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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许你来生-第55部分

小说: 许你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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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玄翎近在咫尺的完美脸蛋犹如雕塑品,悬坛可没心思欣赏,他只觉得背脊发冷。
身下倏地传来热量,在他和玄翎之间迅速匀出一个光点,于一瞬间炸裂开来。悬坛此时早已跳出安全距离。还好逃得快,否则即便不受重伤,受伤总是难免的。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得快,他就看见玄翎杀气腾腾地杀过来了。
喂喂喂,不用这样吧!不小心罢了!
还没等悬坛回过神,玄翎已经到了眼前,闪避肯定是来不及了,玄翎只觉得眼前身形一模糊,悬坛便不见了。
“障眼法对我没用!”随意拿起一根树枝,对准了某个方向刺下去,悬坛的身影再次显现,白皙完美的脸颊上多出一道血口子。
玄翎见状,轻笑。收敛了浓得呛人的杀意,他的手心里化出一朵朵小小的莲花,莲花排列出短剑的模样,一阵风气,冽水出现了。
“糟糕!”悬坛可没想过玄翎是来真的。尚来不及逃,透明的剑身生生地刺入了他的腹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悬坛几乎没有看清楚玄翎是怎么来到他面前的,从腹部扩展出来的寒意只在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整个包裹起来。悬坛性属阴寒,如果说世间有什么可以让他感觉到的冷的话,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天帝陛下了。
只可惜,如果悬坛就这样被制伏住的话,那就不是可以跨越生死的心魔了。被剑生生定住的他并不急着逃,而是挪动着身子往玄翎靠近,血液就在这一步步地挪动中自伤口流淌而出。
他贴近玄翎,一手握着他握住冽水的手,一手抓上他纤细颀长的脖子,俊朗的面容已经被他原本的脸孔代替,嘶哑咧嘴的狰狞模样没有让玄翎动容。白嫩的脖子上很快便出现了红色的手印,悬坛正在悄悄用力,收紧力道。
“你这是想死么?应天帝陛下被心魔吃掉,会是怎样一个传奇啊?”
他看见洌水已经消失,只有白色的朵朵莲花开放在玄翎周身。这是他最后的保护。玄翎不答,悬坛就继续他的独角戏。
“我的应天帝陛下,要么让他们再活一遍,要么……”他张开满是獠牙的嘴,佯装靠近他。
黑暗的气息正在将玄翎笼罩,身边的白色莲花渐渐变得透明,悬坛注意到了。
“只差一点。”
“什么?”还没搞明白玄翎的意思,悬坛只觉得一阵凉意。他这才警醒过来,他已经被无数的冰莲花团团围住了。
“你想靠这些困住我么?”
就在冰莲花幻化成一丝丝极细却极有韧劲的念绳之际,悬坛一个转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烟雾。念绳没有来得及抓住他,玄翎自然也不会去追。
看着空空的两手,在不经意间,悬坛还是把他的盛魂杯拿走了。
也罢,暂且就这样吧。




