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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瑞雪兆丰年-第281部分

小说: 瑞雪兆丰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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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瑞雪惊喜的从炕上一下就跳了下来,慌得老嬷嬷赶紧给她拿鞋子,埋怨道,“刚出月子,这身子还没养好,不能着凉,再如何着急也得穿妥当,把人唤进来啊。”

瑞雪穿了鞋,找急忙慌扯了两把衣襟就去厅堂,彩月小跑着到了二门,引了云小九和一个小厮进来,那小厮上前给瑞雪行了礼,说道,“赵夫人,小的前些日子回彤城去运酒曲,受赵先生所托,给夫人捎回一只小箱子来。”说完,指了指云小九手里的那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

云小九立刻上前,把箱子放在瑞雪手边的桌子上。赵丰年一走就是将近一月,瑞雪极是惦记,恨不得日日都要跟两个孩子说上几十遍,夜里也常入梦相会,此时终于有音讯传来,哪里还顾得上羞窘,开口就道,“劳烦小哥儿一路辛苦了,不知小哥儿与我家先生在哪里相见?我家先生看着是胖了,还是瘦了?脸色如何…”

老嬷嬷在一旁听得自家小姐还要问下去,立时清咳两声,瑞雪话声一顿,瞧得那小厮脸色泛红,就是自家几人也是低头偷笑,心里无奈极了,这个保守的时空,妻子问询几句丈夫近况,在别人眼里都是孟浪。

尽管无奈,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这好不容易盼到的机会,转而改了个问法,“小哥儿去了一趟彤城,可是见得那处风俗与咱们这里有不同之处?若是小哥儿不急着回城,不妨留下闲话几句。彩云,给这位小哥儿看座,上茶。”

彩云赶紧过去,引了那小厮坐在末尾,然后亲手端了一杯清茶。那小厮有些受宠若惊的行礼谦让了几次,这才坐下。他本就是日日在酒庄里打混的,自然极是有眼色,心里明白这赵家夫人怕是只想知道赵先生的消息,于是就投其所好,只捡了与赵家有关的事说。

比如他在哪里见了赵先生,当时赵先生是穿了什么衣衫,戴了什么玉佩,脸色多好,彤城气候比这里要暖和许多,热闹繁华许多等等,说了足足半个时辰,听得瑞雪放心,一众丫鬟们也是津津有味,上起点心茶水来,格外殷勤。

眼瞧着外面的日头已经要下了西山头,那小厮脸上就有了一抹焦急之色,毕竟城门可是不等人,再多耽搁一会儿他就要在城外过夜了。

瑞雪心细,自然瞧了出来,也觉没什么可问的,于是就喊了琴心进屋拿了块二两的银子送与小厮,说道,“小哥儿,今日累你跑一趟,这块银子是谢你的,拿去路上买碗茶水喝吧。”

那小厮摆手拒绝,“当日回来时,赵先生已经赏过的小的了,夫人的赏钱不能再收了。”

瑞雪却是坚持要他收下,末了还吩咐彩云去包了几个豆沙馒头,送与他路上垫肚子。

那小厮平日也是常替掌柜去各个府上办事跑腿,却还是第一次见得这么和气的主家,心下感激,接了银子,行礼告辞出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又突然回身,说了一句,“赵夫人,彤城风景好,又多美女,若是有闲暇,夫人去走走也好。”

瑞雪愣了愣,转而笑着点头,“多谢小哥儿良言,若是有暇,我一定去看看。”

那小厮又行了礼,退后几步,就跟着云小九出去了,一路上摸着怀里的银子暗自叹气,虽然他从彤城走时听得那消息,他也咬不准是真是假,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多提醒这赵夫人一句也是应该,省得她这样的好人被蒙在鼓里…

瑞雪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这小厮最后几句话,心里莫名有些发酸,待要细想,几个丫鬟已经唧唧咋咋笑道,“不知先生给夫人和小少爷小小姐捎了什么好物件儿回来?”

