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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一笑封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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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方能一展胸臆,然而——
又不知该如何施展。
容笑在昏乱中被他点燃,呼吸不稳,可他动作青涩,全然不得法。
一着急,她微启双唇,用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角。
他身子一颤,顿悟,忙有样学样,张开双唇,探了进去。
两个人紧紧搂住对方,恨不得将对方塞进自己身体。
他们吞噬着彼此短促的呼吸,急切又狂乱,耳朵里嗡嗡声一片,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的心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他濡湿的香气一丝丝渗进她的血脉,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衣襟,热烈回应着他的唇舌,不肯停止。
他颤抖着舌尖,倏然划过她,转了个圈,又将她吸入自己的唇齿间——
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突如其来袭入她脑海!
那是……
那是霍平疆亲吻她时最爱的动作!
容笑好似被一盆雪水当头浇下,猛地睁大双眸,停止了回应。
霍去病衔住她的下唇,边轻轻啃咬,边不满地低声呢喃:“怎么了?”
说着又轻吻她的脸颊和发鬓。
柔柔的呼吸拂在耳珠上,容笑被亲得软了身子。
也许,男人都会如此吧。
自己只有过霍平疆一个男朋友,从来没有比较过,怎知别的男人不是如此?
自己就爱胡思乱想,呸呸呸。
偏偏头,也亲亲他的脸颊,她笑道:“你不饿么?我去膳堂给你带些菜来,好不好?”
他这才听见自己肚子在咕噜噜地叫,忙尴尬地坐直身体,活动一下胳膊,故作严肃:“准了。”
容笑咬着唇,钻出被子,整理好头发衣衫,眼睛溜着一排烛火,小声道:“你脸那么红,做什么?”
霍去病只觉自己的脸越发滚烫起来,转过身去,也小声道:“说我之前,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容笑羞得连手背都红了,忙支支吾吾转过身去,将被子重新铺好,也不敢说话,几步就要逃出帐外,突听身后那人吩咐道:“你、你快去快回!”
容笑站在帘后,脸红心跳,低低地说声“喏”,这才挑帘出帐。
帐外此时阳光正好,一线线斜斜地射下来,她眯起眼睛看了看远处湖边的桃花林,心中喜悦无限,只想大叫大跳。
抬起头,仰望湛蓝天空,她长舒一口气,精神抖擞地跑向膳堂。
从膳堂端了食篮回来
,心中突然惦念起刘迁所中的蛇毒,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眼。
他若在,便问候一下;若是不在,就不理那苏胖子,直接回寝帐。
打好了主意,她绕路而行,远远看见那顶帐篷硕大无匹,心中顿感好笑。
行至帐外一棵树下,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讲话,是太子的声音。
他回来得倒真快。
刚想迈步继续前行,只听苏胖子的声音鬼鬼祟祟:“太子既然问起,微臣不妨直说,那霍去病此毒虽解,但那毒性早已侵入他五脏六腑,终其一生,也是难以清除的了。”
容笑的心重重一跳,眼前立刻天旋地转,扶住那棵树,她强行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细细听去——
“微臣昨夜替他把脉,从那脉象来看,他原本身子骨极好,是个长寿的根底。唉,可惜,中了此毒,再好的根底也熬不过八年去!”
容笑的手指一分分刻进树干,顷刻间指甲断裂,血流如注,将好好的一棵树给染了个七零八落。
八年?
只剩八年?
八年后,霍去病方才二十四岁……
他才二十四岁!
攥紧食篮,她扭头往回便走。
不行!这绝对不行!
就算寻遍天下名医,她也定要将他身上的毒给清掉!
天下如此之大,未必那苏胖子便是第一名医,总会有希望的,只要坚持去找,一定会有希望的!
她抱着食篮,低着头不住安慰自己,完全没有看路,结果一下撞进别人怀里。
她慌慌张张抬起头,一看那人正是李敢,忙抽回思绪,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个词也找不到。
李敢狐疑地盯住她:“容兄弟,你什么时候回营的?我吩咐看守营门的兵士,见到你就向我回报,如何他们都说你还未归来?”
