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小生怕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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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人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离开,顿时,诺大的养心殿里又只剩下康熙和几名太监。
“小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时候擅离职守,到底是为了什么?”康熙自个儿在龙座上沉吟着,门外的太监便走进来。
“皇上,恭亲王常宁求见。”
“常宁?他来干嘛?他不是应该在府中养病的吗?”皱了皱眉头“传!”
“是皇上。”太监退出门外“宣,恭亲王常宁晋见。”
不一会儿,脸色苍白的常宁缓步走进养心殿。
“五弟,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又到处乱跑了?”康熙看常宁病恹恹的禁不住说了他两句“来人,赐坐。”
“皇上,我在府中听闻七弟擅离职守,好像是跑到杭州去私会钱凝风了。”才坐落,常宁便说
“!!”来报信的人才走,常宁便知道了?康熙心里暗暗为隆禧担心,这等消息竟然会让卧病在床的常宁知道,想必他安插在隆禧身边的人定是极其亲近的人。
“钱凝风?杭州的首富?”皱了皱眉,康熙看着常宁等他说下去。
“坊间早就有传闻七弟和杭州首富有暧昧,当初钱凝风花了一万两把他从妓院里救了出来。”常宁顿了顿,偷偷的瞄了瞄龙座上的康熙,看他没什么反映便继续说“现在杭州城被尚之信围个水泄不通而钱凝风……”说到这便暧昧的没有说下去。
康熙心里虽然不喜欢常宁这样揪自己兄弟的小辫子,可爱新觉罗家如果出了一个断袖分桃的子孙那不是比兄弟越墙互扯后腿更可怕吗?他这个大清国的皇上如何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事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的传言,小七只是接到我的密旨去办差,并没有擅离职守,你受了伤就在府中多修养,别再过问朝中的事了。”康熙的心果然是偏的,明知道常宁说的是实话可还是要为隆禧掩饰。
既然康熙都这样说,常宁也只能憋着那股闷气,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隆禧,只是觉得康熙也太偏心了,所以才经常的说他的不是,这倒是令康熙更加讨厌他。
常宁走后,康熙又一个人坐在龙椅上静静的思考,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动了。
“莫鄂泰!”才张嘴,一个人影便不知道从那里闪出来跪在殿前。
“莫鄂泰,在!”跪在殿前的人身形修长、虎背熊腰,可身上穿的是一品武将的麒麟官服。
“朕现在给你下一道密旨,除了你以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即便那是我们大清国的王爷。” 康熙寒着脸严肃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鄂泰。
“是,皇上。”
“朕派你到杭州,你要早纯靖亲王一步找到杭州首富钱凝风,并且……”后面的话康熙没有说全,只是用手指在脖子上摆了一个手势,接着又道“这事情绝对不能让纯靖亲王知道,必要时只要不伤到纯靖亲王的性命,即便让他受点伤也无妨。”
“皇上,臣领命。”
“多带几个人,以免你们真的要和小七硬碰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离扬州五十里外,两匹骏马在官道上飞驰,道路两旁都是从杭州城里逃难出来的难民。骏马上的两人长得各有特色,一个身材魁梧可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美女脸,另一个则有一双在中原难得一见的蓝眼。
“王爷,你慢点吧,这一路上已经跑死了十匹良驹,你日夜兼程的完全没有休息,我怕还没找到福晋你就先倒下了。”乌拉贝死命的策马才仅仅能跟得上像疯子般拼命赶路的隆禧。
耳边只有风声,隆禧那娃娃脸上尽是寒霜,他没有回应乌拉贝,只是加快手中挥动马鞭的动作。突然,隆禧一个翻身身子直冲天际,在乌拉贝还没搞清楚什么事的同时,他便已经落到不远处的路旁,而他跨下的马早已口吐白沫、气绝的倒在路中央。
“王爷!”乌拉贝飞身从奔跑的马上跳下来,冲到隆禧身边。
“没事!”说罢冷着娃娃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运起轻功不要命的往扬州跑。
这一路上,隆禧那张娃娃脸便没笑过,每天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几乎没有休息过,而为了跟上他的乌拉贝也是日夜兼程,在马上他还可以勉强跟在像发疯般的隆禧身后,可现在马跑了,以他的轻功哪能跟得上隆禧,只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这回惨了~!把王爷给跟丢了,要是出了事就惨了。”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乌拉贝无奈的站在原地。
这趟旅程恐怕是隆禧有生以来最辛苦的一次,可是他是辛苦得心甘情愿,恨不得身上能长翅膀立刻飞到钱凝风身边。
就是因为他这样拼命的赶路,还没到申时(下午四点)便赶到了扬州城外十里坡的白玉山庄,宏伟的朱红色大门前站着两名武人打扮的守卫,门上悬着白玉山庄四个大字,一身风尘堪称狼狈的隆禧问也不问便想往里面闯。
守门的人立刻上前阻拦“来者何人?胆敢善闯白玉山庄!”
“让开我要见柳行云!”赤红着眼睛,隆禧的话几乎是在叫嚣。
看他一副我来寻仇的样子两名守卫更是不敢放人。
“这个时间庄主正在与夫人品茶下棋,不会有空见你,你还是明天请早吧。”守卫为之一尽量委婉的对他说。
“柳行云娶妻了?”这一认知倒是令隆禧冷静下来,顺了顺身上的衣裳,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又回复了一个王爷的格调,扬起那抹招牌微笑对守门的人说“柳兄何时成了白玉山庄的庄主?而新任的夫人又是谁?”
