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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瑞雪兆丰年-第216部分

小说: 瑞雪兆丰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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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那心急的老汉,还扯了何大石的袖子送了他到路口,见得他走远,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各自散了回家去,岂不知那何大石转过树林后,冷冷一笑就飞身纵跃而起,几个闪身就没了影子。
 
村口的大柳树这时又跳下一个人,扶好腰侧的长刀,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路口好半晌,然后才慢慢往村里走去,刚进了院子,正巧赵丰年开门出来,就问道,“武护卫,村口可有异动?”
 
武二摇头,“没有,怕是今晚也无事。”
 
赵丰年微微皱眉,也是心烦,扭头就回了后院。
 
瑞雪正帮手往大簸箩里捡包子,白胖的大肉包子,热气腾腾的,掰开一个,里面五花肉配了白菜、粉条和豆瓣酱拌成的馅料,就露了出来,极是引人垂涎,她实在忍耐不住,就站了案板边上,一连大口吃了两个,偶尔扭头见得赵丰年靠在门板上静静望着她,想必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都落在了他眼里,就有些羞赧,嗔怪道,“回来了怎么不出声?”
 
赵丰年迈步进来,扶了她坐下,然后接手继续捡包子,笑道,“以前从没看见哪个女子能几口就吃下一个包子,一时惊住忘了出声。”
 
瑞雪羞极,伸手掐了他一下,“你儿子和闺女口急,饿得等不得,你还取笑我,再以后她们饿哭了,我也不吃了。”
 
“那怎么行,饿了就吃,想吃多少吃多少。”赵丰年连忙捡了两个包子放到碟子里,哄着娇妻再吃几口,瑞雪确实也没吃饱,做足了我是给你颜面的高傲摸样才继续吃起来。
 
赵丰年本来也是心里焦躁,被妻子如此一闹,倒笑得无奈又开怀
 
很快,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老嬷嬷整治好饭菜,刚刚端上桌子,又要去西院送饭,风调雨顺都抢着帮忙,武二却直接站了出来,拎起装满大包子的篮子就走了。
 
风调雨顺眨眨眼睛,都觉这武护卫实在是个怪人,很是不好相处,桂嬷嬷见此,就道,“这孩子从小没有爹娘,又是习武做护卫的,难免寡言了些,但是心地可不坏,二位管事可不要多心。”
 
“嬷嬷言重了,”风调雨顺这几日隐约知道些老嬷嬷和自家夫人的瓜葛,别说他们本就没恼怒,就是恼怒了也得忍着啊,于是上前扶了老嬷嬷一同进屋去吃饭。
 
很快武二也赶了回来,众人防备了这五六日,听得今日还没有消息,都有些倦怠,慢悠悠吃了饭,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风调雨顺关好了大门和几处角门,在正房窗外回禀了一声就下去了。
 
赵家夫妻洗了脚,躺在炕上,抱在一处说着悄悄话儿,瑞雪拧着手里的被角,恨道,“不如,咱们把家里的存银拿出来,先下手为强,杀那妇人一个回马枪如何?”
 
赵丰年扯了她手里的被角,替她揉着掌心,苦笑道,“若是事先接得消息,咱们先下手也并无不可,但是风调雨顺赶路就是六七日,那些刺客必定已经出来了,如今只能被动防守,待事情过了,再回击。”
 
瑞雪撅了嘴唇,又伸脚去踢被子,恼怒道,“这些刺客真是懒散,拖拖拉拉,不知道让人家等得心烦啊。”
 
赵丰年好笑,整个天下敢出口埋怨刺客来得慢的,怕是只有他怀里这个女子了,他低声哄着劝着,好不容易才听得妻子呼吸平顺得睡去,可惜,他自己却是怎么也合不上眼睛,一时思虑着,刺客来时如何应对,一时又发狠必定也要那妇人尝尝这般煎熬滋味…

正文第二百七十二章 家贼
 
他如此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时近三更了,困意涌来,伸手轻轻揽着妻子,渐渐睡去,周公早准备好了棋盘,等他下上两盘儿,结果还未坐下,就猛然听得屋顶好似有响动…
 
赵丰年扑腾就坐了起来,侧耳仔细倾听,再是熟悉不过,江湖人运起轻功,在屋瓦上借力就是这般的踏踏声,他伸手就把瑞雪抱起,扯了被子直接扔到炕下,又安抚着惊醒的瑞雪坐好,小声说道,“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这几日虽然盼着这些恶人早些来,但是,他们果真上门的时候,瑞雪还是惊得手脚冰凉,听得赵丰年要出去,就死死握了他的手,所有担心聚在嘴边儿,都化成了两个字,“小心!”
 
