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唐家病小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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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浩辰难得有闲心,将方才的烦恼一扫而光,玩笑道,“哦?你要和谁一起去?”
唐清瑶耐心的又说了一边,还把人指了出来,“就是他啊。”被人当成参照物的三皇子极度不悦地抽了抽嘴角。
九五至尊的圣上尚未开口,有个声音快他一步,唐盈盈果断的回绝,“你们俩都给我回家去,以后不要再提沐兰花。”
她的承允气血不足,气虚体弱,命不久矣,她无法再面对失去另一个儿子的痛苦,还要搭上她最宠爱的外甥女。
慕容承佑搀扶着她落座,“母后,我就是怕您会阻止才让人瞒着你的。再说了,我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取个沐兰花轻而易举。”
唐盈盈靠在椅背上冷笑,“三殿下好大的口气,睦州奇峰岭四周峭壁林立,高耸陡峭,多年来涉足之人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四个字,她咬的格外重,唐盈盈和缓了语调,“承佑,母后不会因为要救你二哥,所以要搭上你的性命。你和承允就像是我的命根子,没了你们,生无可恋。”
慕容承佑、唐清瑶同时望向垂手站立的帝皇,他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黯淡和落寞。
“姑妈,为了二哥,我们心甘情愿去尝试。”唐清瑶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灰白的唐盈盈,仿佛是看透了世间沧桑,读懂了镜花水月的方外之人。
“母后,这么多年,您的苦楚我都能体会,何必伤人而自伤?”慕容承佑知晓他们二人的爱恨纠葛,恩爱无双的夫妻,中间有一道鸿沟跨越不得。若是对待寻常人,他能说出“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偏偏那是他的母后,他视如亲母的女子。
“承佑,清瑶。我绝不允许你们去冒险。”唐盈盈心意决然,扶着他站起身,“至于,承允就让他听天由命。”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居然狠心的把儿子推上死路。那是她怀胎生下的儿子,她人生全部的寄托。
慕容承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双手握紧,转而抬眸看向一直不言语的慕容浩辰,“父皇,您的意思呢?”
慕容浩辰疲惫而无奈的笑了笑,轻捶了他的肩膀,“就听你母后的吧,别让她再伤心了,你和清瑶陪陪她。”
脑海里回想着她的质问和哭诉,“慕容浩辰,你已经害了承允,如今还要让承佑去送死吗?你还有儿子,可是我没有了,他们是我全部的希望,你又如何忍心?看我为你倾尽所有而无动于衷。”
慕容浩辰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他曾经极度留恋的凤仪宫。
而慕容承佑进退不得地立于原地,唐盈盈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母亲,他性情高傲冷漠,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我们怎么办?要不偷偷的去?”唐清瑶跟在他的身边出主意,“早去早回啊,反正迟早要去的。”
她只记得要陪他去,也知道他一定会去,却从未顾念过路上的艰难险阻,奇峰岭的地势陡峭,她愿意和他生死与共。
“清瑶,若你是母后,你会原谅父皇的迷失吗?”慕容承佑将目光落在她的额头,轻轻的按上去揉搓。
唐清瑶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凭着感觉回答,“不知道,我又不是姑妈,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要亲自体验,才会有真情实感,如若是路人,难以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猛喝墨汁,行睦州
大将军唐天衡今日在军营的校场点兵,可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书房传出稀稀疏疏的声响。
“小姐,你小心点。”芳华扶着梯子的手微微颤抖,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紧闭的门,生怕会有人冲进来,撞见这一幕。
“怎么没有呢?我记得就放在这的。”唐清瑶翻阅层层书架,一无所获。她焦躁不已的跺了一下脚,原本不稳当的椅子,摇摇晃晃。“芳华,专心点!”
