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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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臻感觉已经无法与北堂辛奇沟通什么人性问题,气的不行,又不能打北堂辛奇。于是一咬牙,直接就从发间拔出簪子。
北堂辛奇眉头一皱:“你难道还想为了一个女子弑父不成?”
北堂臻却是直接将簪子银亮的尖端对准自己的脖颈,眼神坚定无悔的道:“你再敢近一步,便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臻儿!”北堂辛奇见此大惊。
秦紫月此时就站在门后,也正为北堂辛奇的话气怒攻心,但听后面北堂臻的话,感觉到情况不对,于是赶忙拉开房门,就见得北堂臻拿簪子对着自己,当即惊讶的瞪大眼睛。
北堂臻感觉到身后的秦紫月出来,于是一手拿着簪子对着自己,一手忙拽过她:“还有,现在就放她离开这里!不然,你不如杀了我!”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贱婢如此?”北堂辛奇怒问,此时看秦紫月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活刮了一般。
而秦紫月却因为北堂臻的话震惊,一时被他牵着,忘记反应。
“这里的一切本来就与她无关,她不过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你我本是道不同,纵使你是我的父亲,也不能改变我的初衷!”北堂臻坚定的回瞪北堂辛奇,往秦紫月身前挡了挡,避开他对秦紫月的威慑。
“我们走!”说罢,就拉着秦紫月要绕开北堂辛奇。
“站住,谁也别想走!”这时,一声轻却冷淡的声音介入。北堂臻猛然转眸,就看见靖康王与朗青疏等人从回廊的另一端走来。
靖康王犀冷的眸光只在北堂臻脸上扫了一眼,就落在北堂辛奇脸上:“国舅爷,你说你谋划了这半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了江山,还怕没有儿子?如果一旦失了江山,你连命都没有了,一切岂不是白费?你可得拎得清轻重关系啊!”
北堂辛奇闻言,神色也一时间复杂难懂。
靖康王又说道:“你也仔细想想,你这宝贝儿子这些年给你添了多少麻烦?你再看看我的儿子女儿,不说人中龙凤,至少个个还知道起码的孝道。现在是你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就要对你喊打喊杀的,是你把他生下来,可不亏欠他什么,这含辛茹苦的付出,到成了索命要债的了!这样的儿子要的还有什么用?”
“你不用将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论你怎么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们是祸乱百姓的乱臣贼子!”北堂臻冷嗤道,“死我一个北堂臻其实无足轻重,但天下人不会忘记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你们不会赢的!不是要我的命吗,好,这就给还给你——爹!”
北堂辛奇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张口在阻止的时候,北堂臻猛然一用力将银簪往自己脖颈一扎。
“不要!”一旁的秦紫月惊喊出声,而后只听铿锵一声响,北堂臻的簪子刚刚刺进皮肤,就有一只银标飞射而来。北堂臻虎口一麻,簪子只在脖颈扎了一个小口,就掉落地上。但因为在动脉处,鲜血顿时染红一片。
北堂辛奇大惊,急忙冲到跟前惊喊:“臻儿!”
北堂臻身形一晃,秦紫月一时扶不住他高大的身子,幸好北堂辛奇来的及时,一把抱住他,顺势跪坐在地上。
“就当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送紫月回家!”北堂臻靠在北堂辛奇的身边,急喘的说道。
“北堂臻,你别死!”秦紫月跟着在一旁终于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北堂辛奇眸光大睁,急忙道:“你先别说话,爹这就让人救你!”
北堂臻却是抬手紧紧掰住北堂辛奇的手腕,祈求道:“你放过她——”手臂已经被儿子的学染红,北堂辛奇怒击攻心,又是止不住的心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她跟你一起陪葬!”
北堂臻闻言眉头一皱,不及说什么,正在这时一道白影一闪,一人蹲在了面前。同时执起北堂臻的手,并且开口道:“国舅爷,你先松一松,让臧某帮令郎把脉!”