赵丰年用力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顺手抄起床头的宝剑,又去扯了那墙边儿的细绳,细绳顺着窗上的小孔洞,从屋檐下穿过,直接连到了安伯和武二的房间,小巧的铜铃叮铃铃一响,他们几乎是与赵丰年同时跃进了院子里。
 
刺客们装扮很传统,六个人,一水儿的黑衣黑裤、黑布蒙面,此时正嚣张的站在院子里,比着手势,分配任务,猛然见得有人跳出来,只听那落下的声音,显见就是高手,那刺客头领就变了脸色,狠狠瞪了最外围的一个瘦小刺客,探来的消息不是说,这里就是处普通农家院子,后院只有两个小丫鬟吗,这突然冒出来的老者和两个男子,从哪里来的?
 
瘦小刺客也很是委屈,若不是头领半路吃花酒,赖在温柔乡里不肯离开,耽搁了赶路,他哪怕再多半日刺探消息,也不至于出这纰漏啊。
 
刺客首领,瞪眼归瞪眼,但也没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毕竟他们可是有六个人手,二对一,稳胜。
 
安伯仿似看出了他眼里的得意,冷笑一声,“刺盟倒了,如今做暗门生意的就剩下你们这些老鼠了!”
 
听得被比作老鼠,刺客们都是恼怒,刺客头领连话都没搭一句,直接一挥手下了命令,抽出腰侧的长刀就奔着安伯砍了过去,赵丰年和武二随后迎上,众人战到一处,吴煜和风调雨顺房里没有铃铛,听得院里刀剑声声,才迅速起身拎着长刀冲出来。
 
刺客首领一见,皱着眉又分了两人过去,吴煜虽是学了无数杀招,却从未真正生死相搏,同那刺客对手一接触,就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但他性子狠戾,拼着一腔杀心,渐渐倒也顺手起来,终是与那刺客斗了个旗鼓相当。
 
风调雨顺从小跟着自家少爷,也学了些三脚猫功夫,虽说不精,但两人是亲兄弟,又多年在一起,默契十足,互相配合着,倒也抵得住一个刺客。
 
有了他们三人分担,安伯和赵丰年的压力小了许多,每人两个刺客,倒也渐渐占了上风,只是…
 
怎么不见武二?似乎刚才还在一旁挥刀砍杀的人,突然间就消失了,难道受伤倒下了?
 
赵丰年心里疑惑,打斗的间隙,刚要趁空扫上几眼,就听院墙处,噗通通又跳下十几个彪形大汉来,下弦月暗淡的光线照在他们身上的薄甲之上,晃得赵丰年心底生寒…
 
军卒!这是什么日子,为何还有军卒暗夜上门?赵丰年可不是傻子,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穿着薄甲上门,不屑于易装,就是有不会曝露这身份的把握,他们也是打着灭门的心思!
 
赵丰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刺客上门,外围的帮手们没有示警,显见就是遭了毒手,而他们几人对付刺客,尚且勉强平手,若是再添了这些军卒,可是绝对劣势,大事不妙!
 
安伯也是皱眉发狠,趁着对手刺客也是惊疑的时候,一刀将他砍翻,还没来得及与赵丰年通个讯息,那当先的军卒已经喊了一句,“兄弟们,这日子选的好,有便宜占啊,杀!”
 
他身后那十几人轰然应诺,拔刀就冲了过来,赵家几人迅速靠在一处,以免被各个击破。
 
赵丰年和安伯都黑了脸色,吴煜双手紧紧握了刀柄,喘着粗气,风调雨顺更是吓得双腿哆嗦,死死硬撑着…
 
黑衣刺客们只怔愣了几息,就瞧明白了这形势,虽然不知这些军卒出于何处,但绝对是帮手无疑,他们顿时大喜过望,提刀也压上前去。
 
二十对五,几乎是压倒性的拼斗,眼见赵家就要毁于一旦,村外突然传来一阵跑马声,马蹄密集而急促,瞬间就到了赵家大门外,当先那白衣公子听得院里的刀剑磕碰之声,立时抬起脚,喀嚓一声,就把那手臂粗的门闩,踹成了两截儿,大门应声打开,他几乎半点儿未停,高喊着,“二哥莫急,兄弟来了!”
 
