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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42部分

小说: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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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站在廊下,迎面微风吹来雨后绿植清新湿润的气息,墙外的天空湛蓝、高远、澄澈,一如她此刻宽阔的胸怀。
她固然是心意已决,灵珠在握,故而无惊无惧,却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她,一场又一场的平地风波,将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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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郡王穆莳站在王府门口,恭送马车向北驶向街口;面上笑容可掬;一团喜气,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且十分有趣,自然相当乐意,没有半分为难之处。
他转身正要走进门内,忽然又听见相反的方向,传来马蹄特特;车辙辚辚,便住了脚遥望;只见从南边又有一队车马;朝这边而来。
从前头开道的两队人马服饰,东安王知道是谁来了,不由讶异地“咦”了一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两位平时也不大上门的主儿,竟然前脚才送走一个,后脚就又来一个?
穆莳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只好继续站在门前迎候。
不一会儿,车马停下,先从头辆车中,下来一位长史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第二辆车前,肃立恭迎。
穆莳认得他,乃是北静王府掌书记的长史柳清一。
果然,车帘子掀开,走下来身着湖水色八团蟒袍,腰束金缕玉带,头戴乌纱金龙夺珠冠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北静郡王水溶。

“北静王爷光降,真是稀客啊。”穆莳拱手笑迎。
抬头就看见笑吟吟站在门口的东安郡王,水溶一愣,随即也笑了:“穆世兄莫非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今日要来府上打扰?”
“啊哈,我哪有这个本事,只不过才送走一位贵客,可巧水世兄就来了。”
“这样巧,却是哪一位?”
“是慎亲王殿下,我还在歇午,他就来了,连个囫囵觉都不得睡啊。”
两人一面并肩而行,一面随口说笑,只说到来的是慎亲王,便换成了水溶感到意外。
“咦,是他么?”水溶的眼神似有一动,变得认真起来。
“是啊。”东安王得意洋洋地说,“殿下今日来,为的就是上回说的那件喜事,想借我这张薄面,给他做一个大媒!”
水溶眉毛一扬,更加诧异:“哦,慎王殿下也是为了这事,却不知想求谁家的姑娘?”
东安王正乐不可支,完全没注意到水溶话中的那个“也”字,犹自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自我吹嘘,“要说起这一家,和我老穆倒真有几分交情,由我出马保媒,多半没有不成的。”
北静王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一家呢?”
“就是荣国府的贾家!”
“荣国府?”

水溶蓦地停下脚步,一声惊呼,把穆莳也给惊到了,险险没打了个趔趄。
他一回头,就看见水溶满脸的震惊之色,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消息。
印象中,水溶一贯是波澜不惊,风度从容,穆莳还是头一回,见他目瞪口呆的模样,自己也大惑不解:“荣国府怎么了?水世兄不是也和贾家颇有走动的么?”
水溶毫不放松:“慎亲王请穆世兄保媒的,是荣国府哪一位姑娘?”
穆莳更想不通了,这话如果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是半点不稀奇,然而眼前这位北静王,一向只大出着眼,从不是对他人闲事,有那么大兴致的人。
穆莳越发地暗犯嘀咕,偏偏在他迟疑的这一霎,水溶又追问了一句:“是哪一位?”
听他的口气,竟然已有些咄咄逼人,急不可待的意思。
“啊?是,是贾大人的外甥女儿,已故巡盐御史林海的女儿。”穆莳被他这么一迫,无暇细想,便紧张地脱口而出。
水溶面上的表情凝住了,就这样瞪着穆莳,保持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舒展开,化作一个苦笑:“呵呵,这还真是巧了……”
穆莳只道他所说的巧,仍是和慎亲王先后造访的事,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只能大不自在的嘿嘿干笑,连声说请,将水溶和柳清一引入了招待贵客的正厅。

