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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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被溪云雪这一吼,一下回过了神,她立即站起来,打开橱柜,手忙脚乱地往包袱里放衣服。
溪云雪走到梳妆台,将值钱的首饰全都翻了出来,挑了几件成色比较好的包在包袱里。
待她们收拾妥当,溪云雪突然想起了娘亲。
如果她今晚逃跑,明天宴会上肯定被发现,若娘亲还留在府里,爹和那个“淫贼”肯定不会放过她。自从穿越到古代,娘亲待她不薄,她不能丢下她不管。
溪云雪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溪云雪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怎么劝她娘吴氏与她一起逃跑。
待走到吴氏门前,溪云雪深吸一口气,脸上一扫慌张的神情,脸上挂着淡定自如的笑,“娘,你在房里吗?”
“在,雪儿进来吧。”吴氏欢喜地应着。
溪云雪推门,看到吴氏倚在床上,做着女工,便坐在她身边,心中罗列着要说的话。
“雪儿来找娘,有什么事情吗?”吴氏放下手中的绣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溪云雪下定了决心,她低着头,绞着帕子,小心翼翼地说,“娘,我,我将爹的计划搞砸了。我没能…没能和封少钦……“
吴氏揪着心,听着溪云雪的话,当她说到“她没能和封少钦怎么”时,她猝的松了一口气。
世上有那个亲娘,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当作棋子,做浸猪笼的事情。没能做成就好,她还是清白的姑娘家……
吴氏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雪儿好,娘才高兴……”
“可是,娘,计划不成功,我们就要会废园,爹会让人饿死我们的……”溪云雪着急地说。她眼珠转了转,出着主意,“不如,我们今夜,逃跑吧?等出了将军府,我们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和沁心来养活娘。”
吴氏低头沉思了半响,等到相通后,用瘦骨粼粼的手,抚摸溪云雪的头,满眼的慈爱,“若雪儿决定了,那便按雪儿说的做吧。”
溪云雪帮吴氏收拾了几件衣物,将首饰银两放入包袱,便搀扶着吴氏往她的闺房去,刚走到门口,吴氏想起了什么,她对溪云雪说,“对了,快扶我到床边……”
溪云雪疑惑地看着吴氏,点头,扶着吴氏走到床边,吴氏指着距雕花床有两砖距离的地方说,“雪儿,将这块砖揭开。”
溪云雪狐疑地看了吴氏一眼,蹲在地上,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用簪子撬开了那块砖,当她将砖揭开,她目光惊异地看着那里,伸手便将埋在里面的长宽高约有十公分的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吴氏。
吴氏接过,将上面的土扫净,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打银票,大概有十二张,每张都是一千两。
溪云雪看着这堆银票,不停地吞口水。
天啊,这得是多少银子啊,一万两千两,没想到,娘亲还是个地主婆。
吴氏看到溪云雪一副见财眼开的样子,笑着说,“这是你外祖母偷偷给娘的嫁妆,现在你也长大了,娘就将它给你了,等我们出了府,你估计会用得上它。“
溪云雪颔首,若有了这些银票,出府以后,就可以寻一个院子,再开个酒楼或者茶楼营生。
她将盒子放在包袱里,扶着吴氏,朝她的闺房走去。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挂在天边,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朵阴云遮住了月亮的半边脸。
“嘭嘭”,一阵极轻地的敲门响起,羽月夜站在窗旁,看着寂静的夜空,幽声道,“进来吧。”
凤歌一身玄色夜行衣推门走进羽月夜的房间,走到他面前,便跪下,恭敬道,“参见主上。”
羽月夜背对着凤歌,看着那轮圆月一点一点被阴云遮住,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溪承启的书房并没有那个东西,也没有通敌信件。”凤歌沉静地回答,眼睛盯着地上,像是在想着什么。
“嗯……”羽月夜发着单音,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凤歌不确定要不要告诉羽月夜自己刚刚路过梅雪园时看到的。
“说……”羽月夜挑了挑眉,冷冷道。
“刚刚属下路过梅雪园时,看到有三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从里面出来,他们肩上背着包袱。属下悄悄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往将军府后门走去。”凤歌简单扼要地说着重点。
他不知道,这三个人会不会就是主上说的细作。
“梅雪园住着谁?”羽月夜拧着眉问。
“应该是溪云雪和吴氏。”凤歌想了想,并不敢肯定,但他依稀记得,听到下人提过梅雪园,还有溪云雪和吴氏。
羽月夜听到溪云雪三个字,不由一愣,眼里射出佞色。如何找到那枚遣军令,恐怕要从她下手了……
“行了,你下去吧……”羽月夜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寒阴冷。
待凤歌离开,羽月夜从腰间拿出短笛,迎着清幽月光,吹奏着一曲《凤求凰》。
凤歌站在门外,听到房内传来的笛音,不禁垂头叹气。
主上,这是又在思念已故的先贵妃了,那般血海深仇,也难怪他如此恨溪承启入骨。
第006章 溪府宴饮
夜幕初降,月亮爬上天边,隐在云后,偷偷瞧着锦园里的一番欢饮胜景。
溪承启将杭城附近的各级官员都请到溪府,为羽月夜的驾临接风。
皓月湖到处都飘着黎国的菡雪玉莲,羽月夜瞥了一眼,心里冷笑。
溪承启好大的手笔,菡雪玉莲可是黎国的花魂,若想弄到它们,不是和黎国皇族关系匪浅,便是花了重金。
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老奸巨猾,还是愚蠢至极。溪承启如此做,岂不是让他对他生疑么?
