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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看碧成朱-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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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雨水很少,早稻多半要减产了,先收回来以防不测。”

冬雪想了想,没有想明白,说:“姑娘,兰大姑娘来信了。”

阮碧睁开眼睛,拿过信,剔掉封泥看着。

郑嬷嬷见她渐渐蹙眉,着急地问:“姑娘,兰大姑娘说什么了?老夫人身体可可好些了?〃

阮碧微微摇头说;”兰姑说,前两日祖母又吐了一口血。徐郎中说,再这么下去,早晚成咳血之症,到时候就是药石无效‘‘‘‘‘”

“我早劝过她,戒急戒怒,她就是不听,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郑嬷嬷说着,眼泪潸潸。

“兰姑还说,查账有结果了,大‘‘‘‘‘‘母亲确实中饱私囊,贪了将近五万两银子,都在涿州舅老爷那里。祖母一怒之下,罢了大夫人主持中馈的权利,二婶觉得这回该自己当家了,不想却给了新来的三婶。她大怒,已经带着三姑娘、七姑娘回扬州了,扬言绝不再踏进阮府一步。”

“老夫人真是糊涂了,咱怎么能将当家之位交给三夫人呢?这下子阮府不落入三老爷手里吗?”郑嬷嬷着急地瞪大眼睛说。“不行不行,姑娘你赶紧写信劝劝老夫人,别让三夫人当家,让兰大姑娘管着。”

“妈妈,你以为祖母愿意三婶当家?”

正嬷嬷只是一时着急,如何不明白其中玄机,讷讷良久,叹口气说:“终究让他得偿所愿了。”顿了顿,推推阮碧的胳膊说,“姑娘,你想想办法,帮老夫人一回吧。”

“容我想想。”阮碧说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涑然一惊,睁开眼睛,只看到顾小白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顾小白欢喜地说。眉眼舒展,笑容明亮得晃眼。

阮碧心里一暖,柔声说:“你醒了。”

顾小白重重地点着头,心里无限欢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片刻,终于看到她脸颊的巴掌印,皱眉问:“谁打了你?你告诉我,我去打回来。”

这句话把阮碧残留的几分睡意赶跑了,赶紧环顾四周,只见门口站着一大堆人,有惠文公主、定国公、顾夫人、顾老爷、顾静宜、余庆,还有自己府里的一干人,个个神色古怪,特别是惠文大长公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她大为尴尬,忙翻身坐起。

顾静宜款款走近,甜甜笑着说:“五姐姐,我家小白哥哥方才醒来,吵着要先看看你是不是没事,我们怎么也拦不住。”

第22章 囚居宫中

嘉平七年五月,敦律耶这个名字渐渐传开。
他是北戎使臣,却比朝廷的文武大臣更得官家的欢心,时常一起狩猎宴会。
他率领的北戎勇士与禁军勇士比武,在摔跤骑射上大败禁军,官家不仅没有生气,还颁旨封他为勇士,赏赐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无数。
他性格豪爽,出手大方,倾心结交京城名门世家,不仅与延平侯往来密切,还成为韩王的座上宾,甚至与日薄西山的京西阮府都有往来。京城大小官员皆以结交他为荣。
当然,也有些矫矫不群之人,认为他惺惺作态。比如说定国公,就直接拒绝了敦律耶的上门拜访,斥骂他不过是手下败将,跳梁小丑。

还有赵将军,给官家上了一封奏章,洋洋洒洒近千字,说他在西北时与敦律耶交手数次,深知他外表狂放,内心狡诈,结交朝廷权臣显责,居心叵测,有刺探之嫌,不可不防””结果被官家一句“小人之心”驳回。

