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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一笑封疆-第122部分

小说: 一笑封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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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不知她转的什么心思,只顾着亲热地用脸蹭干她发鬓里的泪珠。
霍去病顾不上坐骑,抱着女子,一脚踢开虚掩的门扇,冲了进去。
大宛良驹极通人性,跟在后面低头迈腿,也进了厅堂藏身。
店老板原本躺在床上打呼噜,乍然被外面的嘈杂声马蹄声惊醒,吓得在床上一哆嗦,随即用棉被蒙住脑袋,来个眼不见心为净。结果被躺在身边的老婆用两个黑心脚给踹到地上,被威逼着出来看个究竟。
手里拿根烧火棍护住自我感觉极英俊的大脸,他衣襟散落,两腿乱抖,颤声吓唬:“什、什么人?老子告诉你们,本店已经三个月没开张了,客人全被三条街外的随心客栈给抢去了!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两、两条!英、英雄若要打劫,不妨去打劫他、他们吧!”
霍去病眼见容笑在怀里厥了过去,杀人的心都有了,哪有心思听他呱噪,厉声截道:“有客房没有?我夫人要生了,急需间干净的,你快带路!”
“啊,客官!”老板娘是个精明的人物,一听来了生意,立刻穿戴整齐甩着小抹布迎了出来,“别听我们家这个不长进的胡说,什么客人被抢走了,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我们店一直都人满为患啊,这些房间其实早就订给寿春的富户了,我家那个不长进的一天到晚最会哭穷!”
霍去病一见她那双狡诈如狐的细眼睛,就知道这是个财迷,冷冷道:“少罗嗦,房间准备好,再给我找个稳婆来!若我夫人没事,钱不会少给,但你再耽误正事,连累我夫人出了意外,你们两个就等着去黄泉开店吧!”
店老板还在打摆子,老板娘已经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哎
呀,这可太巧了!公子你来自异乡,有所不知,老娘我就是寿春最有名的稳婆啊!接生的小娃娃,从这里都能排到王宫了!稳婆的那份钱也给我好啦,包管公子家眷大小平安!”说完,举起一盏昏暗的油灯,扭着粗壮的腰肢在前方领路。
霍某人病急乱投医,听她如此说,虽非全信,却也定下了心神,于是抱着孕妇紧随其后。
此时,容笑已经痛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入的气儿,怎么看都是副性命垂危的架势。
“客官,您先让她在床上躺下,我这就烧热水拿剪刀去。”
老板娘一溜烟跑出房间,守在厅堂的店老板急得抓耳挠腮,见妻子出来,一把揪住袖子,急道:“你这个傻大胆的,你几时给人接生过了?你我成亲这许多年,你连个蛋都不曾下过,现在竟敢给别的女人接生,你就不怕害了人家的性命!”
老板娘挣脱开来,一指头杵在男人的脑门上,跳着脚低声骂:“我说你个没用的,叫什么叫?生怕那只肥羊听不见么?我又不是母鸡,下什么蛋?你自己没本事生娃,反倒怪起我来了!现下这白送上门来的贵人,你都不懂得应对,活该你一辈子受苦,被那个随心客栈给踩在脚底下没个活路!老娘要干的事,你少管!去,给老娘找把剪刀、几块素布,再去烧两桶热水送到房里!”
店老板素来是个没主意的,此时骑虎难下,只好唉声叹气地按照家中母老虎的吩咐行事。
老板娘伸手整理一下发髻,扭身看看霍容二人房间透出来的暗光,撇嘴自语:“哼,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是女人就会,要什么稳婆!这钱与其给了旁人,还不如落在自家的袖子里!”
房间内,霍去病借着灯光看清了容笑惨白的脸色,又急又怕,用力攥住她纤细的手指低低唤道:“玄儿,你睁睁眼,千万别睡着了。若是实在困得厉害,就再骂我掐我好了。”
容笑在昏迷中好像听见了他的呼唤,有些抽离的意识恢复了几分,拼命想睁大眼睛看个究竟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长睫翕动中,她面无血色,嗫嚅着嘴唇呓语:“去病,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你来接我了……”
说到这里,情不自禁露出个微笑,“我、我还骂了你……去病,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霍去病胸口一疼,将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面颊,柔声道:“不是梦,我是真的来接你了。傻玄儿,你这到底是何苦?”
