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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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雪和沁心到辛者库的时候,那些杂役宫女也都忙忙碌碌了起来。从她们踏进辛者库那一刻起,每个从溪云雪身边路过的杂役宫女,都会鄙视地瞧溪云雪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与不满,就好像溪云雪曾经欠了她们百八十两的银子没有还一般。
溪云雪生病这几日从未见过管事嬷嬷,她必须要见过管事嬷嬷,等着嬷嬷给她训规矩安排活计。
而她刚刚从一个杂役宫女身边经过,便有一阵小声的议论声飘飘荡荡地钻进了耳朵里。
“喂,你们知道吗,她就是那个杀了戚贵人的凶手。”宫女甲盯着溪云雪的背影啐道。
“呦,真看不出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宫女乙一副鄙夷的神情。
“哼,蛇蝎毒妇,皇上真是应该杀了她。”宫女丙咬牙切齿道,仿佛死的那人就是她的亲娘一般愤恨道。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了去,小心她记恨在心里,下毒杀了咱们。”宫女丁看到溪云雪的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心里忽然一慌,对着同伴小声道。
她们的话能被溪云雪听到,沁心必然也能听到。
“喂,你们……”沁心转身就要收拾那些碎嘴子的宫女,还未走出一步,便被溪云雪拽住了胳膊,沁心眼眸里跳跃着的小火焰,只想将那四人烧成灰烬。她愤愤不平地转头,“小姐……”
溪云雪扯出一丝苦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是管不住的。”溪云雪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得攥着,没有做过的事情,被人平白破了一身脏水。她怎么能不委屈?好在还活着一条命,她要查,要将真凶抓出来,她不能带着这杀人的罪名过一辈子。
那四个宫女见沁心没有冲着她们过去,心里更加藐视这主仆二人,纸糊的老虎,不足为惧。她们收敛起自己刚刚洗好的衣服,抬高着下颌,一脸傲然的样子,从溪云雪和沁心身边经过。末了,还骂了句,“呸,贱妇……”
一直隐忍着的沁心,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她甩开钳制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怒吼吼地冲着刚刚骂她们“贱妇”的那宫女走去。
她一把抓住那宫女的发髻,趁着那宫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拽着她的头狠狠地往不远处的墙上撞去。这深宫里的女子何时见过沁心这般彪悍的女子?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女子额头上被撞破了个大口子。那鲜血从额头蜿蜒直下,说不出的恐怖。
不知那个胆小的宫女看到那鲜艳的血渍,惊恐地尖叫出声,她这一叫,整个院里的人各个面露惧色,惊叫声此起彼伏。
那一阵阵的凄惨叫声,终于惊动了房内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从房里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看着面前失控的场景,绕是见过无数生死的嬷嬷也不由地心里一慌,倒吸一口冷气,故作镇定地喊道,“沁心,住手!”然后又她扫了眼众人,“喊叫什么,喊叫什么。赶快做自己手里的活,做不完,今天晚上不准睡觉。”
果然,这管事嬷嬷的话不是一般二般的管用,尖叫声讶然而至。那些宫女一听做不完手里的活,晚上不许睡觉,便赶紧忙活各自手里的事情。天知道她们一天要做多少活,再不睡觉的话,铁打的人都顶不住。
可还在气头上的沁心压根就没有听到管事嬷嬷的话,手上的使力并没有停下来,溪云雪在她旁边怎么拉扯也没有用,反而在混乱中被推倒在地。
管事嬷嬷不知道何时从什么地方找出了一个棍子,冲着沁心的背部狠狠一记闷棍,沁心的手一松,跌在地上晕了过去。
管事嬷嬷丢下棍子,招呼过来一个小宫女,吩咐道,“将这小贱人给我绑起来。带到小刑房去……”不好好整治整治沁心,她连这是谁的地盘都不清楚了,居然敢在她的管辖下如此放肆。
溪云雪抱着昏死过去的沁心,因为担心沁心而蹙起了隽眉。她一边轻声唤着沁心,一边听着管事嬷嬷吩咐那个小宫女的话,待听到小刑房三个字,便立即转过头,仰视着额头爆着青筋的管事嬷嬷,焦急地说,“嬷嬷,沁心是无心之失,请嬷嬷收回成命。”
管事嬷嬷好笑地盯了溪云雪片刻,突然眸光一禀指着那奄奄一息的宫女,冷冽的目光射向溪云雪,“哦?无心之失,就能将人打成这样,那要是有意的话,这人还能活吗?”
“嬷嬷说笑了,沁心不会平白无辜随便出手打人的。若不是她出言不逊,沁心又怎么会大打出手?”溪云雪清冷地看向那个被打的宫女,一脸淡然地说。她并不觉得沁心有错,虽然她惹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她知道,那都是因为沁心不想她受一丝委屈。
“出言不逊?她说了什么?”管事嬷嬷微微讶异。显然,刚刚发生争执的时候,她是真的在屋里没有听见。
想起那“蛇蝎毒妇”和“贱妇”二字,溪云雪心里不由得生出薄怒,她何德何能对得起这两个恶毒的字眼。她瞧了一眼怀里的沁心,眼波带着怒火,咬牙吐出“蛇蝎毒妇”和“贱妇”。
管事嬷嬷听了在心底暗骂那宫女一顿,这溪云雪虽然被贬为宫女,但怎么着曾经也是沐泽圣恩的妃子,她怎么能如此恶言相向。溪云雪若能在这辛者库带一辈子还好,倘若有一天她重得恩宠,那还不反过来整死她?
