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纵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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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当场脱裤重责十板。
是脱裤重责啊,斯文扫地,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再给留存了。
同时景宗皇帝还冷冷的宣布:如果下一个月还不能破案,便重责二十,每过一个月,加十板,什么时候破案,什么时候免除责罚,如果一直不能破案,打死了算。
郭宝忠知道,景宗皇帝这是把他往死里面逼呢。
当他被宿卫拖下去重责时,那些环立在太和殿上的王公大臣,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求情的,他们看着自己,或漫不在乎,或喜笑颜开,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些人,更希望自己死呢,更希望这桩血案,变成无头公案,随着岁月的沉积,化为不再被人记起的尘埃。
在那一瞬间,郭宝忠心中,升腾而起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滔天恨意,他恨的不是景宗皇帝,因为,景宗皇帝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使他从一介寒士,变成了三品大员,再说了,雨露雷霆,皆是君恩,他恨的是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祸国殃民的王公大臣,门阀权贵。
他更恨的是这场血案的主谋者,那个幸免与难的禁卫军士卒__赵坤__口中,所说的那名权贵子弟,他发着毒誓,一定要把这名少年首领绳之与法,要让这名权贵子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天下朝,郭宝忠是被下属扶着走下太和殿的,接他的马车在车厢中,铺了两层厚被,但他仍然感觉回廷尉府的路,修的实在是差劲,分明是豆腐渣工程,负责修这段路的路正定然贪污受贿了,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查。
郭宝忠回到廷尉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所有的下属都召集起来,当堂立下规矩。
“皇上给我一个月的期限,我便给你们二十天,皇上打我十板子,我便打你们二十板子,在皇上打死我之前,我就先把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打死。”
“所以说,如果破案,大家都好,如果不能破案,大家一起死罢!”
那天下午,在阴森可怖的廷尉府大堂,所有的公差按照职务的高低,依次趴在,平日里都是他们用最冷厉的声音,命令犯人趴下的石条上,褪去下衣,露出雪白的屁股,承受着竹板的重击。
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了难言的悲哀:从来都是用这个竹板打别人,总觉得这个竹板太轻,打起来没有份量,没有威慑,便天天把竹板浸在水中,增加杀伤力,想不到今日,竟然是自己的屁股遭到报应。
一时间,大堂之上,击打声与哭嗥齐响,臀部共红烧肉一色。
第二日,所有京都的市民都发现,昔日如狼似虎的捕吏,走路时都变成了同样的造型,一瘸一拐一啮牙,只是那双眼睛,血红的骇人,搜捕的力度也猛然加大,城蛇社鼠,纷纷逃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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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在京都中,除了那些办案的官家人员,还有两拔人,也在找寻着那些胆大包天的偷猎少年呢。
一拔人是,在这场血案中,命丧悬崖下面的,禁卫军都统马文起手下的三名校尉,这三名校尉是马文起的老下属,在血腥战场上,抱团子滚出来的,袍泽之情,有如兄弟,他们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他们的长官报仇。
他们感觉到了,禁卫军总统领尉迟大人,对这件凶杀案表现出来的淡漠,他们不能理解和接受,他们决定,自发组织起来,加入侦缉行列。
经过分析,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三十一家豪门贵族的身上。
他们腰悬长刀,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中坐着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却念念不忘要报仇雪恨的赵坤,日日徘徊在那些豪门贵族的府外,用充满凶厉的目光,盯视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权贵子弟,发誓要把凶手找出,再一拥而上,用乱刀砍死。
就算是事后被斩首,也全然不怕,他们要让世人知道,禁卫军中,是有不怕死的大好男儿的。
还有一拔人,由两个人组成,是玉琉公主,和她的丫环兰儿,两人女扮男装,飒飒英姿,骑着神骏之极的御马,幽灵般游荡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间。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花之道
软禁在东院里的第一个月,是最香艳也是最荒唐的。
陆恒就象饿疯了的壮汉,猛然走进了一家,不用付钱,就可以任意吃喝的酒楼,只要是看得上眼的歌舞姬,他便会拉来与自己共渡春宵,那些成熟丰满的肉体,便是他征战杀伐的疆场。
云娘对陆恒的这种行为,大加鼓励,并推波助澜。
云娘就如妓院中,最称职的老鸨子一样,为陆恒安排着一切,并专门在晨露阁一层的拐脚处,找了一个大的房间,四周升上火炉,燃上助情的薰香,在地上铺上厚厚的兽皮毯,边上放着精美的酒菜,再找来三、四个歌舞姬,和陆恒盘肠大战,就算是吃晚饭,都是由这些歌舞姬们来喂食,全然不用动一根手指,其中的香艳,是陆恒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
有时候,云娘也会被陆恒表现出来的生猛,点燃了心中的欲火,她便亲自登场献艺,云娘和其她歌舞姬相比,除了那对丰满圆润的巨乳以外,还有极高妙的房中技巧,尤其擅长叫床,什么肉麻淫贱的话语都喊得出来,声音高亢响亮,让人听了,既脸红耳赤,又血脉贲张,每一个不能参加无遮大会的歌舞姬们,如被百猫挠心,两腿之间,花露淋漓,为之彻夜难眠。
用云娘的话来说,这种不受拘束的欢好,肆意的纵情,有助于陆恒,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女人的肉体,脱离血气方刚的吸引,迅速从青涩走向成熟。
但这种欢好,也同时大大的考验了,陆恒身体某一机能的强悍程度。
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是在一天下午发生的,等陆恒浑身是汗,脸色通红的从兽皮毯上站了起来,硕大的分身,仍然狰狞,却已处于半疲软状态,从半开的窗户向外看去,晨露阁外,已经繁星满天。
借着暗红而隐晦的炉火,陆恒数了一下那些躺在兽皮毯上,昏睡欲死的女人们,竟有十人之多。
连空气中的气味,都有着浓稠的腥秽淫荡气息。
陆恒充满自豪的想起,老淫贱方仲行曾经和他吹牛,说什么在聚芳阁,什么一夜御九女,现在,少爷我可是把他的记录给破了。
虽然荒唐归荒唐,但陆恒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不论多晚,不论多荒唐,他都要回到风竹轩去睡觉休息。
那天晚上的夜风,比往常要冷,怕是时令已然入冬了,陆恒一路行去,只觉脚步发飘,在过围墙时,他撑杆跳了三次才跳了过去,落地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象秤砣般沉重,把草地砸出了个大坑。
陆恒揉着屁股,啮牙咧嘴的从地上的坑中爬起:“意外,纯属意外,妈了个巴子的,少爷我这屁股,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呢。”
这时候的陆恒,忽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究竟是我在奸淫这些歌舞姬们?还是这些歌舞姬们在联合起来奸淫我?
