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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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啸的呼吸越来越急,稍稍一刻后,额上脸上开始微微见汗,随之汗珠越来越密,不到半息时间满额满脸都汗水,身子也在一颤一颤的抖动,二只手无意识的乱抓。
凤留行的眉峰轻轻挑起,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帮着拭汗,却是这里才拭尽那儿又冒出新的一层,不一会儿就湿了一方帕子。
”公子,水小公子应该是被梦魔住了,您推醒他就好啦。“阿六不忍心看主子担心,小心翼翼的建议。
水啸确实是做恶梦了,梦里又回到凤留行屠尽黑衣人后的那刻,她的眼前是一地的残肢断躯,还有浑身都是血窟窿的人群,那些人露出一截截白骨、身上到处冒着白烟正在满地打滚;之后,那满地的人突的站起来,张着血盆大口,慢慢的向她逼近。
恐惧,水啸被漫天漫地的恐惧感包围着,她想跑,双腿如灌铅般重愈千斤,怎么迈也迈不动,想大声求救,张不开嘴巴也,发不出呼唤声,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浑身是血的人群越来越近。
梦中受惊,她汗如雨下。
”不必。大陆之事将比这更残酷,他若连这点都承受不住,又如何能平安长大。“而凤留行在听到阿六的话后,凝眉沉思一下,否决了提议。
他虽然很想让人保持着纯洁,也希望不要触及黑暗的一面,自己也有能力护着不让受到伤害,可那并不是最好的结果,唯有经历一番波折,人才会有所成长。
小不点确实是太小了,还真有些舍不得看着受折腾。微微一叹,凤留行轻轻的将二只乱抓的小手握住,二手合拢,如珍似宝的捂在手心中。
被人握着手,水啸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草,开始倒退着拼命的跑,她的身子也跟着一个劲的往凤留行的方向钻,当她窝入炙热的怀抱中时,梦中那群追着的血人也逼近她,一只只手飞舞着向她狂抓。
”呜“当冒着白烟、露出白骨的手抓到自己身上时,水啸吓得尖叫着闭上了眼,而也因那一吓,人也跟着惊醒。
”呼哧呼哧“,满头大汗的水啸,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凤眸微一闪,凤留行坐起,将两眼发呆的人抱起放在膝头,也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等着人彻底清醒。
喘息一阵后,水啸慢慢的抬眸,顿时望入一双冷寂的眸子里,那一刹时,她又看到了那双眸子深处闪过的一抹血色,那血色藏在他的瞳仁最深处,藏得极深极深。
见着那一丝血色,眼前又现出梦中的场景,满地的残躯,满地的鲜血,深深的恐惧感漫上心头,水啸瞳孔猛的一缩,冷汗再次狂渗。
凤留行蹩起眉,这双眼睛太清澈,就像万年雪昊花瓣上育出的一颗露珠,透剔、明净的不属尘世,它好似能照出所有黑暗的影子,那些肮脏的东西在这双明眸下都将自形惭形。
当初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自己的一切没有逃过这双眼睛。
自古福祸共依,美好的东西总会有天命之人守护,同样也会招来种种窥视,更易招人忌恨,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如果不能自保,唯有被人毁灭一途。
怜惜,自心底划过,凤留行微垂眸,手绕到水啸后背,给轻按揉捏,安抚着惊恐的小家伙:”无事,只是做恶梦而已。“
》 梦中的情形是梦,那之前的现实也可当梦,过了就过,一切了无痕。
是啊,只是做恶梦而已。后背上轻重适度的力道,有如记忆中母亲的轻抚,水啸一凛,暗暗担醒着自己,慢慢的放松,将所有的心思掩去,平静后又小心的爬回坐垫,再次躺下。
成王败寇,那是王权世界的规则;赢活败死,这是以武力为尊世界的生存法则,她以为她早有觉悟,原来,当真正遇上血腥场面时,她还是会怕,她还是太弱了,心理承力适应力与觉悟没有达到一致。
要活下去,必须要狠,或许,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在屠尽对手时满手血腥也不会眨眼。闭上眸子,水啸生出一丝悲凉感。
这样就没事了?这也太好说话了吧?那举动直叫三从、阿六面面相觑,二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那见。
长长的睫毛一扑闪,凤留行慢悠悠的也斜躺下,他知道,那是想通了所致,自己能想通,那不是很好么?