容笑的嘴唇无声翕动,霍去病听了半晌,一个字也听不清。
老板娘就在此时回了房
,她虽无经验,却也觉得情形不对,怕霍去病看出蹊跷,忙转转眼珠道:“哎呀,这娩室啊,是不能让男人进入的,不吉利!公子爷快请出去,出去!”
霍去病冷冷横她一眼,挑眉道:“我就在这守着她,哪也不去!你说你接生了很多孩子,想必很有几分见识,那还等什么,快动手吧!”
老板娘原本欺他年轻好哄,此刻见他那张俊脸一沉竟没来由得让人胆颤心惊,登时就有些懊悔。
然而,海口已然夸下,此刻再打退堂鼓,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家要是火了,抽出腰间的长刀给自己脖子来一下,估计自己的脖子应该没有那把刀硬……
于是强作镇定道:“公子爷若是想保大小平安呢,您就出去;若是想断弦再娶呢,您就继续坐着!”
霍去病闻言大怒,坐在容笑身侧,横着军刀,厉喝:“大胆村妇,竟敢威胁本侯!”
老板娘没见过世面,哪知道“本侯”是什么意思,索性闭着眼睛一条路走到黑,梗着脖子叫道:“老娘虽不识字,可也听住店的客官们讲过,什么‘酱在外,筋面有所不受’,就是说——不懂的事,你千万别假装明白!我倒来问你,这生孩子的事,到底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啊!”
饶是霍去病聪慧,也是想了又想才明白过来,她方才是想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好的一句话被她折腾成这样,哭笑不得之余,细细琢磨,讲得也颇有几分道理。
二人正僵持不下,店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奔了进来。
见霍去病还杵在这里不动,他也有些急了:“客官,这女人生娃的事,我们男人再着急也是帮不上忙的,您还是出来等吧。”不容分说,伸手拽着霍去病的衣袖就向外走,走到门口关门时,给他家母老虎一个眼色。
老板娘眼瞅着门关上了,这才长吁一口气。心想,自家男人虽然胆小,但好歹不是个蠢货,还懂得为自己遮掩几分。
可是现下房里只剩了她和容笑两个,难免心里打怵,拿起剪刀在灯焰上燎了几下,慌慌张张地走到床侧,颤着手掀起容笑的裙子。
不掀不要紧,这一掀开,两只眼睛看见的全是鲜血淋漓!
“嗷”一声,老板娘手执利剪翻了白眼,身子扭成麻花向容笑身上倒去,剪子尖……
正对着孕妇滴溜圆的肚皮!



、134陇上横吹霜色刀:霍嬗

作者有话要说:
剪尖乌光闪耀;直奔容笑的肚腹!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凌空而至,遽然攥住尖刃,阻住去势!
老板娘的身子遭人肘击,平飞而出,撞在木墙上又反弹回来;再重重砸落在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店老板闻声进来看个究竟,正见到霍去病眉眼间锋锐凌厉;怒容满面,嘴唇抿得紧紧的,左手握住剪刀;右手却摁在腰间长刀的刀柄上。
心知老婆定是惹了大祸,男人双膝打个哆嗦,一前一后砸在木板上,咚咚两声磕起头来:“公子爷,求您饶了小的妻子!她没有坏心,只是想多挣些钱财而已!”
霍去病怒极而笑,一双阴沉的冷眸盯住对方,轻声道:“钱财?呵,我夫人的性命岂可用钱财来换!饶她?你在说笑么!若非本侯机警,走至中途又折返回来,岂非被她一剪子同时要了我妻儿两条性命!本侯现在恨不得将你二人斩成千段,你还敢求饶?”
“小的这就去找稳婆,这就去找!”店老板见大事不妙,将头磕得梆梆响,眼泪鼻涕血污糊了满脸,“公子啊,您现下就是要了我夫妻的性命,对尊夫人和小公子也是无益啊!小的跟街坊邻居们极熟,那街角就有个张稳婆最是经验老道,小的这就去叫……”
“不必了!”