等陆恒再次出现在晨露阁时,已是第三天了,那些歌舞姬们丰韵有致的身躯,冰雪莹白的肌肤,花容月貌的容颜,勾魂夺魄的眼眸,在陆恒的心中,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吸引,他甚至产生了厌烦空虚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云娘就如高明的指挥家,开始让陆恒体会,在房中术的书中,和春宫图里,所描述的那些花式玩法,并且找来了各种淫具妙器,仔细讲述了它们的使用方法,和能达到的神奇效果,陆恒本来已经衰退的学习热情,又一次被大大的调动起来。
这些歌舞姬们,她们的身体都是日日夜夜苦练出来,那修长白皙的美腿,说抬到头顶,就决不会只到肩膀,表现出来的柔韧性,决非常人能够比拟,摆出的姿势造型,更是匪夷所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到的。
真是让人看了,便热血沸腾啊。
这时候的陆恒,面对诱惑,已经有了抗力,和很从容的心态,他在云娘的讲解点评下,一边挺枪进行实战演练,一边听云娘讲解说明,这种姿势,会给女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如何操作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陆恒渐渐体会到了,色情,也是有境界之分的,自己前些日子的那种,只知道高歌猛进、驰骋纵横的痛快,完全是‘小伙子睡凉坑,全凭火力壮,’实在是有点不上档次。
原来男女之间的肉搏,也是要讲方式方法和情调的啊。
就如神奇的大门,在陆恒的面前缓缓打开,随着他越来越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心意,越来越能体察到,那些和他欢好女子们的奉迎,他渐渐领悟到,男女之间心灵征服的窍要。
这些歌舞姬们在自己的胯下跪倒、颤粟,并情意绵绵、爱意深深,‘纵被无情弃,却也不能羞,’因为她们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完全屈服,甘作自己的顺民。
但正因为如此,自己也多了一份责任,一份要对得起这些倾心相爱自己女子们的责任。
陆恒惊然发现,原来心灵的征服,不是单方面的,而是相互之间。
此时的陆恒,已不再是当初的急色,在女人堆中打了一个滚后,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以前的放荡形骸,飞扬跋扈,变成了今日极具个人特色的洒脱不羁,而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隐藏在冷酷下面的深情,无所畏惧的血腥悍勇,更使他有了难以言表的高贵和威仪。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赏梅
天空布满了厚重的乌云,风并不急,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片片雪花从天而降,如曼舞的精灵,有着单纯的欢乐和清寂。
陆恒身着深蓝暗花底纹的长袍,盘膝坐在元亨厅里,夹炭添水,跳跃的火焰,还有从红泥小壶上,升腾而起的白色雾气,使这个飘雪的下午,显得温馨闲瑕。
在他身前,放着一套精致茶具。
在他身旁,是在风雪中,傲然怒放的红梅。
在他身后,是高大的晨露阁,隐约可见一些歌舞姬们,正依靠在窗口,深情款款的注视着陆恒的背影,却不敢过来打扰他。
身旁的这株梅树,已有百年树龄,枝干虬劲,纵横夭矫,花开似火,姿态百异,暗香隐隐,此刻品茶静赏,有着从来不曾明悟的空灵。
今日,是陆恒被软禁在东院里的第三个月了,也是他十六岁的生日,没有人来提醒他,也没有人来为他祝贺,陆恒知道,关于血案的追索,恐怕风波仍然没有平熄呢,很有可能在某一日,便会找到他的头上。
对此,陆恒并不担心,生命的欢乐,在与用心去体会每一天,每一瞬间的不同,只要没有虚度,只要有所进步和作为,便不是荒废。
至于没有丝毫用处的焦虑、忧惧,只是枉然心力的浪费。
这三个月来,他清晨习练武道,上午修习兵书战策,下午和晚上,便在晨露阁中,过着君王也不能比拟的香艳生活,这种行走在极刚和极柔两端的生活,使他对力量认知,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
这三个月,对于陆恒而言,是荒唐的,但同时,又是大有收获的三个月。
常崧教给他的武道,让他领悟到了杀戮,领悟到了最纯粹力量的威力和强大,方仲行教给他的征战杀场,运筹帷幄的兵书策略,让他明白了,集体杀戮和个人杀戮的区别,明白了力量另外的一种运用方法,而云娘所教的男女之道,却让陆恒了悟,如何才能征服心灵。
如果说,常崧所教的武道,方仲行所教的兵书策略,铸就了一柄锋锐无匹的长刀,那么,云娘所教的男女之道,就是收敛这把长刀的刀鞘。
有时候,没有出鞘的长刀才更加可怕,更加让人心生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