赵将军看了批语,气苦不已,吐出一口血,从此闭门谢客。
六月初一,北戎使节团与大周各部组成的谈判团达成初步协议,北戎以大周为上国,每岁进贡马匹一万两,牛羊各五万头。双方在边境设立集市,互通贸易。北戎使臣将协议快马送回北戎京都,等蓟奴里确认。
同日,敦律耶将一册账本作为结盟礼物献给官家,账本记录看赵将军统帅西北军时手下参将与北戎马贩勾结贩卖军马的证据。整个朝廷哄然,文武大臣纷纷上疏要求严惩不贷,参将自杀。虽无实际证据证明赵将军参与其中,但是逃不过治下不严的罪名,被割去官职,念他是赵皇后之父,仍保留爵位。随后赵氏一族入仕的一干旗人,贬的贬,迁的迁,保康赵氏同京西阮府一样,历经百年繁华后渐渐走向没落。
六月初六,照例是嫔妃见家人日,大夫人起早进了宫,在四姑娘面前,把宴请敦律耶的细节描述一番: “那日来了好些人,连眼高过顶的御史中丞都来了。。。想不到敦律耶一个外族,竟将咱们的话说得十分地道,举止礼仪也甚是大方得体,又十分诙谐风趣,怪不得官家欣赏他。他还说,定为你爹爹在官家面前美言几语。。。。。。”
四姑娘听她满口溢美之词,皱眉说:“娘,敦律耶忠奸未明,你劝爹爹还是莫要跟他过于亲近。”
大夫人顿时不悦,冷哼一声说:  “难道满朝文武都是睁眼瞎子,就你一个人眼睛明亮?”顿了顿,又说,“那敦律耶听说你在宫里,还特别叫我带一件宝物给你,说是包你心想事成,恩宠有加。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瞎了他一番心意。”
四姑娘好奇地问:“什么宝物?”
大夫人依然满脸不快,从怀里摸出黑漆香木盒,一言不发地递过去。四姑娘接过,打开一看,裹面放着三颗褐色药丸,异香扑鼻,纳闷地问:“这是什么?”
“他们北戎的秘药,说是男子吃下去,女子一举得男。”
四姑娘心突的一跳,随即脸涨红,手里捏着的木盒也好象忽然烫手起来。大夫人把盒子盖上,往她怀里推了推,说: “快藏起来,可别让人看到了。敦律耶说,这药事前一刻钟服用,化在温酒里即可。”
四姑娘脸涨通红,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不过还是将药收进怀里。
“对了,你兰姑托我带话给五丫头,你能派人请她过来吗?”
犹豫片刻,四姑娘带着难色说:“她如今住在太后宫里,怕是不太方便,有什么话,我转给她就是。”
大夫人听出一些端倪,不再强求。“无啥大事,就是你兰姑说,老夫人病着,行动不便,等身子稍好,再去扬州。”
“娘,五妹妹既然叫大家去扬州,定然有用意,你还是劝劝祖母和兰姑。”
“该劝我都劝过了,祇是她们舍不得,到底是住了几十年的家。”其实大夫人巴不得老夫人去扬州。她去杨州,她就不用早晚请安,一府独大了。
又扯了几句闲散话,大夫人告退出宫。
想了半天,发现除了求太后,找不出第二条路。于是带着秋雁和随身内侍到慈宁宫,却被小黄门拦在门外,说:“太后娘娘这会儿有要紧事,阮修仪请回吧。”四姑娘只得回去了。
小黄门看她走远,回殿里禀告:“阮修仪已经回去了。”
太后点点头,对卢宫令说:“你继续说。”
“她每日起来先做早课,而后练字,练字累了便看书,中午小睡片刻,下午还是练字看书,有时候会哼哼歌,傍晚做晚课。”卢宫令说着,把手里拿着的一迭纸递上,“这是她写的字,娘娘要不要看看?”
太后斜睨一眼,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没错。”
“确实没有人同她说过话吗? ”
“没有,我都交待下去了,谁要是敢跟阮五姑娘说一句话,割了舌头。她起初还找采青和明霞说过话,后来见她们不答,大概猜到了,便再也不说。”
太后拿过字贴细看,有些是簪花小楷,有些是飞白,或飘逸,或工整,字字清晰,不带一丝浮躁气息。她把字贴往榻上一按,冷哼一声,说:“没收笔墨纸砚和书,我看她还能如何自娱自乐!”
这莫免太过了?卢宫令犹豫片刻,答应一声:“是。”当即带着人把阮碧房间裹的笔墨纸砚和书籍全没收了。
如此又过几日,太后午憩起来,端着茶浅啜一口问: “她如何了?”
卢宫令恭身说:“还是老样子,每日早晚课,其他时间便是练字,写累了便哼歌。”