 ☆、尾声 还你情深


东丰吞并中景后的十几年里,都一直没有进一步侵蚀的动作。只因为霄暝离世后,把王位传给了那个杀了景瀚宇的孩子。为了稳固朝政,遗诏中被命辅佐新君的大臣们使尽浑身解数,幸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如今,少年已长成,不再似最初时那般惴惴不安。端坐在王位上的青年眉清目秀,颇有霄暝的风范。朝臣们纷纷拜服,东丰之内,一派祥和。
而在枫叶村,安详的氛围里还多了几分恬静。中景已不复存在,白啸也就在枫叶村住下了。
景瀚宇每天都会去潇然坟边,或是谈天说地,或是抚琴舞剑。这一坚持就坚持到了老,即便如今身体已不负往年健硕,他却依然风雨不改。
枫叶红了一轮又一轮,瀚宇靠着墓碑,抬头望着红叶,满眼满足的笑意。
“潇然,今天的枫叶好像特别红。”苍老的声音弥漫在清爽的空气里,飘得好远好远。
隐约的,风声中好像带起了什么,好似女子的声音一般,呵在他的耳边。
“你也这么觉得么?真的好美。”他的眼逐渐闭起,满是褶皱的眼角却上翘着,“我做到了答应你的事,这下可以来找你了吧?我也要完成我许你的诺言啊。”
风又起,吹起了满地的落叶。红的黄的,迷乱了空间。
“你答应咯。不能反悔哦!”景瀚宇又往墓碑上靠了靠,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许你来生,还你情深。”
在景家久久等不到瀚宇的白啸心生不安,他匆忙往树林里走去。看见他安然地伏在潇然的墓碑上睡着了,他死性不改地从地上抓起一把树叶就往他头上扔去。瀚宇没有反应,只是顺势侧倒了下去。
白啸一愣,赶忙去抚,才警觉瀚宇已然没了气息。
没有意想中的悲伤和不舍,白啸将瀚宇好好地放置在潇然身边,替他整理好白发,只淡淡地道一句:“该你还情债了。”
轻柔的风中,有一个空灵的声音回响在上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不是……
……凡尘如梭,岁月流水,菩提无树,桫椤可悟,明镜非台,只照乾坤……
—全文完—
—201342012点—

作者有话说:这次真的完了。
如果……如果写第二篇古言的话,应该会写悬坛和三千梦的故事。
如果……如果这第一篇古言完结后的点击不算差的话,我应该有信心开第二篇古言。
否则我还是乖乖滚回去写现言吧。
TAT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以及霸王~。TAT



 ☆、后记·扬扬的一些肺话

《许你来生》历经三个多月,将近四个月终于是写完了。作为我的第一篇古言,也算有不同的意义。
其实这个故事早就想写了,不过一直因为古言水平不够搁置着。这次借着比赛的契机,逼着自己写出来,如果语句或情节方面有不妥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谅解。
接下来修文是必须的。不过会先整休一下,预计会休息半年左右,多看些小说和电影。
再接着就回归到现言的写作,努力填“七宗爱”这个系列坑。会在下半年把《爱是零下六度的你》重写。明年如无意外的话,也许是上半年,可能是下半年,会开新的长篇《回忆在旅行》。这篇算是“七宗爱”里口味第二重的文了,到时候还请各位多支持。
最后希望各位能够喜欢《许你来生》,我也会一直努力的写下去。
握爪!加油!