当羽月夜走到锦园,看到园子被布置的富丽堂皇,亭子下面放了两排矮桌,脸一下子就变得冰冷。
溪承启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他是秘密出宫。哼,溪承启这样做,估计是想让他尽快离开杭城。如此,他便没有机会查溪承启,更不会有机会得不到它。
羽月夜转瞬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他“唰”地打开玉骨扇,走到亭子,掀起衣摆,便在亭子里的正位坐下。
等羽月夜落座,溪承启率各级官员,以及他的家眷,匍匐在地,声音铿锵有力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最末端的溪云雨,心中讶异,他,居然是天子?
她偷偷抬眸,瞧了一眼羽月夜,忽觉他身着白衣,就那样傲视群雄地坐在那亭子里,仿佛是天上下凡的谪仙。
她脸色微驼,觉得他便是世间最好,最美的男子。
正想着,她秀眉紧皱,心中微微遗憾。
可惜,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像她这样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女,他,怎会愿意多看她一眼?
羽月夜匆匆望了一眼跪在地上人,待看到女子,目光便会稍作停留。直到看了最后一个人,发觉没有那抹俏丽刁蛮的身影,心里顿时觉得失望,就连晶亮的双眼也便的黯然。
他怏怏地说,“众卿平身。”
“谢皇上。”
待各级官员落座,丫鬟们手托着馐珍美味,纯酿美酒,一一摆放在羽月夜及众人面前。
溪承启走到羽月夜面前,跪下,谄笑着,“皇上,微臣的四个女儿,都准备了才艺,想要献给皇上。”
羽月夜一听,霁颜欢笑,他点头,应允道,“好……素闻溪将军家的小姐,各个才艺不凡,今天若能亲眼目睹,也不枉朕来杭城走一遭。她们当中才艺最为出众者,朕,便封为妃子。”
溪云雪,刚刚未出现,应是为了在他面前献艺而在准备吧?如果,她能博他一笑,他便册立她为贵妃。
“谢吾皇……”溪承启头磕在地上,嘴边露出阴森地笑。
溪承启躬着身刚刚退下,便听到湖上有琴声传来,曲调婉转细腻,似涓涓流水,弹奏者熟练的摇指手法,使得琴声忽而欢快,忽而又哀伤幽怨,仿佛是女子无限的哀叹,淡淡的愁思,淡淡的哀怨,却是无奈的深入骨髓……
羽月夜闻之,皱眉侧首,不由自主的寻音望去。
只见湖上四周都飘着莲花灯,莲花灯围绕着一只小船,船上的灯笼照亮了那抚琴女子,芙蓉如面,柳眉杏眼,秀而不媚,似是仙女下凡。
如此女子,羽月夜只是淡淡一眼,便过转头,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琴弦筝筝,曲音绕梁,一曲弹完,锦园掌声响起。小船靠岸,船上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走到羽月夜所在的亭前,盈盈俯身行礼,娇媚地笑道,“臣女溪云霜拜见陛下……”
羽月夜抬眼看着溪云霜,面无表情,声音寡淡道,“赏,黄金百两。”
庸脂俗粉,仅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
溪云霜听到皇上赏了百两黄金,心里乐开了花,她说出的话亦变得颤抖,“臣女,叩,叩谢皇恩!”
“退下吧……”羽月夜不奈烦地点头应道,他现在,想要面前的女子赶紧退下。更是期待下一个献艺的人……
溪云霜兴冲冲地退至溪承启身侧,开心道,“爹,皇上赏了女儿百两黄金耶!”
溪云霜不提还好,她一提这一百两黄金,气的他眉毛胡子乱颤,怒斥道,“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溪云霜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她欲泣地坐在座位上,咬着唇,绞着帕子。
她做错了什么?就连皇上都赏了她,爹爹他还是要训斥她?她越来越不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讨好爹爹……
溪云霜这边正想着,那边溪云凤已经领完了赏,她并没有关心溪云凤表演的如何,赏了些什么,只是看溪云凤的一副沮丧的表情,便知道,她的表演也没能入了羽月夜的眼!
溪云凤的歌声随能撩拨人的心弦,却也没能让羽月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片刻,不是他想要的,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羽月夜心里有些烦躁,她,怎么还不出现?莫不是要吊足了人的胃口不成?
“砰砰砰”有击鼓声传来,随着鼓声的响起,四周的灯火,一刹那全部熄灭,羽月夜迅速扶上腰间软剑,也就在此时,亭子对面的高台上,“唰”的一下火光亮起,照亮了高台,也照亮了身着大红衣裙的溪云雨。
羽月夜松了口气,挪开了放在腰间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细细品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击鼓女子,因他坐的远,看不清是谁,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身形依稀与溪云雪有些相似。
天上春月开宫镜,月下女子玉袖生风。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粉面朱唇,欲语还羞,娇媚处若粉红桃瓣,举止处如幽兰之姿。猝然间,她抽出鼓槌,以右脚为轴,娇躯随之旋转,每转一圈,便击鼓两下,愈转愈快,鼓点犹如玉珠落盘,欢快跳跃。忽然她自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十条红色绸带轻扬而出,她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锦园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舞毕,她从袖间甩出丝带,缠在亭梁上,犹如飞天仙子般飞荡到羽月夜面前。含羞地低下头,行礼“臣女溪云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离她那么近,她好像在做梦一样!她多期盼他能喜欢她的鼓舞,纳她为妃,不,即便不是妃子,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也是极好的。
羽月夜用玉骨扇抬起溪云雨的下颌,当他看到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媚模样,顿觉心痒难耐。尤其那双眸子,像极了溪云雪。
“封……”羽月夜本想封她为妃,忽得想起溪云雪指着他鼻子大骂“淫贼”的刁蛮,娇俏的模样,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封溪云雨为杭城城主。”
此时,一个紫衣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到溪承启面前,对他边磕头边说,“老爷,四小姐,四小姐她不