很遗憾,他高兴的太早,第二天夜晚水啸又梦魔了,之后的几天亦是夜夜都在惊梦中度过,就是换到白天睡时也是如此,在一顿折腾后,她小脸上好不容易长出的一点肉也消失的无踪无踪。
陪着度过数个不眠夜的凤留行,早将他自己说要让人经历磨历的话给忘了一干二净,经过一连几天的观察终于发现症结所在,立即对症下药的再也不让水啸沾坐垫,天天晚上将人抱在怀里,不让受一点巅,如此,总算将某只从恶梦中解救了出来。
第一次截杀后,又相继出现过二拔黑衣人,第二拔是在距第一次的第三晚,也是即将要出北溟境界时,第三拔是初进入苍狼领地后的第七天;有前车之鉴,凤留行唯恐水啸看见血腥场面后再次梦魔,他连马车都没出,后二起人全部由河洛图解决了,同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或许是应了那”好事不过三“的话,之后便再没出现。
也是遇上第一批黑衣后的第二天,车队再次加快行速,原本二天一夜歇一次改为日夜不停的赶路,只在换马和喂食时停会,随从们都是轮流换班休息,又连继奔波一个半月后,一行人终于赶至河氏世家的居地——牡丹城。
六月初十的午后时分,七辆马车缓缓入城。
------题外话------
亲们,七夕快乐!
咳,某个单身木男盆友的银,幽怨的躲角落里画圈圈去~
第四十四章
牡丹城以盛产名贵牡丹而出名,城名也此而来,整个城内的居民无论贵贱都种有三二盆花,处处可见牡丹花的身影。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这里更是牡丹的聚集地,在这里,只有你不认识的,绝对没有别处有这里没有的,其隶属城公家所管的一处牡丹园更是将各色品种收罗一处,即能供人观赏又可研发新品,同时给大陆各处提供种子与幼苗。
眼下正是六月时分,按理本早过了牡丹花的花期,而因牡丹城位处苍狼帝都之西北方,气温与北溟相近,花期也迟后了些,这个时候正赶上牡丹盛开,空气中飘浮着浓浓的花香味。
河氏世家的车队入城后车速不算快,坐在车内,从窗子中可看见大道二边楼廊上主人摆放的牡丹盆栽,还能偶尔窥到某些院墙内丛丛簇簇的花树。
闻着花香味,看着道旁闪过的姹紫嫣红,水啸原本的倦意消失殒尽,两眼霍然贼亮贼亮的,满脑子就思索着一个事儿:如何收购到大量的牡丹。
知道牡丹是啥?牡丹花根是现代所谓的”丹皮“原始源料,在神降大陆,牡丹根能入药,连叶子、花枝都是上品药材,她这位未来的丹师、医师见着牡丹花,自然而然就想到它的价值上去了。
别怪她不惜花,这是身为医师、丹师的自然反应,但凡见到可入药的东西,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如何物以致用,而不是观赏,她虽还没到亲自炼制丹药的那一天,有道是未雨先绸,如今到牡丹的老家来了,她能不心动么?
她心情一好,便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四处观望,那模样颇有几分小狐狸的样子,凤留行、三从、阿六主仆三人瞧到后,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有谁要倒霉了!