“您还是快写下来吧。梯子那么高,万一帅着您,奴婢担当不起。”芳华苦口婆心的劝说她那位任性的小姐。“再说了,老爷也该回来了。”
睦州,曾经是唐家先祖的聚居地,机缘巧合,唐家的家主得到了一份奇峰岭的山形地势图。此图是用成千上万条性命换来的,珍贵非凡。奇峰岭地势险要,可山上的奇珍异花极具实用价值,唐天衡穷尽半生的心血精心研究,试图改变局面。
唐清瑶曾经见过一次,就是在这书房里,翻找了半天,顾不得擦汗,稍作喘息便一头栽进去,还不忘回过头来警告丫鬟,“别吓唬我,我爹要晚上才能回来!”
芳华听话的点头,心里却在祈祷:老爷可千万别回来。他要是知道小姐想要偷他的宝贝,非得气死不可。一阵清风吹过,南窗开启,她移了视线。
本该在军营里点兵的唐大将军,一脸正气,行走如风,恰好经过了南窗。可怜的小丫头还来不及通报,紧紧掩住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芳华又惊又慌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问安,“老爷。”
唐清瑶背对着门,太过投入也没听见开门声,小手不停的翻阅,“不是叫你不要吓我了,看我等一下怎么收拾你。”芳华不住的使眼色,扯了扯她的裙摆,无奈唐三小姐丝毫未觉,自顾自的嘟哝:“到底放在哪儿?”
严肃的轻咳声飘过,那腔调分明就是她英明神武的老爹。唐清瑶僵着身子转过脸,果见黑脸的唐天衡站在不远处,双手放置在身后。
心慌之余,松了手,沉重的书册恰好砸上她的玉足,站立不稳一个踉跄……。
唐清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书架的边缘,可惜那上等的紫檀木,异常光滑,整个人往后倒,撞上一侧的花瓶,在桌案上滚了一圈,狼狈不堪的滚在了唐大将军的脚边。
桌案经她这么一折腾,产生了向前的力,悉数物品墨砚,毛笔,绢纸,笔架,统统砸上她,漆黑的墨汁不偏不倚的倒上了京都第一家人的倾国脸蛋。
唐清瑶被喷了一脸的墨汁,晕上她精致的脸,粉粉白白的唐三小姐,容颜与秀发共色,长裙上更是黑一块白一块,褶皱成团,形象全无。
唐天衡见了黑漆漆,不辨神色的女儿,朗声大笑,开怀不已,凌乱的书房看着也不那么扎眼了。
芳华急忙扶起她的主子,咬了咬嘴唇强忍住笑意。
忍俊不禁的唐大将军挥了挥衣袖,恢复了肃容,沉声道:“带小姐去沐浴更衣。”而后加了一句,“芳华,先去传我的命令,在外的家丁仆妇都先回房,一个时辰后再出来。”
他这傲娇的女儿,要是被人见到这副模样非得闹得上吊自尽不可。
唐清瑶羞愤的低头,不敢抬头,更是有苦说不出,方才碰巧喝了一肚子的墨汁,委实难以言语。
好在那墨汁并不难洗,除了唐大将军和芳华也没人见到如此黑成一团的唐清瑶。她在房间了整整洗了一个时辰,喝了无数杯蜂蜜水才压去苦涩的墨汁味。
偏巧,唐天衡见了她还忍不住打趣一番,“墨汁的味道如何?”
书房内恢复整洁如初,丝毫见不出半点异状,谁能想得到一个时辰前,唐三小姐在这儿上演了一幕好戏。
“爹。”唐清瑶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端了茶刚入嘴就是一股浓郁的墨汁味。想她唐清瑶学富五车,经纶满腹,实在不需要喝墨水!
唐天衡见她的模样,“你在找什么?”他并不严肃,反倒是含笑相问的。
“拿来。”唐清瑶二话不说,把手往他面前一摊,“明人不做暗事,爹何必明知故问?”
唐天衡起身微微笑着打量她全新的装束,“三小姐是明人吗?”他随手指了指书架和桌案,呵呵的笑出声,自圆了其说,“明人还就干了暗事。”
唐天衡毕竟是她的生父,哪能不了解女儿的心性,打开了书架后的暗格,取出盒子,递给她,“你是我的女儿,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为父一定不拦你。”
他的女儿,竟有几分男儿胸怀天下的心,真难得,不愧是他唐天衡的女儿。
唐清瑶如获至宝的捧了盒子,谈笑晏晏,“谢谢爹,那我走了,爹多保重。”东西到手,她自然是要亲自前往的,有些不放心的问:“爹,你没留副本吧?”
