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需美人,盛世存妖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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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又是感动又是伤心,斥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事的。”帝俊再一次抱住她,仿佛每一次的拥抱都是最后一次,道:“听朕说,卜解释不能死。”
“为何?为何不能?”此时的羲和已经不是那么纠结这个问题了,只是她想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护着卜解释。
帝俊解释道:“‘巨阙剑’如今已是卜解释身体中的一部分,不可能被其它人拥有,而‘巨阙剑’的力量又是可以战胜魔域的关键之物。”
羲和对这样的解释并不买账:“前日,在凌霄宝殿上,我见那卜解释挥剑砍杀魔尊久夜,似乎对他起不到什么致命的作用!”
帝俊将梦境的后半部分将给她听:“在梦中,我游荡到休与山时,看到了隐藏在山石底部一股无穷的力量,似乎神木并没有将九天的根基彻底摧毁。或许……卜解释缺少的就是这股力量!”
“可是让他继承了去,如果他倒戈魔尊怎么办?他是久夜的儿子!”道理似乎都说得通,卜解释的确还不能杀,但是羲和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血肉之情怎是那么容易割断的!
“杀死魔尊久夜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在卜解释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大的风险帝俊不会不考虑,所以他心中自有一翻掂量。
想要彻底摧垮一个人,不是摧垮他的肉身,而是要摧垮他全部的信念,如果他没有坚定的信念,那就要给他建立一个他认为是不可推翻、不可质疑的信念,然后在适当时机,彻底将他的信念粉碎在脚底下!
这个人就算不死,也废了!这难道就是洌泫一直在筹划的结果?!答案恐怕只有作为释儿父亲的洌泫才能说得清楚,只是这一点对眼下的卜解释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很缺乏安全感,渴望能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有门窗的房子里,而锁天塔正好适合现在的他。
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着要走出去,所以当冥昧命人为他解下镣铐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
冥昧道:“我可以放你出去。”
释儿盘坐在地上,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完全无视自己身上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口:“出去做什么?”
从释儿身上传来又腥又臭的味道让冥昧不禁掩鼻,想必他贴身的衣物很多处都已经长在了肉里:“你呆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有人会需要我做什么吗?”释儿知道自己臭,但他却不在意,反正自己终究不过是那个混迹在中天浑身脏污的小狗崽子!
冥昧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又道:“那你娘亲呢?你也打算就此不见了?”
闻言,释儿眨了眨双眼,咽下喉咙口的酸涩,对冥昧说道:“我没脸见娘亲,更不想连累娘亲,我只求速死!”
“速死?”冥昧嚼味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意似有嘲讽之色:“你应该还不知道,未曲明被洌泫抓走了。”
释儿变色道:“什么?”
冥昧继续用未曲明刺激他:“洌泫就是魔尊,相信你在凌霄宝殿上已经听到他亲口承认,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欲念之魂已经和他浑源一体,他会不会对你娘亲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那就未可知了。”
冥昧的话无意中到提醒了未曲明和洌泫的关系,释儿心中千回百转渐渐冷静下来,他了解娘亲的性子,恐怕连洌泫都会吃不消,应该不至于吃苦。
“我打不过他!”
冥昧知道卜解释是在敷衍她,于是转变思路,道:“是啊!你当然打不过他,所以……本座是来带你去刑场的!”
“好!”释儿抬高握拳的双臂,道:“劳烦冥昧上仙了。”
释儿以为冥昧会带他去天刑台,可她却带着他一路往下走,但他也不多问,只觉得到哪里不是死,只求死个干净,最好灰飞烟灭一点都不剩下。
顺着风声,耳边渐渐传来悲泣怒骂之声,释儿抬头望向三天门外,天边残云似乎压着浓重的血腥味向这里飘来。
‘原来,他们是嫌自己脏,要让自己死在三天门外。’释儿心道:‘可是那么大的血腥味难道是两军又有交战?可是为什么不是喊杀之声而是悲怒之音?’
“很诧异,是吗?”前面领路的冥昧对释儿道:“再走千步,过去看看便知。”
穿过三天门外的一线天天险,眼前豁然开朗,魔域百万军队就驻扎在那里,黑色营帐外军旗猎猎,千名长相狰狞体格健硕的刽子手各持一柄乌黑色大刀站在行刑柱一旁,刑柱早已经被血染透,他们脚下已经有无数颗头颅,而失去头颅的身体已经在营帐右侧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刀起头落不过眨眼之间,还没等释儿缓过神来,往生界又多了千缕冤魂,如今九天上下枉死之人无数,冤魂无法得到安息,这正正中了魔域的计策,顷刻间就毁了天帝万年建立下的制度!
人人对魔域心生畏惧,魔军所到之处无一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天帝和天后之间也很有爱呢?嘻嘻!~
第77章
“一声令下;就可以让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你还认为……洌泫仍然是以前的那个洌泫吗?”冥昧道:“从他和欲念之魂达成共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神;而是魔!你还能安心让你的娘亲留在他身边吗?”
“……全都是假的,他说得什么九天大义;都是假的……”释儿再次开口的时候,品尝到了泪水的苦涩滋味;他亲眼见证了洌泫的冷酷;难道所谓的师徒,都不过是他的一场算计?所谓的父子……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在烙柱前的维护;又该如何解释?