“不是已经没收笔墨纸砚了吗?如何写字?”太后诧异地抬起头。
“她拿筷子沾着水在桌子上练字。”
太后端看茶杯,说不出话来。这回算是碰到钉子了,不过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没想到内心如此强大。想当年,她把十岁的七皇子关自己的东殿绣阁,好吃好喝地供看,就是不让人同他说话,结果他半个月就崩溃了,太医救治后,到底落下病根,时不是地会狂性大发,特别是看到又空又黑的房子。
“娘娘。”卢宫令小心翼翼地说,“外头已经风言风语正传,说是阮五姑娘已经死在宫里了,否则怎么一直不回玉虚观?”
“哼,雕虫小技。”太后把茶杯往桌几上重重一放,“想用百姓之口逼迫哀家放她回去,想得美!卢宫令,你吩咐下去。十五日哀家要到五岳观风雨祭祀。把她也带上。”
卢宫令怔了怔,片刻明白过来,太后要带着她招摇过市,让谣言不攻自破。正要答应,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小黄门报:“太后娘娘,于公公有要事求见。”
太后听是官家身边的内侍,心里一凛说“进来。”
于内侍满头汗水地进来,跪下说:“太后娘娘,陛下午休起来,鼻血不止。”
太后霍然起身,打断他问:“可曾传太医?”
“已经去传。”
“他人在何处?”
“关雎宫。”
太后不再多说,沉着脸往外走,一干内侍宫女忙不迭地跟上,支扇的支扇,抬肩舆的抬肩舆,忙忙乱乱。到关雎宫太医们全来了,有拿着琥珀酒杯嗅着,有给皇帝请脉的,还有正在察看皇帝鼻子的……见太后大驾光临,一干人等连忙都跪下了。
太后沉看脸扫了一眼,祇见皇帝鼻子塞着白绢坐看,脸色潮红,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衣襟上斑斑点点的血渍,半红不黑,看起来触目惊心。四姑娘跪在她脚边,披散着长发,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也穿着白色中衣,衣襟、袖口皆有血渍,再看床上的薄被床单,也有血渍斑斑。
“平身。”太后说罢,走到皇帝身边,仔细端详一眼,“皇儿,无端端怎么忽然流这多鼻血?”
皇帝苦笑一声说:“我也不知。”
太后看着方才给他请脉的太医令问:“太医令,怎么回事?”
太医令踌躇片刻说:“陛下脉灸洪大,壮如洪水,来盛去衰。是服用邪热之药。以致于阳气独盛而冲击血脉”见太后睁着眼睛满脸不解,又说“此药虽有异效,能令人一时亢奋情动,然而药性过于霸道,有损陛下龙体。况且陛下春秋盛年,完全不必借助药物,也可享燕好之欢。”

第23章 一个赌局

太后终于听明白了,问:“官家,你服用了什么药物” 

皇帝一脸茫然地说:“我不曾服用药物,方才睡着喝了一杯酒,不知何故一觉起来就鼻血不止。” 

太后略作沉吟,眼神阴鸷地盯着四姑娘,厉声问:“阮修仪,你酒里下了什么药?” 

四姑娘满脸惊恐,连迭摇头说:“臣妾没有。” 

太后盯着她一会儿,冲卢宫令做一个手势,卢宫令会意地说:“搜。” 

随着这声令下,太后和皇帝的内侍个个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翻箱倒柜。四姑娘隐隐意识到怎么回事,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放药,怎么酒里有药了?心里发颤,四肢都在打抖嗦,强自镇定着。一会儿,听到于内侍大声叫嚷着:“搜到了,搜到了。”转头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黑漆香木盒,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 

接下去的事情,她虽然亲身经历,却如同做梦一般。 

于内侍把黑漆木盒呈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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