唐天衡暗了暗神情,他像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吗?“交给你,我放心。好好回来。”他不予阻止,是明知阻止不了。眼角瞟到窗外,不由舒心一笑,诚挚的嘱咐,“清瑶,做人言而有信。”
“爹,我很有信用的,你放心。”唐清瑶欢天喜地的转过身,明艳的笑容褪的干干净净,因为那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居然站在她的身后。
难道是吓得蒙汗药太少了?不对啊,她明明倒了三包,那剂量足以药到十个彪悍的大汉子。
唐清瑶颤颤的抖了抖,打算想她爹求助,眼神还未投过去,慕容承佑压下来的眼风,就让她失去了招架之力。
手里的盒子一空,她视若珍宝的地形图已经被人取走了。慕容承佑温润的向唐天衡答谢,“多谢舅舅。”
唐清瑶作势就要上前抢夺,“这是我的,我爹给我的。”里头的东西,可是她喝了墨汁才换来的。
唐天衡把女儿的表情尽收眼底,缓了缓才开口,“你要是早点过来,她就不用喝那么多墨汁了。”
慕容承佑稍微愣愣神,随即大笑出声脑海里幻想出她一身漆黑的狼狈模样,心头的畅快增加了几分。
唐清瑶涨红了脸控诉,“爹,你偏心,明明我才是你女儿。”白嫩的小丫头,成了红彤彤的寿包。
唐天衡仿若没听见她的话,稍微收敛了笑意,“承佑,主意自身的安全,你母后不能失去你。”
“舅舅,母后那么就劳您宽慰,她发现我们俩不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劳您担待。”慕容承佑恭恭敬敬的俯下身行了个礼。
想到那位骄纵之气更甚从前的妹妹,唐天衡有些头疼,本就是他的妹妹,照顾是应当的,听着清贵无双的三皇子如此托付,倒也挺舒心。
“放心去,京中有你父皇和我,记住平安归来。”在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握紧成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奇峰岭的险恶。
这一次,将去送死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和侄子,从远一点说就是北辰未来最有可能继位的君主,这是一场代价巨大的博弈,没有人输得起。
“舅舅,我会照顾好瑶瑶。”慕容承佑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唐天衡的眼中闪过光亮,他不由轻轻的拍了拍身侧的女子,示意他放心。
别离在即,相逢在会许无期,唐清瑶跪倒在地上,多少刻意压制的情绪附上心间,“女儿不孝,拜别爹爹,望您珍重。”
身边的地板一抖,多了一个人身影。慕容承佑和她一道跪下,两人齐齐的向唐天衡磕了头。
唐天衡的声音难见的沙哑,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孩子,不由叹了口气,“去吧,珍重。记得随时派人把你们的消息传回来。”
慕容承佑扶了唐清瑶起身,转身走出了书房的门槛。阳光照耀,微微有些刺眼,唐清瑶回头望向屋内的暗沉之色,定定的落下泪。
“我们会平安归来的。”慕容承佑搂了她温声安慰,方才嬉笑的姑娘,一下子哭成了泪人,“你都想自己一个人走了,现在到好,哭哭啼啼的。”
“因为你不能有事啊,我又没关系。”唐清瑶的声音带了浓浓的哭腔,在她的心里,慕容承佑的安全重过一切,所以才会暗地里在他的茶水里吓了蒙汗药。
慕容承佑精通岐黄之术,区区几包蒙汗药,还真不放在眼里,他之所以晚到唐家是进宫见了慕容浩辰,做了个刚刚一样的事情,拜别父亲。
京都街头,两道轻骑从容而出,行囊简单,纵然前途茫茫未知,纵然睦州一行,吉凶未卜,凶多吉少,有彼此相伴也当作是一场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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