守卫被他像变面似的表情惊呆了,前一刻还面目狰狞,后一刻却笑得如沐春风,其中一名守卫便答道“月前老庄主病逝,而少庄主便被夫人请了回来,现在的少庄主夫人便是与少庄主一起从杭州回来的。”
“那你们的少庄主夫人是……”隆禧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可紧握的拳头已经在背后因愤怒而轻微的颤抖着。
“夫人的闺名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只知道她是杭州首富的姐姐……”话还没说完,门前的两名守卫便被隆禧衣袖一挥震昏在地上。
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微扬的嘴角感觉不到微笑的温度反倒令人觉得狰狞,随手抓着一个在府中打扫的仆人。“你们少庄主与少庄主夫人在哪?”
“在……在……劲苍园。”仆人手抖着对这个揪着他衣领的笑面杀神说,颤抖的手指着东边的回廊“过了这个回廊便可以看到。”
啪!的把抖得像落叶似的仆人放下,隆禧运气一跃便跳上屋顶,此时数名身穿黑衣武人打扮的人也随着他跃上屋顶,并把他团团围住。
“少侠,请留步,庄主现在不便见客。”为首的黑衣人拱手抱拳,上前一步对着隆禧说。
“哼!”冷哼了一句,隆禧的笑容依旧,只是在场的人都感到他身上发出的杀气。
“少侠,请你离开……”话还没说完,被隆禧衣袖一抖便昏倒,并顺着屋弦滚了下去,幸好他身边的人眼明手快,把他扶着,要不然从屋顶掉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众人见他们中武功最好的竟然在隆禧震袖的一瞬间给震昏了,可见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高手,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便往宅子里飞奔。隆禧来这里不是寻仇,所以也就由着那人逃跑,身形一闪便跳离一众黑衣人的包围。
几个起落,隆禧耳中便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行云,你要输了。”
“哈哈……”接着是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输给你,我柳行云何时都甘愿。”
“嘴巴真甜,难道外头的人说玉面剑客对女人冷酷的传言是假的?”半低的女中音话语中有着一丝调笑的味道。
“少庄主不好……”一名黑衣人慌慌张张的冲进劲苍园,话还没说全便倒在地上,而他身后站着的是一尊笑面杀神。
站在两人面前的隆禧依旧挂着一抹可爱的招牌笑容,甚至脸上那小酒窝也能看见,可连不大懂武的钱凝风也感到他那一身杀气,而一旁的柳行云早就左手按在剑柄上,并示意赶来的人退出劲苍园。
柳行云知道隆禧的武功很高,上一次钱凝风酒醉时与他交手时便懂得,既然如此何必让无辜的人进来搅局,一个不小心还会伤到他们。
移过数步,柳行云不着痕迹的把钱凝风往身后推,这个动作令在笑的隆禧撅了撅嘴,大眼儿一眯,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柳行云。
“小心!”在柳行云背后的钱凝风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笑着,可旁人却能清楚感到他的怒气,不由自主的以身去护柳行云。
说时迟,那时快,隆禧那一掌也逼到柳行云面前,而柳行云则是全神贯注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身后的钱凝风会跑出来为他挡掌,身子被她揪住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躲开,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要熬隆禧那劲道十足的一掌。
此时在出掌中的隆禧也吓到了,硬生生的把这一掌撤回,脸上虽然在笑,但眼睛里的痛是瞒不到任何人的,心头觉得一闷,刚才硬生生收回的那一掌似乎令他受了内伤,嘴巴一甜一股血腥味便在嘴里散开,可他不甘示弱的把那口血往回吞,眼睛倔强的看着跟前的钱凝风。
本以为要熬隆禧那一掌,可看他硬生生的把那掌收回,钱凝风的嘴角有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笑容中有着外人不了解的了然。
突然隆禧觉得耳朵一痛,耳边便传来钱凝风的声音。
“你这是在找死?竟然不问缘由的就出掌,伤到人怎么办?”钱凝风毫不给面子的揪着已经长得比她高出很多的隆禧的耳朵便往一旁的厢房里走,边走还边数落,而被揪着耳朵的隆禧则一语不发的由着她。
花园中的数名黑衣人,看着刚才那个笑面杀星竟然被他们的夫人揪着耳朵,像教训小孩似的教训,顿时觉得他们的夫人比武功盖世的庄主还伟大。
叹了口气,柳行云便对其中一名黑衣人说“去通知老夫人,挑个好日子把表妹迎进来吧。”
“厄~?”这是什么跟什么?黑衣人一面呆滞的看着他
“还不去?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你就等着成为柳家绝子绝孙的罪人吧。”说完便留下一面不解的黑衣人呆立在原地。
“幸福可真短暂啊~!”仰天长叹,身形一闪便用那当世堪称第一的轻功离开了劲苍园。
被揪着耳朵的隆禧进了厢房才回过神来,开始了一如往常的白痴对话“娘子~!很痛耶,轻点!我以后不敢了,不要那么凶,小生会怕~!”眨着那双大眼,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奶娃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扫了一眼毫无王爷架势,并且可怜兮兮半跪在她脚边的隆禧,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刚才的狠虐,水汪汪的大眼有的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松开揪着他耳朵的手,钱凝风拿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脸上没有泄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消瘦许多的隆禧。
“你瘦了。”
“凝风听我解释,娶……”
“不用了,我明白,那是作为皇子的义务,快回京吧,你的福晋有了身孕。”还没说完便被钱凝风打断。
“呃?”她这么一说,隆禧自己倒是糊涂起来“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碰过尚云影,我可以对天发誓,新婚第二天我便带兵到漠北镇守,她肚子里的小孩真的不关我事。”圆圆的大眼中尽是着急,生怕钱凝风不相信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心里一急,胸中的气便闷起来,一股腥甜又涌上了喉头,血丝便自嘴角流下。
“什么也别说,先到床上躺好,我让行云来为你把个脉。”
听到情敌的名字,他就更不愿从地上起来,死赖在地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