但是沁心始终是打了人了,辛者库的规矩不能坏,不然她这管事嬷嬷的威严又要放在何处?她扫了一眼沁心,又转头对溪云雪说,“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沁心终究是打了人,此时不能这么轻易的了结。既然你与她求情,那就待她受罚吧……”
第七十四章 溪云雪,傻瓜
溪云雪被贬为宫女之后,羽月夜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揣回了肚子里安安分分地跳动着。只是他时常批着批着奏折便会转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美人图。
庆公公猜测着,他的小皇帝估计是喜欢上了溪云雪了。
庆公公将手上的茶捧到羽月夜面前的桌子上,便很有眼力见地退出门外,他正要将殿门关上时,那提笔埋头的人突然说话了,“庆安,她的病好了吗?”
庆公公关门的手突然一抖,这,皇上,是在关心溪云雪吧?
“回皇上话,雪妃,哦不,是溪云雪,今儿个应该是去了辛者库。”喊惯了溪云雪雪妃娘娘的庆公公一时改不了口,待发现喊错了之后,他偷偷抬眸瞧了一眼羽月夜,发现他脸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说错话,惹了皇上大发雷霆。
能去辛者库,那就是病好的差不多了。他便放心了……
笔尖刚刚触到纸上,羽月夜的手顿了一下之后,接着将那“准”字写完整,自己这是在担心她?
桌上的一叠叠奏折批完之后,羽月夜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便往外走去。
庆公公跟在羽月夜身后,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皇上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羽月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是带了庆公公和两个侍卫。或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这空气里带着一股泥土伴着青草的大自然的味道,这让看了半天奏折的羽月夜心情顿觉舒畅。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待路过御花园。他心中微微一动,脚步停了下来。羽月夜阖上双眸,嗅着那满园的百花香味儿,嘴角稍微上翘,嘴边挂起一丝极少出现的温柔淡笑。
他走进御花园,一直走到那一湖池水前,望着那一湖池水,那目光忽然变得怅然,盯着那湖中心的湖心亭,他曾记得,这湖心亭是父皇给母妃建的,母妃与父皇相爱的时候,便在这湖心亭内,对着父皇翩翩起舞,她的舞很美,却只跳给父皇看。这是他幼年的时候,偷偷尾随他们发现的秘密。
当他嘴边荡着幸福的笑容时,享受着父皇与母妃给予他的温暖和亲情时,父皇毅然绝然地离开了母妃,他不再爱她,不再宠她,将她丢在那冷冰冰的宫殿里,再无问津。
母妃去的时候,那一脸的绝望,在他心里刀刻了一般,深刻而疼痛的感觉,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羽月夜隐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造成这悲剧的是谁?是溪承启,是溪妃……
大仇一天不报,他便愧对九泉之下的娘亲……
“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在跟着了……”羽月夜出了御花园,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卫和庆公公,心中一阵烦躁。
庆公公听羽月夜要遣他们回去,赶紧抬头,张了张嘴想说“皇上,这晚上,万一有刺客出没,伤了您怎么般?”,可看到一脸愁容和纠结的羽月夜,便将即将说出来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是,皇上……”
羽月夜瞧着庆公公带着那两个侍卫走远,便抬腿向前走去。也不知为何,他的随意溜达,一不小心便溜达到了辛者库。他站在辛者库的门口,抬头看着那匾额上的因夜色而看不大清楚的辛者库三字,心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拂过,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想要推开辛者库的大门,可是手就在离那门两指的距离停下了,他心里极为渴望见她一面,那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但他又有些害怕见到溪云雪,怕见到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心。他也曾猜测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而这种喜欢并不是那种喜欢她身体的味道,而是,爱?
最后,羽月夜的理性终究是跟随了自己的心意,他轻轻地推开辛者库的大门,从那微开的缝隙往里面望着。
院子里那熟悉又瘦弱的身影,吃力地将一个盛满衣服的大盆放在地上。而后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看着那地上还有几十盆还未洗过的衣物,恬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而后又蹲在地上从盆里拿起衣服接着开始洗。
看着这样的溪云雪,羽月夜的心突然一紧,嘴里一阵酸苦,心像是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般难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心了,不应该将她贬到辛者库来?
溪云雪一边搓着衣服一边想,这管事嬷嬷还算是通情达理。她将沁心殴打那宫女的原因说了出来,管事嬷嬷便没有再执意将沁心关到小刑房去。只是让她一晚上将所有人手里的活计都干完,这也算是法外开恩了罢?
洗衣服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在现代的时候,不也是经常用手搓衣服吗,也没什么难度,只不过面对几十盆的衣服,溪云雪就有些无语了,苍天啊,这一盆盆的衣服,她要洗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完啊?
她真希望面前突然出现几台全自动洗衣机,好让她这双磨出水泡的手歇一歇啊……
溪云雪顿觉背后一阵凉风拂过,身体哆嗦了一下。这夜深人静的,周围不见半个人影,可不知为何,溪云雪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瞧,溪云雪心里有些发毛,不得不联想到那另类的生物,毕竟魂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突然天空一记惊雷响彻天空,那隆隆地雷声让溪云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望着那些刚刚洗干净的还有未动的衣服,溪云雪欲哭无泪,苍天啊,你的眼睛可不能长在鼻子孔上啊,现在可别下雨啊,要下也得等她洗完了衣服再下啊,不然她这一晚上可是白忙活了……
老天爷估计是患了耳疾,他并没有听到溪云雪的祈愿,那大豆般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从一粒粒的水珠渐渐变成了一簇簇的雨帘。
哗哗的雨落,冲刷着地面,泥土掺着雨水整个院子便的泥泞。
洗不完这堆衣服,溪云雪是不能进屋的,而在着院里并没有能够避雨的地方,溪云雪便一直蹲在雨幕里被雨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