他们可没忘记当初在水宅时,小家伙在金氏女、水泽祖孙没入上房前也露出过与此相似的表情,之后,就是金氏女与水十二倒了大霉,虽然说那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可最主要的还是小家伙的本人意愿。
外面的人是不知道车内的人在想啥,入城后便抄近路赶向河氏家,因是最热的午后时分,大街上车马来往较小,车队一路畅通,半个时辰后便到城东。
转过数条街,又穿过一条专用的通道后便到达河氏世家居地,从外看,看到的只有河氏圈护族地的外墙,墙高约三十来丈,有正、侧三门,墙厚约十五六丈,门上是城楼,门前是一片可容纳五六十辆马车的广场。
马车没有停留,入正门后沿着宽得可容十辆马车并行的大道飞驰,同时,在进入河氏族地后,河洛图、河炯二人所乘的马车一左一右的将凤留行坐的马车夹在中间,后面是的马车没有变动,仍保持着原样。
在急聘了一个时辰,将无数院落、楼舍抛于身后之后,马车进入一处其墙比河氏外墙更高大的院中,在金壁辉煌的建筑群中穿行了约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减速,不疾不徐的缓缓行向前方一处巍峨如宫殿似的建筑。
随着越来越近,水啸的眼也越瞪越圆。
前方的建筑,红柱璃琉瓦,墙壁、柱子、檐脊上处处描金绘彩,在阳光下炫着点点彩芒,那气势,比北京故宫的建筑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让她惊讶的是建筑前方的情形,此刻那里密密麻麻的聚了一堆人,与之前所经之处的平淡无奇形成强烈的对对,正冲击着的人眼球。
那群人至少过千数,分左右而立,左方是男性成员,老老少少都有,最前方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面相与河炯七分相似度,浅色锦衣上绣着牡丹暗纹,气质沉稳如水。
他,即是河炯的长子,也是牡丹城的城主——河远望。他身后的人群中亦有许多人与河炯相貌有些相近,相似度从三分到六七分不等,那些是河炯的兄弟、儿女与侄子女以及孙辈们。
右边是女子,站在与后方相距约三步之遥的是一位给三十出头、端庄大方、仪态万千的年轻少妇,她身穿红色流云烟纱,袖口衣领处绣着梅花,云鬓梳成时下流行的仙女望云鬓,右边插着一支连珠缀式步摇,其他地方点着几支花胜。
这一位,正是河氏现任内管家,统管着整个河氏所有帐务的首席媳妇,河炯幺子河远瞻的夫人,也就是水震老爷子的爱女—水云珠。
在她退后的一步处,陪站着三位女子,左方也是位梳着偏云堕的已婚发形的中年妇人,同样是身着正红衣裙,她是河远望的夫人海氏。
右边站着的二位少女,浅绿衣裙,一位约二十出头,明眸玉面,静如处子,柔如春柳招人怜;一
个看起来尚未成年,身材还没成形,杏眼鹅形脸蛋,显得极为活泼。
这二人,正是水云珠的二个女儿,河可盼,河可依。后面的则是河氏世家的女系子孙与媳妇们。
按理儿在这种场合中,除了管家族内务的首席媳妇与即是城主夫人又是家主长媳的海氏,其他人只能按长幼有序的规矩站立,那是没有二个小姑娘站前方的份儿的,今日则属特殊情况,早早有家主传书许可,河家二小姐妹才得了殊荣,位置仅次于母亲。
此刻,站成标准的淑女式的河可盼、河可依可没管有没招人恨,也没管有没被人暗中甩了多少眼刀子,二人一门心思就在驶来的马车上,眼里满满的是期盼与掩不住的喜悦,如果不是奈何于场合的限制,她俩早扑出去了。
凝望前方的水云珠,手心微微见汗,自她出嫁到如今,父亲母亲兄弟们还没来苍狼河氏做过客,当她接到公公传书知道父亲携侄儿将至时,她禁不住喜及而泣,现在,即将就要见到父亲侄儿,她突的有些紧张了。
近亲人更怯。
马车越来越近,水云珠手心已被汗渗湿。
珠儿,他的掌上明珠,所幸一切都好。
与河炯坐在一起的水震,透着车窗看着女儿仍然娇艳如旧的容颜,眼眶微微发热。
姑姑,那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