 ☆、【人物番外篇】景瀚宇

【人物番外篇】景瀚宇
——他其实是个别扭闷烧男?
***
景瀚宇是中景国内百姓皆知的将军。没见过他的人都传他俊朗潇洒、英武非凡。在战场上掌控全局,每战必胜。总之,怎么神奇怎么传。见过他的人对他的印象则分为两种。中景城内的大众版本是景瀚宇随时一军之将,但却十分和善,对士兵也好,普罗百姓也好,都谦和有礼,凡事亲力亲为,鲜少看到他呼三喝四使唤人的。而另一种版本则是要和他稍微亲近一些的人才能讹得出来。
比如白啸。
靠在围栏边喝着酒的白啸似乎很不以为意。于他而言,景瀚宇就是一闷烧别扭男。有什么直说就好啦,要帮忙或是要怎样的,兄弟俩有什么不能对其言的。嘿,他非喜欢憋在肚子里,要么自己想办法,要么自己处理掉。根本不把他当兄弟嘛!
坐在白啸对面,迎他不满眼神的景瀚宇沉了眉。不自在地挠挠鼻梁,白啸立马变脸,扯开嗓子就嚷:“你有想问的就问哪!”
“没有!”又挠挠脖子,景瀚宇没好气地回答。
“没有?骗谁呢!每次想问又不问的时候,你这只手就开始瞎挠。”
被他这么一说,景瀚宇反射性地放下右手,却又不知摆在哪里。看他那副鳖样,白啸就想笑。看到他讨人厌的笑,瀚宇瞪住他,奈何他不吃这套。
“你觉得潇然怎么样?”忍不住要逗他,白啸往前挪了挪。景瀚宇那张吃瘪的脸大了一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啸有种想拍他后脑勺的冲动。
才想着,不听使唤的手就挥了上去。瀚宇顺着力道往前冲去,幸好左脚一撑才没坐到地上。再次瞪住始作俑者,白啸显然越来越来劲了。景瀚宇自知身边那位是个人来疯,疯起来你越理他他越来劲道。于是,他沉了眸子,耐下性子,理了理衣衫,咳了几下,“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白啸不死心地继续“追杀”。
“好就是好嘛。还要怎么好……”
“好分很多种。当然得说清楚是哪种好。”
景瀚宇抿了一口酒,思索了一会儿,英气的侧脸竟染上一丝绯红,看得白啸直愣了眼。好小子,春/心荡漾了啊!
“她……医术好。待病人也和善细心。看受伤的战士都喜欢她就知道了。是个合格的随军大夫。”叙述的声音平稳缓慢。想到当初拒绝她时她的模样,瀚宇有些想笑。可是白啸这么盯视着,他忍住了笑意,却没发觉嘴角已然微微翘起。头微侧,一抹阳光正巧从他的脖颈间穿过,泛出一个光点,让他看上去柔和梦幻不少。
看着发呆的他,白啸托着腮打量。那思春的样子真够好玩的。明知道他问的就不是这个,还顾左右而言他!白啸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哦?就这些?”
景瀚宇的思绪被询问声打断了,他赶忙收回神游的神思,那白茫茫的光点竟也消失了。他又抿了一口酒,右手不自觉地抬到鼻尖,可想到方才白啸的话又勉强压住了想要抚鼻子的瘾。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竟没察觉自己的脖子也红了,“还有……还有就是没了。”
白啸无力地垂下头,放弃了,不忘在心里腹诽他。
闷烧的呆头鹅,诅咒你一辈子追不到潇然!(完)




 ☆、【人物番外篇】潇然

【人物番外篇】潇然
——谁说女强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就一定好?
***
潇然的名声一点也不在景瀚宇之下。尤其是当她成为了景瀚宇队伍中的随行大夫后,她的侠义心肠和济世救人的精神一直传颂在中景国内。就算嫁给瀚宇为妻之后,她以前的事迹依然为人所乐道。而她和景将军的婚后生活自然也是中景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
“你听说了么?昨天潇大夫又把一锅的饭给烧焦了。”
“我怎么听说的是菜呢?”
“我听说的是猪肉啊!”
走在酒楼外的潇然无意听到议论,不禁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枫叶村的枫树林已到了殷/红的日子,看见那一大片红色,她才安心地放缓脚步。
“潇大夫,谢谢你替我家小毛子治好了风寒。”林大婶一边晒着谷子,一边向向她走来的潇然道谢。
“林大婶客气了。”
“如果今晚你家又烧坏了饭菜,记得过来吃啊!你的大恩大德,吃几顿饭哪里够呀!”林大婶完全是好心,可是在潇然听来却味道古怪。
她尴尬地僵笑着点点头,再次迈开快步往自家跑去。推开门,她只觉得无力。离瀚宇从朝堂回来的时辰没剩多少了,她得赶快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煮上香喷喷的饭菜。
说干就干!
放下篮子,潇然挽高了衣袖,打算从收拾床铺开始。俗话说,床整洁了,房子就干净了一大半了。斗志高昂的她自认行医比家务难上千百倍,治病救人她都能手到擒来,这点小事儿她没道理不行的。前几天那些个烧糊的饭菜只是她一时失手,今天绝不会再犯。
想着,把先后顺序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开始跟床战斗起来。只是这被褥怎么四四方方的,怎么铺都不对啊。还有……这根丝是从哪里出来的?好奇的潇然一边拉一边顺着丝绵看去……她不禁黑了脸。被褥的盖面竟然已经被她拆了一小块。
她不由得哀嚎。这可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和瀚宇最喜欢的一块刺绣盖面。
潇然有些气恼,坐上/床沿,“早知道那个时候殿下辞宫女给我们,就不拒绝了。说什么希望凡事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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