老嬷嬷伸手赶开她们,笑道,“主子的东西,你们也敢觊觎,赶紧去忙,让小姐自己慢慢看。”

丫鬟们这才想起主子夫妻间兴许有些私密之物,于是都红了脸,纷纷散去,准备晚饭的,洗孩子衣服的,各自忙碌不提。

瑞雪同抱了箱子的老嬷嬷一起进了内室,借着窗外的夕阳余晖打量这箱子居然是檀木所制,一尺见方大小,箱盖上雕了一朵芙蓉花,花瓣层层叠叠,极是雅致,前面的黄铜锁鼻铸成了虎头形,虎口叼着一只小儿巴掌大的锁头,钥匙直接就插在里面。

瑞雪兴致勃勃的把玩了两下,就捏着钥匙轻轻一用力,一声轻微的响动之后,锁头就开了,直接打开箱子,只见里面装得满满,最上面是两封信,一封很厚,一封极薄,不必说,厚的写了瑞雪的名字,薄的就是给木三的了。

老嬷嬷怕她在场,自家小姐不好读信,就直接拿了木三那封送去前院了。

瑞雪捏着信封,心下也是狂跳不止,倒有些当年第一次接到情书的模样,暗自啐了自己两口,这才撕了信口,展信观瞧。

两人生活了一年,赵丰年终是没有辜负瑞雪的“熏陶”,笔下行文少了很多酸腐之词,读起来易懂又亲近,但是他不知是怕这信被别人看到,还是终究越不过规矩礼法的束缚,称呼不是私下挂在嘴边的“雪”,而且全文也没有什么想念之类的字眼,让瑞雪有些小小的失望和埋怨。

不过转念想想,相比与别家男子给妻子的家书,这怕是已经好许多倍了,于是也就挑挑眉头,拣点起了箱子里的物件儿,一对赤金龙凤镯子是给她的,三把锻造极精湛的匕首是给三个小子的,还有一枚羊脂玉环是给妞妞的,最下面的几件小拨浪鼓、木雕小鱼、小猴子之类就是给两个孩子的了。

瑞雪一件一件拿了出来,然后分别放好,最后才把龙凤镯套在手上,左看右看,实在是爱不释手,倒不是因为那赤金的质地,实在是因为赵丰年太过了解她的喜好,选得这镯子简单又不失@精致,龙鳞和凤羽的纹路都清清楚楚,却又没有其余的繁杂纹路,正是她最爱的式样。

老嬷嬷从前院回来,见得瑞雪嘴角高高翘着,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出了神,忍不住心下也欢喜起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有什么比嫁得好夫主更重要,自家小姐如今这般幸福,她就是立时咽气去黄泉,对候爷和夫人也有个交代了。

“小姐,可是先生说他要回来了?”

瑞雪抬头瞧得是老嬷嬷,就摘了手上的镯子放回箱子里,笑道,“没有,彤城那里还有些事情处置,怕是还要再过一段时日,不过,他说一定回来给孩子过百日,想来左右也拖不过两月就能回来了。”

老嬷嬷点头,看过了那几件给两个孩子的小玩意儿,赞道,“先生就是细心,这小物件儿都打磨得极光滑,也没有刷清油,孩子就是吃到嘴里也没妨碍。”

正好两个孩子睡醒了,老嬷嬷就把两件小玩意儿放到他们的小手里,两个孩子立刻抓住不放,嘴里吐着小泡泡,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仿似在研究这是什么东西,模样极是可爱,惹得她们的娘亲色心大发,在每人额头上都亲了好几下。

一时彩云进来禀告说晚饭做好,瑞雪问得前院的酒席送过去了,就吩咐再多添两个菜,在厅里也小小摆了一桌,招呼大小丫鬟们都上了桌子,一起吃顿饭。

剑舞几个也都知道今日男主子有信传来,夫人心里欢喜,也就凑趣说些好话,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

待得饭桌撤下,瑞雪劝得老嬷嬷回去安睡一晚,就留了剑舞值夜,忙碌着给两个孩子换了尿布,就揽了他们渐渐睡去。

亥时初刻,出去舍馒头的马车终于赶了回来,三丫和二壮年纪小都在车厢里睡得香甜了,吴煜和大壮几个还在硬撑着,一瞧着到了家门口,都是各自跑回院子,恨不得一时就脱了衣服躺下睡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离(一)

妞妞跑得飞快,一溜烟就进了二门,吴煜落后几步,瞧得安伯屋子里有灯光,听动静好似在喝酒,就问云小九道,“家里有什么喜事吗?为何这么晚,安伯还在喝酒?”