北堂辛奇忙松开抱住北堂臻的手:“臧楼主,你可一定要救我儿!臻儿,你只要好好的,爹答应你不伤害这丫头。否则的话,你也别怪爹无情!”
北堂臻听得这话,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转眸看向秦紫月,却见秦紫月已经哭的成泪人,心口不禁一痛,张了张口,也只吐出两个字:“别哭!”
秦紫月一听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却不敢哭出声音来,怕影响臧天赢为他诊治。
“所幸伤的不深,并无大碍,只要稍作休息即可!”臧天赢说着摸出一瓶药,对着北堂臻的脖颈撒上药粉。
北堂辛奇与秦紫月同时松了口气,继而,忙要抬他进屋休息。北堂臻却一把紧握住秦紫月的手,就不肯松了。
北堂辛奇见此,眸光闪烁不定,终究妥协道:“你好好照顾我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将你丢进山里喂狼!”语气可好不到哪里去。
秦紫月也不应北堂辛奇,只含着泪跟着进了屋里。
靖康王站在门口,看见父子二人如此,也没有多大情绪波动。接着开口:“最迟明日,本王希望看见阵防布置好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骆红芸则是忍不住看了眼北堂臻与秦紫月,而后跟上父亲的脚步。余光却落在身边朗青疏同行的脚步声,有那么一刹那,居然是羡慕秦紫月的。甚至想,如果身份调换,能得朗青疏这样待自己,她也甘愿……
次日,上午的时候,朗青疏与骆红芸直接就来提人了!
秦紫月没有意义,知道自己此时没有的选择,她再强烈反抗,不过也是徒劳,反而还会连累北堂臻一起受难。
“我和她一起去!”北堂臻却硬是起身跟上,他不过皮外伤,除了流了点血,如今脖颈上绑着纱布,一夜过来,除了脸色还有一点苍白,基本上没有妨碍。
“你身体不好!”秦紫月第一个就反对了!
北堂臻听得她这明显关心的话,心头一暖,忍不住就去看她。秦紫月脸颊一红,忙别开视线。
“我没事,习武之人只要不是内伤,恢复都很快!”北堂臻语气不由得放柔了几分说道。
朗青疏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对,便转身离开。骆红芸也不想那么麻烦,想只要事情能办成就成。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也由得他们了。
之后,用了半日的功夫,秦紫月让他们准备东西。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就到得楼外的树林里,准备布防。
树林里,皆是苍天的巨木,脚下踩的也是过膝的矮灌木,树皮上的青苔堆积的厚厚一层,一看就知道这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一路上,秦紫月指着方位,由朗青疏和两个侍从带头挥砍出路来。骆红芸带着四个人在最后防备,北堂臻则走在秦紫月的身侧,以防有什么毒虫猛兽。
差不多走走停停,按照秦紫月的指示走八卦方位已经布好七处,到傍晚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处。
秦紫月走在北堂臻身边,突然惊喊一声,一下窜进北堂臻怀里:“啊,什么刺我!”
北堂臻一惊,一把抱住她的腰,同时抬剑对着她之前站立的地方。此举也引得前后的人都立即戒备的拔剑,有志一同的对着一个方向。
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一个虫子也没有看见,倒是看见一丛杂生的荆棘,骆红芸抬剑砍掉道:“一株荆棘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快走吧,赶紧布好阵法,咱们还得回去,天黑了,这里野兽就都该出来了!”
殊不知,北堂臻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字条。
“好了,大概就是这里!”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秦紫月出声道。一行人这才停下来,皆等着秦紫月后面的吩咐。
“你们退后一点,留一个人帮我就可以了,这最后一道可不能马虎。稍有闪失,就前功尽弃,得从头来过了!”秦紫月说道,拿过需要的基石,以及各种道具,站好位置。
“北堂臻,你来帮我吧,就像之前在西关那样,你没有忘记吧?”秦紫月将一块拳头大的基石递给北堂臻,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北堂臻便上前一步,点头道:“嗯,记得!”