赵丰年以一敌五正是辛苦的时候,那刺客都是江湖套路,他还算相熟,应对起来不难,但是那些军卒的刀法,大开大合,没有半点儿花俏,反倒更难拼斗,百十招下来,他已经是手臂发麻,心底第一次生出绝望之念。
 
突然听得有人喊叫,扭头一看,立时心头血涌,“展鹏!”
 
白展鹏一瞧平日极喜洁净的二哥,头发散了,肩膀处衣衫也破了,显见受了伤,怒火瞬时就上了脑门,暴喝一声,“穿黑衣和薄甲的都给我杀了。”
 
他身后众人应声,就跳进场子里,加入了战斗,原本占了绝大优势的刺客和军卒,立时就变成了劣势,刺客头领瞧着不好,刚要比手势带着手下撤退,就被一个高瘦汉子,一刀砍下了胳膊,疼得他惨叫一声,满地翻滚,那汉子冷哼一声,追加一刀,彻底了结了他,剩下的刺客,不到几息功夫,也追随他们的头领去黄泉组建刺盟了。
 
倒是那些军卒,如此情势之下,却没有半点儿退意,眼见着兄弟们纷纷倒下,依旧红着眼睛砍杀,让一众援手的青衣汉子,心生佩服,但生死相敌,终究还是要见个分晓,很快,坚持到最后的那军卒头领也倒了下去,赵丰年出声拦了那青衣汉子下杀手,上前蹲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灭我赵家满门?”
 
那军卒头领呵呵笑着,鲜红的血沫子从嘴里淌了出来,嘲讽道,“我们兄弟,南蛮北疆,杀敌无数,今日…今日死在小村子里了,轻敌啊,轻敌,若是被…知道,该罚我们…”
 
一旁的白展鹏听得他说得都是这般废话,伸脚就要踢上去,赵丰年却是摇头,捡了一把长刀,随手一插,给了那头领一个痛快,然后摇头叹气,“这样的人多是忠心,怕是问不出了。”
 
白展鹏瞧了瞧遍地的死尸,吩咐那些青衣大汉,“兄弟们,帮着把这些死物处理了吧,省得惹了官司,咱们还要去牢里喝茶。”
 
这些大汉都是白展鹏在友人的山庄里借的高手,江湖人杀个把人是常事,哪里就怕那官府定罪了,所以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各自忙碌开来。
 
安伯坐在廊下替吴煜和风调雨顺止血上伤药,赵丰年瞧着没有大事,又惦记妻儿,就转身奔回正房,喊道,“雪,没事了,展鹏带人来帮忙了。”
 
可是他喊过之后,房里却没有人应声,他顿时就觉不好,三两步上前,推开房门,就见老嬷嬷歪道在屋地正中,而他亲手铺的那被子上,哪里还有瑞雪的影子?
 
赵丰年疯了一般的上前,掀了那被子,甚至翻开所有箱柜翻找,没有,没有!
 
他的妻儿不见了!
 
“雪!”生生被撕裂心肺的痛楚,让他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刚刚胸背挨得那两掌,因为这样的暴怒激发内伤,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去!
 
院子里忙碌的众人,听得这声惨叫,都觉不好,吴煜和安伯第一个就冲了进去,不必再多瞧,空空如也的房间说明了一切,他们拼死要保住这个家,可是家里最重要的人却…不见了!
 
吴煜疯了一般的跳到老嬷嬷身上,狠狠就是两耳光,揪着她的衣襟,用力摇晃,“你说,你说,我姐哪里去了,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老嬷嬷昏迷中,只觉脸上剧痛,胸前憋闷而醒,怔愣着不知出了何事,赵丰年上前掀翻了吴煜,扯了老嬷嬷喊道,“雪呢,雪被谁掠走了?”
 
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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