挣扎着睁开双眼,却看到母亲横躺在地上突然出现的一个深坑中,腰部以下已血肉模糊,竟被这机关活生生地腰斩了!
南虞吓坏了,它想跳下去可又不敢,它不停的徘徊在坑边嘴里发出呜呜地悲伤鸣声。
“快!快去……自己去……”说完这几个字,媚若眼中的光彩瞬间散去,但右手仍执着得指远座的一处山峰,仿佛在用最后的生命为儿子指明前方的道路。
不知所措的小南虞不想走,想继续守在母亲身边,可天空中电闪雷鸣,乍然一道闪电炸开在它脚边,仿佛催促它离去的脚步,它一边顺着母亲指的方向慌不择路跑着,一边不时回头望着母亲的地方,直到母亲在它是视野里变成了一个小红点,直到彻底消失。
从今以后南虞再也没有亲人了,它的身世让它不容于神族,它羸弱的身体更无法在族中立足,它可以走的方向便是母亲所指的那座山峰,也许那就是希望,但此刻的它远远想不到这些,它只是本能得驱动着四只细长的腿不断地在地上向前跳跃着,直到它的一只后腿被卡在河水里的石缝中一头栽下去彻底失去意识,这时,天空中渐渐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不知过了多久,它以为自己快要被这冰冷地河水吞没了,猛地一只脚重重踩在了它的爪子上,然后一双小巧白皙的手从河中将它捞了起来,接着它被带到一处草丛里。
它先是被未曲明绕在脖子上:“嗯,挺暖和的。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于是南虞又被未曲明带回到小溪边,她拂去水上的雪,水中立刻倒影出她洁白无瑕的面庞和那双灵秀如墨的双眸,然而最显眼的还是她手捧着的一团红色。
“嗯……”未曲明轻盈地转动了几下腰肢,不厌其烦地将它套在自己的胳膊、腰部、脖颈甚至是脚踝上,不禁暗暗思量道:“颜色正好配我的新衣服,不过看它的毛量,光做围脖又有点多了,不如再做双手套。”
察觉到手中的小狐狸似乎已经醒来还不断地扭动着身躯,低头一看原来它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呢,不止这样,嘴里还发出自以为很厉害的呜呜地警告声。
“我瞧你这眼珠子挺好看,不如就给我当额珠吧,要不缝在鞋子上,左右各镶一个?!”
未曲明满意地看它因为自己的恐吓而直了眼,殊不知它是被自己的美貌电晕了。
“看起来挺瘦的。”未曲明单手卡住它的脖子掂了掂,估摸着:“不知道扒了皮,去了骨,还能剩下几两肉?!估计还不够塞牙缝吧!”
这回南虞眼睛珠子一番,彻底厥了过去。
未曲明走进自家院子先是左右看看,见锄头还挂在篱笆上,再窜进小厨房里揭开锅盖又见里面无米半粒,肉更是一根丝儿都没有,于是垮着脸,一路恰着腰奔回内屋里,果然看到自家相公捂着脑袋正呼呼大睡中。
“洌泫!———”未曲明这一嗓子足足震下一屋顶的砖瓦。
可被窝里的洌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赖也动一动啊,难道不知道未曲明抓起狂来的后果很严重吗?!
然而洌泫此刻却是被梦给魇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她,梦中的他变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正被一只妖兽所追赶,妖兽粗重地喘息声在他耳边回荡,淌出利牙的口水仿佛就在他的头顶,刚在转身之际,妖兽已经抬起爪子将他扑到在地,它火红的毛发,火红的眼睛如烈火一般几乎要将他吞没。
大汗淋漓的洌泫猛地睁开眼睛,没想正对上一对爪子,也是火红的皮毛,虽然与梦境中的妖兽有着天壤之别,但也令他本能得向后缩了缩。
爪子后面露出未曲明一张俏丽的面庞,她对他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南虞藏到背后,她本来想趁他睡着了用南虞的爪子抓他几下,惩罚他这几日总是偷懒睡觉,没想到还真把他吓到了。
“睡醒了?”
洌泫点了点头,抬手拂去脖颈间的冷汗,然后看向她藏在身后的那个东西露出的一截火红色的尾巴上:“你藏什么了?”
“我还需要藏!?”未曲明把南虞提溜到他面前,仰着下巴说道:“你不弄吃的。还不许人家自力更生啊!?”
洌泫左右细细打量着昏迷中的小狐狸,目光久久停留在它那九条细细的尾巴上,抿唇问她:“可知道这是什么?”
听洌泫这话儿似乎有不让她吃的意思,立刻着急护食道:“管它什么?除了仙草花木,这九天下还有我吃不得的东西?!”
“瞧你那一点出息!”洌泫笑了起来,对她伸手道:“拿近点再让我看看。”
未曲明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边,将南虞递了过去。
指尖触及着南虞通身火红的皮毛,洌泫却怎么都看不清它的前尘未来,胸口那种被利爪挟持的压迫感却再次袭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瞧他面露难色,手又按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快吐的样子,未曲明急忙把南虞拿回来,倾身问道:“怎么?它的肉很难吃吗?”
映空湖下的嫌隙越来越大,自己的天眼也越来越受影响,对洌泫来说未来有着太多的不可预知,他也是第一次如现在这般迷惘。
“真有那么难吃吗?”未曲明把南虞捧到鼻子底下闻了又闻,然后她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的确是太脏了点。”
未曲明从对食物的畅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洌泫正默默地望着自己,‘这已经是本月第几次了?’未曲明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小脸蛋,心中叹息道:‘看了几百年了还没看够呢?该不会是又想……’
“它太瘦了,圈起来养段日子吧,先别管它了。”洌泫将小狐狸拿过来扔到一旁桌上,顺手将她拥在怀里,与她脸颊贴着脸颊。
‘果然如此!自从上次自己提到孩子的事儿,他就跟大变了个人似得,变得……嘻嘻……’未曲明越想越觉得贴着他的后背越是发烫,他的头发扫在耳边也更是撩人,可就在这个时候胃里传来一阵咕噜噜,她饿了!
她觉得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说一些可以让彼此冷静下来的事情,于是问道:“你的梦里都有什么?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头?我就从来不做梦。”
“我梦见……”洌泫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她,还好他已经学会了说谎:“我梦见我们有个孩子。”
“男孩还是女孩啊?”未曲明扭动着身子想让他绕着自己的手臂能松开一些,前胸贴后背的她有些疲于应付了。
“好像是男孩。”洌泫抱着她摇晃着,仿佛这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