骆红芸忍不住打量二人的神色,生怕他们做手脚。但觉得,秦紫月的话也没有不对的地方,于是也只是紧紧盯着二人,并没有阻止。
朗青疏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站在北堂臻两步之遥的地方,以行动防备避免二人耍花样!
之后,北堂臻蹲下身子,在土地里刨坑,秦紫月拿着基石站在一边,见坑挖好了,就在北堂臻身边蹲下,将基石丢进土坑。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基石上。
北堂臻再配合着将基石给埋上,见着白色的基石一点点的被掩埋,秦紫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终于,最后一把土撒上,二人站起身来。
“这样就可以了吗?”骆红芸跟着问道。
“是的,阵法已经启动。不到一刻钟,整个树林就会被迷雾包裹,只除了阵眼的阁楼内。而要破除阵法,只需将阵眼挖出来即可。所以,咱们现在有一刻钟的时间回到楼里,迟了就只能迷失在雾里!”秦紫月说道,眼看着北堂臻往自己旁边退了一步。
“那就回去吧!”骆红芸下令道,知道时间紧迫,便脚跟一转,准备走人。
“好!”秦紫月轻应。
而一个字落,骆红芸眼睁睁的看着雾气蓦然出现。朗青疏当即一剑朝秦紫月刺去,北堂臻反应更快,夹着她往旁边一躲。
待所有人再定睛,已然被迷雾围困,伸手不见五指。
“秦紫月,你想干什么?”骆红芸大喊。朗青疏听见声音,立即听声变位,快速闪了一步到得骆红芸身后,二人背贴着背。
身边明明听见动静的,但也有自己人在,二人一时间不好轻举妄动。
“北堂臻,你们逃不掉的。还不让秦紫月回来解了阵法,否则你们就等着被这林子里的野兽吃了吧!”
而秦紫月知道朗青疏是绝顶高手,哪里会应她?而且也不觉得他们比野兽好到哪里去!和北堂臻手牵手,直接以指尖在他手心里写字。
北堂臻会意,拽着她往后极速退出,秦紫月只感觉风呼啸过耳,片刻的功夫,就与北堂臻二人在一棵苍天巨木上站定,此时二人身处的位置赫然在迷雾之外。
秦紫月大口喘息,心跳如鼓,但还是努力镇定住情绪道:“刚刚八个方位我都观察过了,其中东以及东南方向;西,以及西北方向的空气湿度与清新度比较高,说明人迹罕至。靠楼的南边面朝悬崖方向,空气比较干燥。接着,就是西北方的湿度偏低,也隐有其他气味混杂在其中。相信我们一路往北,应该可以找到出路!”
北堂臻闻言不由多看了秦紫月一眼,觉得娇弱的她此时身上透出的一股睿智尽是明亮双眼。
“怎么了?”秦紫月发现北堂臻在看自己,以为他不舒服,忙回头看他:“刚刚朗青疏有没有伤到你?”
北堂臻连忙回神:“没有,我很好,咱们走吧!”
说着就搂过秦紫月的腰,而后快速朝西北方向飞掠过去。此目前脱身在望,秦紫月才意识到和北堂臻如此贴近,面皮薄的再次红了,但却乖顺的任由他带走自己朝安全地而去。
“我发讯号给爹,让他在楼内破坏阵眼!”被困阵内的骆红芸见无计可施,只得愤恨的道,并且发誓抓到秦紫月一定要挑断她的脚筋,看她还敢再跑。
说着,便从怀里取出竹筒,一拔盖子,红色的火光“啾”的一声往上蹿出,直接突破迷雾在半空中爆出一朵红色的花朵。
阁楼内,观望楼里,一直警惕着的卒子看见红光,便知道事情有变,于是立即冲下楼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