丫鬟捧茶上来,略饮了两口,北静王就言归正传,给东安王端端正正地做了个揖;“穆世兄,我今日冒昧登门,也是有要紧的事请托,还望世兄务必帮忙。”
“水世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只要是穆某力之所及,自当效劳。”东安王为人圆滑,嘴上答得殷勤,却不着痕迹的留了个后手。
“放心,水溶怎敢强人所难?这件事由穆世兄来做,绝无难处,且再合适不过了。”
水溶朝侍立在身后的长史柳清一抬手,后者忙将捧在手中的一只蓝色锦缎包裹,放置在案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
随着他的动作,穆莳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了。
锦缎覆盖着的,是一只狭长的朱漆盒子,再掀开盒盖,只见盒中横着一支卷轴,色泽微黄,显然是古久之物。
柳清一侧身退到一旁,向东安王鞠了个躬,一指盒中卷轴:“请王爷雅赏。”
穆莳不解地望向水溶,见他也是微笑的对自己颔首,笑容中还颇带了一丝神秘。

于是他揣着满腹好奇,离座上前,取出卷轴,解开系绳,缓缓的在手中展开来,
只瞧了一眼,穆莳的心就咯噔一跳,手上也抖了一下,赶紧稳住了,愈加慎重地一点一点将卷轴尽数展开来,面上的神情先是震惊,继而是激动,跟着是叹赏不已。
看了足足有半盏茶工夫,才复将卷轴卷上,犹自捧在手上,舍不得放回盒中。
北静王微微一笑,问:“穆世兄也觉得好么?”
东安王又看了一眼,振奋之色犹未全退:“当然!这赵孟睢逗菝钛纤录恰返恼婕#佬质谴雍未Φ美吹模俊�
穆莳平生第一爱好,便是书法绘画,他自己也写了一手好字,喜欢四处摆弄,给人写额题对,比如荣国府的荣禧堂上,始宁侯新修的避暑别墅,都有他的手迹。
此外,对收集鉴赏名家字画,更是不惜重金,乐此不疲,此时骤见赵孟畹目檎婕#跤胁患ざ模�
水溶并不直接答他,而是笑着反问:“如此说来,小弟眼光尚可,这件礼物,穆世兄是满意的了?”
“什么?你说这,这赵孟畹恼婕#撬透业模俊�
“不错,前日穆世兄说过,若再想要世兄保媒,须得备上厚厚一份礼,小弟不曾忘记。”
“保媒?你,你也是来托我做媒的?”
“正是。”

此时穆莳的表情,比之先前水溶先前,听说慎亲王求婚的对像,是贾大人的外甥女时的震惊,更甚十倍不止!
饶是他见识多广,手段圆融,也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给唬得反应不过来,直着眼睛瞪了北静王许久,才大着舌头,结结巴巴问出一句:“世兄想求娶的,又,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穆莳隐隐觉得,怕是还没完,必定还有更叫他吃惊的事发生。
水溶果然没让他失望,站起身来,清清楚楚地回答:“一等将军贾赦贾大人的外甥女,已故巡盐御史林海大人的掌珠,闺名黛玉的便是。”
好嘛!
穆莳抱着赵孟畹恼婕#送ㄒ黄ü傻刈唬缘闪怂芎靡换幔讲偶枘训难柿肆娇谕倌啃ψ盼剩骸霸矗饬趾4笕擞辛轿慌拿矗俊�
他唯一的侥幸,被水溶毫不犹豫的摇头打破了:“不,据我所知,林海大人只这一位爱女。”
穆莳胡须一抖,眼见就是快要哭了的神气:“水世兄,你这不是要难死我么?慎亲王才走的,你又来了,偏二位都想娶这位林姑娘,却叫我这个媒人该怎么做才好?”
水溶更上前一步,又是深深一礼,恳切地解释:“非是小弟故意难为世兄,我对林姑娘心仪已久,知道世兄和荣国府素有交情,早想请世兄保媒,只林姑娘才遇着些变故,小弟不想过于急切,唐突佳人,才拖至今日,还望穆世兄体谅成全。”
“水世兄,你不是外人,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我跟你敞开了说吧。比之慎亲王,你我二人是十多年的交情,我岂有不站在你一边的?只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既是慎亲王先托了我,我若再答允了你,回头又跟慎亲王如何交代?”东安王也站起来,面对面地也是一揖,将卷轴捧到他面前,“水世兄的请托,只能说对不住了,无功不受禄,这幅字还请世兄收回。”