容笑先前因为心焦,偷偷跑入了营,并未通报门将。
此时见李敢追问,她不由得张口结舌,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闲话】
嗯嗯,这就是老尉所说的肉渣啦,嘎嘎,写得脸红心跳,有木有哇?
捂脸~~~~~~~~
若是各位看官还算满意咧,就举个小爪鼓励下吧 ╭(╯3╰)╮
要是觉得不满意咧,请将不满意的理由说出来,老尉以后再行弥补哈,嘎嘎。
想不到老尉居然也会这样羞涩的说,真是让俺重新认识了自己啊,惨叫~~~~~~~~~
说好了以后要写无节操文,这个样子可怎么写啊?泪流。


、049天子按剑思北方:推拿

第四十九章推拿
“容笑?”
听见这声低唤;她回过神来,将怀中的食篮放在席上,对霍去病微微一笑,眼神中全是歉意:“真对不住,方才在路上遇到李宿卫,他问起你;便多聊了几句。饿坏了吧?”说着低低垂眸,将篮中的杯盏布置在矮几上。
方才委实好险;若不是李敢看她魂不守舍,不忍心继续追问;今日非露出马脚不可。
此时天光大亮,帐内却仍闪着柔和温暖的烛光。
霍去病乜她一眼,蹙着眉心若有所思;缓缓跪坐在案前,拾起饭箸,在浅盏上顿了顿,方道:“你可是后悔了?”
容笑满腹心思,不明他所指,以眼相询。
少年突然忿忿,猛地将筷子拍在盘上,发出“叮叮”两声,双臂抱胸,也不看人,冷冷道:“本队首问你,你可是后悔方才与我……咳咳,与我……”话在嘴边,怎么也转不出来,可疑的粉红色却从头发根直直蔓延到了手指甲,而且有越来越浓艳的迹象。
见他这副羞涩模样,容笑哪还会糊涂?
坏心眼一起,她故做两眼呆滞,神色茫然道:“队首,属下与你怎么样?属下鲁钝,队首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
霍去病气极,倏然昂起头,用鼻子哼一声,再不肯理她。
容笑腆着脸在席上挪了挪腿,挨近他。
少年好似怕沾到脏东西,也挪挪腿,离远些。
容甲员哈哈大笑,飞扑过去,将两只爪子拍上他脸颊顿住,猥琐道:“是这样么?”
接着,便“啪”一口响亮地亲了亲对方滚烫的面颊。
冷不防遭到调戏,少年整个身体都僵住——
“还是这样?”她再接再厉,“啪”,又一口重重落在他唇上。
亲完,就把手攥成两个小拳头,用指关节顶住他的脸颊左揉右揉,一叠声怪叫,“哎呦,队首生气啦,让属下给你推拿一番!” 
霍去病任人宰割,还是保持着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唇角却忍不住慢慢弯了起来。
瞪瞪对方,他伸手一指自己嘴唇:“这里也须好好推拿。”
容笑怔了怔,还没想明白,人早被霍去病搂进怀里……
这次,他俯身突袭,出兵神速,气势惊人,阵法娴熟,直将她推拿得气喘吁吁低吟阵阵。
她搂住他脖颈,双眸紧闭,长睫微颤,心里又是满足又是苦涩。
一想起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剩下最多八年的命,她顿感五内俱焚,一双手抱得更紧,牢牢将他锁在自己胸口,再不肯让他远离。
少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却被她的热情感染,紧着一双臂
弯,细啄轻吻,浅游深探,战法多变,不一而足。
二人厮磨半晌,均感这种推拿术甚好甚好。
拿着筷子默然进食,两个人对着一盘子腊肉,坚毅点头,各自暗下决心,此技日后当大力推广之。
霍去病毒气刚清,体力不支,需要容笑时时在侧策应,夜夜推拿照拂。
李敢初初代管军营之事,百事陈杂,听说二人不便训练,不待细查,便特批免了二人每日考校,只教霍去病好好将养休息,旁的事不用多虑。
张仆射进宫请罪,迟迟未归。
未央宫派御医来给霍去病诊了脉,并命人将下毒嫌犯李广利给押进了京都大狱,只等个良辰吉日便将李乙员的命根给一刀咔嚓掉,许他再世为阉人。
容笑从霍去病口中得了消息,无喜无怒,只觉此人心思歹毒,当有此报。