云小九笑嘻嘻关了大门,说道,“明日少将军就要回白露城了,安伯和木公子在替少将军践行。”

践行?吴煜立时脸色惨白一片,哪怕是在这样的暗夜里,云小九都瞧出不对劲来,但却以为他是坐了大半日马车累到了,于是说道,“先生下午的时候也托人从彤城捎物件儿回来了,夫人很是欢喜,少爷累了大半日了,先去睡吧。”

吴煜沉默半晌,却是摇头,“小九哥,劳烦你进去请少将军出来,就说我有话同他单独说说。”

云小九摸不清吴煜为何要同少少将军单独见面,但也没有多话发问,应了一声就去敲门进了屋子,武烈的践行宴,已经过半,老少三人都是脸色通红,突然见得云小九进来,安伯就问,“可是有事?”

云小九迟疑了一下,说道,“安伯,煜少爷回来了,让小的请少将军出去说几句话。”

没等安伯说话,木三却是皱了眉头,微恼道,“这小子弄得什么玄虚,有事进来说就是了。”

安伯心下一动,扭头冲着武烈笑道,“少将军也是酒气上头了吧,出去吹吹风也好,回来咱们再拼两轮。”

都说喜酒易醉,苦酒伤身。武烈今日经历了太多事,件件都伤人,坐在酒桌上,就疯狂往肚子里倒酒,可惜头晕了,脸红了,心里却还是清醒无比,当真是无奈。

此时听得安伯这般说,也想找个安静地方独自坐会儿,于是站了起来,说道,“那好,安伯,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云小九想扶一把,却被他挥手躲开了…

木三一口喝了手里的上好莲花白,瞄了安伯两眼,问道,“安伯,这煜哥儿找少将军有何事,难不成要劝他带他姐姐走?这没良心的小子,我二哥平日待他可不薄啊。”

安伯伸手替他又满了酒杯,轻轻叹气,半晌才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赵小子信里说的那病症,有些凶险,只送药过去,怕是不妥,明日我同雪丫头说一声,就亲自走趟彤城,你留下可要护好她们母子三个,万一有个闪失,别说木小子那里,就是我都饶不你。”

木三立时苦了脸,他生性自在,为了二哥一家的安危,绑在这小山村已经快两月了,本就觉得无趣,没想到安伯也要走了,以后让他如何打发这平淡日子啊?

安伯却是不理他,一边喝酒,一边聚起内力至耳,细听外面动静,脸色忽而震惊,忽而释然,忽而不舍,倒让木三错以为,他是在犯愁赵家老太爷的病症,也跟着担心起来。

夜色笼罩下的山村是宁静安详的,赵家大门外原本有两棵大柳树,都是一人合抱粗细,春时因为瑞雪有孕,而且一胎双子,赵丰年狂喜之下,又带人从村外挪了两棵碗口粗细的过来,摘在一处,两大两小,四株挤在一处,互相携手抵抗风雨,也一同仰头享受阳光雨露。

此时,一大一小站在那树下,良久沉默不语,武烈手里握着一块墨玉佩,震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豁然抬头,问道,“你当真是三…那个人?”

吴煜慢慢点头,颓然靠在柳树上,望着赵家大院,眼里满满都是眷恋和不舍,“我希望我不是,但是,我确实是。”

这话说这绕嘴,听着更是纷乱,但是武烈却是字字句句都揉烂之后送进了心里,因为说出这话的半大小子,若真是父亲一直在惦记的那个人,以后他们镇北将军府的荣辱兴衰,就都系在他身上了。

“除了这玉佩,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身份?”

吴煜嗤笑,“证据?前年你们镇北将军府送到乾安殿的供奉,有只无钥箱,心思很巧妙,我费了三日解开了,里面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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