未等霍去病应对,门口突然有个相貌普通的男子抢先回答,他胳肢窝下还夹着个头发散乱的婢女。
霍去病一眼认出那是服侍容笑的宫婢,见她被夹住,便以为这男人是追杀而至的淮南刺客,旋即抽出军刀指向对方,厉喝道:“放下式鸾,否则休怪本侯刀剑无眼!”
谁料那男人还没说话,式鸾抢在前头摆手阻止道:“侯爷别误会,这位是美人的师父。他寻到此处是要救人,不是害人!”
虽只在长安城外的雪地里见过一面,霍去病却牢牢记得那个白衫翩然的美男子,此刻见了夏侯易容后的形状,疑心难消:“我见过容笑的师父,他长得不是这般模样!”口中说着,手中的刀刃仍旧指着夏侯的咽喉不放。
夏侯噗嗤一笑,漫不经心道:“你小子的疑心病还是那样重!也罢,不让你弄个明白,你是定然不会让步的!”
言毕,放下宫女,扶她站好,左手以袖遮面,右手不知怎的一抹,转眼间就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霍去病辨明真身,眼睛一亮,还刀入鞘,松了口气:“师父,原来真是您!去病曾听容笑说您医术高明,这下她有救了!”
夏侯点点头,扭脸
问道:“式鸾,你怕血么?”
可怜的宫女却目瞪口呆地瞧着他那张脸,直到被问到第三遍才回过神来,立刻俯首红着脸道:“奴婢曾在厨房打下手,经常帮忙杀鸡,从不怕血!只是,式鸾不懂接生……”
夏侯看出她的窘迫,赞许地一笑,鼓励道:“好孩子,别怕,师父会教你,你只管放手去做。我那宝贝徒儿不是寻常女子,她没那么容易死,现下只是痛昏了而已,稍后定会醒来。你们两个……”用手一指店老板夫妻,“快些出去,再多烧些热水放到门口,我不吩咐,你们不准进来。”
店主明白这是饶了他们的性命,忙磕头谢恩,抱起昏死过去的老婆跑出房间,依言烧水。
夏侯叮嘱了式鸾几件事,又交给她一个小小的皮囊,见她领会,便引着霍去病走出客房,在房外将门阖拢。
房里,式鸾跪在床脚,按照师父的教导喂容笑喝了皮囊中散着腥气的“红汤”,而后掀起容笑被血浸透的下裳,用一条条素布蘸着热水拭去遮蔽视线的血污,再细细观察产道的扩张程度。盆里的水由清转红,她便将血水倒入净桶,再添新水入盆润布。
不过须臾,容笑已经悠悠醒转,声音虽还有几分虚弱,精神却慢慢恢复了。
睁眼一望,顿感惊讶,仔细回想片刻,方才经历过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登时激动起来:“式鸾,冠军侯可是来了淮南?”
式鸾喜极而泣:“美人,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式鸾了!师父真是神医,汤药一入腹,立刻见效。”
突然醒悟美人不问太子只问霍去病,转念又有些生气,“是啊,他来了,此刻就在房外。”
容笑激动得坐起身,动作过急,牵动腹部,剧痛袭来,忍不住就想叫出声,又怕霍去病在外面听见担心,于是死死地咬住下唇一声不吭,活生生咬出两个血印子来。
式鸾扶她重新躺好,见她那副隐忍的样子,心中怒火直喷,恨恨然嗔怪道:“急什么?让他等着吧!孩子没出世之前,你还怕他会跑了不成?哼,若是真跑了,奴婢反倒该替太子谢天谢地呢!”
式鸾在房内忙着翻白眼,霍去病在房外忙着四处踱步乱走。
夏侯负手而立,斜乜一眼到处乱晃的人影:“小子,娩室血气过重,对你这行军打仗之人来说大为不吉,你别靠得那样近。”
霍去病瞧都不瞧他一眼,不假思索道:“我妻儿的血气,怎会不吉?”
夏侯未料他有此一答,吃了一惊,不禁反问:
“你知那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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