“呃?”释儿的声音太小;冥昧没听清楚。
刑场上的屠杀还在上演;释儿的那滴泪却早已被风吹干:“……我对你们还有什么用?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杀我。”
“你说得没错,带你来这里是天帝的命令。”释儿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冥昧突然觉得这个自己印象中的小孩子突然间长大了,这源自于她的感觉,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卜解释的外貌变化。
释儿自嘲一笑:“看来我对你们还真有点作用,可是你们凭什么以为我看了这些就会心甘情愿为你们这些高贵的上神赴汤蹈火!?死!似乎对我来说更容易些。”
“你说的没错,一心向死的人,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冥昧道:“可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死却不是那样容易的,比如你,比如洌泫……”
“此话何意?”释儿皱眉道,他不相信生死都不由自己。
“今天你可以挥刀自刎。也可以冲下去,让自己置身千军万马中,或许会如你所愿,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命运的轮盘不会随着你的死亡而终结,你是古神盘古选出来的‘辰晓之星’,你以为你会进入往生界吗?不!你会进入下一个轮回来完成你接下来必须完成的事情!也许那时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但你终将会想起自己在这一刻的退缩和懦弱!”
冥昧手指着刑场上的尸首堆成,大风将她的长发尽数吹到脑后,她空洞洞的眼眶不再让人恐惧,仿佛此刻里面闪烁着悲天悯人的光芒:“可是这些九天中无辜的人们呢?他们将要继续忍耐,继续过着猪狗如死的日子,直到‘辰晓之星’的再次出现!你还能说这件事情和你毫无关系吗?你还能再轻易说出这个‘死’字吗?”
冥昧翻开释儿的手心,指尖戳在他手心里的那个朱砂色印记上:“而你现在要做的是握紧手中的‘巨阙剑’,杀死洌泫!”
释儿仿佛被突然灼伤般得抽回自己的手,慌乱道:“不!他是……”后面的字却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冥昧说出他难以启齿的字眼,冷冷道:“可是这又如何,你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更改变不了你的命运,你的出生就是他宿命中的敌人!否则他怎么会抛弃你们母子?!”
“你胡说!”
释儿大喊道,可是他又禁不住扪心自问:‘难道父亲会这样对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不将自己杀死在襁褓之中!?却偏偏让他来面对如今的一切?……他知道了,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巨阙剑,如果没有巨阙剑就无法撼动九天根基,那样他就无法成就自己的霸业!原来……在他设计的整个局中,自己就是个可笑的棋子!——’
“你可以继续逃避!我不会逼你去选择,但你也终究无法回避选择!”冥昧向后退离了半步,指着远方一处道:“我在百步之外的地方等你,我只等一个时辰,要么在这里留下你的头颅,要么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一刻钟……两刻种……三刻钟……除了魔域军队收营的号角声,冥昧还是没有等到卜解释,她确实也没有十全十的把握,今日她让卜解释自己做决定,也是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了他的手上,如果他死了,就算天帝不会因为她的办事不利而杀了她,古神帝台也绝不会放过她!
或许……卜解释的尸首已经凉透?!而她还在这里等待……
幸运的是,她听到了他沉重的脚步声,虽然很缓慢,但是她确定那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最后,卜解释站定在她面前,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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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英雄造时势,这恐怕是每一位青年神仙心中可望而不可求的梦想,然而魔尊打破了万年来九天上下的祥和与沉浸,于是许多按耐不住的情绪和天马行空的期许转化成了这些年轻神仙的实际行动。
三天门外。
“你怎么也在这里?”南海太子睚眦(ya'zi)正在整理腰间的佩剑,刚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身为伏羲后人的伏佑神君就算再蠢也看得出来他看自己时不屑的样子,于是整了整额头前的那搓刘海,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睚眦问道:“是新上任的刑神冥昧让你来的?”
“那你以为呢?”伏佑双臂环胸,风骚地摇晃着腰间精致的玉佩。
本来还因自己被冥昧看中执行任务的喜悦瞬间被他的回答浇了底朝天,心道:‘冥昧上神不会在耍人吧?!居然让自己和他这种天界败类在一起!’
两个人都是神族后人,却一个瞧不上一个,睚眦瞧不上伏佑空有外表,实际上是个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伏佑瞧不上睚眦的傲慢和矫情,他可没觉得自己比他差多少!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尽快从我眼前消失!”睚眦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这种人一起上路。
伏佑大笑两声,抬着眉毛道:“一刻钟?本神君就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识趣的话就赶紧消失!”
眼见两个人就要剑拔弩张,今日不是你残就是我废!一个人及时出现,阻止了两人。
睚眦收回‘寒鳞神弩’,伏佑将‘元破剑’回鞘,定眼看向来人,原来是火神重黎手底下的大将军壤驷,看他那张永远涨红的脸,好似总是泡在酒缸里的人,不过再看那双细长的眼睛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有多精明的感觉。
“你也是冥昧上神让你来的?”两人一口同声问道。
壤驷虽和他们同为上仙之职,但还是非常谦恭一礼,道:“两位神君有礼了,冥昧上神说她一会便到,请两位切莫心焦气躁,稍等片刻!”
闻言,两个年轻人互瞪一眼,皆是安奈下心中的暴躁,一切等冥昧来了再说。
不一会,冥昧果然来了,虽已登刑神之位,但她仍旧保持着一身褐红色长衣,腰间‘灭魂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