水溶抬了手掌,轻轻搭在卷轴上,往穆莳那边缓缓推出。
他动作虽柔缓,却带了一股毫不迟疑,不容抗拒的力量。
穆莳愕然抬头,只见水溶含笑凝视自己,那总是温润、优雅的唇角眉梢,似乎已锋芒乍现,深邃湛然的瞳光,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危险。
“穆世兄,我也跟你敞开了说吧,平生能令小弟心动的女子,只林姑娘一位,我非娶她不可,无论是谁,都不能叫我改变心意,莫非穆世兄真不肯成全?”
他的声音清亮,舒扬,却宛如冰下流泉,固然清泠动听,却另一股森寒之气。
穆莳乃官场老手,察人声色是再准不过,加之祖上两代交情,对北静王十分了解,深知眼前这位俊逸潇疏的男子,要比他外表要危险得多。
他跟自己“敞开了说”,实则眼下已有胁迫之意,自己若决意替慎亲王保媒,他必定也会托了别人,只这样一来,两位媒人同求一家前进,自然就站在对立面了。
穆莳心头叫苦不迭,一时不知该怎样处置,忽然听见门外仆役恭谨的声音:“给四爷请安。”
北静王也循声转头,听这动静,是穆苒回来了?偏是这个节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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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陆夫人在座,尽管她也很和气;还不住的夸赞自己美丽;字写得好,通身大家闺秀的气派;反倒使黛玉更不自在,草草应答了几句,便向二人告辞。
陆曼兮忙起身相送,不无歉意的说:“不知林姑娘住在这里,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儿;林姑娘如此人物,要随意送些钗环首饰;未免就俗了。”
黛玉倒没想到这一层;听她这样说,只得笑了笑,低声谦让:“不必,夫人的心意黛玉领了……”
“应该的,下一回我还来,只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
陆曼兮的热情,让黛玉有些难以消受,正不知怎样再推,一旁的莲渡过来说:“曼妹也不必忙了,王爷早送了见面礼儿给林姑娘,你们是一家的,备一份礼就成了。”
黛玉连忙称是:“是是,夫人真别另外费心了。”
陆曼兮却柳眉一扬,似乎很意外的模样:“呀,王爷送过了么?只不知道是有哪些东西,林姑娘可还喜欢?”
她问得唐突,黛玉未免尴尬,无奈含糊其辞地勉强笑答:“嗯,多谢王爷、夫人的恩典……”
陆曼兮又格格的笑起来,问莲渡:“这恩典只是王爷的呢。姐姐,你可觉得有趣么?王爷从前送我们的,无非也就是衣裳钗环,几时会懂起女孩子心思了?”
她这一番话半含了酸意,听得黛玉更是满心不快,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想着快快离去。
果然莲渡也正色地说:“曼妹,林姑娘是客人,这些话你只管打趣王爷,却别在她跟前混说。”
陆曼兮像是对她仍有些害怕,面色一红,讪讪的应了声:“是……”
莲渡走到黛玉跟前,执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曼妹平日就爱说笑,家里都是说惯了的,一时没留意,姑娘莫放心上。”
黛玉心下感激,赶紧说了声不妨事,向莲渡和陆夫人告辞,出门之后才大松了口。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林黛玉仍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北静王爷给自己送礼,固然是没想到的,但若是为了父亲当年的渊源,也是人之常情,无非王爷特别念旧罢了。
这陆夫人还真好笑,以为王爷在自己身上,多么的肯话心思呢,纵有,也是瞧着自己亡父,以及莲渡师父的份上。
北静王谈吐温雅,谦和蕴藉,这陆夫人若只一味吃醋,甚至在外人跟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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