霍去病已知前因后果,对容笑这种做法不予置评,只是神色里隐隐有些不以为然,似乎觉得容笑这件事办得太过阴损,非男儿所为。又想容笑到底是对自己心切,背着她,为李广利叹息了一霎,此事也就忘在脑后。
太子刘迁因在冰洞中受了极重的风寒,伤及肺部,每夜咳血不休。
未央宫得到消息,便下了谕旨,找人护送太子前往上林苑的温泉调养。
旨意一下,太子当日便启程。
司马迁转告这个消息的时候,容笑正在膳堂为霍大人觅食,听明白原委,“哐”地丢下食篮,急匆匆奔到军营门口。
挤在人堆里,她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奇葩等三人骑着骏马疾驰而过。
他离去时还是一身嫣红,宽袖轻摆,华裳飞舞,打扮得风流倜傥,直如一颗溜光水滑完美无缺的相思红豆,半点也看不出来会是在夜里咳血的模样。
驶过容笑身边,他似乎怔了怔,随即回头眺望一刹,还笑嘻嘻地朝她眨了眨右眼。
太阳很大,容笑慢慢走回寝帐,恍恍惚惚想起他有天曾说:“今日见了人间罕见的女子,不大醉一场,岂不辜负这春光无限!”
抬起头,道路两侧的桃花树皆已凋零残败,这才醒悟,一个春天已悄悄过去。
原来,春光从来就不是无限。
唯一让她窃喜的是,帐内没了李广利,便是她和霍去病的二人世界。
两个人每天同休同止,同饮同食……
同练推拿。
白天,霍去病手把手教她骑马射箭。
人家真不愧是未来的将帅之才,此时就已突现其奖罚分明的优点——
箭中红心,无人时就亲她一下;箭若脱靶,他就拒绝喝药。
骑马骑得帅,背着人时就
抱她一抱;在马上害怕闭眼乱叫,他还是拒绝喝药。
如此一个月下来,容笑同学意气风发势如破竹,已能在五十步内箭无虚发,期门营中不会摔落马下。
学生学得兴趣盎然,老师教得兴致勃勃。
二兴于夜间凑到一处,少不得要牵手搭肩,相濡以沫。
他二人自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行为谨慎,瞒得众人甚好,却不知二人多少次得意忘形,将一副暧昧情态落在别人眼内。
天离是个呆的,天天来亥队寝帐与他们厮混,全然没发觉这二人在案几下偷偷拉住的小手,更加想不到那两人面色凝重,好像肚子痛,实际却在木桌下鬼祟互蹭小脚。
有几次被人误踹,还真心相信容笑的无耻谎言,以为她旧疾复发,时不时就会小腿抽筋。
天乙员那副老实的样子,看得霍去病滚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哎叫痛。
如不是容笑死拦活拦,匈奴儿童定要去李宿卫处请老军医重出江湖。
有奸~情的日子过得又美又好,转眼便是新入郎员的月休之日。
没到这一天,容笑就捧着脸哀哀苦叹,天天算着和宝儿还有几日才能相见。
可真到了这一天,一想到好几个时辰看不见霍去病,她又相思病发,愁肠百结,人还没分开呢,已经苦着脸好像吃了半斤黄连。
霍去病轻轻用两指捏住她鼻尖左摇右晃,笑道:“不过几个时辰,你去李家看表弟,我进宫见陛下和姨母,等太阳落山,不就又见面了?你这个傻娃娃!”
容笑用双臂搂紧他,静静听他心跳半晌,痛下决心,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半步,早被拽倒,落入别人怀抱。
霍去病用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腰,亲了又亲,才哑着嗓子道:“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好像你一出此帐,我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容笑心头一震,不祥的预感在胸口一闪即逝。
攥住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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